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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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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还是让他心寒。
    让他更烦恼的是继承人的问题。
    他身体还算好;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没有让他垮下来;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就算还能再撑几年;可终究不能很好地履行天子之职了。谁为太子;继承大唐江山;便是一个大问题。若是叶畅是他的儿子;那自然一切好说;继承帝位顺理成章;可叶畅并非王子;他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够服众的儿子;这样下去;主弱臣强;就算叶畅无心谋逆;也不是君臣长久之计。
    现在他对叶畅的忠诚并无多少怀疑;却不能不考虑将来的情形。
    “陛下;若是叶公收复长安;当受何赏?”他正思忖着;却听得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是韦见素;他这个临时的宰相;当得还算有滋味;自然想要长久当下去。但如今这情形;叶畅肯定是入相的;至于是独相;还是与他二相;则尚待商榷。如今看李隆基欢喜;他便提出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如何封赏叶畅;还不如说是探李隆基口风;到时如何安排自己。
    “我欲封叶畅为亲王。”李隆基缓缓道:“位在诸王之上。”
    众人的谈笑顿时中止;一片愕然之色。
    大唐不是没有异姓封王者;但大多都是郡王;异姓封为亲王者;少之又少;众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大唐初建时曾封杜伏威为吴王;只不过其晚景凄凉;“误服”药石而死;还在死后被栽上了谋反的罪名。
    并非诸将胡思乱想;而是李隆基突然要封叶畅为亲王;让众人不得不如此想。要知道;此前李隆基对叶畅还是诸多猜忌。
    见众人都冷了下来;李隆基又徐徐道:“朕在想;是封他为代王或者辽王;并以辽东一地为封地;再将云南为寿安之嫁妆?”
    众人面面相觑;若真是将叶畅视为杜伏威;应当将之拘入京中;不使之回到旧地。但从李隆基的口吻来看;他不仅不欲将叶畅留在京中;还有心放手让叶畅去施为。
    “此事当由陛下圣断;叶公功大;凌烟阁上当有其像”
    韦见素这次反应得很快;他开口道。
    “那是自然拨乱反正之功……”李隆基喃喃说了声:“诸位可以开始筹划归京事宜了。”
    说完之后;他挥袖示意众人退下;待众人都离开之后;他看了看在自己左右的高力士与陈玄礼;苦笑道:“若是上古之时;朕理当禅让了。”
    “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此语传出去;乃是欲逼叶畅谋反”高力士大惊失色;跪倒在地道:“叶畅对陛下之忠;天日可见;陛下简拔之于草莽之间;亦是天恩浩荡;陛下何出此言”
    听得高力士都有些语无伦次;陈玄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是不发一言
    自从马嵬之变后;李隆基虽然还算信任他;但陈玄礼自己觉得不自在。他确实是借助马嵬之变;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死鬼杨国忠身上;可是那些算计;终究是对李隆基造成了惊吓。哪怕当时李隆基没有意识到;哗变的禁军背后乃是他主使;现在只怕也早就明白过来。
    故此;陈玄礼此刻唯一所求;就是李隆基不要追究他的旧过。
    “高翁起来;起来;朕此语乃是真心话……朕失德;故此诸子不肖;不是李亨这样不孝不忠之辈;就是永王这样志大才疏之人。叶畅有功于社稷;如禹治水而有天下;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陈玄礼心里冷笑了一声;李隆基口中说理所当然;心里却一定不是这样想的;否则他就应当公开下诏;而不是只对着他们两个亲信唠叨。
    “陛下尚有子嗣;只需择其贤者立之;叶公必倾心辅佐;君不忌臣;臣不背君。”高力士恳切地道:“陛下;国逢此难;正是陛下精进有为之时”
    “这些年朕太过依赖李林甫、杨国忠;已经不再能精进有为了。”李隆基叹了口气道:“自古名臣;唯诸葛亮可与叶畅并论;朕若有所不测;必亦留遗嘱;若子孙可辅;则叶畅辅之;若子孙不肖;则叶畅取而代之”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玄礼也只能出言劝了几句。他与高力士初时都觉得;这是李隆基又在虚伪了;但劝了好一会;发觉李隆基虽略带悲戚之色;却神情认真;看起来方才那番话;竟然是出自真心
    见他如此;高力士只能岔开话题:“安贼败北;想来天下诸镇不会再继续观望;不过;经此一役;京畿残破;百姓困顿;圣人还须思量;如何帮助百姓度过难关。”
    “此事自有宰相处置;朕但垂拱而治。”李隆基苦笑起来:“以前朕可以治国时;却信任李隆基与杨国忠;如今朕已衰朽;神不守舍无心治国;却有这么一堆事情……”
    见他又变得伤感;高力士心中闪过一丝不祥之感;他看了一眼陈玄礼;发现这厮又开始装哑巴;心里微微有些恼怒;当下道:“圣人;何不请玉真长公主与寿安公主来陪圣人说话?”
    李隆基点了点头;便要召这二女来;就在这时;外头却传来喜滋滋的禀报之声:“驸马独孤明、杨说求见陛下”
    听得这二人;李隆基顿时欢喜:“快快;让他们进来”



第485章 言者有心闻有意
    对一个家庭突生变故的老人来说;失散的家人来见;实在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这甚至可以⊥他忘记此前的一些不快;忘记自己曾经的偏心。
    信成公主驸马独孤明、建平公主驸马杨说;当年在香雪海得罪了杨氏;后来屡遭杨家姐妹谗言;甚至险些被将女儿远嫁转眼就叛乱了的契丹与奚和亲。可以说;李隆基一直是不待见这二位驸马的;但是现在则不然;两位驸马来见;让李隆基异常欢喜。
    随两位驸马同来的;还有不少亲贵;只不过都是以往受到冷落的那群;手中并无实权;又不得李隆基欢喜;故此大伙就抱成团儿。当初叶畅经营安东商会;投资最为积极的就是他们;而现在各地开办的各种工场作坊矿山大种植园;他们也十分热衷于此。
    这十年来;他们闷声发大财;而且与别的权贵置宅京中不同;他们虽然在京中也置产业;但主要产业还是在外地。所以此次长安之乱;京中权贵损失惨重;他们相对来说反倒是受损少的。
    人没事;钱没少;在这个混乱的时期就是天大好事。
    “你们是说……”
    “正是;我们愿献一百万贯与朝廷。”独孤明身为这些宗亲贵戚的领袖;在见过李隆基;叙了一会儿别后之意;便奉上一个折子;高力士转呈李隆基;李隆基看过之后吃了一惊。
    思念朝廷艰难;身为臣、婿;献纳百万贯钱以充行在之用……
    夹在折子里的;还有一张百万贯的飞钱;这加盖了大小十余个印章的飞钱票据;只要提前一个月通知;便可以在一个月后取出其中一半也就是五十贯;再一个月后又能再取出另一半。若无足够铜钱通宝;则以金银折抵。
    即使长安沦陷的情形下;以李隆基所得到的情报;安东银行的飞钱除了在最初三天发生挤兑;接下来就稳定;甚至比起平时更加稳定。毕竟战乱之中;带一张纸走和带一堆铜或帛走;哪个更为方便更易隐藏是谁都能想得到的事情
    这一百万贯的飞钱;对仓皇出逃的李隆基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
    “这如何使得;你们也受损不小……”
    “我等能够赚取这些钱;最大的倚靠便是朝廷的支持;若无圣人让我等放手施为;哪来这些钱?如今国家动荡;处处要钱;犒赏士卒、奖励忠贞;这些钱总不能让叶公来出;朝廷与陛下不出;谁出?”独孤明说到这里;诚恳地道:“臣愚驽;原先并未想到这么多;叶公提点之后;臣才明白。”
    又是叶畅……
    李隆基听得这里;很有些无语。
    这次叶畅一路掩护他;但在金钱上对他的支持并不多;李隆基初时只道是战争中需要花钱;而且商路断绝;叶畅的收入也极大减少;故此并没有细想。现在看来;叶畅不是不给钱;而是要借着独孤明等人之手给钱。
    叶畅的目的;仍然是谨慎自持;不令他生出以财收买人心之念。想到叶畅苦心积虑不过就是维护君臣关系;李隆基心中的感动;几乎要为之落泪。
    他可不是从小就无忧无虑的太平天子;只是这些年养尊处优;让他渐渐荒怠政事;却并不意味着他看不懂人心人性。叶畅能做到这一步;再与太子、永王等一对比;高下立判。
    “只恨叶畅非吾儿也;若叶畅乃吾子;此时吾立刻禅位于他;则再无忧矣。”他感慨地说道。
    独孤明等诧异地对望了一下;没有想到李隆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力士低着头;暗暗叹了口气;方才他就劝谏过;这种话是不能说的;说出之后;就是叶畅没有什么心;别人也难免记下;等到有用的那一天;这句话要么就是叶畅纂位的依据;要么就是新君治叶畅罪的根源。
    “如今朝廷既然有钱;请陛下先将扈从侍卫的赏赐发放了;扈从侍卫抛家弃子;随天子来此;实是不易。”陈玄礼在旁道。
    “那是自然的事情;除了扈从侍卫;前将立功将士也要先发放一些;剩余部分;待朕回京之后补足。”李隆基摸了摸那飞钱;人老了就贪财;特别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过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然后又将那钱交给了独孤明:“朕欲令卿为户部尚书;为朕理财;这钱如何兑出发放;也由卿一并处置。”
    独孤明愣了一下;这可就是一百万贯换来了个户部尚书之职。
    换了十余年前的他;这是求之不得的美事;但放到现在;他却觉得有些棘手。
    他苦笑道:“臣乃圣人之婿;为君父分忧;乃是臣之本分;若是臣真为户部尚书;恐有以钱买官之非议……”
    “卿自问能做好这个户部尚书么?”李隆基问道。
    独孤明想了想;他为人原本就不笨;这十年来没有圣宠;息了争权夺利的心思;专心用在赚钱上;跟着叶畅倒是学了不少理财的本领。他自问虽然是比不上叶畅;但只要从叶畅那儿借几个得力的人手;比起杨国忠之流那是要远远超出了。因此他道:“臣虽愚钝;但这些年随叶公开矿办场建农庄;亦颇有一些心得;比起杨国忠之辈是要强的。”
    “那就成了;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国家有难之时;正需要汝等尽力。不仅是你;杨说吾婿亦当有职司。”李隆基缓缓地道。
    他都说到这种程度;独孤明、杨说等也不好再拒绝;不过这二位驸马乃是大起大落过的;倒没有因此而得意忘形;他二人对视了一眼;口头上应允下来;心里却在琢磨;这种事情;必须与叶畅商议;征求叶畅的意见。
    不一会儿;玉真长公主与寿安都来了;众人彼此都是亲戚;再见之后;自然少不得一番唏嘘。玉真长公主看到来的贵戚足有二十余位;都是在杨氏得宠时不得意者。她不免心中暗暗感叹;这些人因为不受李隆基宠爱而避开了除夕的政变;当真是因祸得福。
    不过她旋即惊觉:这也太巧了吧。
    这些幸存下来的贵戚;几乎全部都与叶畅关系密切;当初叶畅与杨国忠相争时;他们可是没少帮叶畅造声势
    他们毫无例外;都是在过年前一段时间离开长安;有到南山别业中去“静心”的;有到外地庄园去“巡察”的;也有于脆就是“养病”的。当然;不是说落入安禄山手中的贵戚当中;就没有与叶畅亲善的;可细算起来;叶畅在权贵中最亲近也最有能力者;竟然都能脱身。
    这不可能是巧合。
    不过玉真长公主经历过的风云太多;因此心里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决定私下里有必要提醒一下皇兄。
    大伙都有意回避一些伤心的话题;故此气氛相当热烈;渐渐也有几分长安城中贵戚满座欢声笑语的气象。他们这里欢喜;自然就有人不快了;安禄山此时已经退至咸阳;这一路上当真是大发雷霆;寻借口已经连续发作了几名将领幕僚;其中严庄最惨;几乎每日都要挨他鞭笞;如今已经骑不得马;只能伏在马车车厢之中才可以移动了。
    田承嗣败并不让安禄山意外;他让田承嗣部为“先锋”;其实质是使其殿后;掩护自己大军撤回长安。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田承嗣部只与叶畅军相持了一日;到夜晚便全军溃败。而卓君辅的追击又是如此于脆;让他接应田承员的部队也土崩瓦解;根本没有机会组织好第二层防御。
    这等情形之下;他为了脱身;只能断尾自保。他将自长安城中征发来的十万青壮尽数留在后方;自己领着忠于自己的部下飞快遁逃;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回咸阳。
    “长安城中有消息么;我军兵败的消息;有没有传入长安城?”在咸阳稍作喘息;安禄山便问起留在此地的将领。
    “大王;长安城中倒没有什么新消息;我军兵败的消息也被我阻住;至少一两天内不可能传回长安。”那将领倒是极得力;立刻回应道。
    “好;好……你即刻回去;说……就说……”安禄山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到当如何是好;当下烦躁地叫道:“让严庄来;快让严庄过来”
    他与严庄原本的计划中;田承嗣至少要挡住叶畅五天;有这五天时间;他完全可以从容撤回长安;并且布置好长安的防御;然后再在长安城中行事。
    但现在不行;他必须用计。
    严庄还没有到;倒是刘骆谷来了;他神情有些古怪;看到安禄山大发雷霆的模样;便有些迟疑。安禄山隐约瞄着一人在那儿;大怒道:“为何进进退退;莫非欲反耶?来人;拖下去;给我打”
    他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别的缘故;视力忽好忽坏;其实并没有看清楚是谁;等刘骆谷被拖下去打向他连声求饶时;他才明白;自己叫打的是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刘骆谷。只是命令已下;此时他不欲更改;更不欲自己视力不行的事情为人所知;当下喝道:“刘骆谷;你是我亲信;我一直对你信任有加;你却也同他们一般进退失据;坏我军令;打是轻的;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大王;实是我有军情禀报”刘骆谷叫道:“只是见大王有事;故此不敢惊扰;并非我进退失据啊”
    “军情;什么事情?”
    刘骆谷一直负责安禄山的情报系统;帮助安禄山结交长安权贵;贿赂拉拢收买;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在安禄山入京发动政变之后;他手中权势更大;虽然不象严庄一样成为安禄山的谋主;但军政人事;各方面的事情安禄山都会咨询他的意见。此时险些挨了打;不仅仅是吓得他半死;也让他颜面无光;但听到安禄山这般问;他也不敢隐瞒:“叶畅兵力来源已经清楚了;大多是筑路工人”
    “筑路工人——辙轨?”安禄山顿时明白;然后暴怒:“这如何可能;只是一些挖泥巴抬石头的;如何就能上阵打仗?”
    “叶畅以退伍老兵为骨于;打散布入筑路工人之中;平时只说为了便于管理;以军纪约束;并且日常以防乱备灾为名;屡屡操演——他早有不臣之心;将这些筑路工人安排在长安附近”
    “你是说;我的百战强兵;竟然……竟然输给了一群泥腿子?”安禄山犹自不信。
    这可不是热武器时代;只要短时间训练就可以练出上阵杀敌的士兵;冷兵器时代职业军士与普通百姓的战斗力相差甚大安禄山很难想象;那些修筑辙轨道路的筑路工人;竟然在兵力相当的情形下;能将他的大军打败。
    “叶畅兵力装备精良;就是普通的士兵;亦有半身钢甲、棉甲;机弩数量极多……”
    “他是从哪里得到这些装备的;别告诉我;那些筑路工人平时便有这些装备”
    “原本是安西、北庭二镇的装备;放在大震关武库之中;两年之前;叶畅上表请在大震关建武库;他……他又是早有准备”
    刘骆谷说到这里;心中当真是觉得恐惧;两年之前;安禄山虽然跋扈;但绝对没有发动政变之意;与太子李亨的暗中合作;也只是相互支持。但叶畅的布局;分明是从那个时候甚至更早就开始了;难道说传闻中叶畅能预知未来之事是真的?
    安禄山同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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