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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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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向桑果无奈笑道:“我这幅样子要是被爹爹看到了,不知是气恼还是心疼呢。”

    桑果想起昨夜之事,愤愤道:“虽说小姐此番举动有欠妥当,但那赵夫人说话委实狠毒。”

    阿宝道:“如今想想,她心疼儿子,如此说,倒也情有可原。原是我孟浪了。”

    桑果又道:“从前怎么就没发觉赵家公子老是将他娘亲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我娘如何如何’,委实可恶。”

    阿宝点头道:“你不愧跟了我这些年,长了许多见识,说出来的话也极有见地。”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双双苦笑了笑。

    阿宝垂下头,趁桑果不注意时,将脸上的热泪悄悄用手背擦了。

    两人也不敢去与姑子们辞别,悄悄地上了路。

    桑果站在路口,道:“这下可好了,把所有的路都走绝了。去山东只怕要连累大小姐。咱们可往哪里去呢?”

    阿宝沉吟道:“京城中是万万留不得了,只有先出了城,今后尚有活路也未可知。”

    两人计议已定,便一路直奔城门口。桑果心内小小地雀跃了一下,道:“这下我们可终于能够逃出这京城了。今后我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啦。”

    今日等着进出城门的人似乎格外地多,门内门外已拖了不短的队伍。阿宝虽顶着一对黑眼圈,眼睛却尖得很,见今日守门的人竟对进出城门的人仔细查验,见了有妇人过往,更是左右端详,细细查问。

    阿宝心虚,便悄悄问前头一个牵羊的农人到底是何缘故。那农人道:“怕是又在捉拿犯人,只是这趟蹊跷得很,不拿汉子,专查妇人,莫非还有女逃犯不成?”言罢,自己觉得好笑,便嘿嘿嘿自顾自笑了起来。

    阿宝又问:“可知道捉拿的是在哪里犯了事的逃犯?”

    那农人摇头:“这倒不知道。”

    阿宝脚步便慢了下来,取出罗帕扎在头上,想想,又取下来。想要从别处的城门出去,想来定也有人盘问。一时间心内踌躇不定。

    桑果跟着她家小姐做逃犯四处流窜,也颇有些经验了。看看城门处,又见她家小姐这个样子,便觉得不大妙。起初还强忍着,但总归忍不住,便开始“呃……呃”地打起嗝来。阿宝“啧”了一声,悄声斥道:“从前怎么没见你打过?你这个毛病当真要治治了。”

    桑果委屈道:“前两回我还没来得及打就被塞住嘴巴和晕过去了,呃——从前我娘教我两个手指头捏在一处,便可止住。呃——可是我记不住是哪两根手指头了。呃——我从前一辈子受的惊吓也没有跟你的这几个月多。”

    阿宝便与前头牵羊的农人商量:“我姐妹两个胆小,经不得盘问。待会儿我两个装作你的家人可行?若能平安出了城门,我必将重谢你。”

    农人忙摇头摆手道:“我胆子比你两个还要小。若是漏了破绽,被这些官差捉住可不是玩的。你两个又不是逃犯,被盘问几句又有什么好怕的?”

    桑果打嗝不止,见前后的人齐齐扭头看向自己,急得要哭。阿宝眼见快要轮到自己,只是到底比往日晓得谨慎些了,便急急扯了桑果踅身返回。

    恰好后面又来了一群拖家带口,拎着锅碗瓢盆的人,这群人个个矮小黑瘦,眼窝深陷,看面相不像是此地人。阿宝向桑果道:“看长相,这群人大约是你家的亲戚,快去攀亲。”

    桑果愤愤瞪了阿宝一眼,回头换做一副笑脸,问为首的老者:“敢问老伯出城是要去哪里呀?”

    那老者也操着一口别扭官话,喜滋滋地答道:“咱们回东海老家去。”

    桑果两手一拍,道:“可巧我也要往东海去,咱们一路上随了你们走可好?”

    老者做恍然大悟状,道:“哦,原来你们两个也是从东海一路逃难到京城来的?谢天谢地!多亏了那周将军,杀光了作乱的倭寇,咱们这才能有家可归!”

    阿宝黯然,深吸一口气,正要混入那一群回东海的男女老少的队伍中去时。桑果用胳膊肘顶了顶她。

    阿宝猛地抬头,之间道旁站着三个人劲装打扮的男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为首的那个正是长安。

    阿宝主仆两个又被捉住送回鸳鸯楼,长安将她交给鸳鸯姐姐时交代道:“将军有令:此女狡猾,须严加看管,不可再让她离开鸳鸯楼一步;若她再敢逃跑或稍有反抗,即刻打杀便是。”

    阿宝还想拉长安的袖子,再要哭求,谁料长安早已料着她会如此,早已避开,不看她的眼睛,带人急急骑马离开了。

    待长安走后,鸳鸯姐姐竖着眼睛喝道:“你可知你此番逃跑却害我得罪了几个了不得的人?你自己不要命了,却不要连累于我。你当我鸳鸯楼是什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我待你客气,你便拿当我是泥菩萨了?不拿出我的手段来,你不晓得什么是厉害!”

    阿宝便哭道:“我知错了,我今后认命便是,求姐姐不要打桑果。她都是听我的话行事。”

    鸳鸯姐姐啐道:“就你个祸害精有情有义!你若不想害别人,就不该逃跑!跑了一圈没跑掉,倒害了一堆的人。”

    便有鸳鸯姐姐的哼哈二将上前来将阿宝按住,拿细藤条沾了水抽她的手心及身上肉多的地方。阿宝虽然颠簸流离了几个月,受了许多委屈惊吓,但皮肉之苦却还是头一次。不过几下,便将她打得“爹爹呀”、“娘亲呀”地哭喊不住。不过片刻功夫,手掌心便一片红肿,渗出丝丝鲜血来。桑果也没好到哪里去,被抽打了一顿后不知关到哪里去了。

    鸳鸯姐姐见她被打得差不多了,嗓音也哭得沙哑,便吩咐道:“给她请大夫来上药,莫要留下疤痕。三日后便令她接客。”
第24章 柔华郡主
    柔华上头有七个哥哥,她父母亲在年近四十时才得了这一个女孩儿,因此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她爹爹常常将她捧在怀里笑道:“我家只得了你一个酒坛子,将来你爹爹的酒可全都指望你了。”

    她从小与哥哥们一同玩耍,若是争吵,不管谁对谁错,她爹爹都是连问都不问,先将哥哥们打一顿,再忙忙来哄她,因此她的哥哥们也都怕她。不过才七、八岁时,她便敢带了人到外头惹是生非,反正爹爹会为她善后,惹出来的祸事,能用银钱了结的便用银钱,不能用银钱的,便用权势。

    东海王的夫人与柔华娘亲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东海王也是儿子多,女儿少,姨母便常常派人来接她去王府玩儿。

    十五岁那年,柔华在姨母府上看到了一个新来的侍卫。只知道他是姨夫所推崇的一个高人的关门弟子,年纪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那日,姨夫命府内众侍卫比剑,他将衣衫掖到裤腰内,一朵剑花挽得明晃晃地直让人花了眼。不出意外,那日的比剑果然被他拔得头筹。

    又过了许多日子,姨夫去狩猎,差些儿丧命在虎口之下,最后也是为他所救。姨夫便将他升了侍卫长,对他是青眼有加。连姨母也道:“不知将来谁能有福气能得了那周二郎做女婿。”又笑叹,“可惜他性子太清冷了些。”

    他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一双眸子只冷冷地看人,见到她也不像其他人一般谄笑奉承,她觉得他甚是无礼。一日,便趁他不注意,从他背后喝一声:“周二郎!”手持木剑猛地向他刺去,谁知他只往一旁稍稍闪了闪,她一时用力太猛收不住,自己便撞到墙上去了,额头立时鼓起一个青紫色的包。他无声笑笑,扬长而去。

    再后来一次,她躲在树上,他从树下经过时,她又大喊一声:“周二郎!”闭着眼从树上往下跳,以为能将他砸倒在地,即便砸不中,他也必定会接住她。谁知他竟在她即将要落地的那一刻,才伸手从背后捞住了她的衣带,她的鼻尖已然碰到了地面,淌了一地的鼻血。

    自此,她就与他结了仇,她也不告状,只时常找他的茬,他则处处躲着她,躲不过,便以牙还牙,她怎么样对他,他便怎样对她,竟是毫不留情。

    她又悄悄跟踪他,他不当值时,常常带了三两个侍卫到街上小酒铺中喝酒,他虽然与众人穿了一样的衣服,也常常短打打扮,也爱将衣角掀起来掖到裤腰里面去,又与他们一样粗鲁猜拳,但任谁也能看出,他与他们不一样。

    渐渐地,她的梦里就出现那个人的身影来,在梦中,那人也还是不苟言笑,常常只冷冷地撇她一眼便不屑一顾转身离去;只是这一眼,能使她醒来后心悸许久。

    十六岁那年,她跟父母亲说要嫁与周二郎,她娘亲便笑道:“他生得好是不错,但一个侍卫,能有什么出息?”

    她爹爹也道:“那小子若是文人也就算了,将来还有指望能考中个状元探花,光宗耀祖,但他只是你姨夫的一个看家护院的,他这一辈子一眼便能望到头。这样的武夫如何配得上我的女儿?”

    她七个哥哥与父亲的小老婆们也轮番上场哄她道:“这天下长得俊的世家子弟多的去了,任由你挑!你万不可犯傻,叫天下人笑话。”

    她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就是:“若不能嫁与周二郎,我即刻死掉算了。”

    她父母亲起初只道她是赌气,也不在意,谁知她竟真的付诸于行动,这下把她父母心疼得无法,只得去找东海王想办法。若是别的人也就罢了,东海王自然也要跳出来反对,只因这人是周二郎,东海王对他喜爱有加,便颇愿意成人之美,于是将他调入军中,做了一名武官,如此也算有官职在身,比侍卫是要好听许多。

    柔华得知后,心中自是欢喜无限,便派七哥去邀他一同去观看赛龙舟。又怕若只有自己一个女子过去的话,会被他视作那等轻浮的女子,再者,心内又还是有些怕他,也不晓得如何与他相对才好。思虑许久,于是请了姐姐柔安一同去,好为自己壮胆。

    姐姐柔安的身世说来话长。从前陆家一个不得宠的庶出女儿出嫁许多年也未生养,只得抱了夫家一个妾室的女儿养着,谁知没几年,一场瘟疫,全家人死个精光,这个多病多灾的女儿反倒活了下来。陆家人见她无人收留,便抱回来养在家里,到底是陆家的小姐养了几年的女孩儿,给她改名为柔安,与柔华姐妹相称。陆家仆从皆知她的来历,与陆家是一丝血缘也没有的。而且她天生柔柔弱弱,胆小羞怯,所以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在陆家非主非奴,亦主亦奴。她自己也深知自己的身份,与仆从说话都是柔声细语,只将自己当做是柔华的玩伴。但柔华因她性子慢吞吞,却与她合不大来,但她好在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如今邀周二郎去看龙舟,叫上她便正好。

    五月初五,柔华仔细装扮了一番。周二郎应邀而至,见到柔安时,呼吸似是窒了一窒,眼神在柔安脸上便停了又停。柔华细看柔安,一身打扮素素净净,一直垂头不语,问她一句话,也要脸红半天。一紧张,眉心那粒红色胎记便越发的红,便是陆府里中等的丫头婢女也比她要体面大方些。想来周二郎是从未见过有人脸上生着红色胎记,觉得丑陋,故而一看再看。

    柔华曾听府里的老人家说过:胎记上脸,不端金碗端银碗,可这陆柔安委实算不上好命。

    柔华心内悄悄松了口气,她来之前勒令七哥得空便要在周二郎面前多为自己美言,谁知她七哥偏偏是个滑头的,他深知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脾气,怕将来他两口子吵架,周二郎要找自己算账,因此哼哼哈哈并不愿意多说话。

    江里龙舟赛得如火如荼,柔华看的心痒,恨不能自己也上去尽兴一番,但又不得不极力敛着性子装作羞羞答答地样子跟在周二郎身后。

    因这一年风调雨顺,这一日天气又甚好,不冷不热,因此看赛龙舟的人极多,大家都挤在岸边想要占据好地方,不知哪里挤到了一个人,四周便开始相互踩踏,又有人被挤掉入江中,呼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柔华这一群人于慌乱中也被冲散,她七哥并她身旁跟着的一堆人忙护着她远远地避开,自是无事。

    柔安身边只得一个年老的奶娘,奶娘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来顾及别人?柔安自小不甚出门,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只吓得脸色发白,眼看要被挤倒,却有一双手伸过来,稳稳地扶住她,又听得有人在她耳旁道:“莫怕,有我在。”她一抬头,便看见周二郎的下巴,她的头晕了一晕,竟比被差点被挤倒时还要心慌。柔华的七个哥哥都长得不错,但在他面前,也只被称作五官周正了。她竟不知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看的男子。

    待挤出人群,她发觉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忙忙挣开,再环顾周围,所幸并无柔华身影。若是被柔华发现,只怕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她知道自己只是为了衬托柔华才被叫来,因此未敢装扮,衣裳也选了顶顶素净的颜色。

    他低声笑了笑,问:“你今年十几了?可有许了人家?”

    柔安刚平复下来的脸色又一片通红,看他不像是那等轻浮儿郎,怎么即将与妹妹柔华定亲,却又问自己这等事。她咬着嘴唇,还是低声答他:“今年十七,尚未许人家。”

    柔安那日脑子晕乎乎的,也不大记得后面自己到底怎么回府的,只记得周二郎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等着我,我会去你府上提亲。”

    未过几日,果然有媒人上门提亲,提的不是柔华,而是陆府养女柔安。一时间,阖府哗然。柔华父母亲却是又高兴又气恼,她爹爹高兴的是周二郎那厮颇有自知之明,柔华这下也可以死心,另择高门般配的子弟;她娘亲恼的是柔华这里倒要哭闹一场,叫人心疼。

    柔安彼时尚不知情,正与奶娘在屋子里做针线,房门忽然被柔华一脚踩开。柔华的眼睛哭得肿成一条缝,几乎要睁不开,身后跟着一帮子气势汹汹地侍从。柔华进门便向柔安喝骂:“贱婢!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柔华的爹爹思来想去,终究心里感念周二郎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柔华,便用这种法子使爱女死心,便将柔安的亲事倒也操办的风风光光。

    柔安出嫁那日,十里红妆引得许多百姓眼红赞叹不已,纷纷艳羡姓周的那个小武官儿运气太好,竟然能得到陆家大小姐的垂青。虽然也有人知道大小姐实乃养女,但无论如何将来必能借了陆家的东风而一生衣食无忧了。

    柔华那日从早上便被爹爹关起来,待周二郎骑着高头大马前来接新娘子时,几个看守她的婢女被她打得折胳膊断腿,竟被她生生逃出来了。周二郎牵着新娘子柔安的手,正欲将她带往花轿中时,柔华手拎她爹爹的宝剑出现在陆府大门口。

    柔华将剑尖直指周二郎,含泪道:“你若想娶走这贱婢,须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围观百姓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道那小武官儿高攀了陆府,却不曾想到当中竟然还有这样一段内情。

    自此,陆家二小姐陆柔华在东海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

    又过了三年五载,柔华始终不愿嫁人。及至东海王进京,弑侄称帝后,因皇后疼爱柔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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