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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与大毒枭刘招华面对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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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可记不得了!
  刘招华,你总是到关键的时候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不是?要是我阿光给你办的,你早就把我吐出来了对不对?
  刘招华大笑着说,要是阿光你给我办的,我今天就不会坐到这里了……
  而我从刘招华的那些带〃木〃或是〃林〃的假名字的宿命里,也仿佛窥到了刘招华虚弱处的某一点。
  其实人都是虚弱的,虚弱是人性中共通的弱点。即使刘招华自始至终笑说他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他深谙,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保佑得了他,在他异常强化自己强盛的表面后面,深掩着的其实是一颗孤绝而恐惧的心魂:他也惟有将一颗孤绝的心魂寄托于阴世里的亲人再无任何的依托了……
  1月7日,也就是福州警方直捣刘招华的冰工厂的那个日子,刘招华已动身前往广东普宁……
  我一直以为,有时候,人和人的遇,就像雨水跟土地,土地跟种子,种子跟雨水浸泡过的泥土的关系一样,人心里的种子会在适宜它们生长的机遇里滋生出相默契的芽子,虽然此前它们所汲人生的风雨和所经世事的历练大不相同,但他们将各自存贮在生命体里的能量互相的加以揉合、弥补、转化、利用、再生,然后彼此长成连它们自己都难以想象出的一株和另一株极为奇异的植物……
  化学上的硝酸和盐酸,其实它们分别都属很强的酸了。然而,当他们按一定比例混合到一起的时候,它们就成为最强的酸--王水。
  刘招华一直致力于研究化学合成,而在普宁,他跟旧友陈炳锡的遇,其实也像化学反应方程式中的两种奇异物质的遇一样,彼此催生而成的竟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世界头号毒枭!
  

两个女人:李小月和陈婷(1)
  刘招华第一次逃亡生涯里的〃远水〃和〃近渴〃
  依据刘招华所说,他那时到普宁后,只呆了三四天,由于老家福安赛岐镇有许多人都在普宁做生意,他认为普宁于他的藏身很不安全,他便动身去了广州,由广州乘大巴到广东的海安,而后乘轮渡到海口,最后再乘车到了三亚……
  在三亚澄碧如洗的蓝天白云下,没有人留意日后成为大毒枭的刘招华就租住在河东区东方明珠花园左边那幢单元房里。
  他知道他不能再跟他的妻子吴兰取得联系,他知道警方会循着他妻子吴兰而寻到他……
  在一个人躲藏的寂寞时光里,他想起了叫李小月的那个女孩……
  而于李小月来说,她跟刘招华的相遇,却仿佛是一场从来也没有弄懂的梦……
  李小月是福建建阳人,74年生人。她从老家到福州完全是跟家里的一场赌气。事情由同学的一次聚会而起,在那个聚会上,有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的警察一眼就看上了她,那警察后来托人找到她的父母与她做媒,她的父母都很喜欢那个警察,并同意他们处朋友,可是,李小月对那个警察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也知道那个警察挺好的,对她,对她的家人都好。而爱情这东西,并不是一个〃好〃字就可以收复一颗心……
  如此,她便跟家里有了磨折和分歧。
  为了甩脱那磨折,她只身奔了福州。
  那是96年的夏天,她到福州市温泉大饭店应聘当了服务员。
  有一天,她老乡秀英过生日,邀她一起到卡拉OK厅去唱歌。她那天有事耽搁了一些时候,所以可能是秀英的朋友里到得最晚的一个。
  OK厅里人挺多的,秀英的男朋友外号〃色狼〃很殷勤地给她一一做着介绍,她其实谁的名字也没记住。而当介绍到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留平头、浓眉大眼、保养得很好的男人时,〃色狼〃吞吐了一下说,你就叫他〃刘氓〃吧!
  那人忙跟她笑着解释说,是〃牛氓〃的〃氓〃啊……
  她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第二天,秀英打电话给李小月说,昨天唱歌的人里有一个人想认识你,约你到华侨大厦吃中饭……
  李小月问秀英那个人是谁,秀英说,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嘛!
  第二天中午,按照约定的时间,李小月来到华侨大厦,还没进餐厅,她就看见头一天被介绍叫刘氓的那个人一边接电话,一边就匆忙得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下就走掉了……
  李小月看见就秀英一个人坐在那里,她坐下后,秀英一个劲地往外面看,两个人左等右等的,秀英就很恼火地说,这个刘氓,怎么说请人家吃饭,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呢!他这是什么意思吗?
  那一天的午饭变成了秀英请。
  此后,那个叫刘氓的人就像空气的消散,无影无踪。
  渐渐的,李小月就把这个叫刘氓的人给忘了。
  1997年四月里的一天,姐姐接了一个电话喊她说,小月,有一个叫刘氓的人找你!
  李小月对这个名字感到了一种遥远的陌生,然而,那陌生就像遇热便化的冰层,涌到她面前的记忆的水流却是那场无法忘却记忆的熟悉……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他。
  她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消失了那么久?
  他说,比较忙啊!
  这是叫刘氓的这个人消失了近一年后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以后,每隔几天他都会有电话打给她……
  他的声音在遥遥远远里有一种温柔的磁性和一种极具穿透力的质感,它们吸引着她。而且,他说的话,总是让一个未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子感到无比的受用。
  于李小月来说,起初,她就像一池沉静的湖水,而刘招华的电话不过就是偶尔投到她这个平静湖面上的石子,只在她的湖面上起一些小小的微波,渐渐的,石子越投越入深,深及她的心坎儿,那波澜便不再停留在湖水的表面,而是由心坎处一波一波地扩展着,仿佛永不能平复了……
  后来的每一天,她都对那个声音充满期待。如果那个声音没有在她期待的时间里到来,她就会对生活和生命充满了失望。
  常常,他都会在夜半里打来电话。她不知道他的电话,他没告诉过她,她也不问。在电话里,都是他聊,她听。她觉得他是那么懂得女人的心,她跟他,虽然只见过那么一次面,可是,她仿佛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愿意并依赖于他的掌控。
  依赖就像新的寄生在生命里的某种瘾,令她无法割断更无法戒除。她其实对他一无所知,除了刘氓这个名字,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更不知每夜给她打电话的那个人身在何处……
  而就在李小月深陷在对刘招华的依恋里时,刘招华在三亚遇到了一个叫陈婷的湖南女子。也或许,李小月是他的远水,远水解不了他的近渴,他跟湖南叫陈婷的女子同居了。
  1997年的11月,陈婷怀孕了。
  刘招华决定让陈婷先回湖南老家新宁去生小孩,而他自己因为身上的钱也不多了,清点一下仅有两三万元,他就想重回广州,因为他知道在广州沙河一家五交化批发市场里头有很多的普宁的潮汕人,他过去经商时认识的一些朋友。同时主要的是想找几个能够合作制毒的生意人,想通过制毒赚取一些钱……
  

两个女人:李小月和陈婷(2)
于是,他把陈婷打发回湖南后,他就一个人在广州沙河区租了一套民房,在广州住了二三个月,但始终没找到满意的合作者,到了1998年快过春节时,他从广州乘大巴赶到湖南陈婷家过春节,过完春节大约一个星期左右,他看到陈婷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生小孩,就先离开了湖南,又到广州,继续寻找合作者……
  阿光是在刘招华跟他聊到这一节的时候对刘招华感到了非常的愤怒和恼火。
  他说,刘招华,你的老婆要生小孩,你他妈的怎么能够忍心将她一个人丢下不管呢?
  刘招华说,怎么叫丢下,我陪着她又有什么用吗?
  阿光说,告诉你刘招华,那是怀了你的小孩的女人,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疼爱她呢?你让她一个人独自去经受痛苦?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默默地陪着她也是一种安慰。妈的要是我的老婆生小孩,我会从旁握住她的手,那也是助她的一臂之力,你懂不懂……
  刘招华对阿光的愤慨只抱以笑。阿光看着他那笑越加气愤。阿光说,刘招华,讲老实话,抛开制冰,我欣赏你在化学领域的那份钻研和聪明,可是你在做人上,你在对待老婆生孩子这件事上,我万分地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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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招华和谭晓林、张启生
  刘招华和谭晓林、张启生,他们都因陈炳锡这个人物的存在而彼此存在着,且在相同的时间里,风云际会在一起……
  大约在98年的2月中旬,刘招华在广州沙河区的五交化批发市场遇到正在装修广州房子的陈炳锡。
  陈炳锡,55年生人,按陈炳锡自己说,他在八十年代中后期由于做布匹生意赚了很多的钱,生意做得也很大,很早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他跟我说这一节的时候,反复强调,他做的都是正当的合法的生意。
  刘招华深知陈炳锡这个人的财力跟实力,且在普宁一带也算是呼风得风、唤雨得雨的头面人物。刘招华在陈炳锡的面前,不是应该,而是从来就是小字辈。
  据刘招华说,他早在1988、1989年间就经常到普宁做烟酒生意,那时就认识了陈炳锡。而在广东省看守所见到陈炳锡时,我问他是不是早就跟刘招华认识?
  陈炳锡说,你是说〃小刘〃啊!
  我注意看他称刘招华 〃小刘〃的时候,脸上透出一派江湖老大的风范。
  他说,我以前从不认识他。小刘是在1998年5、6月间通过陆丰甲子镇的朋友〃老三〃介绍给我认识的……
  其实他们认识的早与晚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我主要想弄明白,他们中,哪一个人的话里是真,哪一个人的话里是假。
  而真假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彼时彼地的一场遇,就像是风和云的莫测的变幻,很难说得清在整个的变幻过程中是谁先跟谁的一拍即合……
  因为后来与刘招华表面上看没有什么牵扯,而命运却有实质上彼此牵连的各号人物如谭晓林、张启生、庄顺盛、罗建光,他们都因陈炳锡这个人物的存在而彼此存在着,且在相同的时间里,风云际会在一起……
  在所有人的关系里,我最关心的就是谭晓林到底跟刘招华有没有见过面?彼此是否认识?
  这一点,在我见到刘招华时,得到了证实。
  我问刘招华,认识谭晓林吗?
  刘招华说,当然认识,见过几次面,但是我跟他没有什么深交,他是做〃四号〃(海洛因)生意的,我始终看不上做〃四号〃的!
  刘招华说,大约在1998年4月的一天,在陈炳锡普宁赤水村的家里,陈炳锡跟他提说前一阵跟张启生以及一个台湾人合伙购买了一吨麻黄素,是请一个台湾人和以前由谭晓林指派的一个四川人来生产的,但是一直制造不出来,陈炳锡想请他帮忙提炼出冰毒来。
  刘招华说,其实用麻黄素制〃冰〃不好,因为有污染,同时对麻黄素国家控制得很严,不好买……
  然后,刘招华借机告诉陈炳锡他可以通过化学合成的方法来制冰毒,成本比麻黄素低而且风险小……
  刘招华看到陈炳锡对他所说的既感惊讶也很有兴趣,便直告陈炳锡说,他在福安的案件就是在研究出新办法制冰后才发生的……
  为了证实自己的本领和技能,他同意帮陈炳锡从一吨的麻黄素里提炼冰毒。
  提炼和制造冰毒就在陈炳锡家一楼的停车库内进行。当时有谭晓林、张启生以及跟陈炳锡合伙的台湾人在场。
  刘招华先看了谭晓林指派的那个四川人制冰的工艺流程图,发现上面有很多错误,他就顺手在上面加以修改,那个四川人一见刘招华修改了那张流程图好像很失面子,刘招华就自己用纸张把用麻黄素提炼成冰毒的流程写出来,跟他们一起讨论……
  真正帮陈炳锡提炼麻黄素时,只有刘招华和谭晓林派来的一个人在一起操作。按刘招华的理解,谭晓林派来的人实际上是来学技术的,他花了二三个晚上就提炼出近500公斤的冰毒,提炼出来之后,他没收陈炳锡一分钱,就全部交给了陈炳锡。
  按刘招华的话说,他看不上从麻黄素中提炼冰毒这种小伎俩,他期待着与陈炳锡用化学合成的方法制造冰毒。陈炳锡出资金,他出技术,要做就做大,彼此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制冰合作。
  刘招华说,谭晓林看他技术好,想邀他到缅甸,将那里尚存的三吨麻黄素也提炼成冰毒,他说他不想去缅甸,所以他拒绝了谭晓林……
  三吨麻黄素对刘招华来说不具什么吸引力。
  他拒绝了谭晓林还因陈炳锡通过这一次的实战已相信了他的实力。两个人开始商量如何合作的事。
  刘招华和陈炳锡两个人很快商定,刘招华负责采购原配料和设备,生产制造,运输。陈炳锡负责出资金,选厂房以及销售。
  按主审陈炳锡的侦查员的说法,陈炳锡这个人虽然生意做得很大,钱赚得也足够多,但骨子里其实是很农民的,在他的意识里,肥水不流外人田。选哪儿做厂址都要他付租金,所以,他最后就将厂址选在了他大舅子闲置未用的手袋厂内,因为这个手袋厂也没再开了,租金付给他大舅子比付给外人心里受用……
  而日后,刘招华与陈炳锡的这第一次合作,恰恰毁在了陈炳锡这个大舅子身上……也完全由于这个大舅子的所为,他才不得不挥师宁夏重整锅灶另开张……
  厂址选定后,陈炳锡出资370万元,刘招华便负责原配料以及设备的购买,大约花了150万到160万元。
  在搭建和装修厂房的间隙,刘招华再一次想起了李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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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月 〃浪漫〃的玫瑰之旅(1)
  福建-普宁-福建:李小月 〃浪漫〃的玫瑰之旅
  刘氓的电话在一段时间里不那么勤了。这令内心被激起了层层涟漪的李小月深陷在落寞和抑郁里无力自拔。她不懂那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男人;她也猜不透他的忽冷和忽热缘于什么。然而她的心分明被他挖走了,她把自己丢在了对他的莫明的思念里,那思念不是甜甜的,而是苦得不能再苦的味道……她挣扎在那种苦里无以解脱,她想,她必须把这个人忘掉,她也只有把这个人忘掉才能救自己回复到自我中,可是,每当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将那个刘氓从心里即将丢出去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她丢出去的实际上是自己,刘氓一直占据在她心的一隅……
  她记得98年5月的一天,刘氓再一次打电话过来。刘氓永远不去解释他何以消失了又何以出现。她若问他,他就只说忙,她无权细究他什么,因为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内心的苦更是不可以告诉他。
  然而,她可以表达她的不悦。
  可是,这一次,他没给她表达不高兴的机会,他在电话里说,我在广东,你来广东玩吧!
  他连一点过渡的话都没有而是直奔主题地向她发出邀请,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她说,我不能……
  他没容她说完就说,你直接去机场,我的一个朋友会在机场大门口等你然后将机票给你……
  他根本就不是跟他商量,而是连机票都买好了,他已安排好了一切,好像他对她了如指掌,好像他知道她不可能拒绝他……
  她在短暂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按道理她是不应该接受他的邀请的,她跟他,仅仅见过那样的一面,仅仅是在电话里谈天说地,她对他只是有好感,只是存着某种莫明的依恋。可是,她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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