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沥川往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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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拼音,再念给Alex听,Alex还老埋怨我念错了!有时候,你写的词我们俩个人都不懂,字典里也没有,Alex命令我去图书馆查更大的字典。可怜喔,外面下雹子我也得出门!有时候,简繁转换出了问题,成了一堆乱码。我又挨骂,沥川命令我找人恢复,得花钱请人。总之……那段时间我也很辛苦,你们的爱情我也出了力,你得谢谢我!”
    我怀疑我的耽美小说看多了,怎么看怎么觉得René像个极品小受,忍不住我也趁机欺负他一把:“谢你个头呀?又不是我让你查字典的!”
    René也不介意:“不过,你们俩真是一对呀,那么地心心相映!每当Alex病重,你的email就写得特别长,特别sunny。Alex那几年就是靠读你的email撑过来的。 嘿嘿,你们俩还是绝配,一个硬撑着不回信;一个硬撑着就要写。互相撑了三年多。最后是我坏的事。从此沥川骂死我了。”
    我突然明白了:“那个卡是你寄的!”
    René打出一个羞愧的表情:“我一冲动就寄了。寄了告诉Alex,Alex说,完了,你肯定不会再写信了。我还和他争,我坚决不相信。安妮,你说说看,你都写了三年了,我们等你的信都等习惯了,一周至少两封嘛,你父亲快去世时,每一封信都黑压压地长!结果,突然有一天,你再也不写了。Alex那一个月就瘦了二十多磅,差点没死掉。当然,我不能怪你,你也不知情。可是,既然决定不写了,几个月前,为什么你又神经兮兮地给Alex发email?真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当时Alex滑雪受伤还躺在医院里,不顾医生的劝,说什么都要来中国。才来几天呀,又病得快要死掉了!”
    René一直打的是英文,在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中,忽然跳出一行中文,居然还是宋词,真是把我吓着了。
    我把字打得飞快:“唉!这说明,我离天使还有一段距离! René,沥川究竟得了什么病?!!!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告诉我吧!”
    René:“不行不行,这是底线。Alex知道了要掐死我的。”
    我不敢太逼René,逼急了就断线了,René好不易打开话闸子,我赶紧把话往远处扯:“那René,沥川病了一直是你在身边照顾他吗?你和沥川很早就认识吗?”
    René说:“嗯嗯,我和Alex是大学同学,我们还同寝室,是哥儿们。我先认得的Alex才认识了Leo。Alex病的那阵子我在大学教书,比较清闲。再说,Leo根本忙不过来,只能是我了。照顾倒谈不上,他身边都有护士。我就是去跟他聊天,读email。”
    我问:“那么,沥川他病了很久吗?”
    René顿时警惕了:“嗯嗯。你别再想从我这里套话了。”
    沥川真幸运啊,有René这样好的朋友,我赶紧谢他:“René,谢谢你替沥川读email。我知道不容易,看我学英文学得那辛苦就知道你不容易。”
    René打出一个腼腆的笑:“不谢啦。想当年,若不是为了Leo;我也不去学汉语。现在倒好,我的设计风格全成东方的了。Leo自己会中文,却抛弃祖先文化,搞后现代,没天理呀!……对了;Alex淋雨的事儿你可不要跟Leo说哦。Leo是暴君,很bossy的。现在沥川病了,王家的事情都是Leo说了算,他更加bossy了。”
    怎么会呢?其实我对霁川的印象很好,甚至觉得他比沥川还要温和。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霁川非常照顾沥川,虽然有时也吵架,都是好意。
    我赶紧问:“René,那你告诉我,以后和沥川在一起,要注意些什么?我很怕沥川再生病!”
    René这回很高兴,屏幕上字母欢快地闪着:“真是好丫头!唔……不要让他着凉,不要让他受伤出血,不要让他摔跤,不要让他和病人接触,不要让他去人多的地方。吃饭前要仔细洗手,刮胡子不能用剃须刀。……”
    长长的一段吩咐,看来René和沥川呆在一起的时间真是不短,居然知道得这样详细。
    我把他的话copy+paste到文本文件:“记下了。那吃的东西呢,有没有要注意的?”
    René在那头说:“我想想……为摄入足够的维生素,他一天至少要吃两种水果,三种蔬菜,少吃盐,少吃油,少食多餐,可以吃少量瘦肉和鱼。还有,多吃新鲜的菠萝。——其实这些都不用你操心啦,Alex有自己的厨师,按营养师给的配方给他做一日三餐。最最重要的一点:绝对不能碰酒,一滴也不行。”
    冷不防我嘲弄一句:“哎呀,真是公子哥儿,这么多人伺候着。”
    正文 37
     更新时间:2010…4…21 13:56:52 本章字数:5124
    “没办法,自从Alex生了病,他们全家人都小心翼翼的。其实Alex自己倒是满独立的,一回家就不行了。有爷爷奶奶的叮嘱,一群人围着转,生怕有闪失。Alex自然是有空就往中国跑……在北京他自由嘛。”
    岂止是自由,简直颠倒过来了。在北京的时候,一直是沥川照顾我,住在一起时都是他起来弄早饭。我很小就开始做家务,因为我爸生活能力特差,碗可以几天不洗,被子从来不叠,家里总是乱得跟狗窝似的。我姥姥说,我爸在上海的家里有保姆,他自己除了读书和教书,什么也不会,连借个榔头都要我妈去敲门。我因此郁闷地以为将来我嫁出去了,也逃不过当煮饭婆的命。想不到还能过上被人照顾的日子,顿时幸福得找不着北了。把这些告诉沥川,沥川还心疼了半天,说我从小太受苦,上帝都难过了,特意派他来照顾我。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我一辈子。我当时没把这话往心里去。自从我妈去世,我就悄悄地相信了这样一条真理,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最终也会离开你,一去不复返。
    果然,沥川这话说了刚刚两个月,他也从我面前消失了。
    那一年的上半年,我的情绪就像是翻山车一样,忽上忽下。被喜悦和悲愤轮番折磨。
    这个世界,只有沥川有能力让我最幸福,也只有沥川有能力让我最痛苦。没有任何其它人,可以同时做到这两点。
    想到这里,我忽然问René:
    “René,你说,我和沥川,应不应该在一起?”
    René立即回答:“当然应该啦!不过安妮,我得告诉你,Alex这小子从小就格外倔,拿定了主意就不回头。连他爸那样的倔老头儿,见了他,都避让三分。好啦,我得去看一下我煮的汤,等会儿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盯着空空的屏幕,想着René先头的一番话,心明明是空的,又觉得有几千斤重,坠在那里,无处着落。只觉自己仿佛坐在某个时间的入口处,背后是个深而无底的黑洞。而我的任务,就是要挡住这个洞口,不让沥川从中间滑走,从我面前彻底消失。
    我挡得住吗?
    那五年沥川一定病得很重,一定卧床了很久,他都不能自己用计算机,还需要旁人念给他听。
    他是什么病,我已经没有勇气猜测了。也许,他已经到鬼门关里走了好几圈了……
    所以,他不肯告诉我,因为他不肯拖累我。
    森森然,我浑身冰凉。不得不跑到厨房去,倒一杯热水暖和一下。
    回来时,橙黄色的消息框又闪了,René回来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沥川很倔,霁川很bossy。”
    “也不是bossy啦。霁川只是主意比较多,往往也比别人的好,所以老想让别人听他的。”大概意识到说多了霁川的坏话,René连忙补救。
    “是啊,霁川挺好的,我挺喜欢他的。”
    “那你,安妮,为什么不来瑞士?”René问,“沥川出院了你就来瑞士好不好?我调你来瑞士总部,发给你和沥川一样多的工资。”
    我禁不住笑了。几年前我和沥川在一起的时候,沥川多次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瑞士渡假,长假短假都可以。我一次也没答应。有点不好意思见沥川的家人。其实沥川有自己单独的住处。但听他平日聊起来,好像走亲戚、逢年过节去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伯父家、叔叔家、舅舅家、姨妈家和一大堆堂兄堂姐表弟表妹们出去泡吧、旅行、滑雪在他生活当中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有点吓到了。
    “我……外国人嘛……不习惯。再说,我又不会说法语、德语。”
    “他们家所有的人都会说英语呀,而且老一辈的也全能说中文。”
    “嗯……我也有点怕见老一辈的。”我的脑子,不时闪出《孔雀东南飞》里的句子。
    “别怕别怕,王家女孩子少,老一辈的都很慈爱,尤其是对女孩子,尤其是对沥川喜欢的女孩子。他们疼你还来不及呢。”
    René这样说,好像我是沥川家的儿媳妇似地,我不禁又郁闷了:“别说了René,沥川和我已经over了。现在他身体不好,我不想让他难受,他让我over我就over吧。”
    那边急忙打出一个磕头如捣蒜的动画小人:“安妮你千万别和沥川over,我们全家人都求你了!!!”
    我忽然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不对头:“哎,你是René吗?”
    停顿几秒,对话框里跳出一行字:
    “我是霁川,René在洗碗。有洗碗机他不用,真是个Helpless DIY。对这种人,岂能不霸道点?”
    霁川大哥呀!!!我的口张得大大的,震住了:“你……你几时上来的?”
    “我逗你玩的呢。René让我过来看一眼,有没有新的消息。我刚上来,小秋,你加我的MSN。”
    头像换成了一只猫头鹰,个人签名上有一行字:
    “I’m not bossy。 I just have better ideas。(我不是专横,我只是比别人有更好的点子。)”
    我飞快地敲字,直入主题:“霁川哥哥,我可不可以现在去瑞士,看看沥川?”
    那边,停了很久。
    接着,显示出一行字:“我们都盼着你来。可是,沥川绝对不会同意。他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见你。”
    见我长久不说话,霁川又敲来一行字:
    “如果沥川愿意见你,六年前他就不会离开你。”
    霁川不愧是沥川的兄弟。
    和René聊了一个小时,知道了很多沥川的往事。和霁川聊了半个小时,凡是沥川不想让我知道的,霁川一丁点也不透露。我们一直在谈瑞士的气候和风光。
    霁川劝我一周给沥川打一次电话。他说,沥川肯定很想听见我的声音,可是他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人也很虚弱,不能长时间说话,严重的时候还要依赖呼吸器。
    坦白地说,经历过两个亲人的死亡,我对恐惧比较有抵抗力。沥川的情形让我想起父亲去世前的那个月。那时我一天能拿到三张病危通知单,每次抢救,我和小冬都守在手术室的门外,盯着墙头的挂钟,看时间和生命分分秒秒流逝。一个月下来,我们的心灵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对恐惧已经完全麻木,只知道听从医嘱,照顾病人,努力配合一道又一道的治疗程序。有时看见我爸在病床上苦苦地挣扎,生不如死,我甚至悄悄地想,如果我是他,不如干脆去了,也许还是个解脱。
    和René聊完天的那一周,我夜夜都做恶梦。醒来了便不能入睡。我开始天天吃安眠药。然后,用剧烈的体育运动来转移注意力。
    周六我去了体育馆,发现因为教师突然请假,这个学期的瑜珈课已提前结束,取而代之的是拉丁舞。瑜珈班的原班人马,于是又全部进了拉丁舞班,跟着一位从体育学院来的英俊男教练学恰恰。据说,这次变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快。大家的劲头反而更足了,煅练之余,还可以花痴一把,真是何乐而不为。
    大四的时候,我曾学过一阵拉丁舞。那时我们学校搞拉丁舞大赛,我因为是学生会的体育部长,被指定和另外的一位男生代表英文系参赛。为了拿到名次,我们找了一位资深的拉丁舞老师替我们编舞,昼夜不息地练习,最后拿了亚军。冠军是体育系的两位高手,我们甘拜下风。
    过了这么些年,舞步已有些忘记了,可是,因为常去舞厅,偶尔也捡起来秀一把。
    我所在的体育馆是我们这个区最大的体育馆,拉丁舞班的人数比瑜珈班多了三倍不止,涌进了很多大学生,也涌进了很多男人。
    周六那天,我换好运动服走进教室,看见一个人,高高的个子,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低着头,有点不自在地站在墙角处。
    艾松。
    开始,我怀疑我走错了教室。可那些妈妈们都在教室的一角聊天,我肯定没走错。然后,我又怀疑艾松走错了教室。物理学博士跳拉丁舞,有点搞笑哦。
    “嗨,艾松!”我上去打招呼。
    他看见我,有点窘:“你好,谢小秋。”
    “怎么有空来这里?”
    “我跟着我的教练来的。”
    “你的教练?谁是你的教练?”
    “就是那位——”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位”就是我们的拉丁舞教练。艾松解释说,他原来跟着丁老师在海淀区体育馆,现在这边要丁老师过来,那边的班刚上了一个月,他不想换老师,就跟着来了。
    我大跌眼镜:“你……学拉丁舞?”
    “很奇怪吗?”他知道我怎么想,表情倒很镇定。
    “有点。”
    他舔了舔嘴唇,解释:“我们学物理的,总被人说成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我想来平衡平衡……”
    “平衡的办法应当有很多种吧?比如散打班、武术班、网球班、健美班、游泳班、高尔夫班、保龄球班……”
    这么多“阳刚”的班他不去,要来这里?
    他淡笑:“嗯,这些班我也有去。不过,我也喜欢拉丁舞。”
    我没话了,过了一会儿,我没话找话:“拉丁舞挺好的。”
    “是啊,”他说,“教练刚才吩咐大家找舞伴。难得我们认识。你能不能做我的舞伴?”
    “嗯……嗯……”我在找借口。
    “放心,我不会踩到你的脚的。”他很真诚地看着我,“我以前学过,不是初级水平。”
    “哦……好吧。”盛情难却。
    音乐响起,很煽情的拉丁情歌。教练说,先让大家听听音乐,跟着音乐随便跳跳,热热身。
    我问艾松:“你说,你不是初级水平。那你是什么水平?”
    “我曾经代表学校参加过比赛。”
    我抽了一口冷气:“那你至少应当上中级班吧。”
    “教练说,根据报名的情况看,有不少人有中级水平。所以现在大家随便跳,他先观察观察,马上就分班。从下次开始,这个时间是中级班,下一节课才是初级班。”他慢慢地说,看样子和那个丁老师混得很熟。
    “哦……是这样啊。”
    我只好和艾松跳上了。
    刚跳几步我就傻眼了。
    艾松的水平,虽然赶不上当年我们学校那对冠军的水平,和我也是旗鼓相当的。非常复杂的动作他都会,腰和胯别提扭得多到位了。
    问题不在这里。
    问题是跳的过程中,他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有点暧昧。
    不光我看傻了,全场的女生都傻掉了。
    我们没有任何准备,却配合得相当融洽。跳到高潮的时候,他甚至把我举起来,又抛出去,玩出一套危险的芭蕾动作。
    音乐还在响,腰也还在扭,我手表上的定时器忽然尖叫了起来。
    今天,这个时刻,约好要给沥川打电话。
    我说了声对不起,扔下艾松,跑出体育馆,掏出电话卡,在手机上按出长长一串数字。
    “Hi。”很动听的男声。
    “沥川!”
    “小秋,你好吗?”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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