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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不曾拥有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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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就算钟彦博是为我出气,可你觉得欺负我就能打击到他吗?”

    他捏着我的下巴,阴阳怪调地说:“怎么不行?昨天晚上他一直跟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他一直跟着你,我早就得手了!”

    我顿时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好,就算你欺负我能打击到他,可你觉得拿一个女人撒气,是男人吗?还有,你想在杨家的婚礼前绑架伴娘?你知道一个伴娘失踪了别人迟早查到你身上吗?”

    真是一个草包!

    沈家佳呀沈家佳,你居然爱的是这样一个男人,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你竟然……

    还有丁丁,丁丁绝对不能认这种人为父亲!

    邱建西也火了,怒狠狠地看着我:“梁扶桑,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我是一个草包对不对?哼哼,等下我就看看你的钟彦博是不是一个草包!”

    钟彦博?|。

    “他在哪里?你把他也绑来了?”

    邱建西阴笑着说:“才不是呢,是他自己来的。”

    恰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车声。

    邱建西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我拎起来:“出去!”

    邱建西把我架到门口,又用一把刀抵在我的颈间。

    那辆白色的奔驰终于开近来了,钟彦博冷峻着一张脸从车上下来,现在的他与昨晚死乞白赖的他相差太大了。

    钟彦博朝我走过来。

    。。。

 ;。。。 ; ;
57、把衣服脱了!
    邱建西用刀抵着我的脖子,喊了一声:“行了,不要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我就划花她的小脸,看你以后还怎么亲她!”

    他果然用刀在我的脸上比划着,那刀贴在脸上的皮肤上,冷冰冰的。

    钟彦博停下来,双手抱在胸前,破屋橘黄色的电灯泡发出幽暗的灯光,灯光映在他冷冷的脸上,“邱建西,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从来没有见过钟彦博像现在这么冷峻,他似乎忍了一肚子火没有发泄出来。

    邱建西冷冷地笑了。他说话时,口中的气息一直喷到我脸上,“哈哈,心疼了?我就知道她是你的软肋。你俩果然是真爱啊,是要当梁山伯和祝英台吗?那我今天就当一回马文才,专门来破坏你们,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钟彦博在这里,所以我的危机感减少了,居然想起了高中时我们排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话剧。的确,如果我和钟彦博的性别换过来的话,我们就是这样的结果。

    “邱建西,你放了她,有什么事冲我来,绑一娘们来这里叽叽歪歪,算什么男人?”

    邱建西抵在我脸上的刀又用力了一些。一阵钻心的刺痛划过脸颊,我感觉皮肤似乎被划伤了。他对钟彦博说:“放了她?放了她我还能要求你做事吗?”

    钟彦博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钟总,你不是很有钱吗?把你的钱转给我啊?我要一千万,这是第一点,就当你上次对我的赔偿。”

    我挣扎了一下,邱建西猛地把我搂紧了一些,这回改为用刀尖对着我的脸,我吓得一动不动了。

    钟彦博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冰霜,他冷冷地说:“一千万是吧?好!”

    接着他就拿出电话:“kenven,查一下邱建西邱大少的帐号,给他的帐户拨一千万,我等着救人……”

    刚说到这里,邱建西就大声喊:“停,只说到这里,赶紧把电话挂了,扔到一边。”

    钟彦博摁了一下手机屏幕,接着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泥瓦上,说:“好,第一点已经做到了,还有没有第二点,第三点,一下子说完,别那么哆嗦。”

    我呆呆地看着钟彦博……他就这样把一千万打给邱建西了?

    邱建西满意地笑笑,阴险地笑道:“我听说钟总一向是个冷艳高贵的总裁,不管什么场合都雷厉风行,不仅如此,钟总还是一个美男子,是a市无数花痴女人的理想男人,我就想……如果我让这么一个男人脱了衣服,趴在我面前的泥土里做几个俯卧撑,不知道这样的场面会不会很好看。”

    太过份了!

    钟彦博如此爱面子,让他这些事,还不如让他直接损失一千万。

    我冲着钟彦博喊了一句:“钟彦博,你别理他,你开车走就是了,你出去找人来救我,我死不了!”

    邱建西那把尖刀往我脸上又抵深了一些,很刺痛,“别幼稚了,钟彦博你要是现在敢走,我马上就把她上了,尝尝你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上次没尝到,心里可惦记了!”

    钟彦博冷峻着脸,开始脱衣服,那样子毫不犹豫。

    他把西装外套扔在地上,接着把衬衣也脱了,接着是裤子……整个动作如行去流水,一点也不含糊。

    这样子倒不是被威胁,倒像是游泳前的脱衣动作,没有一丝扭捏,脱得只剩内裤后,他双手抱在胸前。

    我冷冷地对邱建西说:“你不觉得让他脱衣服是你自取其辱吗?”

    “什么自取其辱?”

    我讽刺地说:“他有八块腹肌,你有吗?看你瘦成这样,平时只知道花天酒地忽略了锻炼吧?现在只有嫉妒的份。”

    邱建西不理我,看着钟彦博,冷冷地说:“开始做吧。”

    钟彦博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但是,时间过了好久,邱建西竟然都没有让他停下来。

    昏暗的灯光下,钟彦博的脸上已经渗出密密匝匝的汗水了。

    大约半小时后,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到最后,竟是咬紧牙关在做。

    而邱建西却在此时哈哈地大笑着,仿佛拿这个来取悦自己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我不是不心痛的。不,确切地说,就算是一个陌生的人我也会心痛的。

    我朝钟彦博大声地喊:“钟彦博,你停下来吧,别做了,你走就是了,我不需要你可怜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事,钟彦博你要明白,不管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做什么,我不会原谅你当年对我的伤害的!”

    钟彦博很坚强地抬起头来看我,几滴汗水从他额头上流到?间,又从?尖滴到地上。

    他只看了我几眼,又撑着继续。

    邱建西已经笑得合不拢嘴来了。

    直到钟彦博累得再也没有了力气,几乎就要趴在地上了,他才我往屋里拖,原来他刚刚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消耗钟彦博的体力。

    钟彦博看见我被拖进屋里了,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披着。

    “邱建西,钱也给你了,侮辱你也侮辱了,快放了扶桑!”也许是刚刚泥地上的灰太大,钟彦博“呸”地吐了一口口水,后来又打了几个喷嚏。

    他对花粉过敏,对粉尘也过敏。

    邱建西把我拖到破屋的最里面,接着钟彦博也进来了。

    “钟总,请你离我最少五米远,否则我就一刀刮花了这小贱人的脸!”

    钟彦博体力还没有恢复,一边喘着气一边穿衣服,同时也跟他保持距离。

    邱建西拖着我从墙根慢慢地挪动,他一边挪一边指使钟彦博的站位,最后,变成了钟彦博站在破屋的最里面,而我和邱建西则移到门口。

    我想明白了,邱建西是想在这个时候把我推进破屋里去,然后把我和钟彦博关在这破屋里。

    “邱建西,你觉得这扇门能把我们关起来吗?”

    邱建西冷冷地笑了:“谁说我要把你们关在这里?”

    “那你想干嘛?”

    他看着墙上的裂缝!

    我顿时明白了。

    “邱建西,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了,若我和钟彦博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警方会查不到你身上?”

    “查得到又怎么样?你以为我老爹真的舍得我去坐牢,他顶多断我几个月的粮。但是现在有了钟总的一千万,我怕什么断粮呀?”

    我在心里暗叫不妙。

    邱建西的确是一个鲁莽的草包,完全不顾后果,但是目前最紧要的是我们不能真的被邱建西困在这里。

    也许是意识到生命受到了威胁,我来了勇气,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一邱建西一脚,今天穿的是带了细跟的高跟鞋,他啊地叫了一声,握着刀的手松了松。趁这个机会,我赶紧逃。

    其实本该往门口的方向跑的,我却往钟彦博的方向跑了。

    我一下子跑到钟彦博身边,下意识地搂着他。

    “你怎么样?”

    “你没事吧?”

    我们俩同时说出口。

    钟彦博一下子将我护在怀里,待我转过头看向门口时,邱建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

    而门口那扇木门也被关上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肯定是邱建西跑了。

    我跑到那扇木门那里,用力地推了推,但是木门却纹丝不动,而且外面有铁链的声音。

    那木门是破了的,我估计要踢开它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力气,钟彦博就可以做到。

    然而,我正要踢,钟彦博却拉住了我,他说:“扶桑,别费力气了,你看这些。”

    他指着墙壁上的裂缝:“一旦你用力了,这墙壁很可能就要随着倒塌了,你想被活埋吗?”

    是的,门旁边就是裂缝,一旦受到振动,就可能倒塌了。

    “那怎么办?”我有些着急。

    他的手机被扔在外面了,我的包在刚刚被拖下车时也被扔在外面了,现在没有通讯工具求救。

    而这屋子里只有一扇脸盆那么大的玻璃窗,就破能砸烂玻离我们出不去啊。

    他抬起手表看了看,说:“现在是晚上八点三十。”

    “你今晚不是要坐私人飞机走吗?要是你的人等不到你,会不会来找你?”

    “兴许不会”他又咳嗽了几声:“接到邱建西电话后,我就跟飞机师把行程推到明天,他们不会找我的。”

    “可这四处这么偏僻,一个人都没有,难道我们要等到明天吗?”

    钟彦博疲惫地坐在那张破旧的沙发上,接着把我一把拖了过来,让我坐在他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不是更好吗?起码我们两个现在可以安安静静地呆一个晚上。”

    他接着又咳了几声。

    我帮他捂了捂胸口:“是不是吸入的粉尘太多了?你真的没事吗?”

    四处搜寻了一下,这屋子连一瓶水都没有。

    他拉着我的手,说:“扶桑你不要白费力气了,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要消耗体力。”

    我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我便抱怨起来:“你刚刚要是一开始就不管我,自己开车回去报警多好啊。”

    他说:“你要是一开始就那么勇猛,踩了邱建西一脚朝我跑来多好啊,还需要我脱了衣服做俯卧撑?”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头顶上的灯泡忽明忽暗,在这样的夜晚显得十分诡异。

    我偏过头,不再看他,而是透过那扇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黑暗。

    我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痛苦的三年,没有那一段在雨夜里他伤透人心的话,现在可能我们可能会接吻。

    可当年的伤害,不是现在的一段有惊无险的惊历就可以化解的。

    “你的手机有没有关机定位功能啊?”我问。

    “不知道,应该有。”

    我又说:“天亮前应该会有人来救我们吧。”

    “不知道,应该有。”

    钟彦博靠在那张破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那半个多小时的俯卧撑,几乎要了他的命吧。

    后来,便听到风吹在木门上啪啪的声音。

    我警惕地站起来,钟彦博也在这个时候站起来了。

    我怯怯地说:“不会是台风来了吧?h省是个海岛,有台风是常有的事情。”

    钟彦博在在屋子转了一圈,后来便回到我身边:“恐怕真的是台风。”

    “这屋子禁不起台风的,怎么办?”

    “凉拌!”他回到那沙发里坐下。

    我急死了,也跟着他在沙发里坐下:“钟彦博,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他看着我:“害怕什么?死吗?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前在日本疗养院的时候,我以为当时我会死,内心一直在挣扎,我就害怕死后再也见不到你。当时我多希望你能在最后的日子里陪着我。现在好了,你在我身边,所以我害怕什么?”

    我沉默了一下。

    如果今天晚上真的死了,我会不会有遗憾?我会遗憾什么?我无牵无挂,没有一个亲人,至于丁丁,也许杨姿和安奕晨会帮我照顾她,等沈家佳从里面出来,丁丁就可以见到妈妈了,所以我有什么遗憾?

    我从小就孤苦,活在自卑自责当中,哪怕现在有了工作室,赚了一些小钱,我也依然感觉不到多少快乐。那么,死了不就是解脱吗?

    接着便听到了屋顶瓦片上淅淅沥沥的声音,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屋顶上的声音也越来越响,更有雨滴开始往下渗。

    钟彦博站起来,他的体力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他把沙发推到一个不漏雨的角落,然后继续坐着。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伸出手想要抱我:“扶桑,如果生命即将结束,我可以跟你埋葬在一起,那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我移开他的手,“不要说这些话,我们还没有死呢。”

    “扶桑,到现在还不能原谅我吗?我会死不瞑目的。”

    我说:“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我对你既没有爱,也没有恨。”

    “就是说,我还需要努力了?”

    “你都要死了,就别再说努不努力了。”

    他笑了笑。

    后来便听到了呼啸的台风,越刮越大,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吹着屋顶的电灯泡,电灯泡摇摇欲坠,又闪了几闪。

    “扶桑,你冷不冷?”钟彦博问我。

    当然冷,刚刚出来的时候我穿的只有t恤和热裤,现在风这样吹当然冷。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我推托了一下,说:“不用了,你也会冷的。”

    他威胁我:“如果你不披着,那我就要强行抱你了!”

    那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我披着,感觉没有这么冷了。

    这个时候,电灯突然灭了。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里。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扑到钟彦博怀里。

    我从小就怕黑,尤其是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没有一点点发亮的东西。

    钟彦博紧紧地搂着我。

    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我想从他怀里挣脱开,但他却紧紧地搂着我,我只能一动不动地趴在他怀里,我们的体温互相温暖着彼此。

    “扶桑,有我在,别怕!”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喃喃地说道:“这屋子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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