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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入梦,炙瑷如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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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瑷曦一身盔甲,代替瑷杰站在城楼上。
  丰蛮这次的将领显然比上次的善于用计谋,一来就猛攻,意图在皇朝援军赶到之前接手北尧。全靠瑷杰用这大半年的时间中集中精力修筑防护系统,这次才能暂时抵挡住丰蛮人的猛扑。
  重新筑起厚厚的城墙上有一排排小孔,士兵告诉瑷曦,那是用来放弩箭的,城墙上还搭建有投石机,和火坑,一层一层的阻挡着敌人的进攻。瑷曦不得不佩服哥哥的智慧,短短半年时间,跟之前那个残破的北尧边防已是天壤之别。
  瑷曦指挥着众将士接受丰蛮一轮一轮的攻击,虽然吃力,但是丰蛮人也没讨着好。
  连续两天的攻击,云炙和瑷曦一起上阵指挥,瑷杰被云炙强行留在帐中休息。
  连珠炮似的攻击终于中场休息了,双方都得以暂时缓口气。
  瑷杰休息后人也恢复了精神,其实自己也知道,在前天见到他们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都跟浆糊一样,完全无法转动。他们要再不来,北尧今天还是不是皇朝的疆土都很难说了。
  三人正在积极商量对策,一个传令兵急奔而来,呈上一封文书——丰蛮大将军呼延尔卓的对阵战书!
  呼延尔卓的耐心不好,遂打算速战速决,送来战书,要求双方以两万士兵布阵。如果皇朝输必须让出北尧,划入丰蛮版图;如果丰蛮输了,则进贡皇朝一万头牛,两万头羊,五百颗一品天珠。
  这呼延尔卓的条件算开的相当有计谋,不管输赢,丰蛮已有的疆土都不会有损失。
  其实不管他开什么条件,云炙和瑷杰都是接受的。与其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下去,还不如一战定输赢。而且如果两万士兵就可以止战的话,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样城中百姓也可免受战火波及。
  两日后,两军对阵北尧城外,身后的北尧城门紧闭,城墙上的皇朝士兵也严阵以待。
  肃杀的天地中只听见双方的帅旗呼啦啦作响。
  忽然,一身兽皮裹着甲胄的呼延尔卓用力以掌敲响战鼓,咚咚咚的鼓声喧天。瑷杰挥手示意,皇朝的号角也扬声而起,低沉浑厚的共鸣合着鼓声震动了整个沙场。
  双方大帅拔剑下令,开始攻击!
  防卫盾牌军之后紧跟着长矛步兵,然后是骑兵,再接着是短兵肉搏的步兵……
  两方很快混战到了一起。
  云炙和瑷杰都拔出长剑奋身杀入战场,瑷曦的寒玉长鞭也舞的虎虎生风。
  一入混战,身边的声音仿佛都慢了下来,连呜咽的号角声都被拉的好长好长。短兵相接的声音都离的好遥远,所有人依靠直觉迅速的舞动着肢体,没有章法,只为最快最有效的取人性命。只有不断喷洒在身上的鲜血,那温度才提醒着自己还有知觉。
  混战中,一个丰蛮兵挥舞着大刀冲向前,前面是背对着他正在与一个丰蛮副将缠斗的云炙。大刀挥舞间,一个人影赫然挡在前面,士兵只感到自己的刀砍中钝物,还来不及反应,丰蛮兵已知觉渐失,缓缓倒下。
  一切都在瑷曦眼中放成极为缓慢的动作。
  狂风咆哮,天地间刹那完全寂静了下来,一切都黑白无光,除了那柄插在瑷杰腰间的刀,蜿蜒而出的鲜血和刀柄的红绸迎风狂舞。
  云炙暴吼一声,以超光逾影之速排众而出,稳稳接住瑷杰缓缓倒下的身体。
  任身后金戈铁马,战事喧天,却恍而不能知。
  瑷杰躺在云炙的怀中,看清抱着自己的人,虽身处血色战场却露出笑意,眼中浮有泪光,既不舍又解脱。
  无视周遭,瑷杰抬手,轻轻抚过云炙的脸,那么慢那么慎重,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量和勇气,在云炙的脸上抹下了一道殷红的血痕。
  还没来得及说话,瑷杰的手就已缓缓垂下,犹带着坚韧的温暖。
  反应了半晌。
  “啊……!!”一声惨嚎,云炙仰天悲泣,有如雄山般坚毅的他此刻忽感软弱来袭,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傲气。
  瑷曦手持寒玉,手臂上伤口浸出的血顺着鞭身丝丝滑落,飞溅在砂土中。圆圆的眼睛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蓄满的泪水被冰冻般,不滑落。
  片刻,云炙狭长的眼里盈满血红和仇恨,转身将怀中的瑷杰交给身边的亲卫,吩咐他们立刻策马带瑷杰回营。
  傲气、霸气、杀气迅速聚拢,云炙在这个战场上化为最残酷的修罗,黑暗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杀,无,赦!!一个不留!!!”
  敌军被面前的修罗震慑,战场上喊杀声铺天盖地。
  皇朝士兵的怒气已经被彻底点燃了。他们最敬爱的怀化将军离他们而去了。不可以,不可以!一定要让丰蛮人有来无回!
  瑷曦已经忘了负伤的身体,只知道最宠她的,那个对她永远温柔的哥哥去了。不可以,不可以!伤害了哥哥的人便要让他以百倍千倍代价来还。
  云炙已经不在意身边的一切,心中那个始终在身边默默守护的挚友不在了。不可以!不可以!是谁让他离自己而去?他们胆敢如此,就要做好准备迎接自己的滔天怒气。李云炙今天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这不再是战场,这是地狱,鞭影之下血雾飞扬,长剑过后再无全尸。
  任丰蛮人再骁勇善战,也后悔今日参与了此场争斗,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月如霜华,满地血红。
  没有呻吟,只有寂静的死亡。早知战场惨烈,但今日的情形任所有人即使少华老去仍将刻骨铭心。
  将军帐内,瑷曦已将哥哥的脸和发清洗干净。哥哥爱整洁,随时都是清清爽爽的,是翩翩佳公子。家中母亲已经替哥哥选好媳妇,归朝之日就可以迎亲,未过门的嫂子对未曾谋面的怀远将军倾慕不已。可是,哥哥怎么能这就去了?未过门的嫂子也会悲伤难过吧。
  哥哥说过会守护自己的幸福,自己也曾下定决心会守护哥哥,可是,自己却言而无信了,瑷曦心中悲痛欲绝。
  云炙走到瑷曦身旁,握住她的手,说到:“你先去休息吧,我来给瑷杰擦身。瑷杰最爱清洁,不能让他这么脏兮兮的。”
  瑷曦已经哭的双目红肿,看看云炙,再看看哥哥,咬着下唇点点头,一步一步无比沉重的走出大帐。
  瑷杰的甲胄早已被取下,此刻身着白色紧身劲装,只是劲装已被染出大片大片的红色,就像一幅牡丹织锦,绚丽夺目。
  云炙缓缓脱下瑷杰染血的衣服,劲装中一层贴身白褂。云炙的眼光落在瑷杰的胸口处。那里,用粗糙的针法缝了个内包,一看这粗糙又不成形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婢女缝的。
  云炙拉开贴身的白褂,露出瑷杰常年练武筋骨分明的体魄。翻开贴靠左胸的地方,果然是个小包。云炙手指探入,触到一丝柔滑,轻轻抽出……
  那是一张叠的细致的绢帕,由于年头太久已经泛出了黄色,朝向心口的那面有一个大大的“炙”字血红夺目。
  那么熟悉,赫然是小时候娘秀给自己的绢帕。
  脑海中记忆回到烈日下的校场:
  黑衣少年掏出一块雪白丝绢包在紫衣少年的食指上。黑衣少年又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丢给紫衣少年身后的小书童,说道:“把这个给你家公子敷上吧。”然后又对紫衣少年说到:“武将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因为要留着到战场上承受更多的伤疤。”
  有疼痛在胸口挣扎而出,仿佛要活生生的撕裂身体。云炙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紧拧着眉看着榻上的瑷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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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不该想,却总是忍不住去想你的脸和那些云淡风清的回忆,每每想到你便感到既心酸又迷惘。最初我怀有满心期盼,但随着时间,随着我们长大,心中只留下了遗憾。
  虽然心中最深埋的感情不能与人道,但正是因为有你,我才有了最坚固的信仰,因为有你我才觉得温暖,才会那么勇敢。
  如今,就这样完成我的一生,也许是最好的结局。注定的,我无法抱你,也无法吻你,这或许是命运的捉弄,你原本就是我不该爱的人。在我的生命中我无法留住你,但是我会守护你,用我的心和我的生命。
  也许失去就可以永恒,而我,从未想过爱一个人,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得深……

  第六十章 念我所念

  云麾将军带领十五万大军赶到之时,北尧已是满城素色。
  一片白茫茫的天空下是被大雪覆盖的城镇,街道寂静,有一种悲戚的情绪飘荡在空中。
  云麾见到云炙的时候,云炙已着好一身甲胄,双眼血红:“我要踏平丰蛮!”
  此后,皇朝倾尽二十万大军奔赴战场,以辅国大将军为主帅,历时半载,血洗丰蛮……
  大军得胜归朝已是炎炎夏日,皇上于皇都城门处亲迎大军凯旋,皇都上下一片欢腾。但是主帅辅国大将军、副帅云麾将军和归德朗将却高兴不起来,越接近家越是感觉千斤重石沉沉的压在心头。
  三位大将参见完皇上后,直奔韩府。
  炙热的空气都被挡在韩府大门外,从白色灯笼和挽联开始,一股冷切之气就蔓延开来。除去甲胄和武器,三人风尘仆仆的到祠堂跪拜。
  为了踏平丰蛮,瑷杰的丧事不能赶回参加,此时三人带着满身丰蛮人的血来到牌位前祭拜。心在悲泣,瑷杰的离去犹如就在昨日。温暖的笑容还在心中那么清晰,可是此刻他已经归尘入土,再也碰触不到了。
  韩大将军被爱子的突然离世打击的一蹶不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不是没有想过,毕竟是驰骋沙场,直面死亡很正常,可是单纯的作为父亲来讲,内心的悲伤是无法克制的。
  经此事,韩大将军终于下定决心,辞官归隐,和夫人白首相携。
  父亲、母亲都站在身后直抹泪。瑷曦也满脸泪珠,拜祭完哥哥,起身向父母走去。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瑷曦两眼一黑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云炙反应过来已经迟了,只能冲上前扶起瑷曦,将瑷曦抱到她以前居住的小院中。韩夫人也赶忙吩咐管家去请大夫,韩家上下顿时乱做一团。云麾将军见状便先行离开,打算待韩家都规整好后再来拜祭。
  屋内,大夫搭着瑷曦的脉,左手、右手都仔细的查探了一番,随即起身向韩老爷和夫人,还有云炙一鞠躬,说到:“恭喜老爷、夫人,恭喜李将军,三小姐有喜了!”
  韩夫人惊喜的双手捂住嘴,眼睛睁的大大的,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韩老爷一双大手跟铁钳似的,一把抓住大夫的胳膊,使劲摇晃着:“真的吗?你查仔细了?!多久了?”
  云炙瞬间惊喜若狂,奔到床榻前紧紧握住瑷曦的手:“瑷曦!瑷曦!我们有孩子了!”
  大夫笑呵呵的答道:“三小姐的身孕已经有三个多月了,现在看来还是很健康,只是气血稍有不足以至晕倒。我也不用开药方了,你们多给三小姐做点补气血的药膳,每天再加饮一碗红枣茶即可。”
  韩夫人抹着眼泪让管家好好答谢大夫,再送大夫出门。一家人立刻围到瑷曦身边,激动的除了傻笑啥也说不出来。
  韩府虽已经有一个小孙子了,但是在瑷杰去世后,这个孙子的到来无疑冲淡了大家悲伤的心情,让韩老爷的心也振作了起来。
  瑷曦笑着对众人说:“三个月了,我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却不知道还有个小生命在悄悄滋长。他不为难我,只是静悄悄的自己努力成长着,说不定还一直庇护着我,他一定是哥哥送给我们的礼物。”
  云炙的双手握的更紧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春节前,韩府迎来了这个小生命,一声响彻夜空的啼哭冲淡了悲伤,给韩府带来了新的生机,为新年的来临更增添了一层喜气洋洋。
  孩子取名叫李念儿,瑷曦和云炙希望能一直念着瑷杰,念着那些给予他们温暖的人。念儿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娃,圆圆的脸和眼睛像瑷曦,翘翘的鼻子和薄唇像云炙。小女娃儿很爱骨碌碌的转着眼睛,咯咯的笑,小小的肥手握着父亲的手指使出吃奶的劲摇晃。
  望着小粉团似的女儿,云炙脸上坚毅的线条都柔和下来,狭长的眼满是慈爱:“我的宝贝女儿很像你,长大肯定是个不消停的主。”
  瑷曦扬手轻打了云炙一下,撅起嘴说到:“念儿也是我的女儿啊!不像我还像谁!”
  说着用手指狠狠捏住云炙的下巴:“你是不是有了女儿就不管我了?!嗯?说!”
  云炙哈哈大笑,拉下她的手,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谁都没有你重要。我们家,你第一,念儿第二,我第三。”
  瑷曦幸福的笑起来,撒娇到:“不,不许!你第一,我第二,念儿第三,哈哈哈!”
  云炙怜悯的看着念儿,念儿仿佛有所感应般瘪起粉色晶莹的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
  云炙扑到念儿身上做抱头痛苦状:“念儿,爹爹对不起你啊,不过你要怪就怪你爹爹太爱你娘亲了,你要理解啊!以后你还是自己去找个人来爱你吧。”
  瑷曦哈哈大笑,一屋满溢着温馨和幸福。
  春节过后,云炙和瑷曦向皇上请求派驻北尧,他们想与瑷杰靠的更近些。皇上应允,派他们前往北尧,统管丰蛮。
  离开的那天风和日丽,韩老爷和夫人泪眼婆娑,瑷曦不停安慰他们,姐姐瑷瑶和姐夫张青琰一起来送行,怀中还抱着不停流口水的小侄子。
  瑷瑶上前塞了个大包袱给瑷曦:“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小坏蛋,总说我小时候占了你好多好多便宜,害青琰老是说还好儿子不像我那么爱欺负人!这些是我这几年搜刮的好玩意,一次性给你,你以后可不能再说我欺负你的事了。”
  瑷曦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又用手掌轻轻擦着姐姐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你拿了我一根牛毛,但是都还了一头牛了。但是我就是不说,哈哈哈,让他们都只知道你欺负我。不过,我走后你好好照顾爹爹和娘的话,我可以不在小一辈面前说你的不是,好不好?”
  瑷瑶又哭又笑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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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尧风光壮丽,苍茫的天地让人感觉自己很渺小,这里的人心胸开阔,豪迈大方。
  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三年了,院子里郁郁葱葱,都是云炙和瑷曦一起种下的常青树。瑷曦坐在树下的石凳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来这个小坏蛋快待不住了。
  人家都说二胎好生,结果自己这个才怀上就吐的吃不下饭,而且这孩子尽是半夜狂踢狂跳,弄的自己日夜颠倒,一点都不像念儿那么省心。
  晚饭时,云炙回到家中,面色看起来十分深沉。
  坐在饭桌前,瑷曦看他老不动筷,关心的问道:“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
  云炙从瑷曦手中抽出长筷放在桌上,扳过她的身体,与自己面对面,手轻轻的握住瑷曦的手,样子看起来十分沉重。
  “前阵子玉桥被派往北方巡视,今日有消息传来,他在途中遇袭身亡了。”
  短短一句话却如晴天霹雳,直直的劈碎了瑷曦心中的一块温暖。瑷曦眼睛睁的圆圆的,十分惊恐,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云炙看见瑷曦跟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一下子焦急起来,赶忙给瑷曦顺背,生怕她气顶不上来。
  “你别急,别急!”云炙一个劲宽慰道。
  瑷曦的嘴还微张着,眼睛一眨也不眨,豆大的泪水跟开闸了一样颗颗滴落在高高凸起的肚子上。
  云炙焦急的不停拍着她的背低声唤道:“瑷曦,你别吓我!说话!说说话!”
  突然,瑷曦痛苦的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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