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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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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料到,经过一番比试,这六人竟皆极擅长数理!

不过,杜冉擎仍赢在反应迅速,与房乔并举同获第一。

至此,六场比试过去了五场,胜负大局已定。这第一公子的名号,已然落在房乔身上。经过前几场的比试,哪怕最后一场他落榜,也无人可反超他的分数。

然而,这头三甲中另两个名号,却要在这最后一场见分晓!

第三十三章 尘埃落定

在“画试”前,主监官给了六人些许时间小憩,也方便小僮备好纸墨。片刻后,百里漠和杨贺经过商议,由杨贺公布了这最后一场比试的题眼。

这“画试”的题眼,是一句诗“凯风自南,吹彼棘心。”这诗出自《诗经》,题眼就藏于此诗之中。即使杜冉擎功底不算最好,却也被古文多年熏陶,晓得这诗的蕴意。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凯风自南,吹彼棘薪。母氏圣善,我无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劳苦。睍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杜冉擎情不自禁低声喃出了全文。

此诗出自邶风,是她刚来到这儿的时候,二娘边教她记账,便在她耳边柔声颂的。这诗通俗易懂,并无再多含义,不过“母”之一字。

不过,“母”之一字,却饱含万千情愁。

这题眼虽不算难,可却对作画是个挑战。如此一来,众人画作的选择不外乎“人像”与“花鸟”,若是有人只擅长泼墨山水,此次则吃了大亏。

不知,这六人中,是谁不擅人像呢?杜冉擎忙着低头沉思,时不时偷偷打量着几人的反映。

是……竟然是他?!

杜冉擎清清楚楚地看见房乔脸色骤然一变。

不对,似乎还有一个人神色不对。

她一歪头,见李世民的神色也有些怪异。

罢了,总归她是极擅人像花鸟,若是叫她画泼墨山水,反倒是徒增困难。她低头铺好宣纸,唤来小僮帮她调墨,从笔架上选了几支挂粗细有别的狼毫、白云,准备作画。

谁知,这其余五人都开始研磨去了,房乔却仍一动不动,待旁人画好大半之时,他竟突然起身,朝监官走去。

“玄龄……你这是……”

“在下不善此画,甘愿落榜,还请义兄特赦。”

“师父!你这是……”李世民猛地起身,丢下还未完成的画作,上前打探。

“还请义兄成全!”

“……也好。不过,玄龄,纵使这局落榜,这第一公子的名号,恐怕也得落在你头上。”百里漠深知此人不好功名,三番两次邀他入朝为官,他竟皆以为父守丧为由推脱。好在此次比试不加官进爵,只赏良田金银。

“就由世民代我领这赏赐便好,这午时已过,想来各坊里的娘子们也都到了出门走动的时候,玄龄不愿招摇惹人瞩目。还望大兄见谅。”

“这……”百里漠紧巴巴地皱了眉头,想起一个月前,上巳节带乔弟去龙首渠,结果就惹了大乱子,还害的杜冉琴落水。今日“第一公子”比试这么大的场子,若是女人多了……见到房乔……还指不定又出什么乱子!罢了,他既好清静,就由他去吧!

“也好,这来日方长,改天为兄再为你好生庆祝。”

房乔甘愿落榜,这倒是让宇文岚有丝不爽快,若是他此场比试拿了第一,又有何用?他最终还是没能胜过他!

一个时辰过后,其余五人交了画作。宇文岚与萧瑀以其画工了得,巧夺天成,分别以一副“孝子图”和一副“母子别”并获头筹。杜冉擎屈居第三,而长孙无忌稍逊一筹退居第四。至于李世民,则因半途弃画,没能完成全图,上色略有不全,位居第五。

杜冉擎算算总分,竟发觉自己真的进入了前三!刚刚好,是第三名!她难掩喜色,止不住地开怀大笑。

百里漠安排人手在珍馐阁顶楼挂起了红绫条幅,一阵锣鼓,一阵爆竹,随着人群热闹的欢呼,樊子盖飞身跃上阁顶,将卷起三丈长的红布抖开,用刚劲有力的笔锋写下了此次比试的前三甲:房乔、宇文岚、杜冉擎!

珍馐阁又开宴了,满街的红,满眼的喜,杜家小郎君在长安城一举成名!

杜冉擎婉拒了筵席的盛情邀约,早些赶回了杜家。她今日还有一事没做,这件事比她夺得这名号还重要。

杜冉擎回到杜府,把自己关进闺房,换上了常年不穿的女装,掀开床铺,从怀里掏出一柄精巧的银钥匙,扭开了床下的宝箱,毫不犹豫,取了一串成色剔透,圆润夺目的珍珠。这箱子里本是她的嫁妆,可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只是这箱子里的东西,她一直别有用处。

她带好斗笠,蒙好面纱,便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清明节到了,她总得去太白山顶那无字碑一趟。她和爹在那里为弟弟立了衣冠冢,并没正式发丧,毕竟她还要用这名号,毕竟……她宁愿弟弟只是坠崖失踪,而不是英年早逝。

她这个姐姐,以前一直没做好,从来都没照顾好弟弟,好在这三年她总归还算对的起杜家。

虽是已到春天,这太白山却仍寒冷如冬,半山腰上还残存着积雪,遥遥望去,山顶的皑皑白雪还不见消融。

杜冉擎提早跃下马背,将马拴在山脚下,准备徒步上山。

虽说山中雾气纵横,地面潮湿,总走不了多久,就湿了鞋子,冻得脚冰凉,可她仍不愿骑马。她的眼睛不怎么好使,若不巧今年天寒,快到山顶时又要遇见大片的雪景,稍有不慎便会雪盲,届时若是控制不好马儿,她就白白辜负了当年弟弟的心意。

虽说登上这千丈余的高山并非易事,今日也天色渐晚,她还是不愿等到第二日,若非这第一公子的比试有所耽搁,她早就来了。杜冉擎又检查了一遍备好的火把,硫磺,藏好了袖箭,准备万全才上山。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山中早就没了日头,她小心翼翼点了火把,照明了路继续向前。方才她本还觉得冷,爬了两个时辰的山,她这会儿到觉得微微有些薄汗,暖和了起来。若是她没认错这路,应当再过不远就要到了。

头一次走夜路,杜冉擎有些没底,走个三两步就忍不住回头看看有没有被人盯梢。她倒不怕别的,只是她怀里这串珍珠是要埋起来给弟弟的,她还带了好多纸钱,行囊一大包,若遇上野贼,怕是会被抢了去。

天黑了,她不由加快了步子。

第三十四章 中箭

山里夜间起了浓雾,清明前后,空气都是湿答答的,像是随时会沁出水珠来。杜冉擎的鞋子湿透了,又冷又磨。

“嘟——呔……嘟嘟——嘟嘟——”鬼车叫了,看来戌时已到。

这鸟和猫头鹰外貌相似,外形也相似,不过翅展将近三米,夜空中掠过若蝙蝠一般,却又大上蝙蝠好几倍,通常只有夜深才出没。

杜冉擎不由有些心慌,浓夜中纵使有火把,也无法看清,倒是叫耳朵更机敏。

一阵窸窣的声响猛地靠近,她心下一颤,迅捷取出袖箭射出!“咚”一声,有个什么东西倒下了。拿着火把靠近一照,看清那小东西,她才松了口气,这不过是只半大的野兔。她举着火把四下又照了照,确信了路没走错,便回头继续上山。

约莫又过了半刻钟,爬过几个半人高的湿滑的大石,一阵冷风扑面袭来,终于见着了宽阔的顶台!她猛地抖擞了精神,拍拍身上的泥土,站稳了脚,依循着熟悉的记号,找见了那无字碑。

她把包袱卸下,跪在了碑前。

“呼……终于到了……”她从包袱里拿出两个干净的白瓷小碟,摆好了位置,又掏出一块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包,一点点拆了线,将微凉的桃仁胡饼放在了盘上。

“姐姐来了,今年晚了些,你知道的,为了让阿父安稳些,我总要去争些名头……这胡饼有些凉了,姐姐上山太慢,你莫要嫌弃。”她喉咙有些喑哑,想起弟弟看见胡饼两眼发亮又不肯承认喜欢的模样,心里就有些泛酸。

她本不信神灵,可自从来到了这年代,她便信了。只不过,天意弄人,信也好,不信也好,总归命运就像是磨盘上的碾子,转不转由不得自己。

她细心取出火石和香捻,生了火,取出厚厚一叠纸钱,在碑前画了个圈,将纸钱一张不漏圈了进去,点了火,边烧边说:

“我给你送东西的事,连阿父都不晓得,他要知道我把这珍珠给你,恐怕又急的跳脚了。”

她悄悄绕道石碑后,用薄石片挖了个坑,取出怀里的珍珠串埋了进去。

待一切妥帖了,早已将近子时。她决定就在附近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先不下山去了,在山上凑合过一晚,也总比摸黑下山要安全。

若是她记得没错,绕过石碑往南走十几米,再往下走两步,有个背着风口的山洞,应当能让她休息一晚。

走着走着,一阵“簌簌”的怪声却渐渐传来,杜冉擎吹了吹火把,好让光再亮些,谨慎地向前探去,这大山顶上,半夜三更,哪来的小动物?该不会这里也有其他人 ?'…87book'是什么人 ?'…87book'为何大半夜在此处?

“嗖——嗖嗖——嗖——嗖嗖嗖……”这分明是舞剑的声音!是哪家的郎君闲来无事,半夜上山舞刀弄枪?

慢着!这大半夜在山顶舞剑,是强盗头子的可能性要远大过富家子弟吧?!

杜冉擎一惊,才瞟见那舞剑之人的一抹衣角,就立刻调头偷跑!

“何人 ?'…87book'!”这舞剑之人发现了他人闯入领地,剑锋一转竟朝杜冉擎刺去!

她猛地回身,取出袖箭一射,暗想这暗器总该快过他的剑法!

谁知,这袖箭竟硬生生被“锵”的一下挡了回来!一瞬,冰冷的箭簇没入了她的右胸。

……她……她的箭……一向都浸过迷药……

火把掉了,杜冉擎的身子像秋千一般,摇晃着软了下去。朦胧中,似是有个熟悉味道环绕在她身旁。这味道叫她突然回想起来,刚刚那人喊出的“何人”,那清澈的声音,和这淡然的墨香……错不了,是他。

杜冉擎使出吃奶的力气,张口问:

“房、乔、是你吗?”

这舞剑之人听见伤者的声音,一扔长剑,果断地回身接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没事你跑什么!”他竟一改淡然的面孔,厉色相逼。

“箭、上、有、迷药……”杜冉擎声音越来越虚,不过见到他靠近的脸庞,却没来由得安了心,似是有他在,这天下就不愁有搞不定的事情。

“杜冉擎,你胆子可真大……”

房乔薄唇一抿,抱起杜冉擎跃下山顶,躲进了山洞。

幸而这洞里有些干柴,他多点了几处火堆,好让洞里暖和些。就着洞里的草垛,他褪下外衣铺上,将杜冉擎的身子放平,便毫不犹豫扯开了她胸口的衣襟,飞速点了她胸口三个穴位,猛地一用力,拔出了短而尖的袖箭。

这女人真是命大,若是这箭上没有迷药,恐怕今夜她还要自己治伤。

房乔看了看她这白嫩的肌肤,不必多想就知她定然忍不了多少疼痛,若让她自己拔箭清理伤口,那可真是难如登天。

现在到好,有迷药帮了她一把,等她醒来,一切就万事大吉了。

这情形也不容人顾及什么男女之别,他毫不犹豫,俯身吮上她的胸口,一点一点将脏血吸走,吐出。幸好他每次入山都随身携带了些止血的药粉,不过,自从他剑术练好了,就没再用过,今日倒是巧了,用在了她身上。

不过,这下子他该看的不该看的又全都看光了,这下,她醒来还要怎么装?是说自己是个长了胸的男人,还是说自己是个不傻的小娘子?

想想她别扭的模样,他竟有些忍俊不禁。

他轻柔地替她包好伤口,为她盖好衣衫,才发现这丫头竟搞的自己一身狼狈。一袭雅致的紫红罗裙被雪泥污了,别致的紫红浮绣靴也浸透了水,甚至鞋底的线都松了,磨开了个口子,罗袜也破了,竟依稀能见鞋里白嫩的脚趾。

她是走着上山的?究竟是何事让她竟半夜独自上山,还磨破了鞋子?

这第一公子的比试,就看出了她的聪慧机敏,前些日子和杜家的商号打交道,他也晓得她心思细腻。可是,半夜摸黑上山,这着实不像聪明人做的事。

看来,这丫头的固执,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许多。

房乔皱紧了眉头,将她脚上的鞋子褪去,放到火堆旁烘烤,随手撕下自己一截衣摆,替她擦干了湿冷的双脚,又用掌心替她搓热。

渐渐,盯着杜冉擎的睡颜过了半晌,他竟也有了一丝困意。

本来,到了这时候,他若不舞上三天三夜的剑,是无法入睡的。今年好不容易,才避开了旁人,想要独自清静些时候,却没料到她又闯了进来。

困意袭来,他也缓缓闭上了眸子。不知今夜,他是否仍会做那个梦?

第三十五章 前尘之杜鹃啼血

咦,杜鹃开了,好红。

齐州物阜民丰,四季分明,花鸟虫鱼皆好来此地栖居。济水城中穿,河岸上每到清明前后,就开遍了杜鹃,红艳艳一片,正是春意闹人。

一个身着锦缎,头饰玳瑁,打扮贵气的小奶娃在河边耍了些时候,仰头看见招摇的红杜鹃,笑开了眼,小手朝花伸了过去,眼看着要采下花儿了,却又停下,转而捡起了落在地上的花瓣,满心欢喜捧在了手心。

这娃不过五六岁,有双极漂亮的丹凤杏核眼,明明是凤眼却有罕见的外双,眸子漆黑莹亮,眼睫宛若两片扇门,忽闪忽闪,好讨人喜欢。

河边几个洗衣的妇女见到这小娃自个儿在水边耍,忍不住靠过来逗弄他。

“娃,你怎的不摘那花儿啦?”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悄悄拍拍他的脊背,柔声问。

“万物皆有命,你伤它,它会痛。”他回答的奶声奶气,却干脆利落,看得出是个极机灵的孩子。

“哦,那你阿父、阿母呢?”妇人忍不住又问。

小娃还没回话,远处来了个二十四五的女子,一见这小娃就加快了步子,急匆匆跑来抱在怀里,道:

“素娥,这不是房公家的宝贝吗?呦,来让姨母抱抱,亲亲……”

“哎呦,难怪了,房夫人可是这齐州第一的美人,难怪这娃这么漂亮。”素娥不禁有些艳羡。

小娃甜腻腻地绽开一大朵笑容,大眼睛弯成了月牙。

素娥轻轻戳了戳他白嫩嫩,能掐出水的脸颊,问道:

“娃,你在这儿等谁呢?”

“等……小秋。”他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小秋是谁?

素娥正想接着问,却见边上一个一身粉黄罗裙,扎着双环辫的小丫头远远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俩急步小跑的女仆。

“乔哥哥,小秋方才见着好多人去你家啦,有个人穿了好多金子,鞋子还绣着龙,闪闪发光呢!”这小丫头瞪着双灵动的大眼儿,煞有介事。

“诺……那我回去瞧瞧,改日再陪你玩!”房乔眨眨眼,对小丫头摆摆手,就朝家跑去了。

“兰湘,这小丫头是谁?”兰湘既是小娃的姨娘,应知道的。

“哎呦,小丫头,你自己说?”兰湘把小秋抱在腿上,偷着笑出了声。

“小秋长大是要嫁给乔哥哥的,两个阿父都说好了,小秋还有乔哥哥的玉呢……”这小丫头倒是不害羞,叽里咕噜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玉,喜滋滋地说。

“素娥你可别小瞧了这丫头,她可是齐州太守赵成的嫡女,赵雁秋。这丫头可有来历着呢!若不是房公家的儿子这般讨喜,叫太守一眼相中了,这好事可轮不到房家呢!”兰湘说罢拿出手绢,替小丫头擦了擦唇角残留的糕饼渣,看得出十分待见这小丫头。

“呦……这可真是一对璧人……”素娥轻叹。

绕好几道弯,穿过几面墙,房乔攥着刚掉在地上的杜鹃花,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家,只是……娘怎不在院子里晒书呢?

小脑袋一晃,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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