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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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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陆家二小姐陆柔华在东海一带也算是小有名气。

    又过了三年五载,柔华始终不愿嫁人。及至东海王进京,弑侄称帝后,因皇后疼爱柔华,皇帝又感念连襟一家的功劳,便封了她为郡主。只是她芳龄已二十出头,再也耽误不起,加之京城中对于她在东海的那一段往事知道的人倒还不多,她父亲左相大人便为她强行选了一家钟鸣鼎食的人家的子弟做女婿。

    未出几日,与她定亲的那家子弟便莫名其妙地暴病身亡。左相大人不过叹了几天的气,便又为爱女物色了一个颇令人满意的巨富之家的公子为女婿,将要成亲之时,那富家子弟也莫名其妙地从马上摔下来,两条腿都成了残疾。

    柔华第一个未婚夫婿身亡那日,她跟踪护国大将军到醉仙楼酒家,看他与旧日属下同僚喝酒猜拳说笑话;第二个夫婿摔断腿那日,她跟踪护国大将军去了鸳鸯楼,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群莺莺燕燕簇拥着说笑。

    这下,纵使陆家柔华郡主再美,左相大人权势再大,也无人敢与他家攀亲。

    自此,陆家柔华郡主终于天下闻名。京城中凡是未婚配的年轻世家子弟提到她的芳名都会寒上一寒,抖上一抖,生怕左相大人看中了自己,将来不知是怎么个死法。
第25章 莫家阿娇(一)
    吴家包子铺的老板娘木娇娇天未亮便起床,开了铺子门,在门口摆放好长凳条桌,再回灶房和了一大盆面,拿一块湿布盖了,接着剁了一堆青菜白菜香菇的馅儿。草草做好早饭后,又烧了猪食端到后院去喂猪。等喂好猪,伺候好男人与四个孩子起床,用罢早饭,面正好也发起来了,她又忙着洗手做馒头、菜包子。她男人便守在包子铺等着开张,倒不是帮她做买卖,而是等有银钱进来好揣了去赌钱。

    木娇娇蒸好数笼馒头包子,天已大亮。便有做小生意的客人陆续来买。今日生意倒还好,只是铜钱尽数进了男人的口袋。待快要收摊时,她男人喜滋滋地转身就要走,她忙拉着男人道:“你好歹给我留些钱,我好去买面买菜,要不然明日拿什么做包子馒头?”

    男人道:“你去赊欠些,待我赢钱回来再还便是。”

    木娇娇不依,拉着男人要钱,男人反手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口中骂骂咧咧:“一天不打,你皮痒了么?”几个买包子的熟客已是见惯了的,摇摇头,叹口气也就走开了。起初包子铺刚开张时,有客人看不惯,刚劝阻两句,便被那泼皮男人诬赖与他家娇娇有染,于是渐渐也就没人敢劝阻了。

    两口子拉扯吵闹间,包子铺内来了几个客人,当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身着麻布衣裳,头上一根乌木簪子随随便便地别着,极为闲散慵懒的样子。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几个从人,皆配有刀剑。几个人在门口的条凳上落了座,要了馒头包子慢慢地吃,眼睛都有意无意地看向木娇娇。

    吴家包子铺来买馒头包子的客人无非是附近做小生意的走卒贩夫,都是无暇煮饭,随意用包子馒头对付了,包子铺素日哪里来过这等气度的客人?木娇娇成日里被打骂惯了的,今日在那年轻男子面前却觉得羞耻异常,眼泪便慢慢掉了下来,心里只盼望男人快些儿走开,免得丢人现眼,被人耻笑。

    她男人见她哭,便又骂道:“你个丧门星,我还没死,你便要哭丧!我今日若是再输了银钱,回来立时便将你打死!”

    锦延蹙眉,长安因捉拿莫阿宝而一夜未睡好,心中烦躁,便将手里包子一丢,起身上前冲那骂骂咧咧的男人脸上就是一拳。那男人还未看清来者何人,脸上又挨了几拳,只几下就把他打得哭爹喊娘,好不容易爬起身,冲木娇娇脸上就呸了一口,哭骂道:“□□!你好生毒辣!想与你奸夫来谋杀亲夫,好夺走我的包子铺!我即刻就去报官,叫你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长安拔出佩刀,问木娇娇:“他是死是生但凭你一句话。或者砍掉他两只手,今生不得再赌也可。”

    木娇娇忙上来拉着长安,用身子护住她家男人,哭求道:“求你莫要伤了我男人,我便是被他打死也不敢有怨言,他是我全家的主心骨,没了他,我也没办法活了!”

    她这话一出,倒叫长安无话可说。

    锦延将手里最后一口包子慢条斯理吃掉,拍拍手,方问身旁长平:“你那名单当真无误么?”

    长平忙从怀里摸出一份名单来又看了一遍,苦笑道:“千真万确。属下昨日也禀告过:因前两年战乱,有许多城中富户变卖家产逃往城外,又有许多流民涌入城中,如此一来,查访核实便难上加难,因此用了这许多时日。幸而名中带有‘娇’字的女子虽多,但所幸木、沐与慕姓在京城一带却极为少见。属下这几个月的时间查访了京郊三百里以内,这三姓统共也不过才数十家,而家有适龄女子且名中带有‘娇’字者不过才五名。”见锦延默默不语,便又背书似地道,“经属下查实,此五名中,有一名与公婆不睦,于一年前被欺压□□以致投井自尽;一名今年初难产身亡,一尸两命……一名实在是……丑若无盐,且力大无比,今年已二十有三,直到上月,她父亲才为她招到个穷人家的儿子做了上门女婿;还有一名自小上便患了怪病,一年中倒有大半年是卧床不起的;最后一个便是这开包子铺的木娇娇了……她年龄相当,且识得字,早些年娘家家境富裕,她相公前几年也是有差事在身的,却一再赌博误事,被削了职,便开了这家包子过活。属下也打听过,这木娇娇在娘家时便是这么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她爹娘哥嫂气她不争气,也都不管她……”

    锦延听完久久不语,半响方睥睨他道:“你倒查得仔细,可惜花了这几个月的时间,竟找着这么几个人。”

    他心里不知为何却偏偏晓得,他要找的那个人,断断不会是这个性子。心中只觉烦闷,不待长平回答,又道,“今日且回去吧。”

    长平见他面露不悦,不由心下惶恐,忙将名单收起,放在怀中,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左右为难的样子。

    锦延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长平道:“其实还有一个……属下不知当说不当说。”

    锦延复又坐下,道:“你说。”

    长平道:“属下猜想将军那年因伤重高烧以致神志模糊,怕是听错了一个字……”见锦延猛地抬眼,似是受了震惊,心中不禁得意,接着说道,“将军听到怕是‘莫’,而非木、沐、慕这三姓……若是莫氏阿娇,属下倒访得一人……此女非但年龄相当,家境相符,且家住灯市附近,距那里的土地庙也仅需盏茶工夫——”

    锦延忍住怒气,低声斥道“那你为何秘而不报?”

    长平道:“只因此女乃莫九龄的次女,因严贼一案于三月之前被发卖与青楼,又于一月前被徽州一开典当铺的胡姓商人买走,做了那徽商的妾室。那徽商家中已有妾室六、七人,她在那徽商家里过得并不好……属下不是不报,而是不敢报。将军莫要忘记,她父亲可是严贼的心腹亲信哪!”

    那边厢,木娇娇的男人已被长安踏在脚下,铜钱撒了一地。他口中还是左一个“奸夫”,右一个“□□”地叫骂不住。木娇娇跪在长安脚旁,求他放过男人。便有一个好心熟客提醒长安道:“老板娘整日被打骂惯了的。她自己都毫无怨言,你又何苦为她出头,她又不感激你,倒叫她男人白骂了这许久。”

    长安脚下用力,那男人更是杀猪般似的嚎叫起来。便有一个侍卫跑过来,俯在长安耳边道:“将军要我来问你:你从何时起办事开始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长安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脚下一丢,男人住了口,忙伸手去抢。长安手起刀落。那男人伸出的那只手上的指头齐齐落地。

    锦延回到将军府门前,要进不进,负手站在府门口思索良久,方问:“那胡家住在何处?”

    长平心内微微叹了口气,从怀中又摸出那张纸来,看了看,道:“那胡家大娘子每月十五必带上一堆小娘子们去观音寺烧香求子,今日正是十五,若去那里,想必能见着。”

    今日十五,胡大娘子照例带着一堆小娘子到普贤寺去烧香,这一堆人整日关在家里,好不容易出一趟门,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一路上你推我,我搡你,引得路人侧目。唯有阿娇与胡大娘子不声不响。阿娇是听不懂她们说的徽州话,只得默默跟在后头。胡大娘子是怕脸上的粉会掉落,只得端着不言语。

    几个小娘子们难得出门,烧完香也不愿早回家,吵吵嚷嚷要买糖人吃。阿娇始终听不懂她们在吵嚷些什么,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后头。

    二娘子不喜甜食,便与阿娇站在一处等着。因见阿娇一路默默至今,有些可怜她,便道:“此处有个李半仙,他看相算命倒是极灵验的,七娘子不妨也算算看。”

    阿娇本不大信这些,从前又听人家说过“算命算命,越算越穷”,因此不大爱去寺庙烧香,也从未请人算过命。眼下境遇已然差无可差,坏无可坏,再算也只能如此,自去胡家之后,也只有二娘子偶尔与她说个一句半句话,因此心中感激,不愿拂她好意,便道:“如此,我也请李半仙算算吧。”

    李半仙老得牙也掉光,头发仅剩稀疏几根,腿上横了一根拐杖,盘腿席地而坐,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见来了生意,也不睁眼,问:“小娘子问什么?”

    二娘子便代阿娇答道:“问问子女。”

    阿娇面色沉了一沉,轻声报了八字,又迟迟疑疑地将手伸给他看。那李半仙沉吟半响,先叹息一声,又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因年迈,牙齿都掉光了,听不大清他说什么,二娘子便道:“你说得慢些儿,咱们听不清!”

    那李半仙便一字一顿,慢慢说道:“此小娘子七杀过重,恐命中无子——”

    阿娇刚听了一句,脑中便嗡嗡作响,立时脸色煞白,呆若木鸡。恰巧胡大娘子带了几个手持糖人的小娘子也过来看热闹,未及听清李半仙的话,便问:”半仙说了什么?”

    六娘子来得早,耳朵尖,便学话与她听:“说的是七娘子命中无子,生不出孩子来。”

    胡大娘子也不说话,只歪了一边嘴角笑笑,又拿眼将阿娇横了一横。

    二娘子倒有些过意不去,忙打岔道:“半仙的话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全信。七娘子年纪轻轻,如何生不出?”

    阿娇被那半仙说中了心事,只觉得身上发软,手脚不住地冒冷汗。却又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一个瘦小男子,故意往这群小娘子中冲撞。阿娇也差些儿被挤倒,手中的正在用力绞的罗帕却被那男子一下子抽了去,又怕胡大娘子要说难听话,也不敢声张。余下的几个小娘子却不怕,笑嚷个不休。

    胡大娘子气极,发怒道:“这是在庙里头,你们好歹知些廉耻!被人占了便宜竟然还笑的出来。当心我回去告诉老爷剥你们的皮!”小娘子们便噤了声,暗自撇嘴以示不屑。

    瘦小男子得了手,便往庙前大路上跑。远远的路边停了一辆宽大马车,瘦小男子跑过去,先向守在马车旁的几个劲装侍卫哈腰行礼。马车内的人听见动静,便掀了车帘,露出面容,瘦小男子便忙躬身奉上罗帕。

    锦延伸手接过展开。

    罗帕有股淡淡香气,上头并没有绣些时兴的花儿朵儿,仅在一角绣了一个圆润可爱的“娇”字。这个“娇”字与自己从前每每快要熬不下去时便取出慢慢查看、又细细收好、陪伴自己数年之久的那方已然发黄的罗帕上的“娇”字一模一样。

    胡大娘子催促了几个小娘子分头上了两辆车准备回家。六娘子手持糖人儿一下一下地舔着。七娘子阿娇也上了这辆车,六娘子便往外移了移,几乎要挤到胡大娘子身上去了,故意与七娘子之间空出老大一块地方。众人暗地里吃吃发笑。六娘子越发得意,拿手扇了扇鼻尖,似乎闻着什么臭气一般,脸上也作出嫌恶的样子。阿娇从刚才开始便面色煞白,似木头人一般默默坐着,见了六娘子的举动,也只是别过脸去,不再看众人的脸色。

    六娘子无趣,便掀了车窗,头伸到外面东张西望。马车才驶了几步路便猛地一颠,胡大娘子喝骂车夫道:“你作死!眼睛不看路么,倒叫我吓了一跳!”

    六娘子头伸在外头,看得清,便道:“前头也有一辆马车,那车上的马突然打了个响嚏,我家的马吓了一跳,吃了一惊——”

    说话间,胡家的马车便驶到前头去了。马车经过停在路边的那辆车时,一阵风吹过来,将那辆车的车帘掀起一角。车内坐着一个年轻男子,头上仅仅一根乌木簪,身着麻布衣裳。路旁青翠柳枝密密垂在马车前,只映得那男子面容如玉。他正侧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脸上满是落寞,仔细一看,却又似悲似喜。

    两车不过一息之间便一闪而过,六娘子再要伸头去看,风却止了,车帘落下。那辆车马车落在后头,渐渐看不清了。

    胡大娘子的脸上的粉刚刚颠落了一些,眼下便顾不上端着了,口中嘀咕个不停:“不知哪里的什么野马!若是吓着了我,定要下去与他理论,叫他赔钱!”

    六娘子心中突然空落落的,莫名地有些疼痛,觉得手中的糖人儿也索然无味起来。一扬手,将糖人儿扔到草丛中去了。
第26章 莫家阿娇(二)
    出嫁前一日,阿娇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睡。好不容易到了天亮,不禁担心自己怕是要哈欠连天了。醒了许久,却不见有喜娘前来为自己梳妆,正要问武姨母是何缘故,却听到外头一片呼喝哭泣,便有丫头奔过来慌张道:“外头来了好些官兵,要抄我们家呢。夫人已经被押走,老爷从昨夜起便不见了踪影。”

    阿娇心下疑惑,不敢相信。但也不过片刻间,便有一堆如狼似虎的官兵涌进来,不由分说,男女老少一律驱往前院跪在一处。不过半日功夫,已将人数一一点清,莫家人一律下狱,奴仆们另行处置。

    直至被关入女监的牢房,阿娇还是不敢相信,她身上里里外外还穿着成亲的大红衣裳。便有许多狱卒口发“啧啧”之声。

    阿娇在牢房中发了半日的呆,方才想起问莫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莫夫人早已哭得哑了嗓子,披头散发,不成人形。见她问,又是一通哭,将她搂到怀里,道:“严大人与你爹爹犯了事……只怕此番凶多吉少……”

    阿娇在莫夫人怀里方才想起从今晨被捉拿时起都没有看见阿宝的身影,心里怕阿宝被害,忙问阿宝的踪迹。莫夫人迟疑了一瞬,道:“大约是那孩子性子野,见有官兵进来,便爬墙跑了也未可知……”

    阿娇心里又庆幸又担心,又怕阿宝孤身一人有什么闪失。待过了半日,稍稍回过了神,却又发现此刻该被另行关押的红菱竟也在这间牢房内,这间牢房内不仅有莫家女犯,还有其余几家严大人的亲信党羽家的女犯,严家女犯众多,却是单独关到一间去了。因女人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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