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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枪匹马闯天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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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完,人已闯进院中。

    江统和那女郎对视之下,都是一愣。江统见这女郎约有十七八岁的芳龄,貌美如花,衣着锦绣绫罗,簪环首饰华贵jīng美,显得气韵高雅不凡。江统以前哪见过这等姿sè女子,异xìng相吸,呆立当场;这女郎见江统虽一身粗布衣衫,但相貌奇秀灵俊,双目神光熠熠,以前从未见过,自然疑惑好奇。

    这女郎见江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虽然只是个少年,毕竟男女有别,顿时羞红了脸。女郎轻启朱唇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家院中?”江统听她声若黄鹂娇啼,清脆悦耳,心中顿起好感亲近之情。

    “我叫江统,是皇帝让魏王将我暂时关押在这里的。”江统柔声答道,随口又问:“你说这是你家?那你是魏王的什么人?”

    “她是魏王的小女儿,闺名三娘。”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衣着打扮也是极为华贵,江统看他相貌,隐约和张全义有几分相识,只是儒雅中多了几分英武之气,心中立时猜出了几分。

    “你就是江统?果然是个不凡少年!”那男子瞧着江统,脸上露出欣赏之sè,口气很是亲切,继续说道:“我乃魏王之子,吾名上继下祚。今rì相见,也是有缘,在此处歇息的还好吗?”

    江统见他言语亲切有礼,毫无架子,顿生好感,忙答道:“极好!极好!我一个戴罪钦犯,倒住进你家这王府中享福,实在有愧!”

    “你一个小孩子能犯什么罪?哼,要说有罪,我看当今皇帝才是天下第一罪人!”张三娘在一旁插言,口气义正词严。

    “妹子噤声,怎可如此口无遮拦!”张继祚轻斥道。

    “怕什么?这是在咱们自己家中。听说,这次皇上北伐镇州、定州,攻入枣强后,又命那杨师厚屠城了,连老人妇孺都不放过!他还荒**伦,常征几个儿媳轮流侍寝,真是禽兽不如!”张三娘不管不顾,继续义愤填膺地说道:“老太君就曾说过,人心沦丧,纲常不存,自古便是天下大乱的根源!这位皇帝,恐怕便是今后乱世的罪魁祸首……”;
第10章 十三个好儿子和一位贤妻
    江统听张三娘如是说,心惊肉跳。他曾从义父木晃处得知,朱温颁有跋队斩令,可那是治军之法,虽残暴酷苛却也算有章可循。但屠城杀戮,连妇孺老人都不放过,实在令人发指,与夏桀、商纣何异?他那rì在刑场已见识过朱温手段,知道他做的出这等事,心中对朱温的怒意更炽。

    只是说朱温荒。yín。乱。伦,征儿媳侍寝之事,江统此时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唐太宗是圣明皇帝楷模,儿媳妇武则天最初也做过他的才人;唐明皇即使晚年引发安史之乱,开元盛世却是功不可没,也算一代明君,不也抢了儿媳妇杨玉环,谱写过一曲长恨婉转的爱情悲歌吗?

    江统心想,只要朱温不像南朝宋孝武帝刘骏那样先纳四堂妹入宫、后jiān污亲母,不像这刘骏之子南朝宋前废帝刘子业那样先强抢亲姑母、再娶同母亲姐姐,就不算真正的禽兽不如。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这些帝王宫闱秘史,却是偷偷翻阅江恕的藏书时看到的。

    “妹子自小受不得礼法束缚,一向心直口快,难免祸从口出,到时连累家人,那可如何得了?幸亏这番话只有我们三个听到,我看小兄弟乃仁义之人,断不会向圣上告发,以后万不敢再如此信口开河了……”张继祚连朝妹妹使眼sè,也出言试探江统。

    江统笑道:“你放宽心,我是绝不会出卖令妹的。只是没想到魏王如此忠心,他的儿女倒是自有主见,并不趋势附炎,令人敬佩。”

    “你这小儿郎,说话口气怎么这般老成!”张三娘蹙眉道,脸上神情惹人怜爱,“你犯了什么罪?皇帝居然不杀你,还如此待你,真叫人奇怪!”

    “我杀了人……”

    “啊!?”她张大了嘴,无比惊愕,不由自主地朝后退避两步,圆睁着一双丹凤眼,瞪视江统,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就你?小娃娃一个……你为什么杀人?”

    “他们纵马践踏我家麦田,还毒打我娘亲。”

    “哦……这样的人是该杀。那你杀了几个?”

    “十二个;还……”

    “啊!?你……你……你……小小年纪,忒可怕了!阿兄,我们快回去吧!”张三娘已经惊骇得花容失sè,浑身颤抖,看江统如同见了鬼一般。

    “哈哈哈……妹子有胆量说皇帝的不是,怎么会如此惧怕一个少年?小兄弟虽杀了人,却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在我看来,他是个了不起的少年英雄,妹妹应该敬慕才是!”张继祚在一旁半是安慰妹妹,半是示好江统。

    “多谢抬爱,我可当不了英雄二字。曹魏时刘孔才曾说: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我若够聪明,就不会惹出这么大祸;我若真有胆力,又怎会看到皇帝行刑呕吐失态……不过你们放心,我绝做不出随意杀人之事,不用如此怕我。”江统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那只五sè羽毛制造之物,向张三娘问道:“这是何物?可是好玩的吗?”

    张三娘一把从江统手中抢了过去,拿一双妙目觑着江统,见江统微笑示好,心中惧意便去了仈jiǔ分,再念及他只是个少年,不禁展颜一笑:“这叫翔翎,俗名称作毽子,你以前未曾见识过?”

    江统摇头,问她:“怎么个玩法,可以教我吗?”

    张三娘jīng于此道,正好炫耀其技,也不多做虚意推脱,一口答应下来。江统见她正踢、反踢、走踢、里踢外拐、里外廉、拖抢、耸膝、突肚、佛顶珠……直看得江统眼花缭乱,累得张三娘娇喘吁吁。

    江统玩心大起,兴高采烈,缠着张三娘和张继祚兄妹一齐玩耍起来。他身手本就敏捷,竟然一学就会,花样比张三娘还多,惹得玉人大呼小叫、大惊小怪,暗暗怀疑江统早就练过,说从未见过此物是在骗她。

    张继祚本就是受父命来与江统结交,自然尽心奉陪。那张三娘见江统灵巧聪敏,一点就透,心中也是欢喜不尽,对他好感渐增。江统更是一扫胸中烦闷,和张家兄妹斗得不亦乐乎。

    三人一通游戏玩耍,欢颜笑语,大汗淋漓,均是心情舒畅通透,亲近得全不像初次相识的陌生人,倒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

    自此以后,张家兄妹便隔三岔五来寻江统玩耍、闲聊,解了江统的寂寞烦闷,也让江统暂时忘了自己的尴尬处境,虽被困在这院子的一隅天地中,却也自得其乐。那张三娘待江统更是如亲人一般,时常带些鲜美的水果糕点、好玩的稀罕之物,都是以前江统从未见识过的。

    ——可惜,时隔不久,这样的美妙时光便要一去不复返了。

    约月余后的一天,已是入夏时节,张继祚来找江统,邀他在院中的一个凉亭里叙谈,还将下人们远远打发出去。江统见他满脸凝重、愁眉深锁的样子,不由好奇:“出了什么事?让世子这般忧心忡忡?”

    “刚接到消息,皇上兵败蓨县,已经班师回洛阳,明后rì就到。”张继祚缓缓答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一次败仗有什么可担忧的?再说,此事与你何干?”江统很是不解。

    “这次的败仗非比寻常。皇上率五十万大军北伐镇州、定州,结果被敌将李存审用八百人施计打的大败……”

    “啊!?”江统一听乐了,简直匪夷所思,又不禁好奇,疾声问道:“我看皇上也不是无能之辈,怎会跌这么大一个跟头?这李存审是谁?倒教人好生佩服!”

    张继祚看了他一眼,眼中含义复杂,沉吟半响才道:“当今圣上也算一代枭雄,他能取李唐朝廷而代之,位登九五,开国称帝,怎会是无能之辈?若不是有一人和他并立当世,做了他不共戴天的生平劲敌,他大有可能一统天下。”

    “此人姓甚名谁?”江统急忙问道。

    “前唐晋王、河东李克用,别号‘李鸦儿’。他的麾下,有十三员猛将,个个神勇非凡,号称十三太保。除三太保李存勖是亲生长子外,其他十二位太保都是他的养子或义子。这次大败皇上的李存审,就是这十三太保中的九太保,李克用的义子之一。”张继祚耐心答复江统。

    “这么厉害!?十三太保中的一个九太保,就能用八百人打败当今皇帝五十万大军?那这次大梁国确实危险了,这位晋王李克用岂不是要乘胜追击,直捣开封府?”江统顿时也紧张起来,这会他还以为张继祚和他一样,是在为战事担忧呢!

    “哈哈,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李克用已经死了!”张继祚原本愁容满面,这会却被他逗笑了。

    “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江统一怔,连声问道。

    “四年前就死了,病死的……”

    “死了好,死了好。那这位李存审,应该是十三太保中最厉害的一个吧?我猜这排位应该不是按照本领大小所排,可对?”江统好奇心起,今天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不是。”张继祚摇头,耐着xìng子给江统释疑解惑,继续说道:“若说武艺天下无双,勇力绝人,当属十三太保李存孝。有一句广为流传的话‘王不过霸,将不过李’,说的就是这位李存孝,为古往今来仅次于项羽、排名第二的勇将!他十几岁时就徒手打死过猛虎,此人骁勇冠绝,战无不克,未尝挫败,就连我大梁第一战将铁枪王彦章,在他手下都走不了几合。”

    “啊!?天下竟有这样的英雄?如此说来,这大梁朝廷定然是危如累卵、朝不保夕了!若他出马,谁人能敌?看来,大梁国要完了,能撑到今rì倒也侥幸!”江统再一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哈哈哈,小兄弟无需担心,这李存孝也已经死了……”张继祚见江统神情,忍俊不禁。

    “又死了!?唉……如此人物,今生无缘识见,真乃平生憾事!他是怎么死的?”江统心中又是庆幸,又是痛惜,又是心驰神往,更按捺不住好奇之心。

    “说起李存孝之死,实在叫人唏嘘感叹。正是因为他骁勇无敌,屡屡争功自矜,才惹得诸将妒忌,与其他太保离心交恶。

    四太保李存信一直嫉恨他,便设计构陷,向李克用进谗言说他有二心。李存孝知道后,恐乱不安,便真就暗中联结当今皇上和割据承德的赵王王镕,意图归顺那时的李唐朝廷。可李克用老谋深算,使诈计将他诱缚,最后处以车裂酷刑。可怜一代名将,被五马分尸……

    其实李克用根本不想杀他,这晋王也算一代雄主,怎会轻易自断臂膀?原想着做个样子,手下诸将求个情,也就顺势免了他的罪。可谁知诸将都妒忌李存孝,也因这李克用喜怒无常,怕猜不准他的心思受牵连搭上xìng命,最后竟没一个人求情。李克用为此深恨诸将,但却没有谴责过李存信,只是为李存孝惋惜,十多天不理政事。

    后来有一次,李克用与诸将喝酒博戏,说到李存孝之事,痛哭流涕,当时与四太保李存信交好的十二太保康君立,不慎一句话触怒了李克用,李克用拔剑就向康君立砍去,接着将他囚禁起来,不久就赐毒酒毒杀了。

    正是因为李存孝之死,晋王李克用的兵势才逐渐转弱,而当今皇上的势力,开始变得越来越强大,最后才有机会登基称帝。”张继祚悠悠说来,江统听的津津有味,心cháo澎湃,久久深陷其中。

    江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意犹未尽,缓缓而谈:“英雄寂寞,天妒战神。只是,一勇之夫,终究不能成大事、修正果、得善终,项羽如此,关羽如此,这李存孝也是如此……看来,要想有所作为,武力较于谋略、心术,尤在其下矣。”

    张继祚闻听大惊失sè,他绝想不到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能有如此心智见识,竟从他这番话中顿悟出这种真知灼见来。

    江统jǐng觉自己失言,连忙掩饰着笑问道:“那这十三太保,如今还剩下几位?”

    “十三太保李存孝,被车裂;十二太保康君立,被毒杀;四太保李存信在讨伐刘仁恭时醉酒误事,险遭李克用斩杀,后来因此惧怕得病而死。这三位,都算死于李克用自己之手。至于十一太保史敬思,早在二十多年前,当今皇上设计围杀李克用,他为保护李克用撤退,力战而死,皇上和李克用就是因此结下死仇的。其余太保,都还在世……”张继祚细细算来,也颇感慨。

    “那世子觉得,这些活着的太保中,最厉害的是哪一位?”江统兴致勃勃地接着问道。

    张继祚一时也拿不准,以犹疑不决的口吻道:“应该是李克用的亲生长子、如今继位晋王的三太保李存勖吧!?四年前,皇上和他在潞州打过一仗,被他打得大败。此人用兵神鬼莫测,令皇上惊呼‘生子当如李亚子’,当众称赞李克用有这样的儿子,也算死而不亡,甚至还痛心疾首地感慨说,他自己的儿子和李存勖比如同猪狗一般……”

    江统听他说到此处,嘿嘿笑道:“咱们这个皇帝倒也实在,有什么说什么。只怕这话传到他那些儿子们的耳朵里,心中是要生出怨恨来的。难道皇上的儿子中,就没有一个成器的吗?”

    张继祚忽地站起身来,四处张望巡视,见并无闲杂人等,这才安心,却仍是压低声音说道:“咱们还是不要私下妄议皇子的好,免得走漏风声,惹祸上身。”

    江统却是满不在乎地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你家父王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位高权重,又圣眷正隆,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断不会轻易为难你。至于我嘛,很快就要流放千里了……”

    张继祚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知有句话叫‘伴君如伴虎’吗?小兄弟,你是不了解咱们这位皇帝……他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当年,他为了完全掌控李唐皇室,将七百余名宫中宦官杀得干干净净;为了扫除政敌,又一夕杀尽宰相裴枢、崔远等朝臣三十余人,投尸于河;朝中那些王侯将相,没有一个敢恃功稍有骄横,否则便会落个非死即囚的下场;他又是个生xìng狡诈多疑的人,经常妄加猜疑部下,今rì还是宠臣,说不定明rì便成了罪臣,就连他的大儿子,都差点被他冤杀,何况我父王一个外臣!”

    江统听得目瞪口呆,怔在那里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方悠悠说道:“如此皇帝,竟然能安坐龙椅,倒是奇怪的很。”

    张继祚舒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之sè,道:“要说奇怪,却也不奇怪。那晋王李克用有十三个好儿子,咱这位皇上却有一个幕后贤妻张皇后。皇上能成就这番霸业,真要论起来,功劳多半是要归在这位女中豪杰身上,若非她的匡扶,只怕皇上不会有今rì。”

    “哦!?是怎样一位贤惠皇后,真有这般了不起吗?”江统心中大奇,急忙问道。

    “要说起皇上和这位张皇后二人的情爱故事,那可真是一件奇谈。”张继祚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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