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从星开始-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陆有深,你的钱还要不要了。”

“陆老大的名字是你叫的吗。”

“陆有深,放开我妹妹。她欠了你多少钱,八千五百三算上几周的利息能有多少,我还给你,只要你把她放开。”

森立的人影松动了一下,人群里发出呼呼的笑声,好像黏痰堵在喉咙里怎么咳都咳不干净。那一群黑黢黢的东西分开了些,有个人从他们中间冒出来。

“送钱的果然来了。”说话人正是那个喉咙不干净的,他一头青短的发茬,无袖T恤和大裤衩,一步步走出三角形的黑暗,跨到有些微光亮的地方。

这人正是陆有深,估计他也是得了那个门仔小弟的报告,对于眼前程鹤白的出现并不意外。

凌青原没底,他必须赶紧确认程鹭白的情况,如果这个姑娘真被他们染手了,这不妙的处境简直乘以指数倍,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除此之外,他还需要弄清楚这群人纠缠鹭白的原因,以及拖延时间。

他相信程母已经报警,不管警察多不靠谱,不管这地方多难找、陆老大有多棘手,至少也是一层脱身的保障。

“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聊。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凌青原镇定道。

“聊,的确,我们可以聊的太多了。”陆有深一拳打在凌青原的肚子上,接着又上来两个形容粗鄙的男人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肩膀夹到了墙边。

凌青原感觉自己胃又穿了,从前面一侧疼到后背。他忍着钻心的苦楚,抬脸看着陆有深道:“不就是欠债还钱么。你若能说出来有理的,我听。咱们没必要纠缠那么多费力的活计。”

“欠债还钱?”陆有深嗤笑道:“你把我的人折腾号子里了,还撺掇条子来查我。查,我就有本事让他来查。老子告儿你,老子不怕。”

右边猥琐的男人抬拳就要往下打,凌青原很冷静地哆嗦了一下,汗顺着额角鬓发汇到下巴,顺着脖颈一个劲儿地往下坠。智取,千万要智取,他提醒自己。

“陆老大,你到底能不能说出来个数。”凌青原装作没有注意到悬在脑袋上的拳头,直直冲着陆有深吼道:“你还记不记得多少天,多少钱。你要是忘了借款协议上写得,漫天乱要价,我可不答应。”

“记得,我怎么不记得。”陆有深挥了挥手,让那两个男人不要急着动作,只是把凌青原给拉起来摁着他靠墙站。接着呼哧呼哧地拉风箱:“我算术不好不过记性好。我记得六月十号借给那小妞的钱,现在已经七月二十一了。过去了一个月零十天。按照一个月翻一倍的话,再十天就是翻三分之一。掐头去尾,你给我两万吧。”

“我记得好像不是这么算的吧。”

“老子说怎么算就是怎么算。”陆有深怒道,他又朝墙边两个男人看去,明显的态度是如果这个做哥哥耍赖不给钱,就要把他往死里打。

“让我先问问我妹你们当时是怎么说定的吧,不能只听你一人。”凌青原坚持,目光穿过黑暗,毫不犹豫地望向程鹭白蜷曲身体藏身那个的拐角。

“让我看看我妹妹。你们打我也没用。我没带现金,带的是卡。”

陆有深呸了几口,厚嘴唇一个劲儿地打翻,跟马打响鼻似的。他往角落里觑了觑,示意那里站的一个细瘦的小年轻把少女拖出来。小年轻照做了。

凌青原赶紧扫了扫她衣服是不是完整,看她拉拉扯扯护着衣襟和裙角就知道情况应该还好。在他稍微松一口气的当儿,这姑娘就被人甩到了他自己身前。

“鹭白,哥在。别慌,别怕。”凌青原也知道现以程鹭白现在的情况,问这姑娘是基本无效的。所以自己只要确认她基本平安,神智还在就好。他安慰着她又稍微拖延了一下时间。

陆有深那一伙人明显不耐烦了。

“陆哥,为了两万块钱,劳烦您在这里兴师动众确实不值当。光您几位兄弟出手的劳务费,都不止这点小钱。我看我妹妹也还好,还多还少我也不跟您计较了。”

“卡在我裤兜里,可以让这位兄弟拿给您。”话音刚落,右边的小混混就把手伸进他裤兜,把钱包掏出来扔给陆有深。

“密码多少。”陆有深翻开他钱包,现金不过十块钱的钢镚儿,银行卡也就一张。他把卡拽出来,包扔一边。

“您说您为什么老逮着一个小姑娘不放呢,明明财务大权不在她手上。”

“我再问一次,密码多少。”

左边的小混混掐着凌青原的脖子摁在墙上,又用膝盖照着他左边的胁侧踢了几下。比岔气还难受的钝痛插在肋骨下方。

“陆……哥,您说您为什么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您告诉我,我也好心甘情愿地把钱给您,然后我们好聚好散。”

“呵,好聚好散,你想的美。我告儿你,钱是我的,丫头也跑不掉。有人看上这丫头了,求着弄到手。我再问你一次,密码多少,我立马去试,你要诳我我立刻就在你面前让你妹做不了人。”

凌青原知道这是真的拖不下去了,吐了一口带血沫子的口水缓缓说道:“一五零六一九。卡里有一万六千九,不骗您,主要没想到您今天一下要这么多,还有三千在家。”

一个小弟屁颠屁颠地接过银行卡,百米冲刺地飞奔向最近的柜员机。真空一样的时间,两边都在焦灼地等待。凌青原心想眼下这钱刚好悬在陆有深的脑门上,他们都心不在焉,于是也不惧开口打听:“什么人那么阔气,能劳烦陆哥收拾我这个不成器的妹妹。”

“你甭管。就有人要这妞。我能两边收钱,何乐不为。你要再多嘴一句,我给人交不出一个完整的妞儿了。你们说说,其实她下面完不完整,毛头小子根本看不出来,是吧。”

周围升起不堪入耳的议论,粗鄙露骨的字词句句刀剜一样赤…裸…裸地刺着这姑娘薄薄的衣衫,她的自尊和羞耻。程鹭白咬着嘴唇面朝地流着眼泪。凌青原想不到什么可以安慰的,这个时候不能堵上她耳朵的安慰都是空洞,他只冷冷地看着陆有深,陪程鹭白听着他们每一句秽语和污辱。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那个跑去柜员机的小弟回来了:“大、大哥,一万六千九,就这么多,都取出来了。”

“十几天能搞到这么多钱,你小子也确实有出息。”陆有深接过小弟手上的粉红票子,捻了一下:“薄薄一打,两秒就数完了。”

“家里还有些闲钱,就怕您嫌少。我说陆哥,我现在手里没多少本钱,但我能赚钱。你饶了我妹和我,什么都好说。没人会杀能下蛋的鸡不是。”

陆有深舌头舔着大拇指,似乎在考虑他这番话的诚意。周围一众小弟有说有阔主给更多,叫他们办妥了程小妞的事;又有人说两边都要,钱谁嫌少。

陆有深明显贪心不足,又不想这就放了母鸡,又不愿意直接把少女绑走。磨蹭考虑的当,远处厂棚区外巷子里传来车声。

“嘁,今天先这样吧。三千两百块钱,你记着,我跟你收利息。”他招呼了小弟,带着一众人散了。

突然失去支撑凌青原顺着墙根滑坐在地上,他捂着嗓子咳嗽了几声,缓过劲儿来,才慢慢摸到程鹭白身边:“鹭白,安全了。”

程鹭白依旧蜷曲躺着,只把脸从地面转出来仰面看着她哥哥。她看见她熟悉的哥哥的面容在不见月色的星光下面显得澄净,安宁。她把手伸向这个男人,像是触摸她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强大。

凌青原握着她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擦去她眼角停不住的泪水:“好妹妹,咱们平安了。”







第25章 二十五章
警察赶到,看见两个受害人没什么大碍,给他们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坚持带去分局录了口供。一路上程鹭白只是呜咽,凌青原就不断安慰她,不过一场噩梦,不要怕,梦醒已经了。

局里警察还算体贴的给这对兄妹倒了温水,也没有催促他们开口,只是耐心地等着。凌青原给他妹妹了勇气,让她渐渐地镇静下来,断断续续把赵霜纠缠她的事儿都说了。

这其实就是一个见色起意,因为示爱失败而心怀怨憎,不择手段的故事。只不过故事两边都是未成年人。小赵同学大概颇有些来头,偏偏还看上了灰姑娘程鹭白,早先的邀约示好还能得到鹭白的反应,但也都冷冷淡淡地止于礼,不甘心的赵霜就开始有设计地让程鹭白就范。

从程鹭白对她与赵霜关系的描述中,凌青原隐隐对出了一个真相。赵霜大概是个颇有来头的小二代,得知程鹭白想去选秀,明明手里有钱,偏只用小恩小惠来拉拢两人关系,转而设圈告知她陆有深的放债。他或者是害怕出了钱养了鸟,结果鸟高飞了钱没了;也可能是不忍心钱竹篮打水,姑娘却没要到嘴。总之,他将本和酬一起给了陆有深,让后者专门盯梢这少女。

如此则成就了陆有深空手套白狼,两边赚钞票的好事。他既替赵霜那边办着诱骗少女的勾当,还另外威胁程家兄妹、收着高利贷的无本万利。

口供录了一半的时候程母也赶来了,她看见程鹭白就立刻冲上去抱着她哭。在四方的劝说安慰下,这母亲才缓过神来。

“要给鹭白转学了。”

从分局里出来,凌青原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旁边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互相搀扶着,静静听他说话。一段时间下来,程家的大儿子已经完全成了主心骨。

“光转学可能还不够啊……”凌青原自言自语念叨着:“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摆脱他们的纠缠,一劳永逸。难不成真要搬家……”

“鹤白……”程母犹犹豫豫只开了个口就停了,她是想提醒儿子,以家里的情况搬家还不如不搬。偌大个城市,要找到个房租贴心的地儿住,那是海底捞针。但她又知道,程鹭白的事情若不彻底解决,那就相当于抱着一桶火药睡觉,谁知到什么时候还会爆炸。

为了三千块钱和能下蛋的鸡,谁知到陆有深下次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凌青原陷入了沉思。此事宜速不宜迟,程母的担忧他自然知晓,但相较一家人的人身安全和程鹭白的健康成长,又有了轻重之分。

三个人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凌青原嘱咐母亲带着鹭白早休息,私底下跟程母说叫她多找些轻松的事情分散那姑娘的注意力。

母女两的身影消失东厢,凌青原没有着急回屋。他看着东边的白炽灯亮了一会儿又灭了,漫天星斗落满庭院,他心里忽而想到一个计较——财大气粗的宏新公司,若能借上他们的力量,程家的诸多困境或者能够一举解决。

然而这便要求人,要求着宏新星光的邵维明给他凌青原饭碗,还要照全他妹妹和母亲。低声下气,不对等的谈判,是他最不情愿去做的。

程母安顿好了女儿,从东屋走出来,看见儿子还站在庭里发呆,缓缓上前道:“鹤白,我想好了,咱们,还是搬家吧。舍得舍不得,总归平安要紧。天底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去,总会遇上更到便宜的房子和安稳的环境。”

来了一阵风吹乱了凌青原没有刻意修整的蓬松的头发,几缕碎发落在前额,他伸手摘了没有度数的眼镜,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搬家……也好。天不早了,您先早歇息。我先去打个电话,把承平市的工作辞了。”

屋檐上,一只两只三只乳雀毫无忧愁地啁啾啼鸣,夏日晚风正好,它们尖尖鸟喙梭着羽毛。生与斯死于斯,两辈子凌青原对这座城市的复杂感情不会比任何人浅,倘若一家人离开,他相信,不舍的绝不只是程母一个人。

不过,这样反倒有了办法。

凌青原回到客厅,用老座机拨通了岱山雅居董承的电话,毫不绕弯直入主题:“对不起董先生,驻吧钢琴师的工作我做不下去了。请允许我辞职。”

对面陷入用秒来计算的沉默,呼吸声拍打着话筒,进而拖着嗓子,有些夸张地问道:“理由呢。”

“家事儿。要搬家,离开承平市。”

“家事儿?”董承怀疑地反问了一句,甚至没有问详情就脱口而出:“抱歉,我不能同意,雅居还从没有过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员工。你不是员工,是大爷。”

“我是大爷,您让不让我走。”凌青原相持道。

“等着。”董承撂下两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凌青原望着发出嘟嘟声的话筒,微妙地笑了起来。借着黑夜的自然光和散漫的城市光,他在黑暗中注视墙上的挂钟,无声无息地数着分针转过的圈数。凌青原相信,要不了多久,前身和此世的命途将以某种方式串联起来。

不出意料,电话很快拨回来了,他拿起听筒却没听见董承的声音,而嘴角却轻轻扬起。

“鹤白,听说你想辞职?”

“邵先生。”

“客气了,叫我维明就好。你想辞职是因为家事儿,要搬家了?”电话那头的邵维明听见程鹤白平淡无波地应了一声是,继而又问:“能有好大事儿,连家都要搬?”

“是些麻烦事儿,所以才要搬,免得摊上了躲都躲不掉。”凌青原淡淡,忽然话锋又转带出一丝咎怪,埋怨着说道:“不到迫不得已,谁愿意离开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

“树挪死人挪也死,遇上麻烦该直接料理了而不是绕着走。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电话那头的邵维明语气中也不带太多情绪,挥之不去地却依旧是目空一切、指点拿捏的少爷气:“鹤白,我诚心问你一句,要是麻烦摆平了,你还走吗。”

凌青原直接嘲笑出声:“邵先生好大口气。”

“在我看来那点儿破事儿,不过是烟头上的灰。”邵维明似乎真在吞云吐雾,这段话语之间的回味尤其悠长:“程鹤白,我是诚心想签你。”

“你来宏新,其他什么事儿都完全不用担心。”邵维明单刀直入,题中之义当然毫不隐晦,拿摆平程鹤白的麻烦事儿做饵。

“邵先生如此夸口,想必您还不知道我这狗皮膏药一样的‘烟灰’有多难料理。鹤白先谢过您的好意。不过,您要是知道了事情难办、办不成岂不反而更伤了面子。”

“鹤白,你何必这么轻看我。不过是陆有深,对不对?”邵维明轻笑着吐出三个字,像是一只在玩着毛线团的慵懒的猫。

凌青原抬了抬眉毛,脸上化开一抹难以描摹的复杂笑意,口头上依旧镇定地称赞道:“好厉害,好打听。我现在是真的相信邵先生,还有宏新公司能力无限、不可小觑了。”

“你知道就好。顺便,程鹤白我也正好告诉你:我不是刘玄德,做不了三顾茅庐。这已经第二次了……你别等着我先礼后兵。回头‘礼’用完了,针锋相对的时候,我若强迫,可就伤了和气。”

“这是我一家人的事儿,不能这么草率做决定。”凌青原继续推脱,他既然知道了邵维明咬定他了,也更加有恃无恐干脆逼这位公子哥亮明底牌:“何况本就关乎我妹妹和母亲的平安。”

“光把陆有深摆平你都不肯答应……好家伙,你的胃口也真够大啊。”邵维明慢腔慢调一点也看不出着急上火的架势,开玩笑道:“胃口大好,不怕胃口大,就怕没胃口。”

“……顺便把你可爱的妹妹的小麻烦也给安妥吧。”

凌青原接过他的半句话说道:“鹭白要转学,做艺考生。”

“小意思。”

“她现在以及将来,不能非自愿地签入宏新娱乐。”凌青原明白,对于一个控制着一流星工厂的大手娱乐公司来说,让程鹭白入学并非难事,但难在学艺不卖身。于是他又追加道:“如果涉及到学费等额外支出,由我负担。”

“你真聪明……”电话那头邵维明飘高了几度的音调,说明他本人情绪几乎可以用欣喜来概括:“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人该属于儿,你能赚多少。”

“当然。”凌青原言简意赅:“如果我家人都得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