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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紫丁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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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自己说:中国周边几万公里,只有与旱獭城相邻的三个地区可以出境到其他国家,别的地方即使出去了,叔也找不到人。她后悔,自己应当出去,却不出去,让叔冒那个风险,值得吗?叔悄然出国,把两个孙子瞒得那么严实,出了问题他俩向她要爷爷,怎么向孩子交代?她安慰自己说:等吧。眼下该做什么?把花花娘仨送走迫在眉睫,今年春假八成不放,准备好了就让兄妹俩把它们放走,夜间走,把黑狸带上。

  女儿说她和她哥商量好了,不管‘五一’放不放假,四月三十号晚上走,第二天早晨到塔斯河,天亮了住在柳平荣家,天不亮再往前赶。儿子说不带黑狸,有花花还怕谁!

  丽达深情地看他一眼,问儿子,是怕有人来搔扰她,要黑狸保护她?儿子笑了笑。她自我解嘲说,到要一条狗来保护她的时候,哪成了啥了。她说她到牛圈子住,让乐山保护她。谢琳娜说那里也不能去,那上边驻了许多畜群,她去了会受到搔扰。妈妈说不怕,乐山是个可靠小伙子,爷爷选的人,大约都是有本事的。

  儿子说人们说四川龟儿子,个子小,乐山却那么魁梧,他像个运动员。谢琳娜说他名字起得好,四川的乐山闻名世界。女儿问妈,他原来在哪儿工作?丽达说听说是国营牧场刚接受的新工人,他转业回家家中生活困难,去年秋天自流来旱獭城,爷爷帮他安排在国营牧场工作,月工资三十二元,今年应该转为一级农工。谢琳娜问一级农工月工资多少钱?丽达说三十六元贰角。女儿“哎哟”一声,说妈的工资比他五、六个人还多。丽达笑笑说她工资降低啦,在苏联是师级待遇,比她爷爷差两级。

  “哇,我妈好了不起呀。”谢琳娜在她脸上狠吻了一下说:“乐山的工资我们给?”

  丽达说不是,国营牧场给,她给他的一份是私人之间的补助。她不让女儿讲,牧场知道了不好。丽达问儿子,把花花送走得几天?他说最少得三天。她让他们去吧,那三天她会注意自己的。

  谢琳娜说她妈,出入枪林弹雨胜似闲庭信步,劝她哥别担心妈,假若放假,她把门反锁起来,谁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还以为约了相好呢。

  丽达说谢琳娜的主意最好,出歪点子是妈的好老师。

爱洒青山
第十四章、爱洒青山

  学校没有放春假,从五月一日到五月四日,国际劳动节和“五四”青年节相联,放节日假四天。

  四月三十日下午他们没有去学校,午饭后将两峰骆驼抓来,和丽达一起把架子用山羊毛绳在驼背上捆好,下边铺着当地粗羊毛毡,把花花哄进它的笼子,把旺旺、真真哄进一只小笼,然后将笼子抬上驮架,把笼子平放在架上,花花十分不愿意。

  他俩对它连吼带哄,让它趴下,给它半条羊腿,它撕着吃起来,也不管吃完是卧还是站。又盖上一条结实的滩羊毛白色细毡子。毡子十分结实,耐拉耐磨,把笼子捆个严严实实,花花有天大的本事也把笼子挣不开。旺旺和真真合起来没有花花重,还是半庄大的孩子。

  一切收拾完毕,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丽达让他俩吃了饭再走,谁也不愿意吃。谢琳娜要吻一吻妈,顶饭吃。丽达与女儿、儿子拥抱、接吻,叮嘱路上小心。三只猛兽回归大自然,比闺女出阁还庄重、仔细。

  他俩各穿蓝色青年装和咖啡色条绒马裤,脚着马靴,标准的牧民打扮。金大雨骑黑旋风,谢琳娜骑一溜烟。在太阳没有落山的时候走的是靠山脚的牧道,离边界很近,偶尔有转场和去苏的过路人畜;太阳落山之后,他俩逐渐靠近大路。

  那是一条靠山脚下的大路,从沙尔布拉克到杜那拉,经察罕托海到塔斯河是一条捷路。

  到塔斯河的时候是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草原上阳光普照,百花争艳。谢琳娜问是去柳平荣家还是往前赶路?他问她是否累了?她说不累,累也没有关系。他说担心到柳平荣家会泄露秘密,他们那一身装着没有人知道是干什么的。谢琳娜也是那么想的,为了安全,不去柳平荣家。

  谢琳娜嘲笑金大雨,说在那里“且放白鹿青崖间”让阿廖沙拜倒,让鲁那尼娅、别尔西依卡美丽少女们芳心大开,她哥是出尽了风头,别西卡那一吻真是尽了心尽了情。金大雨想到自己的不辞而别不好意思,说她又瞎说了,还是谢琳娜风头出得足。

  谢琳娜说:“哥总是那么谦虚,我可没有瞎说,不是别西卡喊你,母鹿不找你麻烦才怪?看看你吧,连母鹿也喜欢你。”他分辩说自己当时抱着它的孩子嘛。

  花花在笼子里叫了几声,谢琳娜说:“亲爱的你再委屈三个小时吧。”

  沿着向西南方的牧道下塔斯河,在河岸上眺望阿约累农庄,房屋清晰地映入眼帘,湖面碧蓝,草色青青,牲畜点点,自然景观那么平静,往年这个时候的热闹景象历历在目,两人心里惆怅起来,相互看看,都明白在想什么。

  他们牵着驼蹚水过塔斯河,当走到两棵倒树交颈的地方,他说:“琳,你好风光啊!那是个多么好的年代!从这里回家以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爱情。”

  谢琳娜说“野毛桃花多么漂亮啊。”

  金大雨说:“像别西卡,又像鲁那尼娅。”

  她突地笑出了声:“你想鲁那尼娅了?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出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别尔西卡是桃花,更美丽,你想她俩谁,哥?”

  他说:“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呢?不会和外逃搅在一起吧?”

  她说那一群多么可爱的朋友,他说那是令人珍惜的年代。

  说话之间他们上了去阿约累农庄的引水渠,他说:“ 阿廖沙、安德烈他们的父母应该来修渠了,该不会参与在外逃的骚乱中吧?”

  她说“不参与也没有心思干活。”

  他说“也许休假日例外。”

  她问:“农忙季节还休假?哥,不要以为除了中原老农别人就不懂一点农事。”

  他说:“岂敢。”

  沿着克孜勒黑牙克路直进野扁桃林区,从水泉子向南,说不尽那百花芬芳,水草肥美,林木扶疏,雀舌绕林,以及下沟后的壁陡崖高,涧深林密。当遇到河底平展的地方,金大雨牵着驼在水里走,谢琳娜说好路不走,偏走水里?便要上路。他说不行,要走水里。她问为什么?他说为了不让它们回头追赶找他们。她说不能永远走水里呀。他笑着说他的第一个师傅王山而爷爷告诉他,走在水里,气味消失,它嗅不出他们的去向。

  她感慨地说真幸福。他问怎么讲?她说她没有看错人,哥对动物那样重情,何况对人。他说他是要和它们绝情啊。她说“情到深处却无情”,就是他爱它们才和它们绝情。两人用幽默的语言说着情话,走上陡崖,又走一段灌木、乔木混合林,在一块平展的草地上停下来。

  那里有一个小平崖,光滑如镜,一百多平方米,下边是深涧,平崖三面是草地,草地到灌木和树林边沿十来米距离,西北边是灌木,东南边逐渐形成乔木林。灌木有绣线菊、野扁桃、铃铛刺、忍冬、荀子木以及藤条的山葡萄、葛藤。绣线菊的花透人心脾的香,清冽得开人心怀。蜜蜂非常繁忙,忍冬花有的也羞羞答答地开了,蝴蝶不断地来轻搧它们的羞容。乔木有野果子树、杨树、黑皮树、松树依次向南,向高山上长去。野苹果的花开得极密,雀儿在树上叫个不停。在杨树和黑皮树那里,百灵和戴胜亮歌喉的、展彩翅的,各显*。

  谢琳娜叫着:“这地方多美呀。”

  金大雨说就把这里作为与花花的分别地吧?

  她丢下缰绳,到崖边看看,说好深的山崖,要教育花花,每次到这儿先看看下边有没有危险了再下去喝水。他说在这里还可观察有没有捕猎的动物。

  他踢几下骆驼前腿,要它们卧下,先解花花的笼子捆绳。

  捆绳解开,花花非常生气地看谢琳娜,她敲它鼻子,表示亲热,它却态度冷淡。当把笼子翻正之后,它舒展了身子。她说把旺旺、真真放下来让它自己跳下地。他俩把旺旺、真真的笼子从驼背上抬下地,打开门,然后把花花的笼门打开,花花从驼背上跳下去。她给花花拿出带来的羊腿,它伸展一会儿身子,衔上羊腿到南边那棵大野果子树下,旺旺、真真跟了过去,娘儿仨在那里吃起来。

  他把笼子推在地上,问谢琳娜笼子还带回去吗?她说不带可能给它们带来危险,不如把笼子毁掉,留下一根丝,系在它们身上。

  他说:“怪可惜的,它们懂得那一根丝么?”

  她说:“哥,动物是有感情的,你没有发现自从给花花断腿接好后,它对人的感情更深了?”她从马鞍上把挂包和两个行军水壶取下来,要他下去洗脸刷牙。他转身取过挂包,然后把两匹马松了肚带,向南边绕下沟去。花花看他俩一眼,由他俩去了。

  沟下是花草灌木的世界,山涧清冽,水声震耳,两人洗漱着,玩耍着,她玉手撩水,使他满头皆水,她笑声咯咯,似银铃在山谷鸣响。两人相互用毛巾打落身上尘土,她抱住他脖子,接了个响吻,说那才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山川之毓秀,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皆为他们俩所得。金大雨说到了这地方,他妹妹就才华横溢了。他抱住她用劲亲了一口,然后牵手相扶,穿过灌木花林,上得岸来。两人满头落英,把一个谢琳娜点缀得格外动人。

  他望她一眼说:“琳,你今天好美啊!”

  她问:“我平时不美?”

  他说:“你今天美是大自然中的美。”

  她问:“有什么不同??

  他说:“就是你刚才说的,吸取了天地万物之精华。”

  她面含娇态说:“哥,我困了,就在这儿睡一觉吧,让花花走向密林以后咱们再走。”

  他说:“琳,你真浪漫。”

  她向他挤了一下眼,转身把毡子解下来,将两张干净细毛白毡子铺在一片花草下边,毡子上边铺一张素底红边小黄花双人床单,粗毛毡摊在石面上,和脏麻袋一起让风吹干。

  她对他说把马鞍子卸下来,让它们好好吃草。他说现在还不行,汗还没有全消。问她也不知柳平荣他们家现在怎么样了,到她家去好还是不好?

  她妙目生辉,笑态诱人,问他真想当上门女婿?

  金大雨说有谢琳娜,全世界的女子也动不了他心!他解释,原想晚上在他们家好好喂马和骆驼。

  她说解释什么,一解释就没有幽默感,好像她不明白要爱护牲口似的。

  他看她坐在毡子上,在一片绣线菊和刺玫花的掩映之中,春阳照彻全身,双目含情凝视他。他禁不住打个哆嗦:我妹妹如此之美!

  他见花花母子仨已经吃饱坐在树下休息,走过去,花花仍然一副猛兽的庄严,他抱一抱说:“花花,再见了,你好自为之。琳,来与花花告个别吧。”

  谢琳娜跳着跑过来,对着花花鼻子亲了亲,拍拍它头说:“不要伤害人和牛羊,噢。”然后又抱抱旺旺、真真说:“你们长大了,见了我们要相认,啊,听到没有?”

  两只幼豹傻呼呼地看她,仿佛答应了。他抱住旺旺、真真说:“向你们的母亲学习,不要伤害人类和牛羊,记住谢琳娜的交待,今后见面要认。”

  他抱住旺旺、真真、花花的头,分别亲了一会儿。谢琳娜也贴过脸,她的泪水滴在它们娘仨头上。他给花花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南边的树林,说:“走吧花花,再见。”

  花花带着它的子女走了。她靠在他怀里,抹着泪。对面的一片果子树和黑皮树林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旁边的高树梢上那只百灵专门为他们唱歌。

  她看着他说:“那只百灵叫得好动人。哥你看,马搭子当枕头可好?”

  他说她真有心机,还带来了枕巾。她说她还带来了两套新衣服,他俩一人一套。他问就在那里穿?她“嗯”了一声,含羞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问他:“还记得妈那首词的最后一句?”

  他说:“记得,‘江洋湖海,将心萦系,穿过一根丝。’”

  她说:“爷爷的‘一根丝’是给咱俩每人一只金熊,各两斤八两纯金,还说没有妈的‘一根丝’有价值。妈的‘一根丝’是什么?是妈自己?还是我?我想是我。我的‘一根丝’是什么?哥,你猜。”

  他说:“妹妹的心思我永远猜不透。”

  她取来两套衣服,她的那套递给哥,让哥帮她穿上,他面有难色。她推他站在毡子边的草地上,让他给她脱去外衣,他要她自己脱,她命令道:“必须你脱,哥,你现在要听我的。”

  他激动得有点哆嗦,小心地脱去她的上衣,脱去了她的长裤,手触着她那光滑、洁白、丰润的胳膊、腿,只留下那显得有些小的乳罩,强迫着一对丰满、挺坚的乳不跳皮地蹿出外边;还有松软的三角裤,最窄的地方悄悄地钻出几根金丝线头。她的衣服是一套丁香色的束腰绸质连衣裙,穿起来极为简单,但她要求非常高,说:    “哥,要把胸部乳房束得没有皱纹,让乳尖显出清晰的轮廓。”

  他着急得头上出了汗,看着那对洁白,细嫩的乳房外轮,忍不住心头的颤栗,他在*上方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我没有那个技巧。”

  她说:“哥,你平时那么聪明,现在对这点小事没有办法?你可以再大胆一些。”

  他机灵一动,把手贴着她肌肤伸向背后,解开乳罩的扣,去掉乳罩,乳尖便突出来。

  她说:“我好想让你吻我的乳尖。”他隔着布吻了,她说:“哥,你在这个问题上好像迟钝,隔着布吻不真实。”

  他勇敢地解开束带,撩起裙子,吻了那两个小小的鲜红乳尖和淡黄的乳晕,脸触着光滑、绷紧的乳房,身上掀起一阵热血奔腾的狂涛。他问她,乳罩怎样戴才没有皱纹?她说算了,不带了,她的乳房不带乳罩更精神。他颤栗着为她穿好丁香色束腰连衣裙。

  她转身拿出一双半高跟白色半尖头皮鞋递给他说:“给我穿上。”

  他老老实实地给她穿上了。

  她说:“哥,我今天要和你结婚。”他不知说什么好。她十分认真地说:“我们对着高山和太阳拜堂成亲,我要怀上你的孩子,我的月经周期你知道,是四十五天,现在过去二十二天了,是怀孕的时候。向我走一步,我给你*服。”

  他说:“琳,这事是不是和妈商量一下?”

  她说:“妈同意,她要我‘穿过一根丝’,有了你的孩子,她不好让我去苏联,或者法国,除非你也去。”

  他激动地叫“琳!”

  她问:“你不愿意?”她那一双大眼里满是温情蜜意。

  “愿意。”他吻了她的两只眼。

  她为他脱去上衣,脱了个赤条,又脱去裤子,也脱了个赤条。他那个宝贝已经直直地挺起,她抓住它上下摆了几摆说:“你倒着急,待会儿你用水洗干净,我要好好地玩一玩它。”

  她给他穿上白底细蓝条副绸衬衣,罗纹灰白色三角裤,一套银灰色毛布列宁装,打的是橘红领带,又给他穿上一双黑色平头新皮鞋。她在他那自来卷头发上梳了几下,后退两步,端详几眼说:“这就是我的夫君!”

  她从铁铅笔盒里取出香,他吃惊道:“你是准备好来这里拜天地的?”

  她风情万种的向他一笑,问:“你以为呢?”她转身从马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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