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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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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的娘曾是薛王氏的陪房,老子是薛家的家生子,如今老两口子都是管事儿的,在薛家很有几分脸面。她自己生的又好,自小看多了薛家的富贵,哪里还愿意只做个丫头,日后出去配小子?她性子又爱掐尖儿,在薛蟠的屋子里很有几分隐性姨娘的架势。平日里头指使婆子叫骂小丫头是常有的。大伙儿虽是不忿她,奈何她娘在太太那里是个心腹人,因此也都并不敢惹她。

    薛蟠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谁见过一个丫头,还在主子孝里头就飞着眼老想勾引少爷?更何况,这一年多他看着是个乱逛乱闯的,其实也将家里的一干奴才下人查了个底儿掉。薛讯使出来的人,大多还是老实的。不过秋雨的老子娘,可就另说了。

    被当着好几个人的面儿发作了,尤其里头还有春华等素日不大对付的,秋雨一张俏脸儿涨得绯红,眼泪跟着就下来了。好在她也算聪明,在薛蟠跟前绝不至于顶嘴,只是用手掩在鼻下,手掌虚握,小指翘起,犹如兰花一般。

    她今儿穿了一件儿浅青色的交领短比甲,里头素白的薄袄,白色绫子裙,腰间紧紧束着一条水蓝色汗巾。因是晚饭厚了,墨黑的头发松松挽着。这么一哭,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楚楚可人之态。

    若是寻常男人看了,怕不得上前去安慰安慰?

    可惜了的,她对面的是薛蟠。薛蟠这两辈子不喜欢女人,尤其不喜欢惺惺作态的女人。

    “哭什么哭!出去!”

    一声怒喝,让秋雨身子不禁一颤。抬起泪眼幽怨地看了一眼薛蟠,双手捂着脸跑了出去。

    这么一来,另外的几个丫头也都吓着了。全都垂了头,逼着手,不敢再出一声儿。

    薛蟠烦躁地揉揉眉心,本来对着一大堆的账册他就觉得头晕,秋雨又过来来了这么一出儿!

    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弄出来的“炭条笔”,就这么折了一大截儿,倒是还能用,只得又捡了起来继续。

    忙了好几日,才算看完了,只熬得两眼都红了。

    “大爷,太太那边请您过去一趟。”春华过来轻声道。

    薛蟠也有些事情要问薛王氏,便起身来换了衣裳,把账册锁好了,这才往薛王氏的屋子里来。

    可巧儿薛王氏正在和宝钗一块儿看着莺儿打络子,见了他进门,宝钗起身笑道:“哥哥来了。”

    “嗯。”薛蟠点点头,“妹子坐下罢。妈妈今儿可好?”

    “好着呢。”薛王氏这段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儿子懂事儿了,虽说言语还是有些不着调,可到底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多少能撑起些事儿了。再者,许是顾忌着京里头自己的哥哥和姐姐,族里那些个人也并没有敢再次上门来放肆,反倒是有几个女眷上门多了,都客气着呢。

    看薛蟠额头渗出了几个汗珠儿,眼中隐隐有血丝,白白嫩嫩的脸上也显得红扑扑的,薛王氏忙叫道:“同喜,去,赶紧着给蟠儿端冰镇酸梅汤去!”

    又让同贵给他打着扇子,嘱咐道:“我听说你这几日都忙着看先前的账册子?那都是对过账的,先你父亲在时候每季每年都要查对,不会有错的。大热天的,我儿何苦费这个心思?”

    “并不是要查对账目。”薛蟠笑道,“正是看了账册子,才有事情不大清楚,要问问妈。”

    说着,从同贵手里要了扇子自己大力扇着。

    同喜端了酸梅汤来,装在一只极大的白瓷碗中,里头加了桂花儿和碎碎的冰屑。才一端过来,便可闻见一股子细细的甜香。

    薛王氏笑道:“这东西虽是解暑,我年纪大了,却是不敢用。你们兄妹俩也别多喝,仔细肚子疼。”

    宝钗抿着嘴笑,“我也并不很热,同喜给我盛半碗便好。”

    薛蟠知道薛王氏素来不用冰,接过同喜递来的碗一气儿灌了下去。抹了抹嘴角儿,抬头间正瞧见宝钗一手端着碗,一手用一柄精致的汤匙喝,举手抬足间很是舒展好看。

    垂了眼皮道:“我瞧了这几年的账册,发现咱们不管是往宫里进上的,还是铺子里头自己卖的东西,大多是金陵周边儿的——原先倒是每年都往各地去采买。这里可有什么缘故吗?”

    薛王氏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这是你父亲的主意。我记得先前他说过,咱们的买卖铺排太大了,人精力有限,难以顾及那么多,倒是不如只做些稳妥的。也就是这几年间收敛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你父亲怎么说了,我也就是怎么听听。怎了?”

    薛蟠又示意同喜再盛一碗酸梅汤来,自己白乎乎的手轻轻敲着桌子,“没什么,就是看了册子后有些不解罢了。”

    薛家生意的缩减绝不是因银钱不支所致,薛讯竟是从几年前便开始有计划地缩敛?

    “对了蟠儿,”薛王氏忽然想起一事,“昨儿我听说,你把你房里的秋雨骂了一通?为着什么事儿?”

    “跟您诉委屈来了?”薛蟠立马要炸毛。

    薛王氏笑道:“哪有?不过是听了一耳朵。她老子娘都是在府里头有点儿头脸的,若是得放过,便放过。再不然叫老嬷嬷去说,你一个爷们儿,骂了她,又有什么好看的?”

    薛蟠冷笑道:“老嬷嬷说她?我院子里头还有谁敢说她?正像妈妈说的呢,仗着老子娘的一点儿脸面,在院子里就横行霸道的。光是我听着,不是骂老婆子就是打小丫头,都不是一回两回!”

    “这……不至于吧?”薛王氏诧异,“我素日里瞧着那孩子,还算是个伶俐的啊,怎么会这么轻狂?”

    宝钗从旁边儿轻声道:“妈先听哥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薛蟠不耐地一摆手,“没怎么回事,就是那丫头不会伺候,凡事没眼色。再要是说,品性不大好,太过轻浮了。既是妈提了,我跟妈说一声,正好她也不小了,正经打发出去算了,由着她老子娘自去做主配人吧。”

    话一出口,不说薛王氏,连同喜同贵莺儿都是一惊。

    薛王氏才要说话,外头一声嚎哭,冲进来一个穿着驼色衣裳的妇人,跪下来便冲着薛蟠磕头,“大爷,好歹留些脸面给我们啊!秋雨丫头打小儿就伺候您,要是这会子放了出去,可怎么做人呢?”

    却是秋雨的老娘,王才家的。

    薛蟠登时大怒,一脚踢开了她,喝道:“外头的人都死绝了?也不知道拉住了她?”

    薛王氏也气,既气王才家的没规没矩地这么闯进来,又气薛蟠发作自己的陪房给自己没脸。

    宝钗见母亲脸色阴沉了下来,忙起身,柔声劝道:“哥哥且消消气。”

    又低下头对王才家的道:“王嫂子,你素日也还知道轻重,母亲哥哥没说话,你怎么就敢私自进了屋子?还不快起来?别丢了脸面才好。”

    王才家的一惊。秋雨那日被薛蟠骂了一通后自觉没脸,只推说自己病了,连着几天不曾到薛蟠的跟前去伺候——原也是她有些小心思,若是离得远些,说不得大爷倒会想起自己的好处。哪怕就是打发了人来叫自己上去呢,也算是圆了脸面不是?哪知道薛蟠那里就没了她这个人一般,理都不带理睬的。她着了慌,昨儿借着自己老娘进来回事儿的功夫,偷偷地跟她讨主意。

    王才家的养了女儿这么大,也是存了借着女儿攀高的心思。当下便将女儿臭骂了一通,又安慰了两句,只说自己来太太这里打听打听,谁知道才到了游廊底下,便听见了薛蟠那两句要打发出去的话。当下心里一急,也就忘了规矩,直愣愣地闯了屋子。

    现下听着宝钗清清冷冷的话,才想起来这个茬儿,慌忙道:“好姑娘,我原是一时忘了……”

    薛蟠冷冷地看着她,“忘了也好,跟你女儿一块儿出去罢。”

    王才家的吓傻了,怎么就一句话,连自己都得出去了?

    “蟠儿!”薛王氏沉着脸开口道。

    薛蟠摇摇头,“妈别替她说情了。先前有些事情儿子不想说,原也是看着她是妈妈的陪房份儿上。如今看来,不说不行了。”

    一撩袍子又坐了下来,“去外头叫管家和各处管事都过来。”

    大爷发了火,在太太那里叫人都过去,谁敢怠慢?一时小跑着都进来了。薛蟠站在游廊底下,双手负在身后,脸上阴阴沉沉的。游廊底下跪着两个人,一个是秋雨,一个是她老娘。

    薛王氏和宝钗坐在屋子里头,宝钗紧挨着薛王氏,轻声劝道:“妈别生气了。看哥哥到底是怎么说的。”

    薛王氏叹了口气,点点头。这儿子如今是上进了,可在自己这里,也越发不听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我能很高兴地说,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感谢就是不告诉你我是谁(呃,我真不知道你是谁啦啊啊啊)的地雷,╭(╯3╰)╮!
8大爷不好惹
    王才是薛家的家生子儿,因娶了太太的陪房,这些年也算是抖起来了,管着不大不小的一摊子事情。他人挺机灵,进了院子一瞧见自家媳妇和女儿都跪在那里,心里就有了些明白——每每女儿回家,母女两个叽叽咕咕说的无外乎就是怎么拢着大爷的心,怎么别让其他丫头近了大爷的身。

    偷眼瞧见游廊之上薛蟠脸色阴沉,王才腿一软,险些也跪下了。

    早有青松、翠柏两个狗腿地替薛蟠搬了把椅子,青松还用袖子拂了拂,才请了薛蟠坐下。

    薛蟠瞟了一眼底下,院子里头都站满了,内外各处管事、婆子丫头等,俱都屏息凝神,恭敬而立。

    王才家里三个见了这个架势,心里早都着了慌。秋雨老娘这会子想不起来要让女儿攀高枝的事情了,暗暗埋怨女儿不懂事,不过是略骂了几句,哪里就要如此委屈?害自己平白要遭这个没脸!

    其实就算是到了现下,王才家的也不信大爷真能不管不顾的将自己一家子撵了出去。

    薛蟠没那么大工夫跟他们磨叽,一撩身上的长衫,自觉很是有范儿地坐了下去,右手的折扇轻点左手掌心,唤了管家上前,“王才两口子借着管事儿的机会吞没咱们府里头银钱,证据我都有了。这样背主的奴才咱们家里用不起,叫了人来带去发卖了罢。”

    王才原本就有些个战战兢兢发着抖的腿一软,跪倒在廊下,“大爷,大爷……”

    秋雨老娘“嗷“地一声嚎哭,秋雨软软地倒在地上,俏丽的一张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管家也是吓了一跳,面露难色,“这……”

    薛蟠眼睛一挑,“怎么?”

    管家想了一想,走到薛蟠身边儿弯下腰压低声音劝道:“大爷,王才是老爷在的时候提拔上来的,他媳妇儿又是太太的陪房,这……这有什么错儿,该打该罚都使得。便是实在不可恕,远远地打发了庄子上去也就是了。咱们家里,轻易只有买人的,这卖了府里的老人,说出去,怕是……”

    “怕不好听是不是?”薛蟠撇撇嘴,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家三口,冷笑,“虚名儿要来又有什么用?”

    站起身来吩咐:“给爷堵了嘴,爷听不得这些个鬼哭狼嚎。”

    “知道你们觉得爷小题大做了。今儿索性说个明白。”手朝后一伸。

    翠柏战战兢兢正在后头听着,没反应过来。青松伶俐些,从翠柏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一步上前递给薛蟠。

    薛蟠回头瞪了翠柏一眼,抖着手里册子,“我薛家虽是商贾,可对下人也好,伙计也好,从没有亏待过。大家伙儿都是府里的老人儿,这个我不说,你们心里也自有数。”

    说着,将册子掷在地上。

    管家过去将册子捡了起来,随手翻开看了一眼,登时怒从心中起,几步走下台阶一脚踹向了王才,“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王才被踹了两脚,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却是被人紧紧按在地上挣扎躲避不得。

    薛蟠下巴朝王才一家三口一扬, ;“要真只是贪了几两银子,大爷我还不至于如此。王才,你说说,从上一年年底开始,你跟谁来往了?”

    王才被堵着嘴按在地上,先还憋得满脸紫胀,听了这话,唰地便白了脸色。

    瞧这点出息!

    薛蟠一撇嘴,“你一边儿拿着爷的月钱,一边儿贪墨爷的银子,一边儿还要为了几个钱出卖了爷。你这样的奴才,啧啧……”

    摇了摇圆圆的脑袋,“……猪狗都不如呐……”

    一挥手,“带下去,捆了扔到柴房里。管家去找人牙子,这家子人一个别留,告诉人牙子,一个一个分着卖。要是卖到一处儿,往后就别在金陵城里头混了。”

    管家擦擦额头的冷汗,忙带了人下去。

    薛蟠这才笑了,手里扇子一开一合,“府里也好,外头店面也罢,大爷我要的是心里头明白的得力人。只要安安分分的,自然少不了好处脸面。要是真有起了外心的,王才一家便是下场。谁也别跟我念叨什么几辈子的老人儿,这话我不爱听。老人儿要是起了背主的心思,比那才从外头买来的更不可恕。爷信大伙儿都是好的,得了,今儿就到这儿,散了罢。”

    管家回来了,低声回道:“都叫人捆了看着呢。人牙子让人叫去了,估摸着得会子才能到。”

    老管家伺候了薛蟠祖父、薛讯到薛蟠,老少共有三代人了。要说从前,着实对薛家这根独苗儿不大看得上眼——老爷那般明白的人,怎么就养出了大爷这样的儿子呢?可现如今再看薛蟠,老管家也不禁心里头发颤:十几岁的年纪,说发作了一个管事便发作了。从头到尾,干脆利落,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让王才一家子说出来。那小册子他看了两眼,虽只瞧见了后廊上六老爷某月某日遣人去与王才见面儿,某月某日王才家多了个郊外的小小庄子云云,可他竟不知道,大爷这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难道,府里的管事们,大爷都留了心?

    心里一寒,抬眼间就见薛蟠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忙敛了心神,教众人都散了。

    薛蟠过去拍拍老管家肩膀,“粥多了,难免就有一两颗老鼠屎,不怕,捞出去了,粥还是好粥。”

    说毕,转身进了屋子。青松翠柏两个见老管家呆立不动,一边儿一个扶了架出去。

    薛王氏坐在屋子里头,碍着规矩,只能听见薛蟠处置了王才一家,可到底为何处置,她并不十分清楚。见儿子发卖自己的陪房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此打脸,怎么能忍下来?

    宝钗也不大赞同薛蟠的做法,知道母亲生气了,便坐在一旁不说话。

    薛蟠瞧着母女俩的样子,坐在她们对面儿,叹了口气,“妈可别怪我,实在是王才两口子不能留了。”

    “这话说的,不过为了个丫头!”薛王氏忍不住道,“或是照你说的罢,贪墨了银钱了。可敲打一顿,再不然撸了他们的差事也就是了。你这么大张旗鼓的,可见没把我放在眼里!”

    宝钗将手边的茶端到薛王氏嘴边,劝道:“妈别这么着,就算是哥哥今儿莽撞了些,也必是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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