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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夜离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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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若灵失笑,木然的阖了阖眼皮:“如果你认为我不是真的,那就杀了我吧。”

    也省得她费尽心思去猜,那些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一死,直截了当,多好。

    何况,她虽有龙若灵的容貌,却也没有那龙若灵的记忆,也不会有她那般的性子。

    穿越时空,还是借尸还魂,她也懒得去探究了,只是可惜了那个给了她再生的人,才来这异空不到一天,便又要死了。

    久久的沉默,车内竟然无丝毫的动静,龙若灵茫然打开双眼,见到的却是一双充满震惊的眼瞳,一扫方才的凌厉与质问,她从那眼中看到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情绪。

    ——温柔吗?似乎是。

    ——他正直直的盯着她半裸的肩头,未成形的锁骨没有风韵,却是雪白如肌肤。

    “别动。”

    冰冷的喝声,一双手已经抓住了她要去拢起衣衫的手,令她动弹不得。

    大掌前倾,将她左肩头半拢的衣衫慢慢的褪到手肘边,修长的指尖,触到她左臂的肌肤,她微微反抗,但是没用。

    左臂,方才还被自己割了一道口子,干枯的血迹斑斓点点,沾满了整条胳膊,雪白的衣衫,鲜红一遍。

    他看着她的左臂上方的红色,很专注,似是从中看破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除了血迹,他还看到了另外两样。

    一只带血欲飞的凤凰,一抹用匕首刻下已结疤痕的字。

    “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博得别人的同情,很好吗?”

    清幽的声音,她却听出了讽刺,听出了轻蔑。

    她不安分的抽动手臂,无奈他抓得太紧:“你若真的这样认为,我没词反驳。”

    何况,她会对一个陌生人说出她的真实想法吗?

    对于她,他是陌生人,对于这个异空,她是陌生人。

    她陌生到连自己的名字,都要由蓝衣女孩亲自说出,陌生到眼前称她为小姐,面容冰冷的人,她只知道他叫安晨。

    车内沉寂了一会儿,他突然拿出一瓶药粉,不带任何表情的散在她方才自己割的伤口上,扯过一抹纱布,无声的包扎。

    龙若灵怔了好一会儿,这个人。。。。。是好还是不好?

    方才还说要杀她,现在却为她处理伤口。。。。。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自己过了他这一关,即便他知道她不是真的龙若灵,也不能拿她怎样。

    她无声的望着他,一个遥远的陌生人,一个她看不懂的陌生人。

    “我可以叫你安晨大哥?”

    打破沉静,她轻柔的询问,都不忍心让人拒绝。

    “大哥?”

    眼前的黑影愣了一下,没了方才对她的尊位与警戒,扫了她一眼,无奈的吐纳:“你还真是对我不客气,以你的年纪,做你的义父倒是可以,就只怕你不同意。”

    男子一圈圈的为她缠上纱布,又轻声嘱咐:“近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回庄之后,我会再帮你换几次药。”

    “每次都要用这种方式?”

    黑影的手微顿了好一会儿,瞧向她左臂一方凌乱的衣衫,微微歉礼:“方才属下鲁莽,乱了分寸,若是小姐不方便,回庄之后,可以让玉儿换药。”

    “安晨大哥。”龙若灵努力的靠近他一点点:“比起刚才,你似乎对我多了一种莫名的尊重。”

    她说不上来的尊重,两人之间隔阂,从安晨看过她手臂上的东西之后,渐渐变化了,他本对她把持着不相信的态度,可如今,满眼的尊重,以及,他也想努力的亲近她——与她是否是真的龙若灵无关,只仅仅是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情感。

    那一瞬的温柔,她没有看错。

    似乎,他本是下属,她亦本是主子。

    手臂上的那个东西,如此重要吗?可以瞬间改变一个人的态度?

    “小姐想多了,对小姐尊重,是属下的本分。”

    “那不一样。”龙若灵微微含笑:“在大将军府的时候,不管是对那位大小姐,还是对我,你的尊重是不屑的尊重,可现在,你对我,是有些敬畏的尊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安晨没由的沉下脸庞,依旧是一副尊卑的护卫模样,没有因她的话语而有任何的改变:“属下只是龙怿山庄的护卫,小姐——”

    “安晨。”

    她轻声的叱喝叫唤,令他始料不及,交缠纱布的手徒然征住。

    简简单单一句夹带斥责又不忍的‘安晨’,他再一次听到,竟已过去这么多年。

    “你不乐意我这么唤你?”瞧见安晨没有表情的沉峻脸庞,她左臂不安分的扭动,在他掌间摩挲。

    他已打好的节,被她无情抖落开来,包扎的纱布松缓了一层,沁出点点猩红,他拧眉,似是极其不乐意她的举动。

    他再次重亲系好,望着她:“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不是吗?”

    她是主子,他是随从,她说什么,他便得做。

    他,有反驳的理由吗?

    “你知道我为什么去闯皇宫吗?”她拢了拢衣衫,静静的依靠在车窗,忽然幽幽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皇宫里带出了一样东西。”

    安晨望着她,不明所以。

    她浅浅一笑,从怀中赶紧赶慢的掏出一块被折得整齐的黄布,温雅的递到他眼前,一层层摊开。

    安晨沉眉,看着那一块黄布,这是。。。。。

    才一眼,黄布已到他手中,那速度,连她都没反应过来。

    打开黄布,而他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黄布的中央,一针一线的绣着一朵花,不同寻常的是,这针线都是用红色绣制,黄布上的花,犹如一朵血色花。

    “安晨是不是认识这花?”她脸上的笑容回归,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你先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皇宫哪个地方弄来的?”微缩的眼瞳,忽然紧紧的锁着她。

    “我那晚的记忆被人抹去了,我也不记得是从哪一个宫殿拿出来的,这朵花,对你很重要吗?”

    他没有说话,方才一瞬暴发的情绪也渐渐收敛。

    ——非常重要。

    他已花了十年的时间去找那一个人,却从未想过去皇宫查,他以为她那样的人,是不可能被繁华深宫锁住的。

    难怪,她一直不肯说出那男人的名字,宁愿瞒着所有人,连她最忠诚的下属,她也不愿告诉。

    是吧,她不愿那男人受到任何的危险,也不愿那男人卷入任何的斗争,她如此的护着那个男人。

    “安晨?”龙若灵的手在他眼前晃动,他这才回神,放下手中的黄布,欲掀帘出了马车。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花?”

    后背幽幽的声音传来,止住了他掀帘的动作:“有些东西,你不知道对你更好。”

    “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

    安晨默认,才要走出去,她戏谑邪魅的声音再次传至脊背:“所以,你的令牌也不打算要回去了吗?”

    安晨回头,看见邪邪的笑容映在她脸庞上,一枚令牌,静静的躺在她手心。

    “你什么时候偷的?”安晨并不急着要回,忽然之间开始细细的打量着她,主仆之间的探索。

    “我有的是时间,你刚才为我上药的时候,还有你一瞬失神的时候,机会太多了。”

    “你会武功?”

    她只笑不语,视线落在被她偷来的令牌上,只一眼,她悠然的神情瞬间冷淡,笑容散去,静静的盯着手中的令牌。

    令牌由纯银打造,只有巴掌大,上面布满了花纹图案,但令牌中间,一朵花,赫赫显眼。

    正是——黄布上面的那朵血色花。

    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却也十分合理的,安晨不愿告诉她黄布上那是什么花,而安晨的令牌上却刻着那一模一样的花。

    她的感觉告诉她,那可不一定是属于龙怿山庄的令牌。

    此刻,她觉得手上令牌有些烫手,她是不是无意中探知了安晨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安晨与这种花之间,又有何关联?

    他真的不是单纯的护卫。

    “这是曼陀罗。”

    安晨突然的回话拉回她的思绪,没料到过他会回答,也没料到这么美丽的花,竟然是艳丽带着剧毒的曼陀罗。

    这黄色手帕上的花一看便知是人为绣出来的,那应该是个女子,或许应该说是皇宫里的某位妃子,这样的绸缎,这样静谧细致的丝线,寻常妃子哪能用得起。

    而那令牌,她就不得而知了。

    龙若灵松了松气,将手心令牌平整的交到他手中:“以后别唤我小姐了,听着不大舒服。”

    “那应该唤你什么?”

    “唤我。。。。。”

    是啊,该叫她什么呢?

    龙若灵,这个名字并不属于她,无论怎么叫也不是叫她。

    以前的她。。。。。。

    ——“你叫什么名字?”

    ——“单黎夜。。。。。”

    从失神的瞬间回神,已不自觉的把自己出卖了,这不是明明摆着告诉他,她不是真正的龙若灵吗?

    算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

    穿越错开的时空,与龙若灵容颜一致,是冒名顶替了龙若灵,还是龙若灵已死,她借尸还魂?

    可听玉儿说,之前的龙若灵并未死,只是昏迷着。

    那个皇宫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可偏偏那一晚,她已忘记了。

    ——从此,她就是龙若灵。

    安晨这么告诉她,她也这么告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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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汗血宝马
    西岩只是苍月大陆四国之一,西岩繁荣昌盛,仓域广阔,在四国中排名第一。

    现今四国的关系,只能用四字来形容,融洽和谐。

    没有战争,各管各的,对别国朝政不做任何干涉,一国兴盛荣衰,一概与其他国无关,但在某一方面,又通过渺茫的联姻保持着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关系。

    龙怿山庄,西岩第一茶庄,她是龙怿山庄大小姐。

    山间亭台,一男一女,一立一坐,一人摞胡子眺望远处,一人凝望手心。

    “夫子,你不觉四国统一不是更好吗?”她忽然抬眸婉笑,似是反对夫子的说法。

    眼前,一袭儒衣飘飞,俨然是上了年纪的老夫子,也是独自教她功课的夫子。

    那夫子东张西望,确定亭子四周没人才训斥她:“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教别人听了去,少不了又有一番麻烦。”

    她拨弄着指尖茶叶,细细的分辨:“看来夫子是个怕麻烦的人呢。”

    老夫子只是笑笑,席地与她对坐:“你是我所教过的学生之中,第一个敢这么说的人,胆量倒是不小。”

    “那老夫子觉得,有没有这个可能?”石凳上杂七杂八的叶子,也被她明显的分成了几堆,分外明了。

    “或许吧。”老夫子给出不肯定的答案:“四国表面虽平静,但暗地里,谁又知道呢。”

    他只是一介教书夫子,说了太多不该说的,惹来可是杀身之祸。

    “照夫子这么说,离四国统一的日子不远了。”她拿起一枚茶叶,从鼻尖划过,嗅出淡淡茶香。

    “哎,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老夫子摆摆手,似想撇清一切,但眉角间难以掩饰的笑意却被她捕捉。

    眸角抬起,瞥到了熟悉的人影,老夫子笑意盈盈:“今天到此为止。”

    她起身,微微一礼目送老夫子远去,转身对上安晨的视线。

    时间很容易被人忽视,转眼间,她已经来了三个月,待在龙怿山庄,她每天面对的都是琴棋书画,再是听讲四国。

    就算她不想熟悉,老夫子这三个月的教诲,也逼她熟悉这里的所有,似乎,她已不是陌生人了。

    “怎么是你,玉姑呢?”脸上虽有意外之色,但她心底早已猜出几分。

    “夫人回来了,玉儿怕是不方便见你。”安晨简单解释,眸中望向石凳上被分的整齐的各种茶叶,这三个月下来,她倒是能分清多种茶叶了。

    她轻叹,在不经意间抽出安晨手中配剑,桌上分好的茶叶一扫而下,纷纷飘落。

    剑,归入他手中剑鞘,眼前雪白的娇小影子已经消失,只留有一句外音:“陪我出去走走。”

    安晨瞥了一眼散落一地纷扬的茶叶,转身跟上。

    下山的路,是一条蜿蜒绵延的石子梯,人影踏着阶梯而下,一前一后,一黑一白,一大一小。

    “安晨。”前面的人突然止步,云淡风轻的话语掠过他耳边:“我想学武。”

    沉寂的气愤洒在两人中间,后面跟随的人,没有任何的表示,她亦未转身,脚步抬起,不停往下走。

    她想学武,他听她说过两次。

    但是,温轻兰不会同意,就像不同意她碰茶一样,她做什么都可以,唯独武与茶。

    她已触犯了茶这一条禁忌,难道她还想再触犯武这一禁忌?若真这样,温轻兰还能怎么容忍她?

    龙怿山庄坐落在江舟城城郊河水交汇处,城郊南方之处,是一大片的茶树,原本应该偏僻的荒郊,因为有茶,有生意,带来了比市井更热闹的儒雅喧嚣。

    她走向城郊北方,与那片茶树林背道而驰,没有那边的热闹,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擦肩而过。

    走停片刻,一眼瞟到前面凉快的卖水小棚,她平静地问:“要不要喝水?”

    安晨未应,沉默便当是默认。

    一坐下,要了一壶清水,余光打量着茶馆中所有人,不是普通百姓,不是市井混混,不是三教九流,他们的衣饰井井有条,有着一种独派的特色。

    有人恭敬的端茶上水,她倒水抿了一小口茶:“这些人,似乎不简单。”

    “璃月教的人。”安晨抿嘴浅笑,就冲她对任何事都警惕这一点,她倒真像一个江湖中人,而不是大家女子。

    她笑了笑,视线无意间落在一人身上,那人只给了她一个侧影,一把长剑陪在左手旁,他的衣饰与其他人不太一样,而那些人对他甚是恭敬,想必是这里的头了。

    “他是左斜奕,教中护法。”安晨顺着她的视线给她解答。

    她只淡淡的一句话:“你知道的太多了。”

    仿佛天下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仿佛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不知道是否是左斜奕听到了两人细微的谈话,微微撇过头,在对上安晨目光的一瞬间,双瞳微微一缩,似是在对安晨探索,又在她身上停了数秒才收回。

    她轻笑着,任由那人看,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水:“安晨与这人,莫不是仇人?”

    那目光似是要把安晨给扒了看光,除了探索,还有一层对对方的谨慎敌意,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安晨望着她,没有任何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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