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海征婚自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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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徐州打工之行
　　　　　　　　　97年初中毕业以后，我没有继续读书，决定到徐州打工，我带着理想与好奇，当然也带着赚钱的念头，步入了徐州市，走上繁华的大街，看着高高的大厦，才知道什么是落后。我将成了众多打工者中的一员。然而这座美丽的城市并不欢迎像我这样一无技术、二无经验的外来工。我找了几天的工作，　终于在劳务市场找到了一家快餐的工作，有人说，一个人步入社会第一份工作很重要，这一份工作将影响一个人的一生，按他们的逻辑，从快餐服务员出发的人生，那么这个人也就没有多大出息了。而我当时选择了快餐服务员，与其说我选择了服务员，还不如说服务员选择了我。当时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人生地不熟的，这是我当时能留在徐州的唯一工作。
　　　在快餐店工作是很辛苦的，天未亮就要开始工作，洗菜、切菜、炒菜。快到11点的时候推着快餐车至玄武市场里门店售卖。从每天睁开眼睛开始，到晚上收工，工作比较紧，除了上厕所，几乎没有空闲时间，晚上有时还要加班到十一、二点。有时，我的腿都僵硬了，腰也酸涨了，有时背都弯得直不起来了，走路睡觉都是弓形。有时蹲在地上干活时间久了，站都站不起来，起身时得双手扶在墙上，慢慢地悠着点使劲才能站起来，不能突然站起来，弄不好又会伤筋动骨的。
　　当环境不能适应我的时候，我就得去适应环境。在刚进入快餐店的那些日子真的很不适应，好在我慢慢的挺过来了。其中有多少辛酸，只有自己知道，我想绝大多数打工仔也都知道，也大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日子如车轮般向我滚滚辗来，我在不停的往前奔跑，时间在每天里看起来过得很慢，但是当一不留神再回过神时，就会觉得时间又是过得那么快，我在快餐店渡过了3个月的光景。
　　　突然有一天，与我在一起打工的小张问我，要不要到工地去工作，说工资比快餐店高许多，我也厌倦了快餐店的工作，我毫不犹豫答应了与他一起至工地工作。
　　　我与小梁来到贾汪区的一处工地，我们找到了刘头（工地的小工头），接着带领我们来到工棚宿舍，我仔细打量一看，我的天哪，这是宿舍吗？没有窗户，只见地上放着木板，从木板的衣物与棉被能猜测到这是“床”，棚里有七、八个这样的“床”，就像垃圾堆，乱七八糟的，什么报纸呀、烟盒、袜子、短裤等等；一进棚里还散发出奇怪的味道，这就是我们睡的地方。
　　　天还没有亮起来，只听见吵杂声从工地上传来，我想难到工友们起床了，怎么起的这么早呢？
　　　就在我喊小张起床时，刘头从外面进来了，说带我们去食堂。我们走到工地食堂，只见几十个工人在食堂里进进出出。出来的一手端着碗，一手抓着馒头与咸菜，一边喝一边吃馒头，坐着吃的、蹲着吃的、还有的放到砖头上吃的，什么姿势都有。我走进食堂，一个三十几岁的阿姨给了我一个碗，并给我两个馒头和一个咸蒜头。我知道这就是我的早餐。
　　　吃过早饭，刘头带到工作区。“你们两个今天跟着那边的老吴他们干，搬运砖块、送灰浆，动作要快，不能拖拖拉拉，知道吗？好好干。”听起来像警告我们不要偷懒似的。
　　　这楼房看起来有七层高，都是用水泥柱子支撑起来的，然后在从一楼开始砌砖墙。这与老家建造房子是不同的，老家都是一块块砖平地垒起来的，现在这种也许是他们说的“框架式结构”吧。
　　　中午到了，所有的工人像逃命似的冲进食堂。我也走进食堂，找到一个碗，看到工友们在里面打菜与饭，我也过去打；打好饭菜，我找了一个砖头坐了下来，才发现我的手不听使唤了，有点麻木了，大概是因为搬砖的缘故吧！
　　　在家里的时候，想着外边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心想徐州是个大城市，是多么美丽、多么可爱的城市。我也怀着梦想来到徐州，可是梦想之外是多么残酷的现实。过着如此艰苦的生活、干着如此沉重的体力活、吃着如此简朴的伙食、住着如此破烂不堪的工棚，想到这，心都酸了。
　　　到了晚上，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离开这坐城市，回到家乡。就这样我结束了徐州打工之行。
第六章：紫禁城大酒店
　　　　　　　　　离开徐州，回到了老家淮北农村，朋友推荐认识了李磊，他是淮北市“紫禁城大酒店”的一名服务生，他把我带进了紫禁城餐饮部工作，没想到进去的那么顺利。后来，才知道因为过年前是人慌时节，辞职的人特别多；这才让我有了这份工作来到紫禁城工作后，来到市区后住在李磊的宿舍，据说这个房子是他姐姐单位的宿舍，地点在“天鸿渔港”酒店后边，离紫禁城有二百米的左右；上班非常便利。陌生的工作，需要人指导。经理指派了李磊带我；之后我就开始跟着他屁股后面走，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记得我去的第二天，叫我传菜，我传的第一道菜叫“紫菜蛋花汤”，我很想退却，对我来说，怕端倒了，李磊鼓励说，你现在不练起，到了宴会你怎么能忙的过来呢？然后试着端了起来，确实也不难，后来才了解到，酒店托盘一个都几十元，哪象快餐店的托盘那么滑！接下来的时间里，看到有服务员拿收回来的菜来吃，尽管客人是没有动过的，但那样做一样会得病的呀，病从口入，见他们那样做法，心里很是厌恶。　但李磊的做法要文雅得多了，所谓盗亦有道，他在我传菜时，直接从客人的菜里夹出一些菜，或舀出一勺汤，然后才让我端出去给客人，这样的做法还稍微让我能够接受一点。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而且我在传菜部和厨师接触的比较多，对于他们，我现在已基本都熟悉了，特别是知道凉菜房做水果拼盘后，特意巴结他们两个厨师，后来可以随便进去拿水果吃了，西瓜，梨，葡萄，橘子是每天能吃的上的，从来没想到在酒店可以这样。
　　　婚宴，是酒店经常发生的事情，想起第一次婚宴是３０多桌，要比平时早两个小时到酒店准备。比想象中的繁忙，跑上跑下收拾东西，搬桌子抬凳子，婚宴结束后，带着疲惫的身体去参加餐厅人员聚餐活动，她们喝了许多酒，喝醉的还非要去KTV，我们一行人，有的玩色子，有的玩划拳，有的边聊天边碰杯，我看到同事刘玲咕咚咚喝掉大半瓶啤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述说了她与男友分手的事。原来她与男友是同学，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上了她，第一次付出，第一次恋爱，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是每个女人都难以忘怀的。她也不例外，刘玲从钱包中拿出一张照片，她说那是男友和她在公园照的，相片中的刘玲那张依然稚嫩的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身边依偎着男孩就是她的男友。她说刚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她们一起找房子、租房子。那时是多么的幸福。在她刚上班的日子里，他总来看她，给她带好吃的，给她惊喜。在那些日子里，她相信真爱的两个人是有心灵感应的。少女情窦初开的日子里，会幻想很多浪漫的事情。不久前她的男友认识了其他女孩，抛弃了她。我们本来是为了开心才来KTV的，被她的伤心给搅了，也无心在玩下去了，大家便从KTV出来。准备各自回家，喝醉的刘玲与其他女生在大街上唱歌，她们手足乱舞酒醉了，但心不会醉；也许她们在想，街上霓虹闪烁，应该去向何方？哪里是否有她们的天堂？路过的人都笑出声来；口哨声在身边响起，我怕她们出事，我与李磊把她们各自送回了家。
第七章：第一次恋爱
　　　　　　　　　我与李磊产生了一点矛盾，我离开了他的宿舍，在南湖（当时叫南湖，现在是步行街了）租了一间十几平方的房子。七十元买了一台二手黑白电视机。开始了我的租房生涯。
　　　恋爱，估且就用这个词吧，那时虽然已经19岁了，但恋爱这个名词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太遥远，，可遇不可求的事。一个女孩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切，她叫徐芝兰，比我大3岁，上班后认识的，她真的很漂亮，娇小白皙，有着北方女孩少见的水嫩灵秀，我对她一见钟情。那时把一切想得太美好，太简单，不过正是这种简单，我们在一起的聊天挺开心，无忧无虑，后来因为春节期间酒店不放假，我与刘玲她们一起到徐芝兰宿舍去过春节，当时我有点喝醉了，我说了一句不经意的话（那句话是：你做我女朋友吧）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自己好幸福，后来她真的成了我的女友。我开始了人生的第一次恋爱，当时绝对没想到以后会变的如此复杂，虽谈不上轰轰烈烈，但也算波澜起伏。
　　　后来我经常早上约徐芝兰一起去公园爬山，早上的公园，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我们漫步在山间，我们在人工湖散步，我们在”将军亭”互刻名字，当我们在”相山庙”时她拉着我要我在神像前许愿，我自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说我要和她走完这一辈子，我要爱她一辈子。现在回忆起来那时真的很幸福。写到这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对于她，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悔恨”，太多的时候她更像是姐姐一样的照顾我，她细心，体贴，周到，她让我感动的地方，太多太多，细细想起来都能让我热泪盈眶，我没有房子；没有汽车；也没有票子；甚至工作还是个服务生；可是你却一直在鼓励我；在包容我；可是我们还是坚定不移的相爱着；因为我是一支潜力股么？很奇怪如此一个漂亮的女孩会被一个个方面都很不突出的男人吸引；至少那时。就象我父亲说的；芝兰配我那是绰绰有余；街坊邻居也都那么说；尽管这是一句极其打击我自信的话；可是我还是乐意听到。
　　　记的有一次，我告诉芝兰想要她到宿舍帮我洗衣服，芝兰没有拒绝，晚上下班以后我带着芝兰来到宿舍，芝兰看到简陋又脏乱的房间，她放下手提包开始打扫起来，打扫完房间，拿起脏衣服与衣架清洗去了，我在房间打开电视看了起来，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芝兰走进了房间说“衣服洗完了，给我杯水，好渴”我倒了杯水端给了她；她接过水杯喝了口，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轻轻的走到床边做了下来（我房间里没有沙发）我就挨着她坐了下来，她不自然的挪了下，我轻轻的抱住了她，她突然僵直在那里，我旋环着她的腰，　“芝兰，我喜欢你”她不敢抬头，怕接触到我炽热的目光，只感到她的气息扑到我的脸上，此时此刻，芝兰的脸红得像苹果，我用嘴唇覆在她的脸上，我的舌头在探索着，她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生疏的回应着我，原来只是在电视中看到，现在亲身体验，这种感觉让我陶醉，我吻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耳朵。这一夜她没有离开我的宿舍，我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芝兰是一个娇气但又温柔的女人，也是一个细心的女人；　她为人相当好，对人随和，对父母孝顺；同时她还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是一个总喜欢装的很男人的女人；虽说有时装的挺象；但是我想告诉她；她在我的世界里是一个象姐姐那样的；很女人的女人；当然不是象姐姐对于我的感觉；只是想说她是一个很女人的女人；我总觉得和他在一起让我是以一个姐姐的身份对待一样，就这样半年多下来，我们有过不少的争吵，但是，我感觉我还是喜欢他的。无论每次吵架，其实大部分都是我所造成的，但都是我主动认错，然后她象征性惩罚一下我又和好了。
第八章：同居
　　　　　　　　　我们的爱情在不断升温，而我们找不到别的方式来与之匹配，只剩下同居了。可以同吃同睡，同进同出；同居可以省一份房租，可以互相照顾互相依赖，很自然的，我们就在一起了，于是同居顺着生活自然展开．当初我们决定同居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彼此相爱着，我们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从同居那天开始，我们的钱就都放到了一起，那时候挣钱都不多，两个人的收入也差不多的，不论是逛街、吃饭、买衣服，花的都是我们共同的钱。什么肯德基，什么麦当劳，什么生猛海鲜，什么名贵小吃，我们根本都不舍得吃的，根本就不存在谁花钱的问题。漂亮衣服也根本都不去想的，我们的理想就是能好好的在一起生活。当然了，一起生活就要一起面对很多事情，家务是避免不了的，我们家的家务（就是洗衣服，打扫房间）基本上都是她打理，她对我一直都是非常照顾非常好的。
　　　长时期的相处使人产生一种相互依赖的感觉。我记得有一次，与芝兰下班后在一起吃方便面，芝兰突然开玩笑说：“红海，我们像不像两个相依为命的孤儿。”我觉得家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比如，我丢在床头柜上的衣服突然不见了，一找，原来已经被洗好晾在外边了。牙膏用完了，我正准备去买，却发现已经有盒放在那里了。原来有人照顾心里是那么的甜蜜。　到了晚上，芝兰睡觉的时候比较折腾，她喜欢翻身，喜欢把腿架在我的身上，喜欢半夜抓住我的胳膊当枕头。有时候她会压得我有点供血不足，记得有一次她整个人都趴到了我身上，还呢喃的睡了一会，而我在昏睡中以为宇宙的大黑洞在我的体内形成了，几乎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积压错位。原本我属于睡眠属于很死的那种，如果发生了地震，我一定会在各种坍塌的隔板中醒来，然后发现自己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惊醒而被压在了废墟底下的人。但是自从有了芝兰，我似乎也患上了轻度的神经衰弱，半夜芝兰突然坐起身来，我隐约的也会有点感觉，于是迷糊的睁开眼睛问她怎么了。芝兰象征性的啄我一下，然后口齿清晰的说：“我去wc，你陪我去，我怕”（我居住的房子没有厕所，厕所在外面）她的夜视能力很强，我陪着她去，回来后，在床上打几个滚，然后死死的抱住我。开始熟睡起来。
　　　这一年，一起上班下班，然后回到我们幸福的小屋；体验到那种幸福的感觉！当然偶尔的也会吵闹，因为一些琐事，不管是谁对谁错，冷静三分钟后还是得回头先哄她开心。我是个理智型的男人，总是想陪着笑脸，来维持我们的感情，吵架的时候她可以摔VCD砸电视，我只能拿书本或枕头撒气，最严重的一次，她怀孕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当时的激动、当时的开心；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的。而她要放弃这个小生命，她认为当时的条件我们还没有能力抚养这个小孩，而我想看到这个小生命来到世上，我们发生的争吵；我苦苦哀求，发誓要照顾她与小孩一生一世，恳求她留下我们的小生命，即使这样，她还是偷偷的请了三天假期去做了人流。当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失去理智的责备她，而她却选择了逃避，搬到她的好友李春梅的住处。芝兰搬走后，我们在酒店碰面，谁都没有言语；我们彼此需要冷静的考虑，几天后，我的心境逐渐平静，思绪也慢慢清晰，一年多来我们的点点滴滴慢慢浮现在眼前。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是爱她的，于是硬着头皮去找她，敲开门彼此尴尬了许久；进到屋内，只见她脸色发白，我疑惑的问她是否生病了，她不以为然的说只是感冒而已，简单的寒酸几句，她的好友进来，劝她与我和好；最后还是带着行李回到我们的小家。就这样，为了早一点忘记不愉快的事，早一天走出那个阴影，我也学会了调节气氛，在她不高兴时；会使我浑身解数的让她开心，其实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优点和不足，以后我再也不会也不敢去奢求那种所谓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