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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拼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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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带着假发的人,他们中的一个就会说“我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则表示同意或否认。后来格蕾丝和杰克还把“我是其中一个”用在更多的场合——例如当他们看到隆鼻、隆胸的人时。
  而“需要空间”这个暗语的起源则未免有点*。
  尽管现在正处于困境之中,格蕾丝在想到这个词时脸颊上还是不禁泛起一片红晕。她和杰克的性生活向来十分和谐,但是在任何长期的关系中,都难免存在高潮和低估的交替。在两年前,有一段时间里他们的情绪特别高昂,尝试各种新鲜花样,为了找到特别的感觉,还常常在公共场合中寻找刺激。
  他们曾经在高级美发沙龙的更衣室里进行一场快速的*,也曾在百老汇音乐剧的私人包厢里做些小动作,但是有一次在新泽西州阿兰戴尔市的一条安静的街道上,在随处可见的英式红色电话亭里,他们遭遇了一回尤其胆大的激情,途中杰克突然停下来,喘着气说:“我需要空间。”
  格蕾丝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向后退一点!电话听筒压在我的脖子上了!”
  他们一起大笑。格蕾丝想到这里闭上了眼睛,唇边浮起一丝虚弱的微笑。从那以后,“需要空间”也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他们的暗语行列。杰克并不是偶然说出这个词的,他是在向她传递一种信息,警告她,让她知道他说的话另有含义。 。 想看书来

死亡拼图(三)(2)
好吧,那它究竟代表什么呢?
  杰克无法自由地说话,因为有人在旁听着,是谁?是有人和杰克在一起,还是他害怕被她身旁的警察听到?她希望是后者。他现在只身一人,只是不想让警方介入。
  但她在仔细思考之后,发现这种可能性似乎微乎其微。
  如果杰克有说话的自由,为什么不回她的电话呢?现在他已经意识到,她去员警署报了案,那么如果他一切都很好,如果他是单独一人,他一定会再给她打电话,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并没有这样做。
  结论是:杰克跟什么人在一起,并且遇到了严重的麻烦。
  他会希望她做出反应还是按兵不动?就像她了解杰克一样——就像她了解杰克在给她暗示一样——杰克也会了解,格蕾丝无法坐视不理,那不是她的性格,杰克知道这一点,因此她要努力找到他。
  或许他正指望着她哩。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猜测。尽管她非常了解她的丈夫——也许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了解?因此她的猜测也只是想象——但是了解得再多又能怎样,或许只能更加坚定她采取行动的决心。
  不必犹豫,无论如何,她已经卷进来了。
  格蕾丝思考了一下她所掌握的情况,杰克开着风之星上了纽约高速公路,他们在那附近认识谁?他为什么那么晚到那里去?
  她完全没有思路。
  等一等。
  从头开始:杰克回到家,看到那张照片,然后就出事了。那张照片,他在厨桌上看到,她问他关于照片的事,他接了丹的电话,然后走进他的书房。
  等一下,他的书房。
  格蕾丝迅速穿过门厅。用“书房”这个词来表述走廊里隔出的那一小块地方,实在是太豪华了些,墙上有几处地方石膏裂缝,冬天总会灌入冷风,而夏天却又闷热难耐。这里放着几张装在廉价相框里的孩子们的照片,还挂着两幅她的镶着昂贵框架的画。书房对她来说是个缺乏感*彩的场所,这里没有什么物品可以向你讲述主人的故事——没有纪念品,没有写着朋友签名的垒球,没有在高尔夫球场上打球的照片,只有一些药商的赠品,笔、便笺簿和一个装回形针的盒子——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显示杰克在丈夫、父亲和科研工作者以外的身份。
  或许这就是全部。
  格蕾丝的感觉有些怪异,觉得自己在偷窥。她认为夫妻互相尊重隐私很有必要,他们各自有一个不向对方开放的房间,对此格蕾丝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相信这样才是健康的关系。现在她很想转过脸去不看,不知是因为想为杰克保留隐私——需要空间——还是她害怕这样会捅到马蜂窝。
  他的计算机依然开着,连在网上,杰克的主页是格蕾丝·劳森的官方网站。格蕾丝盯着那张从当地商店里买来的人体工程学座椅看了一会儿,想象着杰克坐在这儿,每天早晨打开计算机就看见她的面容。网站的首页上有一张格蕾丝的迷人头像,还有几幅她的作品样稿。她的经纪人法利最近坚持要她把自己的照片与那些要卖的画放在一起,因为,如他所说“你很美”,她极不情愿地答应了。外貌总是被用做为艺术作品添彩,是的,在舞台上和电影里,外貌的重要性显而易见,既便是作家,也用润色过的肖像,用“文坛神童”的忧郁眼神促进作品的销售。可是格蕾丝的世界——绘画——天然不受这种压力的影响,完全不在意创作者的外貌,这或许是由它本身的表达方式决定的吧。

死亡拼图(三)(3)
然而,一切不再是这样了。
  自然,艺术家最注重美感的重要性,美感不止能改变感觉,实际上能够改变事实。举个简单的例子,假设格蕾丝长得肥胖而普通,电视新闻就不会在波士顿惨案后一直追踪报道她的生命体征;如果她的外貌不讨人喜欢,也不会被当做“大家关心的幸存者”,一个小报甚至用大字标题称她是“受伤的天使”,媒体在报导那场事故的时候总是会播放她的形象,新闻界——不,整个国家——持续关注她的康复进展状况,不断地有死难者家属前来看望她,他们和她待在一起,在她的脸上寻找自己孩子灵魂的遗迹。
  如果她不是相貌甜美,他们会这么做吗?
  格蕾丝不想做投机者,但正如一个过于诚实的美术评论家所说:“我们对缺乏审美魅力的画作不感兴趣——缺乏审美魅力的人又怎会吸引我们呢?”
  在波士顿惨案发生前,格蕾丝已经立志要成为一名画家,但她似乎缺少点什么,缺少一种难以捉摸和不可言喻的东西,然而正是那一段经历将她的艺术感觉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是的,她知道,这听起来有些自命不凡,她曾十分不以为然地看待艺术学校里的老生常谈——你必须为你的艺术经受苦难,悲剧是编织作品的机杼,但她现在开始发现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虽然她看待事物的观点没有变化,她的作品却有了不着形迹的提高,里面包含了更多的感情,更多的生命力,更多的……火花,她的画作变得更加沉郁、愤懑和生动。人们经常猜测,她是否曾画过那恐怖的一天中的场景,简单的回答是,她只画过一幅——一张即将被毁灭的充满希望的年轻面孔——然而真正的答案是,波士顿惨案已经默默潜入并浸染了她的每一个笔触。
  格蕾丝在杰克的书桌旁坐下来,电话就放在她的右手边。她抓起电话,决定先做一件最简单的事情:按下重拨键。
  这台新款松下电话机有一个液晶显示屏,因此可以看到上面显示出的重拨的电话号码。区号是212,纽约市。她耐心等待着,当第三声“嘟——”想起的时候,一个女人接了电话:“你好,这里是波顿和克里姆斯坦律师事务所。”
  格蕾丝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喂?”
  “我是格蕾丝·劳森。”
  “你想转接哪里?”
  这样的问题正中格蕾丝下怀:“你们事务所里一共有多少名律师?”
  “我也说不出来,想让我给你接通其中一位吗?”
  “好的,谢谢。”
  对方停顿了一下,声音再响起时,显然尽力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不特别指出哪一位吗?”
  格蕾丝查看了一下液晶屏上的号码,注意到有很多位数。通常长途电话是十一位数,可是这个电话是十五位,包括一个星号。她细细琢磨,如果杰克打了这个电话,那一定是在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那时接线生已经下班了,杰克应该是按下星号键,再输入分机号码的。
  “女士?”
  “463分机。”她看着屏幕念出来。
  “请稍等。”
  电话响了三声。
  “你好,这是桑德拉·科瓦尔的线路。”
  “我找科瓦尔女士。”
  “请问您是哪位?”
  “我的名字是格蕾丝·劳森。”
  “您有什么事?”
  “关于我丈夫杰克的事。”
  “请等一下。”
  格蕾丝握着听筒,三十秒钟之后,又传来刚才的声音。
  “很抱歉,科瓦尔女士在开会。”
  “我有急事。”
  “对不起——”
  “我只占用她一小会儿时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死亡拼图(三)(4)
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请等一下。”
  电话里传来等待的音乐声,是涅盘乐队的《少年情怀》,听起来十分平静。
  “请问有什么事?”
  非常职业化的声音。“科瓦尔女士?”
  “是我。”
  “我是格蕾丝·劳森。”
  “你想做什么?”
  “我的丈夫杰克·劳森昨天给你的办公室打过电话。”
  她没有回答。
  “他失踪了。”
  “什么?”
  “我丈夫失踪了。”
  “听到这个我很难过,可是我不知道——”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科瓦尔女士?”
  “我怎么会知道?”
  “昨晚他给你打过电话,就在他失踪之前。”
  “那又怎么样?”
  “我按下重拨键,就打到这儿来了。”
  “劳森太太,这家公司雇佣了两百多名律师,他的电话可能是打给其中任何一人的。”
  “不,我的电话机上显示出了你的分机号码,他是打给你的。”
  没有回答。
  “科瓦尔女士?”
  “我在听。”
  “我丈夫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
  “我没有什么可告诉你的。”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劳森太太,你知道律师与当事人之间的秘密特权吗?”
  “当然。”
  又是沉默。
  “你是说我丈夫打电话给你是为了寻求法律援助?”
  “我不愿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再见。”
  第九章
  没过多久格蕾丝就查清楚了。
  如果使用正确,互联网真是个出色的工具。格蕾丝在“Google”上输入“桑德拉·科瓦尔”,查找相关的网站、新闻和图片,还访问了波顿和克里姆斯坦律师事务所的网站,上面有旗下所有律师的个人简历。桑德拉·科瓦尔毕业于西北大学,在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译者注)获得法律学位。按照毕业年份计算,桑德拉·科瓦尔今年应该是四十二岁左右。根据网站提供的信息,她嫁给了一个名叫哈罗德·科瓦尔的人,他们有三个孩子。
  桑德拉·科瓦尔一家住在洛杉矶。
  这是额外的收获。
  格蕾丝又采用一种比较古老的方式——电话——做了一些调查,所有的片断都凑在了一起,问题是,拼出的图案看起来毫无道理。
  开车到曼哈顿所需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波顿和克里姆斯坦律师事务所的接待处设在十五楼,一个负责接待兼保安的人露出含蓄的微笑,问道:“什么事?”
  “格蕾丝·劳森要见桑德拉·科瓦尔。”
  接待生拿起电话,用低得让她听不见的声音与对方交谈着,一会儿过后,她说:“科瓦尔女士马上出来。”
  这是一次突袭。格蕾丝已经做好了直接向她发动进攻,或不得不长时间等待的心理准备。她知道科瓦尔长什么样子——波顿和克里姆斯坦律师事务所的网站上有一张她的照片——因此她甚至做好了在她离去时截住她的准备。
  格蕾丝最终还是决定碰碰运气,事先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开车到曼哈顿,这样做不只是因为她觉得需要制造一个意外,也因为她十分迫切地想面见科瓦尔。无论是迫于形势的必要性,还是出自好奇心,格蕾丝都必须要会一会这个女人。
  现在还很早。埃玛放学后和别的孩子约好一起去玩,麦克斯今天要参加一个“强化培训班”,几个小时之内她都不必赶去接他们。
  波顿和克里姆斯坦律师事务所的接待区风格比较老式——富贵的红木家具、豪华的地毯、铺着织锦的座位,装饰尽显其雄厚的财力。墙壁上贴着很多照片,大部分是赫斯特·克里姆斯坦的,这位著名的律师装点着所有的墙面。克里姆斯坦在法庭电视台主持一个叫做“克里姆斯坦案件评说”的节目,照片中与她合影的形形色色的人要么是演员、政治家或客户,要么是集三者于一身。 txt小说上传分享

死亡拼图(三)(5)
格蕾丝正在研究一张赫斯特·克里姆斯坦与一个橄榄色皮肤的迷人女性站在一起的照片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是埃斯佩兰萨·迪亚兹,一个被错认为杀人凶手的职业摔跤运动员。”
  格蕾丝转过身来,接上一句:“小宝嘉康蒂。”
  “什么?”
  格蕾丝指着那张照片:“她在摔跤场上的名字是小宝嘉康蒂。”
  “你怎么知道的?”
  格蕾丝耸耸肩:“我最关心八卦新闻。”
  格蕾丝直视着桑德拉·科瓦尔的眼睛,科瓦尔清了清喉咙,故意十分明显地看看表:“我没有多少时间,请跟我来这边。”
  她们沉默着穿过走廊,进入一个会议室。这里有一张长桌,大约二十把椅子,桌上摆着一些灰色麦克风,放在中间的那个像一只章鱼奇怪地盯着她们,角落的一个台面上堆着各种各样的饮料和瓶装汽水。
  桑德拉·科瓦尔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双臂交叉,摆出一副“奈我何”的姿势。
  “我对你做了些调查。”格蕾丝首先开口。
  “想坐下吗?”
  “不。”
  “介意我坐下吗?”
  “请随便。”
  “想喝点什么?”
  “不。”
  桑德拉·科瓦尔给自己倒了一杯健怡可乐。她是那种你宁愿用“俊朗”而不是“美丽”或“漂亮”来形容的女人,她头发颜色灰白,身形瘦削,嘴唇丰满,拥有一种征服世界的姿态,让对手感到她闲适而自得,似乎并不准备投入战斗。
  “我们为什么不去你的办公室?”格蕾丝问。
  “你不喜欢这间屋子?”
  “稍嫌大了一点。”
  桑德拉·科瓦尔耸耸肩。
  “你在这儿没有办公室,对不对?”
  “你的理由。”
  “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接听的女人说‘桑德拉·科瓦尔的线路’。”
  “哦。”
  “线路,她说线路,而不是办公室。”
  “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这本身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格蕾丝说,“但是我在网上查了这家律师事务所,你住在洛杉矶,紧挨着波顿和克里姆斯坦律师西岸办公室。”
  “不错。”
  “那里是你的本部,你只是暂时来这儿,为什么?”
  “因为一个案子,”她回答,“一个无辜的人被错误地起诉了。”
  “总是这样?”
  “不,”桑德拉·科瓦尔缓慢地说,“不都是。”
  格蕾丝靠近她一点。“你不是杰克的律师,”她说,“你是他的姐姐。”
  桑德拉·科瓦尔只是盯着自己的饮料。
  “我给你的学校打过电话,他们肯定了我的猜测。桑德拉·科瓦尔是结婚后的名字,毕业时她叫桑德拉·劳森。我还在劳玛证券公司核查了一下,那是你祖父的公司,桑德拉·科瓦尔是董事之一。”
  她牵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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