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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夜离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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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晨望着她,没有任何隐瞒:“十年前,一面之缘。”

    “十年?”她挑起了眉角,无意间朝那人撇去一眼:“安晨过目不忘的本事到让我小瞧了。”

    十年山水鸟茫茫,天地都可互换,时间太久了,也难怪方谷赫对他的探索。

    小棚外,马车咕噜噜的声音忽然从远方响起,在这安静的山间格外的响亮,小棚内的人,不禁投去好奇的目光。

    马车离小棚旁的过道越来越近,有人的目光看得更紧了,有人的目光细心的看到了马车轮留下的痕迹,很深。

    马车内坐的应不止一人,若是只有一人,那么其余的重量都应算在马车内的珠宝上,这样的招摇过市,这样的不怕山盗窃财。

    冲这一点,她倒对马车内的人有点兴趣了。

    目光平视,落在了围绕在马车旁的八个骑马人身上,马车内的人倒是挺有派头,这么多高手守护。。。。。。就算她有兴趣想看看车内是何人,却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了。

    车帘被风带起,她能感觉到车内的人微微朝小棚瞧了一眼,又别过脸。

    马车,在此刻止步。

    有小童探进车内,听候车内人差遣,随后,小童朝小棚方向走来。

    小棚内,停留在车上的目光,已寥寥无几,该喝水的喝水,该闲聊的闲聊,只道是车内人渴了,讨口水喝。

    “姑娘。”

    一声轻微的呼唤之声入耳,方才的小童已恭恭敬敬的立在她旁边。

    “找错人了。”她未抬头,随手一指:“要喝水,掌柜的在那边。”

    “我家主子要找的人就是龙姑娘。”眼前的人,依旧恭恭敬敬,不因她的无视而有任何的不满,没有半分的亵渎。

    视线有意瞧向马车,车内的人,竟知道她姓龙?

    这倒有趣了。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收回那道视线,她随口问。

    眼前的小童退了一步,另一名小童已牵了一匹白马行至她眼前,语气依旧恭敬:“这是我家主子给龙姑娘的承诺。”

    眼中闪过一瞬的讶异,与安晨交换了一个眼神,起开身字,踱步走到马儿旁边,打量一遍,五指在马身擦过,再瞧时,手掌心已鲜红一片。

    小棚中,有人眼尖出口,议论声瞬间一片——“汗血宝马,当真是汗血宝马?”

    “这马车内会是何人?居然有如此良驹?”

    “这小姑娘,真是有福气。”

    传闻,汗血宝马是良驹,日行千里不歇,而宝马所流之汗,是如血般的红色,若是不瞧仔细,还会认为这是主子虐待马儿所留下的血迹。

    小棚内,陆续有目光从她身上略过,而最清冽的目光,莫过于名为方谷赫的人。

    “我与你家主子不曾相识,何来承诺一说?”她摩挲着手掌心的血色,朝那马车的方向走近了几步:“不知可否见见车内人?”

    “这。。。。”牵马小童面露疑色:“我家主子不方便见客,还请龙姑娘见谅,至于承诺一说,主子说,龙姑娘定能想起何时与我家主子定下的承诺。”

    她心中轻颤,她真的不记得了,这三个月,她一直住龙怿山庄,未曾惹过什么人。

    若真的有过承诺一说,那么就只有以前的龙若灵与车内人定下了承诺。

    她是该庆幸,这承诺,不是承诺终生,而只是一匹马。

    “这马我收下,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她回头,手掌再次触向马背,自知她若不开口说收下,眼前的小童会为难,车内的人也不会罢休。

    两人朝她敬意的点点头,圆满的完成任务,离去。

    灰尘扬起,马车远去。

    汗血宝马,是产自佘域的良驹,是敬奉圣上的贡品,车内人,不是皇室的人,便是王公贵族,与朝廷有关的人。

    这一点,她自然知道,只是,马车内的人,会与那晚皇宫发生的事有关吗?

    “姑娘,这马卖多少钱?”

    身后,一道暗沉的声音响起,惹得小棚内的人再次纷纷抬头,瞧向她这一边,似是看戏一般。

    不是惊讶有人会买,而是惊讶有人会卖汗血宝马?

    她轻微撇首,瞧见身后男子戏谑的面容,唇间含笑,两字随性而出:“无价。”

    对于她的回答,身后男子没有怒意,声音依旧面容:“姑娘,这么不给面子?”

    “不卖。”

    清晰的两字,再度传入所有人耳中。

    这一次,倒是棚中人有些急了,这小姑娘是真不知道眼前人是谁,还是真不想卖这匹良驹?

    男子仍旧未动怒,似是很有耐性与她相谈,平静的从怀中掏出一颗小小的珠子,把玩在手间:“用这个交换呢,如何?”

    小棚内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这是铭鱼珠?穆护法。。。。”

    铭鱼珠吗?

    她唯独只听清了这三字,传闻价值连城,夜间能发出艳丽的光晕,世间难得。

    回眸轻撇,华衣紧身的男子,冷凝的面容之下,手中正把玩着只有鱼目般大小的珠子。

    男子微微抿起嘴角,这铭鱼珠价值连城,任何人都会心动的。

    她微微叹气,还是只有两字出口:“不值。”

    用珠子换马,不值。

    ——“她竟敢对穆护法如此不敬。”

    ——“一匹马有什么了不起,铭鱼珠都不换。”

    小棚内的声音七起八落,声声带着斥责与不耐,几乎有一半人离座而起,与她为敌了。

    “人家小姑娘不想卖,你又何必紧逼?天下马儿多的是,又何必非要这一匹?我们来这儿是找人,不是来打架的。”

    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一声打断,与其他人不同的是,这声音,分外洪亮,分外的有说服力。

    这一声,来自与小棚之内,来自与那名为左斜奕的人,棚中那人稍稍抬了抬眸子,朝她一笑。

    然看马上之人时,左斜奕的笑意无形间散去:“若是再逼下去,只怕有违你的身份了,穆护法。”

    明明只是几句对话,她却听出了敌意,不是对她,而是方谷赫对身后的男子,很明显的敌意,却又带着不敢轻举妄动的深意。

    “还想再喝下去吗?”瞧着场中的局势,她朝安晨弄弄眼睛。

    很明显的意思,闪人。

    虽不知眼前男子身份,心中的预感是不会错的,这个人,她现今惹不起,也得罪不起,既然有人帮她说情,她岂能不赶快闪?

    在很多探索的目光下,两人悠然的牵马离开,仿佛后面那些直鼓鼓气呼呼的注目都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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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追杀
    她撑开双手,终于呼吸道了新鲜的空气,刚才的压抑气氛消逝,两人穿过一片芦苇林。

    晚风刮过她的脸庞:“你就不好奇那车内的人?”

    又想了想,觉得这话多余了,他若好奇,绝对会有办法查到。

    那枚令牌,至今是个谜,这三个月,他是不是已经去探过皇宫了?或许他又知道了什么东西?

    她记得有一个晚上,整夜不见他踪影,仆人发现他时,他竟躺在她小院屋顶,喝的烂醉如泥。

    她从来不知道他这样一个人,也有那般模样的时候,是知道了他承受不起的秘密吗?那皇宫,那手帕,那朵花。

    “为什么要学武?”他的手掌触摸上马背白毛,轻软柔顺:“你的性子不适合打打杀杀。”

    “谁说习武就得打打杀杀?”她笑了笑,她不是不适合,而是对杀人太敏感了,除非触碰她的底线,她不会想要任何一个人的命:“若刚才那人为马而对我出手,我非死即伤。”

    习武,是一种保护,对自己的保护,对最在意的人的保护。

    “不会。”

    安晨带起她的手,她袖口处几枚银针赫赫显见:“我猜你善于用银针,而这银针,喂了毒。”

    若是那人出手,她的银针会比那人更快,因为那人不会太提防她这个孩子,更不会料到她虽无内力,但手势力道,方位偏差,绝不比任何一人差。

    她抽手,没有半点意外,不经间笑的得意:“还是逃不过安晨的眼睛,但你怎么知道,我的银针一定喂了毒?”

    “你的银针杀不了人,但若对方太厉害,你需要一把保护自己的武器,所以我还知道,银针上的毒并不会致命,最多也就让中针的人软弱无力。”

    龙若灵默认,眸光仰上正眺望远方的他,心底自问,安晨,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他知道的太多,而所她问的事情,他却不隐瞒分毫,眉角间得那股傲气,悠悠扬扬,似乎不甘心他只是这么一个护卫。

    “安晨。”手指尖佛过被风扬起的刘海,她淡然开口:“你似乎很相信我。”

    以至于相信到,对于她是否是龙若灵都可以不去探究,相信到,对于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令牌,他仍装作若无其事,若换做是别人,那人还会有命吗?

    他对她,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同于别人的特别。

    “相不相信,不只是唇齿间的一句话。”他幽然,双眸上下量着她:“有个时候,我也不太相信,你只有十岁。”

    她的神情,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温雅的话,都令人不信会是由一个只十岁的她所说,所做。

    或许,她经历了很多的九死一生,才换来这么一个活命的机会,她比起其他的同龄小孩,多了一份深沉与小心翼翼。

    晚霞映射在她脸上,面间笑容更灿烂:“其实我也不信。”

    良久良久,未见安晨有何反应,她才又出口:“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会去皇宫?为什么我会去拿那一副手帕,这么多为什么,你也并不明白,可为什么你会选择不去弄清楚这些?”

    “你有你的理由。”

    “可我并不是龙若灵。”他不应该这么相信她。

    “不,你是。”安晨双眸坚定,远簇一方:“或许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

    “什么?”

    “十年之前,也是你刚出生不久,龙怿山庄发生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我查了很久,找了很多线索,至今都没有结果。”

    她凝了思绪,听着他说下去:“那时我还未曾到龙怿山庄,只是知道一些事情,听说温轻兰产下一女不久,那个孩子便被人抱走,不知下落,一个月之后,温轻兰房中莫名的出现一个两月大的孩子,温轻兰对自己孩子的容貌记忆深刻,所以第一眼便看出,那并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曾一度想把那个孩子送走,更加起过杀心,可后来,还是龙世峰心软,收留了这个孩子,对外却是声称自己的孩子已经找到了,后来那个孩子成为了他们的女儿。”

    她默然点了点头,龙怿山庄只有她一个大小姐,那第二个孩子,应该便是之前的龙若灵,而如今不知去处。

    她,算得上是一个顶替之中的顶替,可温轻兰真正的女儿,又去了哪儿?为什么有人偷走她的孩子之后,又再送一个回来?

    “这就是温轻兰一直提防龙若灵的原因吗?不让她习武,不让她与人有过多的接触,温轻兰也怕那个送孩子回来的人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怕这个顶替的女儿与什么人勾结,对她以及龙怿山庄不利吗?”

    安晨摇了摇头:“我并不清楚温轻兰的想法,她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孩子起了杀意,更不明白,龙世峰为何执意留下这个孩子。”

    “所以呢?这就是你留在龙怿山庄的目的?你一直在查这个孩子的来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为何那一次安晨只稍一眼便看出了她并不是真正的龙若灵。

    “是。”安晨难得扯出一抹笑容:“直到你出现,我才明白,温轻兰怕的并不是那个孩子,而是那个孩子身上带有的某种东西。”

    一个词瞬既在她脑中闪过,毫不犹豫脱口:“我手臂上的血凤凰?”

    “嗯。”安晨点点头:“温轻兰很害怕这个标志,可能是当时那个孩子身上也有血凤凰,才会让温轻兰起了杀意,但从我进庄起,我有很多机会试探那个孩子,我并没有发现龙若灵身上有血凤凰,反倒是你——你并没有易容,龙若灵也没有,可世界上真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

    “我不太明白。”她为难的轻晃着。

    “这几日我想过一种可能。”安晨悠悠的垂下了眼眸:“十年前,有一个人偷走了温轻兰的孩子,一月之后用你来顶替,刚不巧见到了你手臂上的血凤凰,便想杀了你,可后来温轻兰勉强留下了你,那一个人又用另一个与你相像的的孩子替换了你,所以之后我查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过血凤凰,我只是猜不透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她无奈的笑笑:“你这个假设,我完全否认,因为在遇见你之前,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十年之前,我不可能出现在龙怿山庄。”

    “可那个孩子身上有过血凤凰,而天下除了你之外,不有第二个人有这种标记。”

    “你如此肯定?”

    “这种东西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安晨简单一句略过,不再向她多解释。

    “即便这样,但你也不能排除第一个孩子与第二个孩子她们可能就是同一个人,中间的有一个月的时间间隔,而且一个孩子的容貌太容易改变,如果接住药物作用的话,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何况什么东西都可以作假,那么龙若灵身上的血凤凰同样也可以作假,既然是假的,你当然不可能查出什么来。”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你还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做,又为什么这么做。”安晨皱眉。

    “那你呢,你为什么一定要查清楚这个孩子?你告诉了我这么多秘密,不怕我会向温轻兰告你一状?”她挑起弯弯的眉头,戏谑的笑意停留在唇边。

    “你可以这么做,不过在做之前,我想你应该会考虑到你自己。”

    别忘了,她也并不是龙若灵,她还自己亲口承认过。

    只怕在告他状之前,她便已被逐出山庄了,冒名顶替的罪,可大可小。

    安晨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告诉她,无论她是不是真的龙若灵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因为龙若灵本身也是假的,至于温轻兰真正的女儿,谁又知道呢。

    她轻抚着左臂,那抹血色的凤凰,见血才现身,她并不知道世上是否真的有凤凰,但她知道,这个标志从小到大一直跟着她,甚至,也跟着她到了这异空之地。

    安晨镇定了几分,看向她:“我有去伤痕的药物,女子身上不该有那么不雅的刻字,留着也没有必要。”

    那一次,在马车内,他认清过那弯弯曲曲一刀刀刻下的字,那个字扭曲着印在她的手臂,笔画很多,若仔细辨认,会瞧出来只是一个简单的字——澈。

    “确实没必要了。”她淡淡出声。

    这伤疤不重要了,留着也没必要,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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