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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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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呆立在那里不动,半天才说道:“不用取了。冰儿手中的镶金护套,是我的。”
  冰儿闻言大惊,失声叫道:“雨湘嫂嫂!”这时候,木颜和晓风已分别取了一对镶金护套来。梅娆非怒气愈盛,岑溪弦则得意洋洋。
  岑溪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冰儿妹妹,你可得秉公处理,不可辜负老夫人对你的信任哪。”
  冰儿正在左右为难之际,明月欣儿却忍无可忍,跳出去叫道:“明明是二少奶奶拿镶金护套划伤敏儿小姐的。我和小少奶奶都看见了的。”诸人闹腾之际,无人注意我的存在,此时,她们的目光却无一例外地聚焦在我的身上。
  冰儿拉着我的手,说道:“九容嫂嫂,你既然看到了,请你说句公道话。这件事,到底是哪位少奶奶做的?”
  我知道我这一回答,若是说真话,从此便要卷入到无穷无尽的是非中去了。这绝非我所愿。若是说假话,又会冤枉柳雨湘,这更是我十分不情愿的。
  明月欣儿嘟囔着:“小少奶奶你傻了么?快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冰儿也用充满期待的眼光看着我。我清了清嗓子,干涩地说道:“我方才什么也不曾看见。”
  冰儿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之极的神色。明月欣儿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鄙夷。我如坐针毡,说道:“我身子不适,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欲离开。这时候,菊妈尖细的声音老远地传了过来:“老夫人,就是这里啦!”远远的,我看到菊妈引着老夫人走过来。定然是不知哪个多事的下人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她。
  走到近前,老夫人的脸色铁青铁青。她用极具威严的眼神扫视了诸人一眼,冷冷道:“一大群有身份的人,在这里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无端地叫下人们笑话了去。”
  诸人屏住呼吸,一声不吭。冰儿挽住老夫人,笑道:“这些下人们真是不知好歹,这样的小事,也值当惊动老夫人?交给冰儿来处理,就是了嘛。”
  老夫人一言不发,面若冰霜。菊妈大吆小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给老夫人说一遍。”
  岑溪弦抢先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大嫂抱着敏儿,许是一时不慎,用指甲套划伤了她的脸,正巧被我和二嫂瞧见。二嫂虽是气大了些,到底是心疼自己女儿的缘故。”老夫人斜了梅娆非一眼,问道:“可是这么一回事么?”
  这时,宝宝刚巧抱着敷了药的敏儿过来。梅娆非接过孩子,泪如雨下,哭嚷道:“请老夫人一定要为我们娘儿俩做主哪。敏儿这么小小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老夫人看了敏儿的脸,脸色愈加难看,叱道:“湘儿,非儿说的可是实话?”
  梅娆非抢先道:“自然是实话。木颜和九容小嫂嫂都看见了的。”柳雨湘低着头,一言不发。老夫人的目光又转到我身上:“九容,你倒是说说,这是不是湘儿干的?”
  明月欣儿嘀咕道:“分明是二少奶奶栽赃嫁祸,大少奶奶是冤枉的。”她的声音虽然低,每个人却都听得到。岑溪弦却仍然笑道:“明月欣儿想来是对我有些误会吧,况且丫头们说话向来没个准头,老夫人不妨还是问问九容小嫂嫂的好。”她边说,边用威胁的眼光看着我。
  我在心里苦笑道:我百计避敌,却不曾想到,还是被牵扯进来。既是难免,逃避又有何用。若要我昧着良心诬陷柳雨湘这个善良的女子,我做不到。我清了清嗓子,说道:“是三弟妹拿镶金护套划伤敏儿,然后又趁人不注意,把护套扔到湘姐姐的身后。我是亲眼所见,所言若有虚假,天地不容。”
  岑溪弦的面色大变。梅娆非却不信我所说的,她嚷道:“既是溪弦所为,柳雨湘的另外一只镶金护套为何拿不出?溪弦的手上可是有两只镶金护套的,一只都不曾少,地上的那只,又怎么会是她的?”
  冰儿笑道:“这可得问问三表嫂。三表嫂,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岑溪弦半晌才恨恨说道:“老夫人明鉴,是大嫂和九容串通好了来冤枉我。”
  柳雨湘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老夫人,一切都是湘儿的错,请你惩罚湘儿!”

  第七回:百计避敌难(中)

  冰儿惶急道:“雨湘嫂嫂,不是你的罪名你可不要承担,这样会连累九容嫂嫂的。”
  半晌,柳雨湘方才说道:“老夫人明鉴,敏儿脸上的伤痕,并不是我划的。我的镶金指甲护套,早已……早已丢了。”
  岑溪弦闻言,急道:“你的指甲护套哪里是丢了?分明是当掉了!”她说完后自知失言,只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冰儿笑道:“三表嫂既知道雨湘嫂嫂的指甲护套当掉,那么便可以知她没有指甲护套,地上的那个也不是她的,敏儿脸上的伤痕并非她划的。既不是雨湘嫂嫂,那便是有人栽赃嫁祸了。木颜,你说,到底是谁干的好事栽赃嫁祸?〃冰儿说道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木颜吓的瘫倒在地,叩头道:“是三少奶奶干的。请老夫人、表小姐饶恕木颜,我也是因为惧怕三少奶奶才做假口供。”
  冰儿冷笑道:“大少奶奶是嫡少奶奶,你不惧怕,反而惧怕三少奶奶,沈家可从没有这样的说辞。作为丫鬟,不忠心护主,却信口开河,沈家留你这样的丫头何用?来人哪,把木颜打三十大板,撵出沈家。姨妈你觉得,我这么处理可妥当?”老夫人点点头。
  木颜吓的一个劲儿的叩头,鸡啄米一般,声泪俱下:“请老夫人饶恕!请表小姐饶恕!木颜再也不敢了。”梅娆非见状,也跪在老夫人面前,恳求道:“木颜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又陪伴我嫁入沈家,求老夫人看在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恕她这一次吧!”
  菊妈也在一边说好话道:“老夫人、表小姐,木颜好歹是二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她边说边给梅娆非使了个眼色。梅娆非会意,转身向柳雨湘道:“大嫂,今日的事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对你不起,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木颜吧。你要是肯求情,老夫人和冰儿妹妹一定会答应的。是我千错万错,打了你,你打回来我不还手,好么?”梅娆非边说边拉着柳雨湘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柳雨湘拉住她,劝道:“二弟妹可别这般。我从没想过和木颜计较的。”
  老夫人喝道:“好啦。今个儿的事情就到这里啦。木颜虽不必被撵出去,三十板子还是要打的。非儿,你好好管教你的丫鬟!弦儿,你屡次三番闹事,唯恐家宅不乱,我就罚你在家中禁足一个月,停薪三个月。也不必每日来和我请安啦,免得我见着你心烦。湘儿,指甲护套你为何当了?你就这么缺钱么?”
  柳雨湘看了身边兢兢战战的岑溪弦一眼,说道:“是湘儿不好。上个月我父亲病了,无钱医治,我这里攒的私房钱都去给相公求偏方了,所以就……就把老夫人赏赐的镶金护套当掉了。请老夫人处罚!”
  “哦?”老夫人看了岑溪弦一眼,说道:“那镶金护套怎么又到了弦儿的手中?”
  岑溪弦脸色十分难看,跪倒在地,说道:“大嫂的丫鬟落落拿着护套来我大哥的当铺当的。我嫂子认得她,就把护套转送给了我。”
  事情终于真相大白。老夫人倨然离去。临行抛下一句:“湘儿,你若是缺钱,直接和菊妈说便是。让丫鬟去当首饰,无端折辱沈家的脸面。”柳雨湘诚惶诚恐,唯唯诺诺。我见老夫人走得远了,扯扯明月欣儿的衣袖,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经此一事后,梅娆非、岑溪弦、菊妈一伙人,都消停了不少。整个沈家大院里,冷清安静了不少。我仍旧过着我的清闲日子,打发着近似孀妇的时光。
  沈洪的病情,仍是一日重似一日。冰儿把沈洪日常喝的药,拿去做过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柳雨湘越发的愁眉不展起来。我偶然也去找她闲聊几句,却并不与她过分亲热。
  转眼霜叶落尽,花木凋零,冬日伴着寒意悄然而至。十二月初,潍县城里下了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扑扑飒飒,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皓皓莽莽,恍若置身仙境一般。我一时心血来潮,舍了明月欣儿,偷偷跑到雪地中玩耍。洁白无暇的雪花如精灵般落到我的身上,手上,我实在忍不住,见到四周无人,一连在雪地中偷偷打了几个滚,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好久不曾这般畅快过了。
  我滚到一棵冬青后面,正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舐叶子上的雪团,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话音虽是不高,却还是字字句句清晰地落入我的耳中。
  只听得一个声音冷冷说道:“你还好意思找我出来么?你做的好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另外一个声音讨好地说:“二嫂,你真是误会我一片好心。我划伤敏儿的脸,也只不过是为了嫁祸那个贱人,你该与我同仇敌忾才是,怎么反而一直埋怨于我?”
  我悄悄露出眼睛,看到凉亭里有两个人正在说话,一个是梅娆非,一个是岑溪弦。
  梅娆非听了岑溪弦的话,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岑溪弦趁机略带委屈地说道:“我这么做,难不成还是为了自己么?沈洪和柳雨湘倒台,与我和我家相公何干?我家相公是小妾生的,再怎么着沈家的家业也不会交托给他。但是二哥就不同。二哥与沈洪同样是老夫人生的,凭什么老夫人就偏心沈洪,看不起二哥?”
  梅娆非闻言,已然愤愤。岑溪弦继续说道:“沈洪没病的时候,沈家家业是他打理。他这都病的半死不活这么多年,老夫人还是不肯把家业交给二哥。我和相公都为二哥二嫂抱不平哪。二嫂,你和二哥要是不争,早晚得被人家踩在脚底下。我这全心全意帮二嫂,还不是因为我了解二嫂的为人,知道以后若是二哥掌权,二嫂不会亏待我和相公。别的我还图啥呢?却不曾想到,我这一番好心,竟然被二嫂误会。”岑溪弦边说着,便用衣袖去擦拭眼睛,演的就如同真的一般。
  梅娆非想来也是大受震动,她握住岑溪弦的手,说道:“溪弦,原来竟是我怪错你啦,你莫要放在心上才好。你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打压沈洪和柳雨湘。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我什么都听你的。等到相公真的掌握了沈家的家业,我绝不会亏待你和三弟的。”
  岑溪弦破涕为笑道:“这才是我的好二嫂。我的意思是不如我们……”
  我正打算竖起耳朵,听听她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害人,明月欣儿的声音老远地传了过来,她大叫着:“小少奶奶,我太鄙视你了。你真是十分不讲义气,自己跑出来玩,竟也不带着我。”
  我打着手势去阻止她,她竟然更加“嚣张”起来,大叫道:“你摆手做什么?想道歉么?我郑重的告诉你,晚了。别以为我明月欣儿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哼!”

  第八回:百计避敌难(下)

  我一时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来。这时,梅娆非和岑溪弦已发现我,她们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我陪笑道:“二位少奶奶也在玩赏雪景,真是好兴致。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说着,拖着明月欣儿往前走。梅娆非和岑溪弦一言不发,一时间,我的心变得有些寒意森森。
  自从无意中听到梅娆非二人的谈话后,我做起事来都小心翼翼,唯恐授人以柄。一连过了三天,都没有生出什么事端,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料到一切只不过才是一个开始。
  十二月初六,冰儿和陈总管奉老夫人之命押送一批酒送去京城。清早,我和柳雨湘送她上路后,就分了开来。天色蔚蓝蔚蓝的,蓝的就如同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般。街上行人还十分少,地上存了厚厚的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别有一番味道。我忆起年少时候跟着邢枫哥在雪地里追逐野兔野鸡的情形,自由无羁,而如今,我却成了一只被人锁在金笼中中的雀儿,心中很是惘然。
  我悠悠地在行人寥寥的街道上走着,心里想,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了?他从沈家得的银子花光了么?沈家规矩大,说是沈洪的病情怕外邪入宅,不许我回门。我已是三个月不曾见到我爹了。据说我爹在我没出生前,是个才学出众、举止谦和的秀才,后来因为受不了我娘去世的打击,自暴自弃,就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我不知旁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家的破房里曾经堆积了很多的典籍,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正胡思乱想,抬起头来一看,却是已走到沈家大门口了。天寒地冻,沈家的守门人都跑进房中去了,门口却蜷缩着一个人,正蹲在角落里,双手抄起,头埋在臂弯里,浑身正瑟瑟发抖。那个人头发蓬乱蓬乱的,还有些发白,衣衫褴褛,该是个叫花子或者上年纪的流浪汉吧。我走到他近前,拿出几十个铜板,说道:“大叔,这些铜板给你买些热烧饼吃吧。”那个人听到我的话,双肩颤抖了一下,却并不抬起头来。
  我走到他身边,也不禁怔了怔:那个人,竟然是我爹!
  “爹爹!你怎么……怎么弄成这般样子?”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缘故,我的声音竟然在打颤。
  我爹这才慢慢抬起头来。几个月不见,他的头发长了很多,都乱蓬蓬地堆积在头上,就如一个黑白相间的麻雀窝一般。他的脸又黑又瘦,眼眶深深地陷下去,两只眼睛就像两个洞一般,很是骇人。他听了我的话,先是半晌没有言语,忽然间放声大哭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了满脸。
  我是了解我爹的,他一定是没钱花了,才想起我这个做女儿的。他既是想跟我要钱,自然先做做可怜的样子。我吓唬他道:“爹爹,你若是再哭,把沈家的人惊动了,他们多半不会欢迎你的。”
  果然,我爹立即停止哭闹,却仍是抽抽搭搭道:“女儿哪,你现在可过上富贵日子啦,你可知道你爹我遭了什么罪哪。我真是不想活啦,人生太没有意思了。我原本想见你一面就去自尽,现在我心愿已了,该去自尽啦。女儿,你可千万莫拦着我才好!”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我爹一贯的伎俩。我笑道:“爹爹,我不拦你。我回房啦,你可别死的太痛苦太难看才好。”
  我爹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哭不闹道:“你真的要我去死?那我偏不死啦。女儿哪,我生你养你,如今你大富大贵了,可不能不管我。”
  “你上次从沈家得的那些银子,哪里去了?现在才三个多月。”我心里明白,爹的银子自然是拿去赌,问了也是白问,是以接着说道:“爹爹,我这里只有十二两银子,是我平日里节省下来的,也够你好饭好菜吃几个月了。我去取给你,你切不可再去赌博。若是被我知道你还去赌,你以后就别来找我。”
  爹此时,自然是一千一万个答应。我摇了摇头,就进去给他取银子。过了一小会儿,等我取了银子出来,我爹却不在了。我不禁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往心里去,只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先离开下。但是一直到晚上,我爹都没有再来找我。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床上眯着眼养神,明月欣儿一阵风似的闯进来,带进丝丝凉意,弄得我十分不舒服。明月欣儿大叫道:“小少奶奶,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我坐了起来,不以为然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她见我不甚感兴趣,就走上前来,拼命的摇着我的胳膊,直疼地我差点叫出声来。她在我耳边,大吼道:“老夫人房里的传家宝失窃啦!”
  我听到这话,也暗暗吃了一惊,却装作不在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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