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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相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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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娘回来了,住在蝶苑。以前她还是炀帝的妃子,家中并没给她特意留位置。而现在,这家中却是没了她这大姐的位置。

杜冉琴正觉心头悲凉,万分失落,却不料听见熟悉的声音。

“冉琴呐。你回来啦?”

杜冉琴回头瞧见阿父杜汀竟然来了这儿找她,泪腺一下开了,跌跌撞撞冲过去。一头扑到阿父怀里放生大哭。

“大姐!你想住哪儿都成,你习惯这儿。就住这儿。”

二郎也回来了,上前皱着眉头瞪了那不会说话的小女僮一眼,忙上前安抚姐姐。

杜冉琴呜咽了几声,勉强自己抬起头,对二弟摇了摇脑袋,说:

“不了,我就去蝶苑和三妹一起凑合凑合吧。”

“大姐。墨竹轩地方不少,我自己住也觉着空,你要不嫌弃,就先于我一同住在这里可好?”

杜冉琴先犹豫了片刻。见到二弟担忧的神色,便不再固执,浅浅点了点头。她与三妹之间有些不痛快,一起住也确实别扭。

“大姐,听说房公真要娶窦郡主?”

杜冉琴刚平静下来。一听二弟说这话,心头又有些发酸,默默不语点了点头。杜汀见她这样,便着了急,卷起袖子便往门外冲。杜冉琴慌忙拽住阿父的衣衫,没让他冲动。

“你们就别管我俩了,就顺其自然吧,我好累,想先歇息。”

杜汀回头瞧见女儿疲倦的面容,心疼地直叹气,也没了精神去找别人算账,忙吩咐下人去炖了些补品。

杜冉琴进了屋子坐下,吃了些燕窝,恢复了些力气,才突然想起今日正是十五,该是小茴报信的时候。虽说她已然离开了房家,可宫里的事,她确实仍要关心着,即便她离开了那儿,那儿还有她的孩子,和她今生最爱的男人。

从袖中取来独孤家的鸣箭,打开窗子放出去,不一会儿,便有个黑衣暗卫来到门口叩拜请命。

“你带着这个去一趟南宫门,看看有没有个娇小的太监递给你消息。”

“是,族长。”

暗卫领了命,一闪消失了影踪。

杜冉琴呆呆盯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幽幽一叹。

来了樊川一带,便无法便利进出独孤家总坛,并且杜家虽好,可她近来这状态,实在不怎么样,留在家中也只能让阿父和二弟平白增添几许忧愁。既然这样,倒不如她在家中歇息几天,就重新回长安,在独孤家总宅住下。

用过晚膳,她重新回屋躺下歇息,手中拿着本书架上的卷轴,拆开读着,烛火摇曳,冷冷清清。没多久,便听一阵叩门声响,她轻声许道:“进来。”

只见方才离去那黑衣人身子一闪,便入了门。

“回禀族长,这是族长要的东西。”

一块手绢递到她手里,她拆开一看,眉心皱成了一个小疙瘩。

长孙皇后已经诞下一子,然而却并未声张,吩咐了太医迟报三天。

长孙玲瑢,这次又打了什么算盘?

杜冉琴细细想着窦云华与长孙玲瑢两人相谈甚欢的场景,心中腾起了些许疑惑。

“让天英门西北舵主领命,你与他一同盯着窦云华窦郡主,将她每日嘴里说出的每句话,全都一字不差转告与我,若见她有何异常,也要及时知会我。”

黑衣暗卫诺了一声,便有领命消失于浓浓夜色之中。

天色已晚,她打了几个呵欠,缩到被子里,孤枕而眠。

……

长安房家少了女主人,仆僮都提不起干劲。这杜冉琴离开房家一事,被传的沸沸扬扬,连国子监的学生也一个不漏得到了消息。遗玉扮成男儿陪同大哥二哥一起读书,听了这消息,愤愤不平,与同辈学生吵了起来,奈何一张嘴敌不过人家几十张,气得一鼓作气,干脆跑回了家。遗爱和遗直担心三妹,也跟着一同跑回了家。

三人回到家中,果然没看见娘亲的身姿。急的四处打转,抓着仆僮询问,可没有一个人直接回话,全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他。

三个孩子找了急,跑去找在家歇业的四郎,却不料四郎没再梅苑,反倒见到了离家多日的五郎。

“遗心,家里头到底怎么回事?你四哥呢?咱们娘亲呢?”遗玉蹙着眉头,大声吼。

“……阿父被狐狸精勾走了,娘气跑了,四郎被阿父支开仍到宫里去修史,帮不上忙。”

“什么!四郎这时候怎么还能帮着阿父!”遗玉气得咬牙切齿,一张俏脸都变了样。

“没办法,娘说的,让四郎听阿父话,让我别惹事。”遗心耸耸肩,一脸落寞地回话。

“娘说你们就听呀!你们这帮笨小子,娘是女子,你们懂不懂呀!这女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不能用常理判断的!等她脑子正常回来,就会后悔死的!你们想让娘后悔死不成?”

遗心、遗爱和遗直纷纷遥遥脑袋,表示不赞同。

遗玉点点头,道:

“这就对了,你们全都跟我一块儿去找阿父,看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遗玉说罢便气势汹汹,带着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冲到了福苑。一穿过门洞,就见到一个外人,坐在娘种的玉兰树下头赏花喝茶,遗玉气得直跺脚,却仍是深呼几口气,克制住了怒意,摆上笑脸,过去打招呼。

“娘子好,我来找我阿父,不知他在不在?”

窦云华抬头一看,只见“遗则”正笑容可掬地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毛,她实在是觉着应付不来这小子,故而直接骗他:

“他不在家,还在宫里。”

遗玉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

看这娘子的表情,应当是已经见过她了,可她这阵子是第一次回家啊!那这人对她这么忌惮,多半是吃了四哥的亏。这人越这么说,她就越要闹一闹。

“阿父!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全都离家出走,去和娘一起过日子,全都不要姓房啦!”

遗玉扯着嗓子朝里屋大吼了一句。

果然,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里屋的房门,啪一下就被人一掌推开。

几个孩子瞅着阿父惯有的笑意没了,反倒是一脸急切,面面相觑,觉着事情也许真的不妙。说不定娘是真的离开了杜家。

“阿父,娘呢?”遗玉试探着问。

房乔一见到是遗玉回来了,反倒眉头皱的更紧,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往不管遗玉要什么,他都会答应,可现在,他要怎么回她话呢?

“你娘她……她不在房家。”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房乔沉默不语,眉心结成了死疙瘩。有些话,他不能直说,毕竟四处耳目众多,在他没把事情处理好之前,杜娘也好,孩子们也好,都不宜再淌浑水。

他明知杜娘心中有千万分的委屈,知她不易,却还是将她逼走了。

如若他现在对着这几个孩子软下来,岂非会让杜娘受的委屈,都白白浪费了么?

“你娘她,也许不会回来了。”

“阿父,你说的是真话?”遗玉始终不信,等着眼儿问他。

房乔胸口一窒,狠下心点了点头。

“那阿父,娘去了哪儿?”

“她回了娘家,在樊川,在你们克明舅舅那儿。”

“阿父,那请恕女儿不肖,我要去樊川跟娘一起过。”遗玉瞟了窦云华一眼,咬牙切齿道。

“阿父,请恕遗爱不肖,遗爱也想和娘一起。”

“阿父,我也是,我要和三妹和哥哥一起。”遗直也嚷嚷着要走。

“加我一个!我早就在这儿住不下去了!要走一起走,四哥回来,就算骂我也有人陪着。”遗心也冲了过来。

第一八五章 四面楚歌

这四个孩子一向乖巧,房乔不愿出言责备他们,只是也不能让这四个娃就这么跑去杜娘身边,若是他这么做了,只怕他要演的这出戏,就没法接了。宫中的消息,长孙玲瑢已经诞下皇子,照她那烈性子,只怕过不多久就要想办法从宫里出来,那么,杜娘如若还在房家,只怕两人针锋相对,不定又会有什么麻烦。与其再让她受苦受罪,倒不如他索性替她将这麻烦先挡住。他实在不忍,不忍再看她露出那日失魂落魄,矛盾自责的模样。

原以为,他若就这么与世长辞,也许一切就能平息。然她竟忍着良心拷问,原是个心慈宽厚之人,却愣是为了他取了言家长辈的性命……他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她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日也会迷失自我,厌弃自己,直到他无可挽回为止。

平衡利弊,细心掂量过后,房乔便蹲下身,对着遗玉柔和一笑道:

“你想娘亲了?”

遗玉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那你就去珍馐阁找你克明舅舅,他自然会带你去找娘。不过,只能你自己去了。”

“阿父,我也想去。”遗直一向沉默寡言,然这会儿却变成了一根筋,硬是要一起。

“不行,大郎,二郎,五郎,你们是房家男丁,往后莫要儿女情长,该见的时候,总会让你们见到你们娘亲,当下,你们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莫要让我多费心神。大郎、二郎,你们回国子监。五郎,你随你师父一同回鬼谷里去。”

“好。”遗心倒是干脆利落,竟然没顶嘴,拔腿就去找言之清去了。遗爱和遗直见遗心都没再抗议,也就没了主意,只得默不作声,乖乖地返回国子监去。

遗玉听了阿父的话,便准备自个儿去后院牵匹马去找舅舅。到了后院,却见阿父竟然也跟来了。遗玉还在气头上,也不打理阿父,兀自去拽那匹顽劣的紫锥,紫锥马蹄一扬,险些踏上她的胸膛,好在房乔及时上前将她抱走。才免于被马儿踢一脚的危险。

“呜哇,阿父!阿父……阿父,我要娘!”遗玉让紫锥一吓,更是委屈,哇一下哭了起来,将小脑袋埋在阿父肩头抽噎不止。

房乔无奈一叹,只得抱着遗玉上马。将女娃揽在怀里,准备亲自往珍馐阁跑一趟。

“阿父,陪我去找娘,我不要自己去。”遗玉见阿父终于肯带着自己去,这才止住了哭腔,瘪着嘴,细声央求。

房乔心头一软,实在没法拒绝女娃的请求,无奈笑笑点了头。

到了珍馐阁,见到杜如晦。杜如晦果然知道杜娘现在的居住,说她在杜家住了一日就搬到了独孤家总宅里头。房乔听了这话,脸色霎时一变,多了几许担忧。他就是怕她耍起倔来,她要真的留在了独孤家,只怕不久就要和长孙玲瑢正面冲突。

长孙玲瑢这人,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竟然能使计逼迫李世民逼婚。明知他不可明目张胆抗旨不尊,明知李世民一向不愿用圣旨逼迫他做事,却仍旧能借机达成目的,这人实在是叫他不得不细心对付。

房乔将遗玉暂交给杜如晦带着。一刻没耽搁,飞身掠上屋檐,决心先去看看杜娘状况再做打算。若是杜娘真的负气做出了后悔莫及的事,只怕往后即便他再怎么坦诚相待,她也会选择逃避。

独孤家祖宅就在上林西苑边上,房乔隐匿了气息,避开几处守卫,摸过迷阵便四处搜寻熟悉的身影,屏息凝神,不一会儿便察觉到了她的位置。脚跟以旋,飞上房檐,听见屋中人的对话,一颗心高高悬在了喉咙,时刻准备着冲下去阻拦。

杜冉琴坐在独孤家祖宅高堂之上,听着西北舵主来得消息,笑了。

长孙玲瑢竟然向独孤家要那种假死的秘药,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现在是彻底清楚了。联系着杜茴给她的讯息,她这下可明白了许多。

“禀门主,今日窦郡主进了一趟宫,答应了长孙玲瑢带着陪嫁姑娘一起嫁到房家。可窦家人却说并不知陪嫁一事。”

“这还用想么,那陪嫁多半就是长孙玲瑢自己吧。她堂堂皇后,怎么竟连这么贬损身价的事,都干的出来呢。她这执着,倒让我都吃了一惊。”

“那……长孙玲瑢向独孤家要的那毒蛊,给还是不给?”

“这就怪了,窦云华都知道了我是独孤家族长,长孙玲瑢,她没道理不知道啊。既然她敢要,就是断定了我不会不给,也不敢给错。没错,我答应了姨母,绝不伤她女儿,算来长孙玲瑢,也是我表妹,我岂能真伤她?只不过,我也不愿帮她。”

“那门主的意思是……”

“就照她说的,给她就是。是福是祸,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与其我换了毒蛊,害她丧命,倒不如照她说的,给她她要的东西,让她自己看看,自己选得这条路,是不是行得通。”杜冉琴苦笑一声,眼中噙上泪花。

若是靠这些心机,靠这毒辣的手段就能留在他身边,她今日又何必不敢与他相见,连问他究竟为何要与窦云华成婚的勇气都没有?

“门主,方才鬼谷谷主言之清来了,那时门主正沐浴,下人就没通报。鬼谷谷主问门主究竟是不是要走,他说他明日就要带房五郎一起回去了。”

“也好……弄清了怎么回事,我倒觉得留下也没什么意思。独孤家就先靠给你了,如若有要事,就到鬼谷来找我。我会到山下见你。”

“门主……其实……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你但说无妨。”

“在下以为,房公做事定有深意,门主不必这般心灰意冷。”

“盛铭,你不懂,我确实是怕他厌弃我,才要离开。不过这却不是最主要的因素。我杀了言之涟。如若我再留在这儿,也许还会为了他,杀窦云华,杀长孙玲瑢,杀……不知道多少人。这杀戒一开,便极难封刀了。只要我留下,我怕我有朝一日,会变成和长孙玲瑢一样的女人。那时,他就真的不会再回头了。趁着现在我还有一丝清明,不如让我离开这里一阵子,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这些很辣的旧事。待我心里再度澄澈之时,我自会回来。”

“门主……门主已经是独孤家历代族长之中,最为和善的了。”

“盛铭,我去意已绝。他如若心中有我,自不会负我。如若已经厌弃我,我留下又有何用?”

杜冉琴轻吐一口长气,揉揉因过度思考而泛酸的额头,起身准备收拾行囊。

房乔在房檐之上听罢这番话,心口一疼,恨不得离开冲下去将她拦住。告诉她,她其实不必离去,他会替她守住她的心。

可,这番话,他现在有这资格说出吗?

说到底,不过是他那无谓的仁慈,害她为他手染血腥,让她这般动摇。也罢,就让她虽遗心和师父去鬼谷避开尘世些许日子,等长孙玲瑢与窦云华这两人彻底醒悟过来,他再去接她回来就是。

房檐之上,他凤眸悠然转黯,提气隐匿了身形,离开了这里。

杜冉琴从独孤家前堂出来,正要回里屋去,却听身后下人急急来喊她,说有人来访。她听罢便驻了足,回身反问:“怎么回事?什么人来了?”

下人喘着粗气回道:

“是长孙夫人裴娘和尉迟将军夫人苏娘。说是找了族长好几日了,还特意去了樊川杜家,打听了好几次,才找到这儿。”

裴彩依和苏双儿?她们俩来这里作甚?是担心她?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杜冉琴听闻是她俩来,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苏双儿和裴彩依一见到杜冉琴,便纷纷露出焦急之色,四下打探,念在周围人多口杂,几番欲言又止。苏双儿已经怀了三四个月的孩子,小腹微微凸起,脸颊也圆润了些。杜冉琴强迫自己欢颜相迎,将两人请入了内堂。

一进里屋,苏双儿便忍不住冲到前头抓起杜冉琴的双手,喋喋不休开始说道:

“杜娘!你怎么自己躲到这里来了!你可知,窦云华都把你名声败坏成了什么模样!房公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一言难尽,你们就别为我担忧了可好?”

裴彩依见两人聊了起来,咬紧了粉唇,支支吾吾,似是有话要说,却每每见到苏双儿劝杜冉琴,就又噎住,不敢吭声。

杜冉琴注意到了裴彩依似是有话要说,见她总忐忑不安地盯着双儿,一时也有些不解,出言问:

“裴娘,怎么了?你今日和双儿一起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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