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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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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剡注。”剡注意为发箭之疾,搭弓便射出!房乔从箭袋拔出四根箭,似是还没靠上弓弦就已松手!众人连他拉弓的姿势都还没看清,四只雁翎箭便已飞出。

“参连。”他淡然吐出第三个词。参连指的是前放一矢,后三矢连续而去,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只见方才他射出的四根箭,其实是有先后顺序的,并非同时射出,第一根箭若领头雁,朝靶心飞驰,其余三根则一根根尾随其后,间距微弱几不可见,宛若互相衔咬一般。

“白矢。”房乔继续说道。

白矢意为箭穿靶子而箭头发白。守在箭靶旁的监官见他发出的四根箭中,第一根箭已到,箭簇竟直接穿透了靶心,在箭靶另一侧泛着白光!

“井仪。”他轻浅一笑,收好弓,封好箭袋,回身朝百里漠走去,似是丝毫不在乎射出去的其余三箭是否中靶。

井仪意为四矢连贯,皆正中目标。只见,他后三箭,每一箭都正中前一箭的箭簇之处,打落了前一根箭,箭簇透过箭靶,泛着白光。

“好潇洒的箭术!玄龄,在下自愧弗如。”百里漠双眸一亮,他一向惜才,见到房乔的表现更觉自己没看错人,朗声大笑。

老天,房乔竟然一口气完成了这五种射术,这可叫之后的人怎么办?杜冉擎见状不由苦涩一笑。她虽承认自己方才盯着他射箭,看得呆了,可是……一码归一码,她可不想落榜!

宇文岚似是硬要和房乔比个高低,站在了方才房乔所立之处,搭弓射箭。他虽然一语不发,但却像方才房乔一样,几乎同时射出四箭,一口气完成了五种射术!宇文岚这四箭同样全部正中靶心,可给监官增添了不小的烦恼,不知一会儿这名次要怎么分?

长孙无忌虽射术极佳,却意气用事,也选了百里漠身后两尺的位置,却最后一箭射偏了,没能正中靶心,有些遗憾。李世民则保守地选择站在百里漠身后一尺左右,完美地射出了四箭,完成了五种射术。至于另一名够资格的少郎,萧瑀,同样较为保守,但最后的“井仪”却完成的并不算漂亮。

如此一来,长孙无忌和萧瑀的“井仪”都略显逊色。杜冉擎分析了眼前的战况,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

只见,她竟然厚着脸皮,站在了百里漠身前两尺之处!

周围的人群炸开了锅,对她这站位议论纷纷,说她这第一项“襄尺”就败了,其余的射术更不值一看。但她却丝毫不受干扰,心念只要其余四种射术完成得漂亮,那她入围前五并非不可能!

杜冉擎动作虽然慢些,但经过细致的瞄准,却也如愿达成了最难的井仪!

六人全部射完,各位监官开始商讨最终射术的名次。宇文岚扭头瞥了杜冉擎一眼,眼神里全是讽刺和不屑,想来他现在已经完全把杜冉擎当作一个没用的小人,瞧不起也是正常的。杜冉擎自知理亏,她今日的表现确实不够君子。不过,这次比试打的本就是“第一公子”的旗号,又不是叫“第一君子”,她可理直气壮的很!

一刻钟后,主监官百里漠召集了六名参试者,准备发布结果。

“在最终确定名次之前,众位监官有个疑问,需要杜少郎解释,若是杜少郎能让众监官满意,那这次射术的最终名次,便能确定下来。”百里漠略带担忧地看了杜冉擎一眼。

“请百里尚书明言!”杜冉擎答。

“杜少郎,你这‘襄尺’一项,为何要在我之前两尺,如此以来,岂非对君不敬?”百里漠问。

杜冉擎早料到他会这么问,莞尔一笑,给出了她早就想好的答案:

“回尚书令,在下以为,对‘君’的敬意应当表示为真正的敬重和佩服。退后一尺,若与君同中靶心,则有向君挑衅之嫌,实乃不敬。若前进两尺,却同中靶心,实为对君的射术表示钦佩,自愧弗如。在下便对百里尚书的射术钦佩已久,岂敢擅自退让,班门弄斧?”

“好!杜少郎,你今日之说在理!这‘襄尺’本就是比试的胸襟,今日你一番话,看似怯懦实乃豁达,应当不会愧对你今日的名次。”百里漠也顺水推舟,帮了她一把。

随后,百里漠便当场揭晓了此次比试的名次。这第一仍是房乔;第二,宇文岚;第三,李世民;第四竟是杜冉擎!长孙无忌则为第五。

结果一出,宇文岚便轻“嗤”了一声,不知是对自己名次不满,还是对杜冉擎的名次怀有不屑。

“此次比试中,房乔与宇文岚的四箭虽然看似相同,但实有区别。经过三位监官的细察,房少郎的四支箭,箭簇皆发白,全部达成了‘白矢’,而宇文少郎略有遗憾,第三支和第四支箭的箭簇并未泛白,因而略逊一筹。”百里漠又补充了几句。

宇文岚这才脸色缓和了些,只是盯着房乔的眸子,又多了几丝火花。

第三十一章 冷落

射术比完,已近黄昏,这“第一公子”的武试也便告终,几路人马各自散去,这热闹的猎场顿时显得有些冷清。

杜冉擎经过一番折腾,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若再骑马回去,简直会要了她的命!好在她一向懂怎么偷懒,准备厚着脸皮蹭一辆马车坐坐,好安安稳稳地打道回府。

“玄龄兄,可否顺路载我一程?”杜冉擎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房乔不置可否,只是微挑了下眉头,噙着淡然又疏离的微笑。

“到东市就好,你反正要从那边绕回尚书令府上的,入了城我再自行骑马回去。”杜冉擎见他没直接拒绝,又赶着说。

“二郎世民和你同路。”他柔声说,可这种柔和却反倒叫人更有距离感。

杜冉擎不禁有些心头发酸,可她还是摆出了一副灿然的笑脸,仍不死心,接着说:

“我和他不算熟识。”

“少郎与在下也不过是几面之缘。”他回答的毫不迟疑。

“赠玉之缘,岂是普普通通的萍水相逢?”她毫不犹豫,从怀里掏出了那块剔透的白玉,这玉她一直随身带着。

他见到这玉,眼神飞快地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又回归平静。

“这玉似是在下送给令姐的,不知如何到了少郎手上?”

“家姐赏给了我。”她气定神闲地说。

“哦?如此一来,与少郎有‘赠玉之缘’的人是令姐才对。”他淡然回答,说罢便起身跃上马车,准备回城。

这男人可真奇怪,对她时好时坏,热心的是他,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也是他,到底是要闹哪样?杜冉擎一憋闷,火气一上来,就做了个更大胆的决定,直接横在了马车前,一副“此路不通,要过就踩着我尸体过”的架势。

“我只是搭个便车,不、会、亏、待、你!”杜冉擎高高仰起头看着他的双眸,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地说。

本以为挡住了他的路,他多少应该有点反应,就是恼怒也好过这么冷然。可谁知,房乔压根像是没看见她一般,一甩缰绳,便让马儿高高扬起了蹄子,吓得杜冉擎不得不后退了三大步!这可好,他逮住了空,凭着潇洒的御术绕过她,奔驰而去。

杜冉擎简直不敢相信他竟不怕马蹄伤到人,方才替她吸允手指止血的是他,现在差点让马踩死她的也是他,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请杜少郎见谅,等这阴月过去了,他大抵才能恢复如常。”李世民见到杜冉擎一脸愕然,呆在原地,有些过意不去,特意下了马车,邀她一同回去。

杜冉擎只得点头应允上了马车。李世民驾车很稳,和他本人一般,有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成。想来也只有这样的男人,将来才能成为那么叱咤风云的人物。杜冉擎看着李世民挺直的后背,不由一叹。只是,她现在更想知道,历史上的“房乔”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李二,你师父他……平时也都是这样怪里怪气么?”杜冉擎在马车上实在憋闷,忍不住问。

“师父平日温和有礼,待人极好,即使是在阴月,也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没见师父同别人闹气,在下倒觉得是你招惹了他。”李世民专心致志驾车,四平八稳地说。

“方才你就总说阴月、阴月、阴月……阴月到底哪里不对了?万物复苏,春雨润田,天气回暖,分明是好时候!虽说绵绵细雨多了些,可一个大男人总不至于这么悲春吧?”杜冉擎懒懒靠在马车上,蜷起来一条腿,另一条腿在马车外瞎晃悠,好不惬意。

“少郎你和师父不过萍水相逢,未免也问的过细了。总归你还是做好你的事,别和我们有太多瓜葛。”李世民回头瞄了一眼杜冉擎懒散的架势,不赞同地蹙了蹙眉头。

看来,真的是她这个外人太把自己当回事,原来人家根本不拿她当朋友,连朋友都不算,可不就是萍、水、相、逢?呵,真是四个令人讨厌的字眼!

杜冉擎没了回话的兴致,怏怏不乐地把荡悠的腿收了起来,靠在马车上小憩。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她便同李世民一同到了城南樊川一带,这里离杜府不过几百米路,她告别过后就自行回了杜府,匆匆抹了把脸便躺下了。

第二日,杜冉擎挣扎了许久,终于没等钏儿第三次来敲门,便起了床。今日比的是文韬,想必诗书合二为一,一同考验的可能极高,她特意从墨竹轩走了一趟,挑了支用着最顺心的中狼嚎带着,这笔不粗不细,写她最得心应手的行楷似是行云流水,最为适宜。

她这么些年以来,别的书法都练的马马虎虎,可唯独这行楷她很在行。记账时,别的笔体都不灵便,唯独这行楷,既方便又流畅,并且清晰易懂,不易出错。

到了珍馐阁,杜冉擎不由再次自惭形秽。这六名继续参加笔试的之中,竟然大部分都到的比她还早。她今日可是卯时不就起了床,那些人难不成寅时就起来了么?老天,纵使她已经当了十年的“古人”,她还是难改以前的习惯,在她记忆模糊的儿时,她从来都是日上三竿才懒懒起来。

今日珍馐阁的摆设也变了,看来是为了配合此次比试下了不少功夫。只见珍馐阁门前特意用红绸围起来了几百见方的空地,空地中早早地摆好了六张樟木长桌和几把八角椅。看来,此次“文试”是公开的比试,路人皆可围观点评,这下子,谁若想用些小伎俩支应差事恐怕不会讨巧。看来,这“文试”只能硬碰硬了!

第三十二章 诗绝

辰时一到,六名小僮便在六张长桌上铺上了一叠宣纸,应是今日比试所用的。百里漠高高一挥手中的玉骨扇,众位监官便将围观的人群屏退了几米,以保安静。

“今日第一试为诗书,诗书同时出题,却分开记胜负。”百里漠清了清喉咙,朗声公布第一场考验的规矩。

“此次‘诗’的比试,题眼为‘水’,各位须在这三炷香的时限内赋诗一首;而’的比试则为题字,各位还须诗单独为所作之诗题一个单字。”百里漠话音一落,六名小小僮便齐刷刷打开了砚台盖,放上墨锭研磨。

礼部尚书杨贺在桌上点了香,六人坐定,各有所思。

“水”之一字,变幻莫测,大千世界与水相关者十有八九,看似容易实则变化颇多,以“水”为诗眼,颇能探出这参试者的真功夫。三炷香时间一晃就过,杜冉擎吹干了墨痕,将两页宣纸递给小僮,交了上去。

杨贺向来擅诗书,今日的主审便由他来当。他一页一页翻着几人的诗作,眼中不时流露赞许之色。

按照规矩,在公布比试结果前,几个参试者当要面对众人朗声诵读诗文,以保比试的公正。按着六张长桌的顺序,长孙无忌轮到了第一个。

“前些日子,畅游湘江,今日有感,便做了这‘湘江曲’,各位献丑了。”长孙无忌说罢吟道:

“湘水无潮秋水阔,湘中月落行人发。送人发,送人归,白蘋茫茫鹧鸪飞。”

这诗语浅却情深,以景结情,离愁忧思浅寄诗中,到叫杜冉擎对他的浮华略有改观。

接着便是萧瑀吟道:

“此诗名为‘行舟’。柳花飞入正行舟,卧引菱花信碧流。闻到风光满扬子,天晴共上望乡楼。”

此诗粗俨来看,既是一幅闲情逸致的画面,然细品之下,则察觉其中潜存的落寞惆怅。行舟扬子江,不为赏景为思乡,倒是足足耐人寻味。

这第三人则轮到了李世民,他虽不过十六,却另辟蹊径:

“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来去固无迹,动息如有情。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李世民吟罢说道:“诗名‘咏风’。”此诗虽是咏风,却以风喻人,托物言志,以风水相生,将水淡写,恰若“君子之交淡如水”,不言水,却含水。

这十六岁少年的胸襟竟在此称雄,胜了方才两人。

接着就轮到了杜冉擎,一清喉咙,低声诵道:

“诗为‘天涯’。春日在天涯,天涯又日斜。莺啼如有泪,为湿最高花。”

此诗吟罢,围观数人竟皆相视无言,此诗以“泪”写水,意极悲,语极艳。若非历经过生死之人,何以能做出此种悲诗?此诗不胜在胸襟,却胜在寄情,若以辞藻意境来分,竟胜过李世民三分!

此次“诗”这一项,即使拔不了头筹,杜冉擎也颇有信心拿下前三甲。

杜冉擎吟罢,便是宇文岚,他朗声诵道:

“诗名‘移家别湖上亭’。好是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离情。黄莺久往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此诗也提到“莺啼”却比杜冉擎多了几分豁达,颇见诗人的洒脱胸襟,倒是令人频频点头称赞。

最后,便只剩了房乔。他今日仍一袭素衣,唯一的玉佩还送给了杜冉琴,这下看来更寒酸了些。

“前日偶见一千年古刹,今日有感而作,诗名‘过乾灵寺’。不知乾灵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他声音清朗,将这诗中“冷”、“空”二字突显的恰到好处。

李世民听完此诗,便若有所思提笔记下了些许字眼,宇文岚则眉头一蹙,绷紧了一根弦。

此诗“咽”、“冷”、“空”三字将水之凛然烘托至极。如此一看,前几人的水都饱含情思,似是温水,而杜冉擎的“水”甚至是热泪,是烫的。而房乔的水,则是冷的,比冰还冻人。

“安禅”乃佛语,指寂静打坐,而“毒龙”隐喻世人邪念贪欲,一句“安禅制毒龙”将以柔克刚,伺机待发的智慧一语道破。

至此,六人诗文全部诵完,想必这“诗”一项的结果也已见分晓。

并无悬念,房乔稳拿头筹,而杜冉擎则屈居第二,宇文岚只得第三,而长孙无忌与萧瑀同列第四。李世民一首诗虽别致,但却因与“风”相关,胜过与“水”相连,而有离题之嫌,遗憾落榜。

而这书一项,经杨贺与百里漠共同评定,也有了结果。

房乔一首凛然肃静之诗,题了一个“静”字,用的是隶书,笔画力道之匀、稳,堪称一绝,稳获第一。而杜冉擎所用“行楷”配上滚烫的一个“争”字,则得了第三。而这第二名,则给了宇文岚,他一个潇洒俊逸的狂草为诗配了一个“闲”字,颇为有趣。第四则是萧瑀用正楷所写的“情”,虽平淡无奇,却质朴动人。第五则是李世民的狂草,单一个“风”字,颇有意气风发、少年志强的意味。

众人一一赏了这入榜的五个大字,赞叹此起彼伏。

宇文岚没料到自己竟在这两项与杜冉擎打成平手,特意盯着杜冉擎细细打量了一番,这次,他倒没再露出鄙夷之色。

诗书比试过后,既是“数”这一项。杜冉擎顿时放松了些精神,这一项她若敢屈居第二,谁敢称第一?好歹她也有心算的本事护身,谁能与她拼个高低?

没料到,经过一番比试,这六人竟皆极擅长数理!

不过,杜冉擎仍赢在反应迅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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