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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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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辅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时会轻敌冒进?”撒喇闻言大急:“迪烈汗;你只管放心;我奉大汗之命来你帐下效力;必不会轻敌冒进”
    迪烈脸色微微一变;却是不好说撒喇什么。正如撒喇自己所说;他原本不是迪烈部下;乃是阻午可汗派到迪烈身边的;既是辅助迪烈;亦是在一定程度上监督他。
    “若是撒喇不轻敌冒进;那么此战必胜;听闻那积利州不过三千五百兵马;便是举州来援;兵力也不及我。而且积利州兵都是在辽地招募的汉人;不如安禄山部下百战之兵只要防着他们奸计;此战必胜”看出尴尬来;弓辅连说了两个“此战必胜”;总算将撒喇的不快安抚下去了。
    撒喇兴高采烈地跑出去点齐兵马;迪烈问道:“弓辅;你是少有的智者;你说撒喇此去;是真的必胜么?”
    “只要不轻敌冒进;就算不胜;也不会吃败仗。此为我们与汉人在辽东的第一仗;撒喇武勇;乃是万人敌;非他旁人更难取胜。”弓辅道:“不吃败仗;摸清积利州汉人战力;我们便可再思战和之策。”
    “你说的是;大唐太大;也只有撒喇这样的莽人才会以为;能够一直战胜之。若是积利州的汉人真的很善战;反正我们抢到的人口牲畜都已经足够了…



第275章 牧奴可曾识阿翁
    尽管叶畅反复劝说;王昌龄还是跟着他到了军中;用王昌龄自己的话说;他写边塞诗;到过边塞;却不曾参与边塞战争;这实在是人生之大憾;故此无论如何;也要跟来一瞧。
    如同弓辅的情报;积利州全部兵力;也只是三千五百人马;其中还有一千是替沈溪训练的渤海国人。这些人叶畅并未调动;而是动员了部分团练兵;故此北上来援建安州的;一共是四千人;两千正兵;两千团练也就是以前的民兵;另外还动员了五千民夫待命。
    因为平日里没少操练的缘故;即使是民夫;只要装备上武器;也可以充作士兵来用。
    天宝五载八月二十六日;大军距建安州城只有五十里;在搭桥渡一座无名之河时;遇到了契丹人的侦骑。
    “对面那边林深草密;恐有埋伏;不宜渡河。”一见对方情形;张镐对叶畅道。
    “你说的是;我们不急;先在此扎营;观契丹人虚实再说。”叶畅谨慎地道。
    对于这些契丹人来说;这是他们在辽东与唐军的第一仗;故此弓辅提醒撒懒要小心;对叶畅来说;同样如此。积利州整军以来;这是第一战;故此也需必胜。
    他们在这边安营扎寨;对面的侦骑只是远远看着;不一会儿;有一侦骑试着来到河边;张弓搭箭;便向这边射来一枝鸣镝。那箭声呜呜呼啸;甚是凄厉;叶畅这边离河岸有些距离;故此那箭并没有射着人;可是却吓得团练兵中有人乱了一下。
    平日里训练与战时是两回事;但见那箭离得还有些距离;那些没有经验的团练兵在稍乱之后;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去射杀他”南霁云怒道。
    “休去;休去。”叶畅一把按住他:“不过是一介牧奴罢了;何必争此一时之气?”
    “临敌不可令敌士气大振;若不反击;敌人必然更为猖獗;我军士气必沮”南霁云道:“司马;杀敌以扬威;这是你最初说的。”
    叶畅笑了起来:“不急;二哥你放心;有你动手的时候”
    南霁云气犹未平;他自随叶畅征战以来;几乎是每战必立卓勋;故此颇有自矜之意。
    他们这边毫无反应;那边契丹的侦骑更为得意;有人甚至到小河上游处;脱了裤子往水中撒尿。这等羞辱;让南霁云更怒;他再度向叶畅请令:“司马;我去杀了这几个侦骑;取其首绩祭我军旗”
    “二哥;且再等等……此为军令”
    叶畅此令一下;南霁云虽是恼怒;却终于不再说话了。
    契丹侦骑见无论如何挑衅;唐军这边就是无人相应;甚至连到河边发一箭的人都没有;唐人只顾着立营垒;他们便转身往回。
    不一会儿;他们又回来;只不过多出了两百骑。
    “果然有埋伏”王昌龄眼睛不是很行;看到一片契丹人便道。
    “不多;二百余骑罢了;不过看情形;倒都是精骑”张镐道。
    这二百余骑簇拥之人;正是撒喇。虽然他对弓辅所言甚为恼怒;但真正用兵还算是谨慎;故此将一部精锐埋伏在树林草丛之中;其余部队则相隔较远。他原本想是以侦骑诱唐军过河;先杀上一阵;试试唐军实力;却不曾想唐军根本不动。
    到了河畔;隔河遥望唐军;撒喇嘿然一笑:“果然;这伙唐军不行;比不得安禄山的部下”
    做出这个结论;是因为唐军中骑兵少的缘故。尽管叶畅多方收罗;可是目前手中战马也只有八百余匹;此次出征;便只有四百骑。而安禄山则多有战马;部下又有许多乃惯于骑马的诸胡;故此骑兵甚为精锐。
    再看了一会儿;见唐军不仅骑兵少;就是最让胡人畏惧也最能体现大唐国力的甲士也不多。那些执陌刀、着明光甲的步卒精锐;乃是胡人轻骑的天敌;往往数千甚至上万胡骑;也奈何不了三千陌刀兵。可是撒喇在这支唐军中;并没有看到多少甲士;这让他更起轻视之意。
    “骂阵”撒喇又道。
    他身后的胡人顿时开始叫骂起来;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一古脑儿喷向河对岸;这边唐军虽是听不懂契丹话;不知道这些家伙在说什么;但只看那神情模样;便知道绝无好话。
    边地唐人也是极有血性的;顿时便有人上前反骂回来;叶畅见此情形;连忙派人去喝止;唐军这才气唬唬地各归己位;戒备的戒备扎营的扎营。
    见此情形;撒喇更加瞧不起这支唐军:“其军士尚有几分血气;但主将懦弱;一昧求稳……好;好;此战必胜”
    话虽如此;撒喇被阻午可汗派来协助迪烈;自然不是真正的莽汉。他虽然有必胜的把握;却仍然没有主动过河;而是留下些人监视;然后主动后撤。
    一日无话;次日大早;撒喇便又来河边挑战;这一次;随他而来的唯有二十余骑;他甚至孤身到河畔;一手持槊;一手持弓;向河这边做出轻蔑姿势。南霁云气得怒发冲冠;正待再向叶畅请战;叶畅却叹了口气道:“此人雄壮;必定勇武非凡;可惜善直三哥不在;若善直三哥在此;定可以与之一战。”
    南霁云大怒:“善直力气虽比我大;但若真是战阵厮杀;我在马上;他未必就能胜我。十一郎;你莫太小瞧于我”
    叶畅愕然相望;南霁云上前道:“愿斩此虏;请立令状”
    叶畅劝了两句;南霁云越劝越怒;只觉得叶畅的每句话都是长敌人之志气;压自己之威风;他几乎抢白叶畅;叶畅迫不得已;便道:“二哥既是如此说;那我许你出战”
    得此命令;南霁云大喜;上马提槊;便出营而去。那边撒喇见唐军中出来一人;别人却仍然缩在营中;哂然一笑;不以为然。
    南霁云催促不急不徐;他近河而来;见撒喇盯着自己;心中念头一转:“方才五弟的意思;分明是怕我不是此虏对手;倒要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手段。若是击败对方;还不显自己武勇;非得杀死对方才成可是若一摘弓;对方必然戒备;隔着河想要射中不易;倒不如这样”
    想到这里;他将自己的弓从马背弓囊中摘了出来;果然;他一摘弓;那边原本不注意他的撒喇顿时盯紧了他。南霁云将弓一扬;竟然就这样抛在地上;然后继续向前。
    撒喇有些讶然:这个汉人究竟是做什么;为何到阵前来反而把弓扔了?
    南霁云这一举动;也让后边的叶畅有些惊讶;而张镐、王昌龄;则更是奇怪:“南八神射;我等都知;他此时把弓扔了;如何去败敌?”
    叶畅看着南霁云没有直接到撒喇对面;而是向着河上游缓缓前行;大约行了百余步;才寻了个浅滩;催马过河。他单人独马;又弃了弓;那边撒喇回头一摆手;没有让身后的随侍过来。
    “南二哥必取贼首矣”叶畅见到这一幕喜道:“传令下去;准备强行渡河”
    “啊?”张镐有些讶然:“你昨日到方才那些言语;都是激南八尽全力;这个我与王公都知晓;不过你怎么看到现在;便能确定他必取贼首?”
    “你们只管看就知道了;二哥智勇双全;只要他肯用心;便是我军之飞将
    张镐与王昌龄又望过去;见南霁云过了河;马又继续向前;仍然是保持那不疾不徐的节奏;片刻之后;距离对面的虏将只有四十余步。
    这个时候撒喇脸上露出了冷笑;他身上也有弓;可是却不取弓来射南霁云:“兀那汉狗;你来此何为?”
    他用契丹话说的;南霁云根本听不懂;在撒喇身后二十余步外;随他而来的契丹人都笑了起来;有通汉话的;便译了过来。
    南霁云听得之后;脸上带着笑;摇了摇头。
    “你这汉狗过来;莫非是来送死么?”撒喇又道。
    他一边说;还一边在马上挥槊;眼中却是寒光闪动;只等南霁云到了一定距离;便要突击将之擒杀。
    南霁云摆手;做出不是来交战的手势;含含糊糊说了一句话;却说得不是很清楚;撒喇不知是何意;忍不住回头望了通汉话的那个部下一眼。那部下正待翻译;突然间脸色一变;大叫道:“小心”
    原来就在这时;南霁云距离撒喇已经只有不足三十步的距离;撒喇一回头;那边南霁云猛然用后脚跟一踢马腹;马顿时开始加速;三个眨眼的功夫;那马就象离弦之箭一般冲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撒喇刚又回过头正对南霁云;他反应不慢;两手各抓一槊;对着南霁云便挺刺过来;脸上也浮起不屑的狞笑。
    在他看来;南霁云这般乃是自己找死。
    南霁云也脸露笑容;迎着对方双槊而去;两人眼见交错之时;他才猛然挺槊;马槊左右各摆;撒喇手中的双槊竟然就给他借着马的冲力荡开;顿时门户大开
    撒喇脸上的狞笑变成了错愕;对方动作之快、判断之准;已经超过他的预想
    马飞奔中;南霁云的槊也用老了;不能再收回刺击;故此他于脆以槊为棍;借着马力;用槊柄将撒喇从马上扫了下来
    此时叶畅下令:“渡河”
    撒喇的随从们也怒呼;催马要赶来救援。
    撒喇跌在地上;摔得七昏八素;身上又着了甲;一时间爬不起来。
    南霁云苦练的马术此时发挥作用;他一抖缰绳;那马打了个转儿;只冲出去不足十步就斜斜兜回;而此刻撒喇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自地上爬起身;眼见南霁云又转了回来;他情知不妙;掉头就跑。
    撒喇在前跑;南霁云在后追;而南霁云之后;撒喇的随从们又追过来。三者间的距离原本是相差无几的;但是撒喇靠着双脚跑;哪里能与战马相比;故此他的随从尚在南霁云身后十步左右大叫时;南霁云已经追到了撒喇背后。
    手中的槊斜斜向下;借着马的冲劲;狠狠穿透撒喇的背甲;然后一挑;撒喇只觉得后心一疼;身体就不再受他控制;腾空而起。
    身体在空中;撒喇最后看到的是;河对面的唐军蜂拥而来;根本不再是开始的懦弱。他心中想起弓辅的话语;然后就被懊悔的黑暗吞没了。
    双手执槊;南霁云回头望去;见撒喇的随从们也与他快要追了个首尾相衔;他瞪目怒吼:“牧奴;可认得阿翁我?”
    这一声如雷;追着他的契丹人见撒喇几无还手之力的被杀;原本就心惊胆战;被他一吼;不免稍有迟疑。而此时;唐军后方;鼓声如雷;杀声似潮;成百上千的唐军对着小河便冲了过来。
    若是撒喇还活着;他埋伏在山林中的人手便要准备半渡截击了;但是撒喇已死;契丹人又是由诸部组成;各有头领;眼见唐军势大;几乎无人敢再战;顿时就向后退去。
    无人截击;唐军渡河便极顺利。原本这小河就不深;不过是为了便于辎重过河才要搭桥;两千精兵过河之后;便向着契丹人追去。
    撒喇将手下兵力分为二部;一部四千人;乃是在辽东依附契丹的各族;被放在了稍远处;另一部两千人;乃是他自己领来的契丹迭剌本部;埋伏在河岸那边的密林之中。依附而来的辽东各族隔得远;他们马少;胆气又薄;最先逃的就是他们。而契丹迭剌本部则藏身密林;原本是准备在唐军过河时半渡而击的;现在主将阵死;友军奔逃;他们也无意再战;可偏偏归路;却被抢先渡河的唐军四百骑兵截断。
    两千对四百;人数上倒是占了绝对优势;只是这些唐军骑兵只要缠住他们片刻;后边步卒甲士跟上;那么人数上的优势就会转到唐军这一边来。故此那些契丹人乱了一会儿;便向着山林深处退去。
    这只能算是饮鸩止渴;他们骑着马;如何能穿过辽东的密林故此不一会儿;他们便纷纷弃马;步行逃窜



第276章 逆贼汝祖孙万荣
    “杀敌五百一十七人;俘敌两千七百四十四人;缴获战马八百六十三匹;其余兵甲若于……”
    既到了军中;便要为军中效力;王昌龄的临时差遣;就是军中主簿;专门负责计载军功。此战结束之后;他将文吏们统计出来的战果汇总;报告给叶畅听。
    “好;大胜”张镐喜形于颜色。
    众人都看向叶畅;叶畅笑嘻嘻地端起水壶;在南霁云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杯热水;然后亲手给他奉上:“二哥;战前小弟小瞧了二哥;实是不该;今日见二哥神勇;吾受教矣。军中不得饮酒;就以这水一杯;暂敬二哥;待竟全功之后;回旅顺为二哥再摆酒庆功”
    南霁云捋须微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那牧奴竟然也敢称是契丹部中第一勇士;土鸡瓦狗;插标卖首罢了”
    众人都是大笑;这是甚为流行的《三国志绣像演义》里关羽斩颜良文丑时的话语;事实上军阵之中;两边大将单挑对决的可能性并不大;象南霁云这般获胜的;当真是少之又少。
    “再敬;再敬;南八武勇不逊于关二;而智计又远胜之”张镐在旁起哄道。
    于是叶畅便又替南霁云倒了一杯水;南霁云一饮尽之。
    “俘虏里有三个乃是高句丽、室韦部的酋首;竟然敢随同契丹作乱;须当严惩。其余人员;依我之意;当罚为苦囚;诸位以为如何?”叶畅目光闪动道
    “自当如此;原本想着利用秋收之后农闲;多垦辟一些荒地、多修一些道路的;如今给这些该死的胡虏耽搁了;罚为苦囚;已经是叶司马仁慈;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张镐道。
    “正是正是;军中兵甲尚不足;制约此事者;便是铁料不足。”南霁云也表示赞同。
    王昌龄对这个插不上什么话;只是记起叶畅给他的资料中;积利州在卑沙城东北靠近建安州处;开辟了一座铁矿;叶畅名之为莲山铁矿。旅顺的重要产业之一便是冶铁;以来自东牟的煤;加上这莲山铁矿为原料;目前建成了两座炉子;都采用了与大唐中原不同的冶炼方法;每日可产铁五百斤。
    莫小看了这五百斤;只要原料充足;一年便有十八万斤;而整个大唐一年铁产量;也只是一千万斤。但是对于百废待兴的积利州来说;这点产量还是少了;各种各样的工具、日常器具要用上铁;军事上武器、盔甲要用上铁;再加上还需要向中原出售些铁以打开市场;五百斤铁;完全不够用。
    王昌龄记得叶畅曾与他提过规划;要在三年之内;让旅顺的铁、钢产量都翻上两翻;而制约这个目标实现的;就是铁矿石与石炭的不足;归根到底;还是人力资源的不足。
    “那就定了;此事便交与覃勤寿去办理;虽是苦役;在榨于他们最后一滴价值之前;我不允许他们出现太多的伤亡。”叶畅笑着道。
    旁人都习惯了叶畅这种风格;一笑置之;王昌龄却不免觉得可怖;他有些同情那些俘虏了。
    “另外;从俘虏口中得到口供;契丹人加上所裹胁的安东诸族;一共有六万余人;建安州所是依我们此前所约坚壁清野;也不过一万余守军;大伙如何看此事?”叶畅又问道。
    “六万余人;绝不可能。”王昌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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