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1860:圆明园大劫难-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只能凭责任心行事,所以人质遭扣押后,中国人要求联军撤退和放弃某些条件,他对此不得不装聋作哑。他认为,让步就等于开创会导致恶果的先例,让步就是让人相信,借助于绑架英国人质,他们可以得到通过军事或者外交途径所得不到的东西。
  在同一份电文中,额尔金勋爵并不掩饰他的轻松情绪,因为他把国家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但他知道有人会严厉地责备他冷酷无情。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高兴,显然这些做法也付出了代价。他借此向巴夏礼致敬,这位外交官始终拒绝以某些许诺去换取个人的生命安全,或者要求他进行干预。额尔金赞扬“这是一个罕见的勇敢和忠于公共利益的典范”。然而他没有忘记那些尚未返回的人。他为诺曼先生、《泰晤士报》记者鲍拜先生以及十九名护卫队士兵(十八名锡克士兵,一名龙骑兵)的命运担忧。
  若干天之后,当额尔金获悉他的合作者诺曼先生不幸遇难的消息时,他发表了如下悼词:“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他有卓越的能力,工作上非常肯干,性格极为平和,勇气非凡,他在外交职业上大有希望达到顶峰。”
  额尔金听说已成为其好朋友的鲍拜死去,遗骨刚被找回来。他也为这位深受好评的记者写了悼词:“我为他的死而惋惜,不仅因为他是一个消息灵通的完美的绅士,还因为他是一个有责任感又具有自由主义观念的人。这一点可以从他就特别复杂的中国问题所作的调查报告中看出来。那些文章所涉及的问题既有思想和社会方面的,也包括政治和商业方面的。我一直希望他成为这种理想的媒介,去客观地介绍涉及我国利益的各方面的情况,以便使英国的公众舆论得到正确的消息。”
  葛罗男爵也对《泰晤士报》特派记者的去世表示了哀悼,说他是“一个受到我们所有人爱戴的、和蔼可亲、才华横溢的人”。
  而额尔金10月14日的日记使人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换言之,他将要作出可怕的决定。他写道:“我们得到有关几个被俘朋友命运的令人发指的消息。那是一种残暴的罪行,我们必须给以严厉的惩罚。这不是进行报复,而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安全”。
  这项决定,这种惩罚,就是要放火焚烧圆明园。
  霍普·格兰特爵士决定为英军遇难官兵举行军队葬礼,而且要搞得非常隆重。这样做是应该的,以此来表明他们的死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同时也给北京市民留下深刻印象,向他们表明外国人对自己同胞的生命是多么重视。俄国驻华特使伊格那替叶福将军非常殷勤地向英军最高指挥官建议,把英军遇难者埋葬在北京北边离安定门不远的俄国人墓地。英国人对俄国人的建议表示感谢,并很快接受了。
  英国人质安德森、诺曼、鲍拜先生以及士兵菲普的葬礼于10月17日上午举行。送葬队伍包括女王卫队的龙骑兵分队、范纳的骑兵团分队、各步兵团出的二十名士兵和一名军官,还有六十团(里弗尔)的乐队。所有的英军军官和大部分法军军官都披挂齐整地出席了葬礼。葛罗男爵没有到场。他在日记中说,他本来很想出席这个令人悲伤的葬礼仪式,但是非常遗憾,他接到通知时葬礼已经结束!他就此向额尔金勋爵和格兰特将军表示了歉意。英军最高指挥官和额尔金勋爵走在送葬队伍最前边。远征军随军牧师、尊敬的耶稣会姆吉神甫主持葬礼弥撒。仪式简单,很快便结束。这出乎孟托邦将军意料。
  上校富隆…格朗尚、军需助理杜比、中尉阿代尔、士兵博尼肖、奥祖夫和布朗凯六名法军遇难官兵的葬礼,10月28日才举行。地点在两个世纪前为耶稣会传教士特许建立的一个天主教墓地,该墓地已关闭二十年,但中国人继续对它进行维修管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八章 归还人质,(生还的和死去的)(6)
送葬队伍从法军司令部出发。包括海军随军牧师特雷加罗和九名中国牧师在内的神职人员走在最前边。北京大主教孟振生大人也在其中,这是他十五年来第一次进入到他主管教区的首府。一个中国牧师举着一个很大的十字架。后边跟着六辆炮兵辎重车,都罩有黑色哔叽布套,上面有用银白色布缝制的十字。每辆车都由四匹马拉着,马身上也都罩着黑绒布;六名法国遇难者的遗骨分别装在六口棺木中,每辆车拉一口,但是杜吕克神甫的遗骨不在其中。法国公使和两名统帅将军跟在灵柩之后,接下去是法国使馆人员、两个参谋部的人员以及众多士兵。一营的持枪军人分别走在送葬队伍两侧,与此同时,乐队演奏葬礼进行曲。
  额尔金勋爵没有出席法军遇难人员葬礼。大概是对葛罗男爵没有出席英国人的葬礼的回应。不过,额尔金勋爵主要是因患流感而卧床。而巴夏礼却出席了葬礼。凯鲁莱借此机会,对这位“同时具有罗马人的活力和英格兰人的坚韧的人”表达了敬佩之意。
  送葬队伍行进将近一个小时。一些中国基督徒在送葬队伍经过时做出划十字的手势。在耶稣会传教士利玛窦、南怀仁、汤若望、张诚等神父的墓旁边,已经挖好一个很大的墓穴。随军首席牧师特雷加罗唱经布道。葬礼仪式悲怅感人。本茨曼上校致悼词。最高指挥官将军代表全军将士向死者诀别。凯鲁莱写道:“孟托邦将军的诀别词充满悲痛和愤慨之情。我可以肯定,这是法国远征军每个人心中的情感”。有些士兵止不住流下眼泪。
  但是,在额尔金的笔录中,有一点不实的记载需要指出。他没有出席葬礼,但是他却在文中写道,法国人为悼念他们被杀害的俘虏组织了“非常完美的葬礼”,不过有好几个悼词情调不对!格兰特澄清说这种说法是不真实的;他认为,情况正相反,孟托邦的悼词非常好,在悼词结束时说:“永别了,我的朋友们,永别了!”
  额尔金还提到法军葬礼过程中的另一些奇怪的做法。比如格兰特讲到,孟托邦将军递给他一个装有圣水的器具(洒圣水器皿),别人以为他会就这样往棺木上洒。格兰特在做这奇怪的仪式之前犹豫了一下,他看看“仁慈”的拿皮耳爵士如何处置,然后才照样去做!
  额尔金对他认为是法国人的另一个奇怪习俗(格兰特亦予证实),相当看不惯。他说,每个法国士兵都朝坟头开一枪,因此,所有的棺材都用装弹药的硬纸板做成的筒套了起来!额尔金还尖刻地说,这让中国人说这样做是为了确认里面的人的确已经死了!
  从此,这个墓地就埋有远征军将士和外交官的坟墓。后来,达马兹中尉的尸体也移葬到这里。
  在樊国梁主教关于北京的著作中有一幅墓地图示,还有如下墓志铭:中国战役阵亡将士
  纪念
  一八六零年
  上面刻着十八个人的名字,这次战役的遇难者亦在其中。
  

第十九章 占领北京(1)
10月7日,英军密使、额尔金勋爵的秘书威妥玛和恭亲王的代表恒祺达成协议,清政府将向联军交出北京的主要城门之一。英国人的确想预防中国人变卦,要找一个能起遏制其改变主意的筹码,因为英国和法国公使都必须呆在中国首都城内。冬季即将来临,时间紧迫。两国外交公使想迫使恭亲王加快签定和约的进程。
  格兰特和孟托邦由炮兵和工程兵的指挥官陪同,边侦察边向城北安定门走去。城墙上面的鞑靼士兵向他们摇白旗表示欢迎。格兰特将军甚至还在护城河饮马,守城的清军士兵向他投去善意的目光。
  额尔金和葛罗要求他们的两位军队最高指挥官致函恭亲王,就说如果在10月13日中午之前不向联军交出一个城门(安定门),联军就要强行进入北京。两位军队最高指挥官在信中说,“若同意让出安定门,那么联军不会允许任何兵卒进入城内,居民不会受惊扰……反之,如不让出城门,我们就从城墙打开缺口。如因中方拒绝而使进攻成为必要,联军将立即构筑火炮掩体,支起大炮”。
  英法军队立即开始修筑围攻工事,清军岗哨始终在那儿好奇地观看。不过,英法军主要是在做姿态,而非实际威胁。北京护城墙的防卫性能的确了不得。它的高度超过十四公尺,底部厚达二十六公尺,顶部也有二十公尺宽。
  法军仅有野战炮,只能投入四门大炮,炮位(一个炮兵少校迈大步量了一下距离)离城墙七十公尺。英国人则建了一个有四门攻城大炮的炮台,此处靠近地坛,离城也不过二百五十公尺。指挥法军炮兵的本茨曼上校向格兰特将军交底说,在这么牢固的城墙上打开缺口,他没有什么把握,他的行动也只能是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10月12日
  外交形势不可捉摸,难以把握。恭亲王踪影全无,他惶惶然夜无定所。想到可能被联军当作人质抓去进行报复,他大概害怕了……他犹豫,拖延。皇上会把他怎么样,他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樊国梁大人问道:“别看他与皇帝是亲兄弟,把首都献出去,他能不受责备,被问罪,被杀头?”联军最担心的是恭亲王不见了,使他们不知所措,没了谈判对手。
  然而,这时候恭亲王给葛罗男爵写了一封信,严厉地谴责法国士兵,为什么要抢劫皇帝的圆明园?不过他又认为法兰西是一个文明国家,它的士兵都是受纪律约束的……
  英法联军向北京市民发布了一个公告,是用非常蹩脚的汉文写的(按照翰林院一个文人的说法)。他们说,如果明天中午不能签署和约,就开始攻城;并劝告市民离开城市,因为他们不能对产生的后果负责。北京的商人们意识到要大祸临头,都成群结队地去恳请恭亲王交出城门。亲王惊恐万分地说,就他个人而言,他宁愿一死也不作让步。但是为了迎合那些人,他应允接受他们的请求。
  这时,伊格那替叶福将军已回到北京,他在这个问题上的作用非常关键。俄国公使最终使恭亲王相信,他个人对联军没有什么好怕的。他还引用葛罗男爵的说法,向恭亲王陈述道,万一他想要逃到鞑靼去,那对北京皇宫的进攻将是不可避免的,其结果必然是清王朝垮台。伊格那替叶福的中间人角色干得非常漂亮。他对中国人和联军的心理都摸得很透。他向双方解释对方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什么;什么可以谈,什么不可以谈。两个阵营对伊格那替叶福的建议都很重视。他成功地既得到了清王朝高官的信任,也得到了联军的信任,真是不可思议。所以他劝说恭亲王献出安定门。
  巴夏礼又开始工作了,他会见了原先看管过他的恒祺。恒祺告诉他朝廷同意联军提出的条件。安定门明天将交给他们,但是不得破坏城市;除了将要进驻城里的两国公使的护卫队,联军士兵不可大批入城。
  10月13日
  “10月13日是决定继续战还是和的关键日子”,这是诺利斯写下的话。确实如此,如果不献出安定门,联军已准备好继续开战。上午十点,巴夏礼带着康普农和斯蒂文森两名指挥官,再次会见恒祺,大炮已处于战斗状态,只等会谈结果。这次会见地点是在北京西郊的一个衙门。清政府的特使信守承诺:中午十二点,安定门将向英法联军开放。于是两位指挥官商定每方各派二百名士兵组成一支四百人的支队占领阵地。这样,两个支队将于中午安定门前会合,联军共同进入中国首都。
  

第十九章 占领北京(2)
康普农急忙赶回法军营地。孟托邦立即指定他的参谋长施米茨带领一零一团的一个营开赴会合地点。但是,当法国人到达安定门前时,他们发现拿皮耳将军率领的英军士兵并没有等候他们……英军营地离得近,他们比法国人动作快。
  对此,巴赞库委婉地提出他的看法:“英国人对礼节和权利方面的问题是很注意的,在这个完全不必动用武力的行动中,他们本应可以等候法军小分队到来。”然而,如此严格按其特权和法军的特殊地位行事的孟托邦将军,却宁可忘掉这件事,至少在他正式出版的《回忆录》中是这样。但是法国人咽不下这口气。情绪激愤的埃里松伯爵对英国人这种不公平的做法很不服气。他说施米茨上校是十二点差五分抵达城门的,但是英国国旗早在十五分钟之前就已经在北京城头飘扬。
  埃里松记下了那一难忘的场面:
  “施米茨上校怒不可遏,他当着所有军官的面,非常勇敢地责备拿皮耳将军道:
  ‘你们本来是可以等我们的。自从我们两军并肩作战以来,这是你们第一次把你们的旗帜首先插到城头上。不错,这一次没有敌人在后边追赶。’
  英国将军被弄得很狼狈,结结巴巴地说了些道歉的话,但借口说法国人晚到了五分钟,法国上校反驳道:
  ‘就算是有那么回事儿,如果懂礼貌的话也应该等我们到来。说到礼节,我要提醒您注意现在演奏的是《上帝保佑女王》,而根据我的命令,该演奏的是法军一个团的军乐。’
  他说完就转身而去。”
  德洛尔·塔克西尔评论道:“英国人可能是要使人相信他们已经散播的谣传,即法国人打仗是听命于他们,而且军饷也由他们出。两国军官之间相互讽刺挖苦,非常尖刻,但是由于两支军队远在天边的那种孤独感,又使他们表面上保持着和谐”。
  英军在距安定门右侧一公里的地方安营,法军则在左边扎寨。一零一团的一个营占领城墙。联军支起大炮,对准城内,把一条条主要交通干线控制起来。格兰特将军很欣赏这座已经为联军所占领的城门。它的外形美观,建筑结构合理,位置重要;城门楼呈平行四边形,上下四层,比城门高出十五公尺。将军想起往事,把它与巴比伦的城墙相比。他印象中那里的城墙也很宽,顶部筑有马道,可并排行驶几辆马车。他觉得北京的城墙更为壮观,并行五辆车绰绰有余。
  保罗·瓦兰对北京的城墙做了很详细的描写。然后,他提出这样一个看法:如果中国人拒绝交出安定门,那么英法联军没等把那个“土石筑成的庞然大物”打开一个缺口就弹尽粮绝二十次了。据此,他得出的结论是:“中国人之所以献出那座如此易守难攻的城市的大门,大概是因为战败而沮丧,因为圆明园被抢掠而吓破了胆。”
  巴赞库也有与此相似的看法。他认为,联军的两位最高指挥官应该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安定门而庆幸,因为凭他们那微弱的攻城能力以及有限的装备和给养,想要在那样的城墙上打开缺口是难上加难的。但他又说,火箭和燃烧弹至少会把首都的居民区变成一片火海,紫禁城肯定也难保全不受破坏。
  不许联军士兵入城,市民也不得靠近城门。他们被一条拉紧的粗绳隔开二十来米的距离,同时还有带皮鞭的“当地警察”(保罗·瓦兰语)把那些好奇的人赶开。
  拉否例在总结中国人让出安定门的实际后果时说:“事实上,北京刚刚屈服。北京被占领了,从现在起中国皇帝的首都被置于英法联军将军的保护之下。”
  10月14日
  从惊恐中醒过神儿来的恭亲王给葛罗男爵(当时男爵已安顿在北京城前面的一个喇嘛寺院里)写了一封信,承认对安定门的占领进行得很顺利,“纪律严明”,“使百姓得以重新恢复安定,驱除了他们的不安与恐惧”。他重新谈到天津条约的签字问题,称他正在准备有关批准书。
  

第十九章 占领北京(3)
安定门让出来,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