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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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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儿嘻嘻笑道:“阿宝姐姐你莫要担心,我爹爹从京城中带了许多人来,都围在山脚下了,没有坏人敢过来!”

    阿宝姐姐闻言又闷闷地咬了一回指甲,发了一会儿愁,过了许久,问她:“乖树儿,你将来愿不愿意同我一起过?”

    树儿偎在她怀里,闻言忙抬头问:“那爹爹呢?你也愿意带爹爹一起过么?”见她的阿宝姐姐不语,于是斟酌道,“我晓得,你不喜欢我爹爹……爹爹他在京城时还好好儿的,虽然有些儿怪,成日里不说话,闷闷的,不知为何,到了这里却变了样儿……”抬眼又觑了觑阿宝姐姐的面色,心里怕人家越发地要嫌恶她的怪爹爹,忙又道,“其实爹爹他也不是很怪,他只是不太爱说话……他不爱说话也怪不得他,都怪他从前认识了一个话多爱闹的人,把他闹得话都没有了!阿宝姐姐,你莫要再凶他了,可好?”

    阿宝亲了亲她的头顶,深吸了几口气,又叹了几口气:“……要不,你跟我过几年,再去跟你爹爹过几年?”

    树儿问:“几年是多久?”

    阿宝无声笑笑。

    几年的时光,说短也短,说长也长。短起来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长起来,则要有多久就有多久。从前,她盼着自己能一朝白头,好早早死去,却偏偏日子一天天地总也过不完似的长,过了清晨还有晌午,捱过了黄昏,又等来晚黑,晴天雨天,春日冬夜,一天天的,没个尽头。但如今想想,十年前救下他的事,却又像是昨天才发生似的,那时他说的话,自己说的话,句句都记得清楚。

    树儿又问:“是跟你在这山上过么?我爹爹说过,他也在这山上过呢……”

    阿宝道:“他若在这里,那我便带你走。”

    树儿微微吃惊:“去哪里?”又作难道,“其实我和你才认识一天,还不太熟……”

    阿宝心里有些乱,同她道:“……咱们想去哪里去哪里。”想了想,又道,“等你觉着和我熟了,咱们再走也不迟。只是你先不要同你爹爹说。”

    树儿面有难色:“我再想想……我爱吃葡萄与石榴,若是带我去葡萄石榴多的地方,我还能过上一阵子,要不然,我要想家想得哭了。”

    阿宝握了握她的小手,道:“好,咱们便去葡萄与石榴多的地方。”

    次日清晨,阿宝起身去找桑果说话,树儿去找她爹爹,她爹爹正倚着树痴呆呆地看她阿宝姐姐的背影。树儿蹙了蹙眉,也不说话,伸手先往爹爹袖筒里怀里一通乱摸。爹爹挑眉道:“这里有银子也没处花。”

    树儿转了转眼珠子:“我留着别处花。”本来还想说“你多给我些银子,这样我路上看见好吃的好玩的还能给你带一些回来。”想起阿宝姐姐的嘱咐,硬是住了口。

    爹爹闻言,面上变了变色,揉了揉鬓角,转眼却又换上一脸的和煦笑容,问道:“哦?你们两个……已然商量好了么?何时启程?这回是要去哪里?”

    树儿打了个哈哈:“我答应了我阿宝姐姐不会和你说的!”想了想,又央道,“爹爹,你给我一把短剑可好?我路上用来打坏人。”

    爹爹像是牙疼,“嘶”地吸了一口凉气:“你阿宝姐姐?!”
第77章 凤凰山三人行
    阿宝姐姐与桑果说完了话,远远地向她招手。她迈开小短腿,扯着嗓子欢呼一声:“阿宝姐姐——”撇开爹爹,飞奔着去了。

    她没听见爹爹在背后磨牙的声音,只看到阿宝姐姐身后的桑果张大了嘴,眼珠子差点掉到眼眶外头来了,一副傻样儿。她唤阿宝姐姐怎么了?这些人定是妒忌阿宝姐姐同她交情好!

    阿宝带着树儿,挎着个买菜的竹篮子往山脚下走了一趟,与守在山脚下的长安叙了叙旧。

    她笑说:“长安哥哥,长久不见。”

    长安对她微微躬身,也笑:“阿……夫人一向可好?”

    她着了恼,说:“啧,什么夫人娘子!人家至今尚未婚配,本来已有些年纪大了,正担心嫁不出去,你莫要坏我清誉!”

    树儿此时在她身后不住地扯她的衣裳,口中小声央告:“阿宝姐姐,阿宝姐姐,我累啦,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长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对母女,默默地掏出帕子,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汗,然而擦了还冒,总也擦不光。

    她把树儿抱到怀里,口中哼了一声,又说:“咱们长久未见,倒该去吃吃酒,叙叙旧才高兴呢。这山下有个集市,虽然小,倒也甚是热闹,我带你去逛一逛啊!”

    长安忙又躬身:“不敢,不敢。”

    她说:“我晓得,你大约是要看山,怕这山一错眼便被人家偷搬走了,因此才走不开,那我带树儿去了啊!回头给你带些吃的回来啊,你想要吃什么?”

    长安倒笑了,温和地看她几眼,方说:“你竟然还是老样子,甚好。”

    她白了他一眼,又啧了一声,抱着树儿,挎起篮子便要往山下走。

    长安身后便站出两个虾兵蟹将来,上前将她拦住,笑嘻嘻地说道:“将军有令,夫人与小姐都不能出这凤凰山。”

    她气得笑了,说:“我住了这些年,向来是想下便下,爱去哪里去哪里!凭什么要听你们将军的,他又凭什么来同我说这些?再者,凡事也讲究个先来后到,怎么着也应当是我说了算!你们都走走走!”话未说完,便要上前推搡长安及他两个手下。

    长安哭笑不得,只能闪开几步,无奈道:“若是我放了你与小姐下山,只怕——”

    他左手旁的一个便接道:“只怕长安大哥要担干系,小的们也要人头落地,小命难保啦!”

    他右手旁的一个也苦着脸道:“夫人,小的们死不足惜,只是长安大哥他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呐!夫人呐——”

    长安脸红了红,不敢抬头。

    阿宝发了一声恨,叙旧到此结束。与树儿二人铩羽而归。

    阿宝陪着树儿在山腰上玩了半天,到了午饭时,才驮着树儿上了山。饭桌前不见那姓十的身影来讨嫌,却见周府从前的大夫正在灶房门口指点厨娘熬药。大夫便是从前救她性命,又医好她断手的那一位。

    阿宝心内奇怪,叫树儿先去洗手用饭,自个儿上前恭恭敬敬地对大夫施了个礼,问道:“老先生为何在此?”

    大夫诧异道:“夫人竟不晓得么?将军手上的伤不大好……怕是伤着时没当一回事,包扎得又不当,昨夜便起了高烧,伤口红肿不退,因此才命人将老夫召了来。”又摇摇头,忧心道,“起了炎症,又发了高烧,恐有破伤风之虞……”

    阿宝呆了呆,道:“何至于此?”

    大夫叹气道:“夫人有所不知,仅踩着一枚小铁钉,最后得了破伤风而不治身亡的也大有人在哪!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个深的口子?”

    阿宝心慌辩解道:“哪有那么深的口子……既然老先生来了,总不要紧了罢。”

    大夫拈着胡须,眯着眼道:“难说。好巧不巧,伤的还是右手,因伤到了筋,即便医好了,将来再也无法提剑了,不仅如此,只怕连提笔写字也难。”又长叹一声,“唉……夫人务必要多劝劝将军他看得开些,心放得宽些……”言及此,竟然对阿宝拱了拱手。

    阿宝忙跺脚:“我才不是他的夫人!他怎样都与我无关!我才不要去劝他——”话未说完,人已转身跑了。

    话是这样说,到底有些心虚。到了晚间,阿宝把树儿哄睡后,思前想后,还是去了他那里。她是想去向他挑明,即便他的手医不好,也不能就此赖上她,想要赖她,门都没有。

    姓十的住着从前慧如师父的屋子,才不过两天工夫,屋子已被收拾得清清爽爽。从前堆放的杂物一律被丢了出去,重新糊了窗纸墙面,床被桌椅等一应物事都按他的喜好换了一个遍。阿宝看的暗暗蹙眉。

    姓十的此时歪床上,脸色看上去倒还好,只是伤着的那只手包的跟个粽子似的,那只好手则擎着个酒壶,腿上摆着个棋盘,自个正与自个儿下棋。床头的桌上摆着的饭菜与药好像没动过,屋子里满是酒气。

    阿宝站在门口,斟酌着应当怎样和他说,才能使他知难而退,晓得她也不是好赖的。

    他对着棋盘沉吟许久,才拎着酒壶往口中倒酒之时,蓦地抬头瞧见了门口要进不进的阿宝,嘴角便慢慢扬起,眸中漫出淡淡笑意。他也不说话,只管定定地盯着瞧了她许久,直把她瞧得浑身不自在,几欲落荒而逃时,他才招手道:“阿宝,过来。”

    阿宝不愿意靠近他,只管倚着门框不动,张了张口,才刚酝酿好的那一堆话到底没能说出口。

    他笑:“不放心我,来看我么?放心,只是小伤而已。”

    他身经百战,对自己的伤应当了如指掌才对,却又对她轻描淡写,说“只是小伤而已”。阿宝心底微微的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便也只能将错就错,点了点头,挤了一个笑脸,以示宽慰。

    他道:“我今日想了许多,这回我来找你,难免有些自说自话,若是你愿意,我便带你走,但你若是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迫你做你不情愿之事,只要知道你安好,于我而言,便已足够,待我伤好之后,我自会返回京城。自然,若是你想我留下,也不无不可——”

    “你走你走!”阿宝赶紧把他的话截断,啃着两下指甲,鼻子里又连哼几声:“话说得好听……那树儿怎么办?”

    他道:“树儿跟着你,你只管安心在这里住着,只要你允我时不时地来看她一眼便成。”

    阿宝道:“我却不信你,我要带她走。”

    他苦笑,微微叹一口气:“傻阿宝,我从前骗过你几回?你难道忘了树儿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了么?她小小年纪,你舍得带着她风餐露宿、让她吃苦?”

    阿宝心内狂喜,怕他瞧出来,面上故意不露声色,只问:“你的伤,要几时才能好?”因为太过欢喜,嗓子竟有些发颤。

    他看了看伤手,道:“只怕没有一年半载好不了。”眼见阿宝又变了脸,忙道,“那便以半年为期,不管好与不好,过了半年,我即刻起身回京便是。”

    阿宝心中暗暗盘算,半年工夫,恰好能与树儿打个火热,到时即便他走了,树儿也不至于太难过。思及此,心内一阵宽松,这才慢腾腾地进了屋子,将他手中酒壶夺下,真心实意地劝了一句:“姓十的,你莫要再饮酒了,药也要记得喝,早些儿好起来,好早些儿走。”

    他笑笑:“只怕离了这里后,我日日都要借酒消愁了呢。”

    阿宝看他眼神,心内一惊,怕他又要说出什么荤话来,忙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袖子:“阿宝,我手疼,心里难过,睡不着,你陪我喝杯酒,说说话,可好?”

    阿宝挣不脱,毕竟才与他谈妥条件,正满心欢喜,也不好意思再去挠他。他拉着她的袖子不放,口中又幽幽道,“好歹咱们夫妻一场,从此再难相见,便是一杯酒,你也不能陪我喝了么?”

    阿宝原本为了带树儿逃跑一事想了一天一夜,为此伤透了脑筋,一肚子的花花肠子都用上了,也没想着一个妥当的法子,谁料峰回路转,竟然叫她谈妥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条件,心内本已宽松不少,再瞧他的眼神,听他的话,不由得脑子一热,心儿一颤,轻轻道了一声:“好。”

    阿宝取来两个酒盅,坐在他床脚处,与他对饮了好几盅。这酒加了冰糖放了杨梅,入口甘甜,饮后口齿留香,回味悠长。

    这酒,是她从前常常喝的,这味儿,也是她从前最爱的。

    次日,阿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慢腾腾地爬起来,心不在焉地吃了一顿早饭。期间,树儿喊她几趟,她都爬不起来。她本想再躺上一躺,但又怕人过来嘘寒问暖,只得无精打采地踱到门口的石凳上坐下,伏在石桌上,枕着手臂想心事。

    凤凰山如今已乱了套,到处人来人往,集市般的热闹。因着山头小,几间屋子离得近,各人说的话也都听得一清二楚。灶房门口,两个厨娘正在择菜,一个道:“嘿!这小菜还得现吃现摘才新鲜!你瞧瞧,我才刚从菜园子里挖来的萝卜多水灵!摘来的丝瓜多新鲜!”

    另一个则喝斥一只试图过来啄菜的鸡:“你给我死一边去!你给我死一边去!再跑来我便捉了你炖给咱们夫人补身子!”

    那边厢,长平正带着几个匠人四处转悠,口中商议中如何打地基垒墙上大梁,看样子是要在这山头上盖房屋。

    山道上吭哧吭哧往上爬的是树儿的夫子,他身后带着个小童子。童子爬到山顶,把怀里的一个包袱往地上一丢,喘着粗气,一屁股坐了上去。夫子大怒,一把把童子扒拉开,捡起包袱,拍掉泥土,口中喝道:“竟敢对圣人不敬!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又摇头叹息,“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各路人马吵吵嚷嚷。阿宝耳朵里听着这些动静,却无心去看热闹管闲事,她的脑子在起身时便被一声惊天炸雷给劈中,早已成了一坨烂浆糊,至今还懵懵的。

    被炸雷劈中,是因为她昨夜做了个梦,这是个让人羞愧欲死、丢脸几乎能丢到姥姥家去的梦。

    不错,她做的这个梦,俗称春梦。

    她记得昨晚自己为了同情,为了善心,为了自己的目光长远,才同那姓十的饮下几盅杨梅酒,她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也知道他那里不可久留,待觉着脑袋有些发晕时,便早早地出了他的屋子,一路嘻嘻笑着回了房。树儿早已睡着,房内已备好一桶香汤,整整齐齐地摆放于浴桶旁的是她的衣裳

    她还想,哪个好心人做的好事?忒周到,忒体贴,忒有眼色。于是三两下扒掉衣裳,爬进浴桶。本来她也没有饮下许多酒,被桶里的热气一蒸,忽然间就昏昏沉沉,困得不行。那之后的情形,她便不大记得了,等她晕晕乎乎地睁开眼时,便已身在梦境当中了。

    梦里头,她被一个人裹了衣裳抱出了屋子。至于她是被人从床上抱走的,还是被人从浴桶里捞出来的则不得而知了。

    她记得自己窝在人家的怀里,口中嘻嘻嘻地笑个不住,还指着天上叫人家看:“快看,好大一朵月亮。”

    那人把她抱进一间屋子,将她放到床上。就着月光,她睁大双眼,定睛一看,是认识的人。她便笑嘻嘻地和人家打了个招呼:“十二郎。”

    十二郎剥掉她身上裹着的衣裳,又脱掉他自己的衣裳,他的衣裳落到她的脑袋旁,她觉着人家衣裳的味儿怪好闻的,就扒拉过来,脑袋凑过去,一下下地嗅着。十二郎轻声笑,把她拉过来,俯身慢慢柔柔地亲她,从头发亲到指尖,从指尖又亲到足尖。

    她在梦里还想着,十二郎的这张脸在月光下看着竟然也怪好看的……天爷,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怪羞人的。又想,我梦里也能觉着有点凉……我梦里也能觉着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然心中一凛,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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