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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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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畅的布局;分明是从那个时候甚至更早就开始了;难道说传闻中叶畅能预知未来之事是真的?
    安禄山同样意识到这一点;喃喃骂了一声;就算是刘骆谷离得近;也不知道他骂的是什么。
    此刻安禄山心里充满了悔意;但他也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自从他的部下追杀叶畅起;两人的关系就休想和睦;而当叶畅到了辽东之后;双方就迟早要有摊牌的一日。故此;他并不后悔与叶畅敌对;真正让他后悔的是;从一开始;他就轻视叶畅;自以为得到杨国忠、李亨的支持;便不将已经失了兵权的叶畅放在眼中。
    谁能想到;失了兵权的叶畅;其实暗中却有一二十万大军呢
    “大王;严庄来了。”安禄山心中后悔之时;却听得通禀之声。
    他精神一振;如今再也回不得头;既是如此;那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第486章 其时其地吾当场
    “时局变幻;当真让人难以揣测。”
    长安城的混乱;并没有蔓延到洛阳;这与叶畅留下的兵力有关。当政变的消息传来的当天;洛阳城里也很是乱了一回;不过转眼间;叶畅留下的兵力就上街巡视;于是那些想着乘乱捞一笔的人都偃旗息鼓;就连街头的小偷都少了许多。
    杜甫舔了一下笔尖;推开窗子;看着仍然熙熙攘攘的街道;长长吁了口气
    “成了;文章成了?”
    见他出来;一个报社的编辑上来问道。
    “成了……半个晚上啊……”杜甫捻着须答道:“写这等文章;当真不是人于的……我要加薪才成”
    “杜公太过挑剔;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当然觉得难咯”那编辑一边笑着一边道:“接下来就是在下的事情了…在下这就将之送到印场去”
    《民报》报社已经从长安迁到了洛阳;最初时是为了针对都畿道、河南道的民乱之事做最近距离报道;民乱平定之后;杜甫还没有来得及将之迁回长安;李亨与安禄山就已经发动了政变。这让《民报》没有陷入长安的泥潭之中;可以照常发行。
    对于不少百姓来说;甚至有不少官员;从《民报》上获取京畿附近的消息;是他们了解局势的唯一消息来源。所以《民报》的销量;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不减反增;而杜甫也抓住时机;接连推出增刊;每有重大消息;他都是第一时间发布;并且加以评论。
    李亨这个“太子”没有获得四方支持;《民报》出力甚巨;杜甫公开评论其人乃“乱臣贼子”;甚至在局势还没有明朗之前;就称李亨与安禄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国贼。而在安禄山强行征募长安近畿百姓时;又竭力鼓动百姓逃离长安。
    “快去印吧……”杜甫笑着说道。
    史家不幸诗家幸;同样;国家不幸报社幸;自洛阳民乱以来的动荡;让《民报》的影响极度扩张;这个成绩;令杜甫在这样的情形下;也忍不住暗自高
    “大捷;大捷”
    那个负责印刷的编辑还没有出门;门被砰一声推开;另一个编辑快步跑了进来;一脸都是兴奋之色。
    “什么;大捷?”
    “正是;叶公卓君辅部大破田承嗣;阵斩田承嗣本人;安禄山全军溃退
    “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天之前的事情;安贼断绝交通;掩饰他的败绩;但咱们的人还是绕道将消息传了过来”
    《民报》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杜甫先是为这个消息而欢喜;然后又有些沮丧:原先写好的文章;现在显然不合时宜;应当再写过了。
    旋即他皱起了眉:“不对;长安的消息;已经有五天没有了?”
    虽然安禄山一党控制了长安城;但在五天之前;凭借一些灰色的渠道;杜甫还可以同城中的人联络;城中甚至有些富贵人家通过贿赂逃了出来。但是这五天里;长安内外断绝;就是潼关那边;这几天也没有人员进出了。
    “是……”
    “长安有大变”杜甫脸色变了:“立刻想法子联络长安城中的……不;想法子送我入长安城”
    “这个时候如何能入长安城?”底下的编辑们都惊呆了。
    “若不能亲身在其侧;如何能知道最准确的消息。上回逆贼悖乱;我不在场;已经是平生之憾;这一次能猜到长安城会有大变;我若还不在场;那更是毕生恨事”杜甫握着拳道:“我们办报;其实就是在治史;身为史家;再没有比‘其时吾在当场;更令人激动了”
    几个编辑、文员相互看了看;不由得苦笑。这位杜公如今可真是拿着治史的精神头去办报;他这样说;那就是下定决心了。
    “长安城中会有什么大变;莫非是叶公打来了?”
    “不是;安禄山与逆亨;这个时候只怕要翻脸了”杜甫道。
    “这怎么可能;此时他们新败之后;正须同心协力才对”
    “正是因为新败;故此必然翻脸。”杜甫冷笑道:“小人唯有利益之合;如今利尽;自然要分了。”
    他这几年点评时政;政略眼光颇有长进;因此能看出位于长安的这个篡逆朝廷的弱点:缺乏真正的团结。李亨此前是要借助于安禄山的兵力;而安禄山则需要借助李亨的号召力;若是一切顺利;二人的这种合作关系可以维持下去;直到消灭所有敌人。但现在安禄山遭遇大败;李亨对于他的治军能力必然会产生怀疑;这等情形之下;即使李亨不为难安禄山;也会另外再寻军事上的支柱;而安禄山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故此;长安城中;必然有一场新的风暴
    “杜公;你如今乃是逆亨与安贼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何能入长安?不如换我去;只要事情发生之时;我们报社有人在当场即可;杜公何必与我争这个虚名?”
    有个编辑灵机一动道;本意还是想劝杜甫;但杜甫哈哈笑了起来:“休要糊弄我;赶紧做好准备;帐上给我支一千贯钱;另外备一匹马;我今日就出发
    说到这;他又有些担忧:“五天……只怕此时安禄山已经回到长安了;我若是再拖延;就怕赶不上了……”
    如杜甫所说;这个时候;安禄山已经到了长安城外。
    他在咸阳呆了一夜;然后便往长安赶来;因为视力减弱的缘故;他在马车之上看着长安城;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到得近前;仍然看不真切。
    “叶畅到了哪儿?”他平静地问道。
    “这个……”刘骆谷原本以为他会问长安城中的情形;却不曾想;他开口问的仍然是叶畅。
    从叶畅崛起开始;他就象是一个梦魇;缠绕着安禄山;让安禄山寝食难安。不过;此时最重要的;应当是长安城中的李亨的动作吧?
    “李亨算什么东西;若没有我;他狗屁不是。”安禄山仿佛知道他心中的疑惑;又开口道:“他的那些小伎俩;根本就不值一提……”
    “大王;朝廷派来的迎接使者;就在金光门外迎候。”他正说话间;有人上来道。
    “让他们等着。”安禄山说完之后;又看向刘骆谷:“叶畅现在在哪?”
    他近来因为病痛折磨;整个人都是喜怒无常;但今日身体状态较佳;故此恢复了几分本来面目。
    刘骆谷听他又问;低声道:“已经过了马嵬;到了金城……”
    “这厮倒是快……”安禄山喃喃说了声。
    金城距离长安还没有百里;虽然沿途的辙轨;安禄山在撤退的时候全部给破坏了;但是以叶畅的部队展示出来的推进能力;百里也不过是旦夕可至。
    “难怪那位皇帝上窜下跳;想来他也得到消息了;再不想法子;他的帝位……”安禄山冷笑了一声:“走;我们去见他派来迎接的人”
    派来迎接安禄山的;乃是张均。
    安禄山身兼重任;既为宰相;与他并为相者;便是张均。让张均来迎接安禄山;不可谓不亲厚。张均已经在寒风中等了有好一段时间;只看到安禄山的车子停下;却迟迟未见安禄山出来。
    “这安胡儿果然是胡人出身;不知礼仪;相公在此等他;他也不知出车相见。”旁边一属官见此情形;低声笑道。
    “只怕是打了败仗;无脸见人。”另一官员也压低声音道。
    “休要胡说八道”张均扫了这二人一眼:“安相公脾气可不好;你们再这样胡说八道;为他所知;我都保不了你们”
    那二人顿时一颤;又想起安禄山出征之时大杀特杀的情形。
    但这个回忆;除了让他们更加惧怕安禄山的凶残之外;也让他们生出“报应”之心:那些皇亲贵戚们并无罪过;安禄山连个合适的理由都不找;就将他们杀了个于净。
    有此恶因;惨败便是恶果。
    “来了来了;终于出来了”
    等了足足有小半时辰;那边的仪仗开始列队;安禄山肥硕的身躯挤出了车厢。周围早就不耐烦的官员们全部肃静;张均也正了正衣冠;一脸肃容。
    他扪心自问;对于安禄山;还是很有些害怕的。
    以前张家兄弟与安禄山关系相当好;因为大伙都瞧叶畅不顺眼的缘故;张家兄弟一直是安禄山在朝中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当然;安禄山也没有少送贿赂给他们兄弟。
    但现在不同;安禄山手中有刀;他一介儒士;岂敢再傲于刀枪之前。
    “原来是张公;有劳久候;辛苦辛苦。”
    安禄山走过来;见到张均;也不拱手;口头上倒是带着几分客气。张均见他神态和煦;不象是传闻中喜怒无常的模样;也微微放下心;长揖行礼道:“陛下听闻安公回朝;特遣下官前来相迎;陛下在宫中聊备酒宴;欲为安公接风洗尘。”
    “这让我如何敢当?”安禄山哈哈大笑:“此次西征;并无多大战果;如何当得陛下如此?”
    张均陪着笑;心里却生出一丝讥嘲来。
    安禄山在叶畅手里吃了一个大败仗;崔乾佑、张忠志弃他别走;相互内讧;田承嗣奉命出战阵亡;这消息;安禄山虽然竭力隐瞒;但张均自有途径;早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
    安禄山称并无多大战果;已经是往自己面上不知贴了多少层金箔了。
    “燕王劳苦功高;为陛下分忧;这些都是应得的。”心里不屑;口中张均却说得舌烂莲花;两人谈笑风生;看起来说得十分投契。
    “请燕王上车”说了一会儿废话之后;张均指着自己身后的车道:“今日由下官为燕王执鞭”
    安禄山也不推辞;径直上了车;张均当然不可能真正为他持鞭;只是坐在车夫身侧。这辆车经过特别加固;又用的是甚为强壮的大宛马;饶是如此;拉着安禄山还是有些吃车。
    车入了金光门;安禄山突然道:“张公请入内;我有军国大事;欲与张公商议。”
    张均闻言略一犹豫;还是进入车厢之中。
    “这些时日;京中可有什么变故?”安禄山问道。
    张均吃了一惊;然后摇头:“京中能有什么变故;有吉大夫和燕王麾下诸将坐镇;并无什么变故……哦;就是一些刁民嘴里传播些谣言;吉大夫已经命人深究其事;想来用不了多久;便会有结果了。”
    “那些刁民;看来还是杀得少了;杀一人;可止十人胡说八道;杀十人;可止千人胡说八道;杀千人;便可止一道胡说八道”安禄山杀气腾腾地道。
    张均笑着没有回应;他心里有些奇怪;安禄山召他入内;当不只是说这样一点事情吧。
    “张公;你我自结识以来;安某没有对不起张公之处吧?”就在他琢磨着安禄山打什么主意之时;听得安禄山又开口了。
    “这个;燕王何出此言;燕王待张某恩情甚重;张某时刻都感怀在心。”
    “既是如此;我就问一句真话;李亨在酒宴上埋伏了多少刀斧手?”
    安禄山此语一出;张均浑身一颤;汗瞬间就爬上了额头。他抬眼瞧了瞧安禄山;安禄山面上的笑容早就收尽;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杀机。
    “他欲杀我”张均心中突突直跳;这个念头浮了出来;然后拜倒道:“燕王;绝无此事啊;陛下对燕王甚是信任;如何会埋伏刀斧手……”
    “张公;你我都是聪明人;你以为我为何弃叶畅不顾;此时回京?”安禄山森然道:“那自然是因为我觉得;有敌人比叶畅更危险”
    “叶畅败我;我主力并未受损;尚可以退回长安;可是若有人背后捅我一刀;我腹背受敌;那才是真正致命的事情。”安禄山说到这里;停了停;大约是给张均思考的时间:“张公;你说说看;我有何罪;李亨要埋伏刀斧手拿我
    “这……这……”
    “他不仁;我便不义;他不过是无父无君的贼子罢了;何德何能;可为天子?”安禄山又道:“这大唐的皇帝;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倒不如换个人做做;或者天下还有救”
    到这个时候;安禄山再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第487章 困兽穷图声名裂
    大明宫中;李亨阴沉着脸;看了看旁边的座钟。
    因为不想呆在兴庆宫想起自己的父亲;李亨在正式登基之后;便搬到了大明宫。虽然比起兴庆宫;大明宫要算破败;上次大修还是四十余年前的事情;但至少在这里;更少看到李隆基的痕迹。
    不过他虽然不愿意回忆起李隆基;也不喜欢叶畅;却对叶畅主持发明、李隆基大量收购的座钟并不讨厌。华夏的工匠心灵手巧;远胜过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在座钟正式发售以来的四年多时间里;它的样式虽然没有大变;但更为精巧了;甚至出现了机括报时功能。
    离约定的时间都过去了半个时辰;也就是民间俗称的一小时。座钟流行之后;民间将原本的一个时辰称为一大时;而将座钟标明的半个时辰称为一小时;这样做可以更加精确地计时。
    安禄山让李亨多等了一个小时;也让他的心悬了一个小时。
    “陛下;到了;到了;安禄山的车驾已经到了宫前。”就在李亨心中的憋闷越积越深的时候;程元振小快步跑来道。
    李亨微微叹了口气;开始怀念起李静忠来。
    程元振很早就跟随他左右;在韦坚等人被李林甫扫除之后;程元振便是他主要的心腹。但程元振的智计有限;在那个时候并不能帮上他太多的忙;只是暗中搞些小把戏罢了。后来李静忠被高力士弄到他身边来;原本高力士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一根眼线;却低估了李静忠的野心;于是李亨终于得了一个得力的耍阴谋诡计的人物。
    或许正是因为此前身边少有这样的人物;所以李亨对李静忠甚为依赖;可是除夕政变之时;李静忠被寿安用短剑刺死。
    “若是李泌在此就好了;李泌足智多谋;他定然有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
    李亨心中有些后悔;没有重用李泌;李泌请辞时他正志得意满;连挽留都没有挽留;所以到了现在用人之时;手中却乏人可用。
    “无妨;此前都是因为安禄山这胡奴擅权;故此朕不能好好安排人手;今日之后;权自朕出;派人去请李泌再出山就是……”
    想到这里;他向程元振道:“你去替朕迎接;小心一些。”
    “是;奴婢做事;圣人只管放心。”程元振咧嘴笑了笑;然后快步出去。
    他的话不但没有让李亨放心;反而使其心更怦怦直跳起来。
    程元振刚走;广平王李、建宁王李二人却出现在侧面;见他兄弟二人;李亨面上微微笑了起来。
    他最得意之事;便是有这两个儿子。
    若不是登基之后局势动荡;他早就想改封二王;并择其长者广平王为太子。事实上;李亨清楚记得;广平王年幼之时;李隆基去东宫看他;广平王在侧;当时李隆基还笑着说“一室之内三天子”;显然;李隆基也属意广平王。
    这些年他的太子之位摇摇欲坠;却始终未下;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他有很出色的儿子。
    “父皇”广平王面带忧色对李亨行礼道:“李泌求见父皇。”
    “李泌?”李亨听到这个名字大喜:“朕正思他;他就来了……你好生替朕招待他;待我办完公事;便亲见他。”
    “父皇;李泌请现在求见。”见兄长说话吞吞吐吐带着几分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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