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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华君-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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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国会盟时,东岚王掷碎酒盏,沉声宣告:“圣朝以天子戌边,仅此,莫舒氏在一日,即为神州共主一日。未能如此者,神人共厌,何敢为天下主?” 
  其实早在安陆王迟疑不决是,安陆当时的国相便血溅陛前,哭喊着:“天下寒心,安陆从此败矣!”只是即使这般激烈的言行,也未能让安陆改变主意,安陆大军集于东疆,却未援东岚一米一布。 
  天下寒心之后,便是天下离心,事实上,早在此战之前,不少有识之士便已离开安陆,原因是安陆人对鬼神近于迷信的崇信。但凡有才有识之辈,对神殿、鬼神之类总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尘世之事,何能尽信神术卜算之言。因此,有人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诗句讽刺安陆王。 
  正是因为崇信鬼神,安陆的避忌甚多,连都城都有三个,一个是京都,中央官衙都在此处;一个是雍都,安陆宗庙神殿都在此处;一个是凌都,皇室成员都居于此。 
  京都与凌都相距不过几十公里,快马三个时辰即可往返,但是,安陆王从不会在京都过夜,即使是朝会日,也是来去匆匆,倒是王子会被派驻京都,如今在位的安陆王莫颉有九位王子,长子按制入神殿供奉神职,次子早夭,行七、八、九的三位王子都尚在读书,其余四位皇子均常驻京都,四人中又以元后沈氏所出的三王子永寒最为出色,隐然已是举国归心的王储,只是安陆王始终未正式立其太子,而且父子离心之势越来越明显。 
  四年前,紫华君初掌兵权,一月间连破滨海、洛城、扬宁三城,安陆军队退至澜江以南,隔江相对,永寒临危受命,组织澜江防线,紫华君却在永寒到来前,挥师西进,兵锋直指明河谷地。永寒回京后,一直努力加强军力,改革弊政,而安陆王却安于现状,加上现在的王后郑禧的私心,本来王子中最得宠信的永寒与安陆王之间产生嫌隙。 
  一年前,雍都的大祭典上,永寒再次触怒安陆王,虽然没有处置,但是,整整一年,安陆王都没有召三皇子回凌都,今年的中秋大祭上,父子俩从头到尾未交谈一个字,安陆国内人心不安,流言不断。随后,永寒便以自己的名义,广发请简,邀各方才俊同参《紫韫》。即使如此,安陆王也直到九月,才宣召三王子晋见。 
  永寒到凌都是已是亥末时分,满天星子与宫道两侧的琉璃灯相映,点点光亮,让人分不清天上人间。 
  引路的宫人看到王子凝视的目光,陪笑着解释:“这是王后娘娘新想出来的布置,王上赞不绝口。”永寒微笑不语,笑意却未到眼底,目光清冷而无奈地看过那些样式各异的琉璃灯盏。 
  凌都的中心是太华宫,时隔一年,永寒再次进入太华宫,看到宫内更加奢华的装饰,不由暗暗叹息。主殿宣殿内,王座之下,两侧各有十八座玄鸟栖枝形制的铜烛台,错落有致地燃着儿臂粗的蜡烛,炫亮了整座主殿,但是,立于王座金阶之下,永寒仍然看不清王座上的年迈父亲,只能感到一股沉暮之气。他参拜如仪,朗声恭祝父亲福寿万年。 
  安陆王莫颉在永寒踏进宫门的那一瞬间就眯起了眼。烛光映照下,身着白色王子服的永寒令他觉得刺眼。他看着永寒抬起手长拜于阶下,一脸温和,与生俱来的优雅似乎比一年前更动人了。 
  对这个俊雅温文的三子,安陆王的确寄予了非常的期望,此时再见永寒这般令人心折的气度,他也不由心软起来。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问道:“寒儿,你思虑周详了?” 
  永寒一愣,那一声“寒儿”,他已有三年未听过了,心旌动荡之下,他好不容易才维持住镇定的态度:“儿臣已准备周全。” 
  “那就照你的意思做吧!”莫颉并未再多问,只是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永寒再次诧异,三年以前,安陆王经常说这句话,但是,最近三来,永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百般滋味揉在一起,难以形容。 
  最后,永寒低头行礼,神色深敛,道:“是,父王!” 
  终究还是难以信任啊! 
  一时的激动也无法让时光倒流——三年的嫌隙,一年的冷落,又岂是简单的几句话可以挽回的? 
  莫颉看着永寒离开的背影,夜色中,宫灯下的那一抹白是那么显眼,被黑色包围着,那个白色的身影看上去那么孤立无依! 
  心疼、叹息之后,莫颉唤过身边的常侍,将一份手诏交给对方:“交给国相!” 
  觉得难以信任的又何止永寒一人。 
  层层帷幔后,一位殊色绝艳的女子无声地笑了,眼中满是冷漠与怨恨,但是,眨眼间,那所有的情绪都已隐去,烛光中,只有一位珠环翠绕的美艳宫妃巧笑倩兮,拂开帷幔,走到王驾前,娇柔却不失关切地询问王上可要休息,她腰间垂下的双凤佩在裙幅轻摆,昭示着她的身份——安陆王后郑禧。
第十二章前夜
    走出宣明殿的刹那,永寒回头看了一眼,那抹从帷幔后转出的正红颜色清晰地映入眼中。   心中所有的猜测在这一眼中已全部得到印证。永寒转过头,神色淡漠地步下层层汉白玉台阶,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想法都没有。 
  扶着莫颉起身,郑禧一脸温柔地撩起帷幔,视线不经意地转向殿门的方向,却只见到浓重的夜色,一片漆黑之外,什么都没有。 
  微微倾身,靠向身边的王,郑禧满眼欣喜地道:“王原谅三殿下了?” 
  莫颉轻笑,反手拥她入怀,半是叹息,半是感慨地道:“他哪里还需朕去原谅?” 
  郑禧扬头看向王,眼中满是不解,莫颉看着她完美精致的面容,心头涌上无限柔情,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抚上王后的脸颊。 
  “王!”郑禧羞恼地嗔道。那更加红艳的容颜让莫颉更为心动,在她欲挣脱自己的怀抱的刹那,他一把抱起她,大笑走进侧殿。 
  随侍的宫人早已低头,关起殿门,放下层层珠帘纱幔,隐去那对尊贵夫妻的身影,却挡不住那丝丝若有若无的缠绵轻吟。年轻的宫女红了脸,跟随其他宫人一同退到殿外。 
  云收雨罢,郑禧柔顺地依偎着王上的臂弯中,眼睛却看着纱帐外的点点烛火,仿佛是火光映照的关系,那双黑眸分外明亮,闪动兴奋的情绪。 
  忽然珠帘轻响,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几层帘幔外,郑禧看了一眼疲惫沉睡的王上,悄然起身,只披了外袍便走过去。 
  “如何?”郑禧压低声音询问。 
  珠帘外的那人身披黑袍,面蒙轻纱,但袍角下隐隐露出碧色绫罗的裙摆,显然身份不凡。 
  “拒绝。”以女人而言,这个人声音显然有些嘶哑,仿佛受过伤。 
  郑禧不再言语,摆手让那人退下。 
  殿门无声地打开又阖上,仿佛从未有人来过,郑禧闭上眼,背靠着殿内的立柱,双唇紧抿。她能感觉到,这座偌大的殿内,一股沉重的气氛席卷而来,以她为中心,重重地压下,她几乎要窒息了。 
  良久,围床之上传出一声细微的轻响,似乎是王上在睡梦中翻了身,霎时惊散了那些沉重,郑禧睁开眼,神色温婉如昔,唇角缓缓抿出一丝笑意。 
  ***** 
  尽管凌都有自己的府邸,永寒却没有留宿,而是连夜赶回京都。 
  永寒是王子,又有诏命与通行令牌,自然无人敢拦,通行无阻,但是,一般来说,其他人却不可能如此。 
  各国宵禁的时辰都是一样的,一更三点到五更三点城邑之中禁止通行,子夜时分,不仅城门锁闭,城内也设有关卡,禁止通行。 
  深秋时节,寒风萧瑟,即使身裹锦氅,驱马疾驰中,永寒还是感到了一丝寒意直渗骨髓,孤寂更是早已挥之不去的感觉。 
  因为是深夜,官道上除了永寒与侍卫就再无其它赶路之人,因此,当永寒勒马停下时,随行的侍卫不由惊讶,心中更是充满不解。 
  其实永寒自己也不知为何要停下,但是,向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周围有什么他应该想看到或遇到的人,但是,满天星光下,直道上除了他们再无旁,道路两侧,灌木丛生,枝叶却不繁茂,萧索空旷,同样看不到任何活物的迹象。 
  环视片刻,永寒只能放弃,眉头依旧深锁,却再次前行。 
  直到连马蹄声都听不到了,官道之上一片寂静时,道旁低矮的灌木丛晃动几下,忽然就站起了几个人,都是一身深色布衣,夜色下,看不清容貌。 
  随后又有几人从灌木丛中站起,最后,大约有十多人,全都面向一人而立,显然是在等那人的指令。 
  “一时进不了凌都,都休息吧!”那人缓缓下令,竟是原召的声音。 
  其它人并无意见,分散开来,以自在的姿势隐去身影,却自成阵形,随时保持警戒。原召坐在唯一高大的一棵梧桐树下,静静地回想永寒方才勒缰停马的样子。 
  他知道永寒是有感觉了。 
  ——感觉到他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站在永寒的身后,他们是敌人! 
  ***** 
  从凌都到京都的距离不短,虽然有直道相连,但是,永寒到京都时五更已过,京都城的四门敞开,甲胄鲜艳的军士执戈而列,城墙上王旗飘扬,彰显着安陆第一城的威仪。 
  京都要地,按安陆的律令,什么身份走哪道门都是有规矩的。永寒一行自然是从只有安陆贵族、正三位以上官员以及各国使节才能进的东门而入,而这些天,东门一直很繁忙,永寒等人未到城门前,就不得不停下,因为城门前,进城的各色车马已排出很长的队伍。 
  眼见天色不早,永寒不愿再等,示意侍卫长前去与城门守卒交涉,以永寒的身份,虽谈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在京都这里,便是国相也须让他三分,守卒哪里敢怠慢,迅速拦下出城的车马,将城门的通道让出一半给永寒一行进城。 
  永寒无意扰民,一行人骑马迅速进城,并未耽搁太久,出城之人得知他的身份,倒也没有太多的怨言。 
  等候进城的车马中,有一辆看上去十分不起眼,车身未漆颜色,显出木材原本的质色,唯有紧贴车顶大约二寸宽的地方,绘有一圈白色的浮云图样,连绵不绝,仿佛无穷无尽,就是这辆车,前后都无人敢靠近,保持着一个敬畏的距离——等闲之辈不知道,能走京都东门的却有几个不清楚,那简单至极的图样就是云白居的徽记? 
  紧闭车门,细密的窗纱让外面的人完全看不清车内的情况,再看看坐在驾位的那个红衣少女满眼的清冷之意,谁又敢多看一眼呢? 
  别人听不到车内的声音,红裳却听得一清二楚。 
  “不满?”永寒一行通过时,燕道远清冷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跟着,红裳就听到自家少姬的声音:“这就安陆永寒。”淡淡的陈述带着些许笑意,听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意味。 
  “住我处!”道远没有追问,再次开口,语气冷淡,初宜轻笑:“那岂非要错过许多乐事?” 
  两人并未再交谈,马车缓缓通过城门,刚转到一个路口,红裳陡然勒缰,马车稳稳地停下。 
  车内无人询问,显然是已看到正在路口拦住他们去路的一行人,永寒赫然在列。
第十三章入城
    看看那偌大的阵仗,换了旁人,便是不怕也必然全神戒备了,但是,红裳只是停下马车,神色半分未动,仿佛发生这样的事情早在意料之中了。   能在这种时候跟着永寒去凌都的侍卫自然不是一般人,多少也都知道一些秘辛,当然明白这辆马车的来历,心道只是奴仆之流便如此,云白居果然不一般啊…… 
  “当道拦驾,是敝上失礼,却不知车驾之中可是燕公子?” 
  在离城门如此近的地方,当街拦车,自然是永寒的主意,但是,这种不明身份便上前问话的事情,永寒却不可能做,只能由随行的侍卫长上前询问。 
  云白居固然神秘,但是,最近三年,因为几件机缘巧合的事情,燕道远与宁湛不得不出面,自然无法再保密。 
  白初宜倚在靠垫上,右手扣着右膝,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眼睛却看向道远,示意他自已解决。 
  道远并未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块暗金色的令牌,推到白初宜面前。白初宜看到令牌上的三足乌图样,不禁讶然抬头,道远扔下一句:“你需要!”便直接掠出马车。 
  马车门一闪即阖,任是侍卫长眼力再好,也只看一抹白色,但是,如此已足够了——能与燕道远同乘的除了云白居的其它居主还能是谁? 
  伸手取了道远留下的令牌,白初宜直接将之收入袖中。 
  ——三足乌在安陆是只有王才能使用的图徽,这块令牌的意义与“如王亲临”一般无二。 
  尚未对道远有这块令牌的事实有所感叹,白初宜已听到外面的对话,不由凝神。 
  “燕公子!”侍卫长的声音更加僵硬,让白初宜忍不住轻笑。 
  道远的恶名在外,不过,他在安陆的行事的确无所顾忌,全凭心情,会令人如此也不奇怪。 
  很显然,道远没有理睬他,连冷哼都没有,白初宜正掩唇而笑,就听一个温雅却又倨傲的声音:“远是回来贺岁的?” 
  ——安陆永寒! 
  白初宜不须看便知道说话之人是谁,能这般与道远说话的,在安陆除了永寒再无旁人。她抬眼,果见永寒已驱马近前。 
  说实话,这是白初宜第一次看清楚永寒的模样,几次对阵交手,两人要么错过,要么完全无机会见面,虽有绘图,但是,哪里比得上亲眼所见? 
  以容貌论,永寒显然不算优秀,只能用温文尔雅来评价,但是,他眼神明亮,隐隐透着坚定之意,倒是让人影响深刻。 
  白初宜隔着重纱,侧头看着这位算得上劲敌对的王子,心中一片平静。 
  遂关之下,她的确狼狈不堪,但是,那是两国争锋,再多的手段也应该的,换作她,同样不会有半分仁慈犹豫。 
  那般情况,胜负只看各自的本事,怨天怨地怨己,就是怨不得对手太高明! 
  道远对永寒谈不上好恶,就如对安陆王,他转过身,抱剑而立,冷冷一个字:“是!” 
  有回应于道远已是极好的态度,永寒也只能微笑,看了一眼马车,道:“远还带了客?” 
  道远同样望了一眼,唇角微动,旁人却看不出他的表情有何变何,只是听他冷言:“你的!” 
  永寒愕然,一时不解,却听马车上一阵动听的笑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驾位上,红衣女子握鞭而笑,神态大方,令人只觉爽朗。 
  众人正看着出神,就听马车内有人轻叩了三下车壁,那名红衣女子立时收声敛容,正色道:“敝主奉云间国主之命,以应贵国永寒殿下之请!” 
  永寒不由皱眉,从凌都出来,他便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此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令他几乎想一探车内之人的真面目了。 
  一旁的侍卫长却插了一句:“既是国使,为何不见使节?” 
  红裳闻言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名侍卫长,一脸天真讶异:“应王子之请亦要奉节?” 
  一瞬间,永寒等人皆脸色大变。 
  红裳冷眼看着,面上仍是一派天真不解之态。 
  ***** 
  永寒拦车的地方虽不是什么必经的中枢要道,但是,却是去驿馆的必经之路,不少同样应永寒之请而来的各国使节都在周围,听到红裳这句话,各人的神色不一,却同时都觉得自已手中的节杖有些刺眼了。 
  ——毕竟,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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