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神逆の双极(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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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多数人都已忘却这个女子曾经是七番队的队长！
　　“当当——！！”
　　利器相撞的尖锐声响仿若平湖面上乍响的惊雷，惊醒了所有人。芷淳淡墨绿色的长发因动作有几缕粘在了面颊上，原本淡漠的天青色双眼此时杀机四溢，全身灵压暴涨，气势夺人心魄！玖凛站在他的身后冷眼旁观，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冷笑道：“你当真道我是软柿子，由得你捏圆搓扁吗？”
　　至此众宾客才认识到，面前的女子所拥有的，不仅仅是无双的面容与巧语，还有那美丽下隐藏的、深深的残酷与高傲。
　　芷淳面无表情，右手手腕一抖，银白的软剑在无数的灯烛下闪出万千光华，曳舟痛呼一声斩魄刀脱手，芷淳面色不变，长剑直取她面门！
　　“好了，芷淳。今天的闹剧，到此为止。”玖凛突然开口，“夜一，小喜，十四郎，春水，青豁，冰吾——还有在场的众位大人。我的身体突然很不适，就先告辞了。”
　　我自始至终都未说话，玖凛的告别我略略颔首，然后不理当众哭泣的曳舟，转身离开。
　　他们都说我的心是冷的，面对自己的妻子还能这样的冷酷无情，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个身为我的妻子的女人，是我今生最恨的人。
　　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亲手杀了她。
　　*
　　一场混乱后是历年来真央六年生的毕业典礼，找到斩魄刀的真央院生都可以毕业，没找到的如果平时成绩各方面都不错则会被留下来，剩下的——
　　属于死神的秘密怎么可以外传给流魂街的贱民。
　　蓝染是作为年级组的第二名毕业的，坐在队长席上，我看着台上温和腼腆的蓝染，嘲讽的在心中冷笑。自己展现在他人面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的男人，我倒真想见识一下你今后能在静灵庭掀起怎样的风浪。
　　今年的毕业题目由山本总队长出，简单直观——在众位队长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
　　看着跃跃欲试希望在众队长面前驳得好印象的真央学生，蓝染的表情显得也很激动——厚实的平面镜掩藏了真正的心，在整个尸魂界力量都排的上前五的蓝染惣右介此时像一个真正的初学者般，极力掩藏着兴奋激动的心——山本，真正的蓝染，你会在什么时候知道呢？
　　我冷笑一声。
　　我和冰吾，都会拭目以待。
　　……今年的考试方法，很怪异。
　　真的很怪异。
　　用玖凛的话讲，就是“群殴”。
　　一百多号人站在台上，听到老师的命令后开始用自己最擅长的方法攻击周遭的人。此时平日里的人缘就显出了极大的优势，几乎没有一个人去攻击最中间的蓝染，看着他显得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就连山本都以为，那个强势高傲的神玖凛养了一个性格与她完全相反的弟弟，这个弟弟温和，努力，礼貌，有责任心，嘴巴牢靠，善解人意……几乎拥有了所有令人赞扬的品格，几乎连最刻薄别扭的人都挑不出他的一处错误——谁又能想到，他才是那个真正危险到了骨子里的偏激者。
　　玖凛危险，但贵在并无野心。而蓝染，确确实实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二十分钟后，台上还站立着的几乎都是一班的学生，其中有五分之一的人都是优秀的能做到解放斩魄刀。而此时终于有人忍不住始解了。他们都是新生，对自身斩魄刀都不够了解，始解的同时就等同于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但一旦成功，绝对就能凌驾于没有始解的人之上。
　　蓝染终于拔刀。
　　耳边响起玖凛的话：
　　【青豁，你能做到看着别人看不到的右介做一些有害各个贵族甚至静灵庭的事而无动于衷吗？】
　　“碎裂吧……”
　　【如果做得到的话，就闭上眼睛吧。】
　　“镜花水月！”
　　我亲眼看到白色的雾气在台上快速蔓延，只有淡淡的一层，薄的可以让队长席后的下级死神轻易的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见蓝染瞬步躲到台上一角，而那些依旧站立着的真央院生，无论始解与否，都开始被迷惑了般的自相残杀。
　　直到最后，雾气重新凝聚到蓝染的刀鞘中变作斩魄刀，而此刻台上站着的也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上前两步对着队长席上有礼的鞠躬，解释道：“各位队长们好，我的名字是蓝染惣右介，我的斩魄刀名为镜花水月，是流水系的斩魄刀，始解能力是使敌人因雾气的折射产生幻觉，从而自相残杀。卍解吗……希望我有生之年能做得到呀！”
　　颇有礼貌又略带风趣，蓝染的一席话立即赢得了原本与他并不相熟的几位队长的好感。我看到身边的四枫院夜一，这位年纪轻轻就做到卍解的年轻二番队队长兼隐秘机动队总司令，她皱着双眉，并不高兴的看着台上的蓝染。
　　我右边的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依旧保持着那被玖凛称作圣母的微笑，可我却觉得，那之中别有深意。
　　我在心中冷笑。
　　静灵庭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而蓝染的到来，无疑让这层名为争夺的迷雾更加浓密，掩盖着即将掀起的滔天巨浪。
　　而无意中的扭头更让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那天在白哉满月宴上拉着玖凛的手直喊“我的初恋”最后被十二番队三席狠狠踢飞的金色长发男人，高等贵族平子家的三子、五番队的三席平子真子一改往日里的不耐烦，目光锐利谨慎的看着蓝染，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又是一个有趣的人。
　　我收回目光，在心底冷冷发笑。
　　*
　　蓝染当众表明了希望去五番队的意愿，令在场不少队长大呼可惜，并且成功得到批准。离开前夕，我最后一眼瞥向蓝染，只见他摸着后脑对那些从台上慢慢爬起的真央毕业生不停的表示歉意，告诉他们自己非常希望让一直照顾他的姐姐开心一下，并表示出自己希望大掏腰包邀请所有人到流魂街一区大吃一顿的意愿。
　　本就人缘好的蓝染在经过这样诚挚的道歉，几乎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立马原谅了他。我嘲讽的转过身离去，隐约听到浮竹对蓝染的赞扬。
　　回去的路上，冰吾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缓缓道：“有人来报，神玖凛已经卧床整整十三天都未清醒。”
　　我心中大惊，一向不变的脸上都变得一片灰白。自从那日明白自己的心意后我从未做过掩藏，冰吾自然明白我的心思。他沉声道：“快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正待瞬步离去，突然问道：“冰吾，你呢。”
　　“我？”他一挑眉，“当然是找‘我的’惣右介告诉他消息咯！”
　　我半垂眼睑，一字一句，冰冷刻骨：“让他继续站在那冰冷的舞台上便好，我们走。”
　　冰吾一愣，随即耸耸肩：“我不能去，最近大哥盯我盯得紧，我必须回去。”
　　点点头，我瞬步而去。
　　玖凛，你怎么了？千万别有事……！！

　　

　　Chapter　17　梦？穿中穿（1）
　　
　　玖凛睁开眼的第一秒就彻底愣住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片大片的黄沙堆积成层峦起伏的山丘，炽热的太阳仿佛可以将人轻易烤化，在周围带出一层层貌似粘稠的感觉。玖凛就站在这一片沙海之中，呆呆出神。
　　她，她明明是在家里睡觉来着的，本来还说第二天去找小葛玩的，怎么会在这里？
　　“芷淳，这里是哪……”玖凛双眼瞳孔骤然紧缩，惊愣的浑身发颤，“芷淳！芷淳！回答我！你在哪儿？！芷淳芷淳！！”
　　无边无际的沙漠上回荡着她的声音，无数次的重复着她的惊恐与焦急。自从签订契约以来，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而这突如其来的离别几乎让她陷入了当年的绝望——宇和芷淳一直是她活下来的支柱，而今两个人都不在身旁，恐惧的滚热泪水从眼角滑落，一滴滴的掉落在黄沙上，然后被蒸发的看不到一丝痕迹。踉踉跄跄的在热沙中奔跑，她大声的尖叫，失态的哭泣，却终究没有人能回答她。
　　黄沙无情，烈阳灼热。好在虽然力量被完全封印，但体质依旧在。不怕酷暑，不惧饥饿，甚至连水也需要的极少。在连跑了几个小时后玖凛终于虚脱般的倒在了灼热的沙面上，仿佛终于接受了现实，翻过身看着碧蓝无云的天空，眼神前所未有的空洞。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一遍遍的问自己，然后发现连斩魄刀都联系不上。几乎绝望的摸上颈项，终于有了一线生机——乾坤囊！乾坤囊还挂在脖子上！太好了！
　　虽然力量全无，但乾坤囊中秘宝无数，终于让她在这陌生的世界有了一些安全感。
　　真的是……太好了……
　　骤然放松的身体让精神立即疲劳，玖凛望着无色的天空，渐渐失去意识。
　　*
　　再次醒来时闻到了一阵很香甜的味道。
　　“呀，小姐姐你醒了！我去叫娘亲来！”刚一转头，金发蓝眼的小孩子欢呼一声跑出了毡帐，玖凛的脑袋昏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硬生生的愣愣看着对方跑了出去，喃喃道：“右介缩水了吗……对了，他不是右介，不是……”
　　“小姑娘，好点了吗？”毡帐的帘子再次掀开，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女子面容温婉动人，脸上是不同于卯之花的圣母，但比那丝毫不逊色的真诚微笑。
　　玖凛点了点头，不由得从那女子身上看到了属于自己母亲的影子。——她的母亲非常美，丝毫不比玖凛差多少，面前的女子虽然漂亮，但跟母亲相比还相差甚远。
　　为什么，就从她的身上看到了母亲的影子呢？
　　玖凛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她从未给她带来过快乐，可是从这位感觉酷似母亲的女子身上，她只感到温暖。“我没事，”玖凛轻轻微笑，“谢谢你们救了我。”
　　“呀，小姐姐很漂亮呢！”女子身边的小男孩丝毫不怕生的笑道，“我从来没见过像姐姐这么漂亮的人——娘亲不算。”
　　玖凛一笑，血色的眼中蓝色的荧光一闪即逝，双眼瞳孔一阵紧缩，失声惊叫道：“你是心宿？！”
　　漂亮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防备，不着痕迹的退了一小步。
　　“抱歉，我没有任何恶意，如你们所见，我现在只是落难的人。”玖凛缓缓说道，眼中渐渐带上了真诚，“我的能力——就和心宿一样有能力——是能知道除了和自身有亲密关系的人外所有的过去与未来。”
　　女子心中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说：“你是说，过去未来？”
　　“嗯，”玖凛点点头，笑道，“你们刚刚有看到我的眼睛发蓝光吧？那就是能力启动的标志。”
　　其实在力量被封印前，根本连蓝色都不会有，即使关系亲密也能看到对方的一切，可是现在……唉……
　　“是这样啊。”女子看着对方真诚的魔性眸子，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对方的话，“小姑娘，我们在雪山找到你，你已经昏迷一天了，来，把药喝了。”
　　她将手中的碗轻柔的递到玖凛唇边，一阵热流划过心中，玖凛喂喂张口，将苦涩的药汁灌入口中。
　　“小姑娘真是乖，心宿就差远了。”女子调笑道，“心宿还是男孩子呢，一喝药就跟什么似的。”
　　“娘亲……”心宿红了一张白嫩的小脸，嚅嗫着双后背后单腿轻踢，可爱的不得了。
　　其实，真的没想到啊，竟然孤身一人来到了《不思议游戏》的世界里，并且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第二喜欢的心宿——那个还没有被仇恨渲染，善良纯真，有着比女子还要漂亮的脸蛋的金发滨族人。
　　滨族人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相对自由的同时也受到各个国家的驱赶，他们信奉恶魔天罡，最明显的标志是带着金色的头发——像心宿这样金到纯净的颜色倒也确实少见。
　　“嗯……那个……”玖凛喝完药水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请问，你们……可以收留我吗？我叫做神玖凛。”
　　女子和心宿明显一愣，女子道：“即然沈姑娘能知道过去未来，就应该知道跟着我们滨族人生活是非常不容易的。你……”
　　“可我很喜欢你们……暂时也回不去家了……”虽然使用力量就能将芷淳招回身边，但那时她也将被抛出世界之外，那时一切都白费了。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想这么做，“你们放心，我不会吃白食的！我、我会做活计的！”
　　女子和心宿同时笑了，心宿上前几步坐在她的身边嘟着道：“小姐姐的心里，我和娘亲就是这样的人吗？”
　　玖凛连连摇头：“不是的，只是我、真的很想跟着你们……你的娘亲……有妈妈的味道……”
　　那是她，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温暖。
　　虽然不知道妈妈是什么，向来善良的女子因玖凛声音中的无奈而痛惜：“如果你不怕苦的话，当然可你，就当是给心宿做个伴，好吗？”
　　玖凛愉快的应了下来，心宿美丽的小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阿姨说的没错，日子过的的确很苦，每天饥不保食的。好在玖凛冷暖不惧也不用吃东西——以前都只是为了品尝芷淳的好手艺——总算是解决了一步分困难。
　　他们现在在西廊国的边界地区，所以天气非常的酷热，是连绵着仿佛没有尽头的沙漠——他们滨族此次从西廊国迁移到俱东国，因为心宿在沙堆遇到了昏迷的玖凛，为了救她才耽误了行程。听藉此玖凛很过意不去，但随之就是庆幸：“阿姨，我们别去俱东国了！再过不了几年俱东国那个好战无能的昏庸皇帝就会下令剿灭滨族，很危险的！”
　　阿姨听后自然是震惊，却更坚定了她要去俱东国边境滨族新的驻地去的想法：“我不能抛下我的族人自己逃命。”她的眼中闪过无奈的光彩。
　　玖凛知道是为什么。滨族一向流离失所，刚刚被迫离开西廊国的他们好不容易在俱东国找到一个能生存的地方，怎么可能因为她或玖凛的几句话而轻易离开。
　　玖凛低下头，默默无言。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吧。
　　将这些告诉心宿的时候，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睁大了一双漂亮的宝蓝色眼睛，用着玖凛没想到的淡漠语调说道：“如果他们到时不肯走的话，就只有我们三个跑掉不就好了吗？”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对心宿来说重要的就只有娘亲和这个很漂亮看他又重来不带恶意的小姐姐了。
　　玖凛一时愕然，随即又失笑道：“就是呀，还是心宿最聪明了！”
　　男孩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心宿是个很温柔的孩子，玖凛从相处的第二天就这么认为。明明才是个那么小的孩子，每天都会帮助阿姨烧水做饭，搭建帐篷。酷热的太阳将他们的脸烤的通红，而夜晚又极冷，他半夜惊醒时常能看到心宿他们也被冻醒。玖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乾坤囊中又没有可以降温保暖的东西。玖凛第一次恨死了自己的习惯——对自己没用的东西从来不装。
　　好在她的手上有一个“勾魂香”：可以将方圆十里地内所有的生物都引到这里来，当然状态绝对是神志不清的。而这千金难寻的绝世珍品，在三人手中也只是当做捉捕沙漠猎物的工具罢了——真不知要有多少知情者为这事苦断了肠。
　　先不说阿姨对玖凛的好感日益增加，就是心宿和玖凛两个人的感情也是越发深厚——没有芷淳的陪伴，当年那些让她崩溃的记忆不停地侵腐着她的神经，夜夜都会被惊醒。小小的心宿此时就会化作保护者的姿态，钻到玖凛的被窝被她抱在怀中安抚着她，一觉到天明。
　　虽然每次起来的第二句话就是“以后一定由我来抱小姐姐。”满不服气的别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