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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流氓皇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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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有多少人？”程真轻轻抚摸的鼻梁，将上面的一丝雪花抹去。
“回禀皇上，总共有三千多人……请问皇上，该如何处理这些人？”孙勇心中也是有些惊诧，一次性的抓这么多贪官和王爷，皇上到底想干？
“先抄家，让他们把所有的银子都吐出来……尽管严刑拷打就是，不要因为他们是王爷是朝廷大员就怕了，通知范坚强赶快从平凉赶，这些事情他最拿手了！”程真想起了猥琐的范坚强，忽然觉得这家伙的猥琐笑容其实很可爱，不禁微笑起来。
孙勇也微笑起来，但他有一个就在被抓的行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皇上，他们将所有的银子都吐出来之后呢？总共有三千多人，而且又是大过年的，皇上是不是应该网开一面……”他有些迟疑的看着程真。
程真转过身来，面带微笑的看着孙勇，拍了拍孙勇的肩膀，说道乱世用重典，这句话孙勇将军你应该明白！走吧，不谈这个了，禁卫军的将领们还在等着你吃大饭呢，朕今夜没有地方可去，就厚着脸皮去当一回客人罢。
孙勇不由得也露出了微笑，赶紧躬身行礼，大声道皇上大驾光临，末将不胜荣幸！”
两人举步向禁卫军临时的指挥所，也就是西安的巡抚衙门行去，一路上见到很多士卒都在高高兴兴的吃大饭，一般都是左手拿着馒头，右手一碗马肉汤，脸上都是带着笑容。
程真看着他们也觉得开心起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除夕之夜（下）
不一会来到了巡抚衙门的大厅之外，一名身形瘦长的将军正在那里焦急等待，看到程真和孙勇过来，赶紧单膝跪下行李，有些焦急的说道：“末将固原总兵杜文焕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启禀皇上，洪承畴将军病危，军医说他身子虚弱，加上操劳过度，恐怕已经是油尽灯枯了，除非有大补之物才能度过难关，所以末将只好前来求见皇上！请皇上一定要救救洪将军。
程真心中微微有些吃惊，洪承畴此人不可以死，他不但谋略出众，带兵打仗的本事一流，而且还如此的忠于朝廷。
昨夜他敢鼓动杜文焕带兵出城袭击张献忠，就说明此人很有些血性，绝对不是历史上那个为了荣华富贵或者美色而投降满清的人物，这样一个不亚于孙承宗、袁崇焕和熊廷弼的帅才，可绝对不能死了。
他略微沉吟了一番，马上命令孙勇道：“你派人在城里找千年人参，不管是王爷们的府中，还是在药店中，今夜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要找到，给洪将军进补身体！”他略微想了一想，再度问那杜文焕道：“洪将军现在可还清醒？”
“回禀皇上，暂时还清醒，但是末将十分担心，他这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了……”杜文焕的神色愈发着急。
“带路！”程真大声道。
在杜文焕的军营之中，程真见到了洪承畴。
但见得洪承畴果然是气息奄奄，一副即将断气地吓人模样。
他看到大明天子过来，颤抖着手似乎是想要爬起来行李，程真赶紧走过去抓住了洪承畴的双手，笑道：“洪将军这次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可不能就这么去了，朕还要重重的奖赏与你。
朕还要重用你呢！”
洪承畴心中激动，他身子本来就虚弱。
昨日里看到士卒受苦，王爷们麻木不仁，于是怒发冲冠，鼓动了杜文焕一同出城作战，在风雪中坚持了一天。
加上战局好几次起落，他瘦弱的身体早已经承受不起，不过是凭着一股信念在支撑罢了。
等到大局已定的时候，果然油尽灯枯，晕倒在地。
程真心中知道，洪承畴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刺激，让他能够燃起活下去欲望的刺激。
洪承畴此人，应该是雄才大略地，最能够刺激他的，莫过于为国家建功立业。
当下程真松开洪承畴地双手。
站起身来，大声道：“传朕的圣旨，着陕西督道参议洪承畴为陕甘总督，节制陕甘兵马，负责扫平陕西和甘肃的叛军余孽，钦此！”
然后他又坐下。
对眼中已经有了亮光的洪承畴笑道：“总督大人，朕命令你好起来，为大明朝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洪承畴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程真心中知道，他已经有了生的欲望了。
不久，孙勇地手下人在秦王府找到了千年人参，熬成汤喂给了洪承畴来喝，终于将这个处于生死边缘的文弱大帅救了回来。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了。
夜里。
程真、孙勇、曹文诏、罗汝才、袁承志等将帅。
还有禁卫军的十多名主要的军官，就在巡抚衙门的大堂之中饮酒吃肉。
度过这个一半是血色，一半是希望的除夕，过了年之后，就是崇祯元年了，那是程真这个皇帝年号的真正开始。
众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罗汝才地问题，罗汝才什么时候脱离了熊廷弼的麾下，又变成了二龙山的土匪头子；他又是怎样跟张献忠、王嘉、王大梁等人混在一起的，为什们又会在在最关键的时候反戈一击，给了张献忠最致命得打击，成为这场西安大战的胜负手……众人心中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地疑问。
就连和罗汝才原来为同僚的曹文诏，也是毫不知情，甚至让罗汝才骗得好苦。
他举起酒杯笑道：“罗将军，当初你不声不响的离开宣府，我们兄弟们都不知道你到底去了何方。
当时问熊大帅，大帅只是说你回家了，想不到你老兄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叛军的大王啊……你老兄可是把我们骗得好苦！”
因为程真在这些粗鲁的将领们面前向来随和，于是这些粗人们开始起哄，要求罗汝才自罚三杯。
罗汝才很是无辜的看着程真，程真笑道：“罗将军，今天你功劳匪浅，喝三杯烧刀子下肚，正好庆祝一番，就不必推辞了！你如若不喝，当心朕不给你升官发财！”
那罗汝才虽然为人奸猾，但是毕竟是个土包子，对于升官发财的渴望相当的强烈，当下笑嘻嘻的将三杯酒喝下去，好一阵气喘。
曹文诏示意他说下去，并且很有些不满的说道：“罗将军，做人就应该爽快，你他地这么婆婆妈妈，不像个男人！”
罗汝才看了看程真，对曹文诏使了个眼色，曹文诏不是笨人，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众人地眼光跟着他齐刷刷的看向程真。
程真哈哈大笑道：“这件事情，各位就无须多问了，总之，你们只要知道，朕乃是真龙天子，这天下地大事，都在朕的掌握之中……来，喝酒，喝酒！”
这话说得霸气十足，今天在战场上，程真已经让这些将士们见识到了他英雄盖世的气势，现在这话说出来，配合着他早已经深入人心的无敌形象，将领们都是心头一凛，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天子，实在就是无敌的化身。
不是程真不愿意说，只是他心中知道，跟部下的军官们适当接近，但是该保持距离的时候保持距离，这样才能维持一种神秘感，让部下不自觉的产生一种崇拜和依靠心理，长此以往，他就是大明朝天兵中的一个神话。
看到程真如此自信的笑容，也不由得大将们不信，眼前的大明天子就是真龙下凡，罗汝才最是乖巧，马上跪下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将领一看，也跟着跪下高呼万岁，纷纷高举酒杯，向程真表示崇敬之意。
这时候外面传来打更的声音，破锣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着一声古老的喊声：“夜半三更，小心火烛！”那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使得这万籁俱寂的气氛之中，又增添了三分宁静。
程真心中高兴起来，站起来道：“马上就是新年到了，各位请起来罢，大家一起畅饮一杯，预祝大明朝明年风调雨顺，国富兵强！”这句话将过年的气氛调动起来，众人高举酒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外面传来了大大的鞭炮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程真心中忽然想起了远在平凉的两名美女，柔柔和皇后姐姐。
早在程真扳倒魏忠贤之后不久，程真就让胡说派出锦衣卫探查陕西的形势，胡说那边得到的结论就是：官逼民反，不可逆转。
就是说，那边连年大旱，加上十个官儿九个贪，老百姓和朝廷的矛盾已经尖锐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迟早会出乱子。
那时候程真很是着急，接连颁发的两道圣旨，就是免除天下两年赋税，还有发出500万两银子赈济灾民的的两道圣旨，本来以为陕西和河南的形势会有所改观，但是最后发现还是毫无效果。
这时候锦衣卫系统的第二份奏折来了，指出陕西的王爷们权力太大，贪官太多，吏治已经败坏不堪，短时间之内根本就无法根治，所以免除赋税对于陕西百姓等于没有作用，发放的赈济灾银根本到不了他们手中，老百姓还是无法生存，必然还是会造反。
当时程真面临两个选择，常规的选择肯定就是赶紧肃清陕西吏治，将陕西的官僚体系连根拔起，然后从江南运送粮食赈济灾民，保证陕西不会出现农民动乱。
但是这样做有两重风险：
第一就是时间来不及，要想在短短几个月之内澄清陕西吏治，谈何容易？他程真虽然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拥有现代人的很多知识，但是他毕竟不是神仙，也不是说澄清吏治，就能够澄清的。
第二就是这种方法风险太大，陕西的官儿们十个有九个是贪官，如果将这九个全干掉了，照样会引起混乱，更要命的是，陕西的七个王爷势力庞大，而程真当时的位置还没有坐稳，威望不够，手中的兵权更加不够，一旦发生王爷们叛乱的事情，将更加不可收拾……
于是程真想到了第二个选择，那就是采用大禹治水的办法，堵塞不如疏导，干脆就让陕西爆发农民起义，利用农民起义，将贪官和王爷们的问题一并解决了。
反正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阻止这场起义，就应该利用这场起义，捞到最大的好处，于是程真开始布局……
第二百四十九章 命运轮回
第一就是从本来就比较精锐的京城五大营当中挑选武艺高强者，组成禁卫军，然后展开魔鬼训练，在短时间之内打造一支精兵中的精兵来，将来一旦发生农民叛乱的事情就立刻投入战场。
从这次平定叛乱的过程来看，禁卫军可以说表现得相当的出色，不但打垮了围攻平凉的高迎祥和李自成，而且在西安城下打垮了王嘉的叛军，顶住了张献忠叛军的凶猛攻击，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第二是让罗汝才混进了农民军，在农民军打起反对王爷们的口号，让农民军将矛头指向王爷们，而不是指向他这个登基不久的皇帝……这时候所造成的形势，就是王爷们心中恐慌，被迫和农民军对抗，双方的力量都在消耗。
程真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农民军和王爷们打起来，等双方的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之后，他再投入战场，就是十拿九稳的获利。
然而人算不如甜酸，他没有想到的是，面对战斗力并不怎么强悍的农民军，王爷们竟然跟白痴一样节节败退……于是程真不得不投入战场。
令人感到庆幸的是，在战局最紧急的最后关头，罗汝才这招棋子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他掩护着曹文诏的宣府精兵投入战场，向张献忠发动猛攻，终于一举扭转了局势，最后将张献忠擒获……而且，李自成，还有一些从城北、城西逃去罗汝才那边的农民军将领，统统都让罗汝才抓了起来。
弄了个一网打尽。
这些抓获地将领当中，有好几个名字是程真所熟悉的，包括李自成的侄儿李过，李自成农民军中比较出名的刘体纯、郝摇旗、高一功等名字，这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了。
只要把这些人招降了，将来就是很好的行军打仗将领人选。
想起这些布局，程真心中又是得意。
又是惶恐，到底我做的对不对？这个想法一直在心中打转。
让他夜不能寐。
或许，如果他当时知道王爷们是如此地不堪一击，的确可以采取雷霆手段来消灭这边地贪官，也就不会发生这边的农民起义了？但是，这不过是马后炮罢了，当时又怎能知道这个事实呢？
微微一笑，程真登上了西安城的城墙。
看着城外点点火光，那是被俘虏的农民军在掩埋尸体，打扫战场，而曹文诏的宣府精兵就在旁边全副武装的监督。
在凄厉的寒风之中，隐隐传来阵阵地哭声，那是有农民军在为死去的兄弟或者父亲哭泣……
这是大年除夕之夜，这些被逼得造反的农民，本来应该是无辜的。
本来应该在家中喝着热茶，吃着馒头，抱着老婆孩子在热乎乎的炕上聊天说笑才是，现在却在凄厉的风雪之中，面对这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度过最凄惨的除夕之夜……
战争就是要死人地。
要让天下真正的太平，要让大明朝真正的国泰民安，就必然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程真收拾起刚刚泛起的慈悲心肠，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缓缓的沿着城墙继续往前行走，孙勇静静地跟在他后面不说话。
在南边城墙和东边城墙的拐角之处，程真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凄厉的二胡声音，风雨之声和二胡凄厉的声音夹杂在一起，隐隐传来阵阵让人悚然动容的歌声，那是元朝人张养浩的一首《山坡羊》词：
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踟蹰。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虽然唱得时断时续，歌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但是那声音苍老无比，其中自然蕴含着一种沧桑，一种悲凉，和着北风呼号的声音和二胡哀怨的乐声，让人感不自胜，禁不住就要掉下眼泪来。
程真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那二胡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东门地城楼处，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身形瘦削地瞎子，正坐在城墙的城垛上，孤零零地对着飘雪的天空，缓缓拉动手中的二胡……这时候城头的火把明灭不定，远远看去，但见得灰衣、白发、孤影，对着劲吹的寒风，映着飘雪的天空，伴着凄凉的二胡，说不出的悲凉和落寞……
程真缓缓的走近那老人，叹了口气道：“老人家，你说得很对，的确是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朕身为大明皇帝，背负着八千万大明子民的希望，朕应该不让百姓受苦！”
二胡声噶然而止，那瞎子长叹一口气，文不对题的说了一句：“轮回，又是一个轮回啊！老天爷总是在这么捉弄苍生……哎，又是一个轮回……”
这些话让程真有些莫名其妙，今夜这个盲眼老人让程真感到有些神秘，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有些话，可以向他倾吐一番。
程真挥了挥手，孙勇带着锦衣卫和禁卫军，远远的退到一边警戒去了，程真和瞎子身边一片沉寂。
仿佛一见如故一般，程真将大手缓缓的扶着冰冷的城墙，道：“每一个轮回的时候，都是要死很多人的，人间仿佛修罗场，就仿佛今日这西安战场，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在除夕的黑夜里哭泣……老人家，朕心中迷茫，不知道您可否指点一条明路？”
那瞎子颤颤巍巍的扶着城墙垛子下来，站到了地面上，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收拾起二胡，静静的不说话，只是面向着城外的广袤大地。
程真叹了口气，轻轻的问了一句：“朕其实只想知道，这轮回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明朝洪武三年的时候！”那瞎子的声音变得更加缓慢，但是却清晰无比的传来，“太祖皇帝视察陕西一省，碰到了三十多名冒死告御状的百姓，原来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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