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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证红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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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日常也曾见赵姨娘在王夫人凤姐面前奉承,便是对平儿这样有些权势的丫环也是小心相待的,怎料对女儿反而这样生疏、这样疾言厉色。

  母女两个也不知何事闹到这种地步的,她最开始来时还好些,现在却是越来越糟了。

  又想着她母女两个之间的事,自己不好胡乱插手,便抽身走回来,继续往园子里面走过去。

  紫鹃没有黛玉那样的好耳力,却也听见了一二。便说,“他们说的果然不错,姑娘,我听说老爷打宝二爷,就是为的金钏儿和一个叫琪官的戏子的事,这金钏儿的事,果然是三爷告诉的老爷了。”

  黛玉吃惊的回头看她,“你怎么知道这样的事?”

  紫鹃笑道,“老太太那里人太多,非但是我,司棋她们也是,哪里凑的进去?在门外站着的时候,小厮们就把消息传进来了。说是环三爷说了金钏的事,薛家大爷说了琪官的事,老爷气怒交加,叫了宝玉就打起来了。”

  黛玉点点头说,“是这样。只是……为何薛家大爷要说那什么戏子的事?”

  这个也传得太离谱了吧?

  “姑娘以前不曾关注这样的事。以前宝二爷和那个秦家的大爷上私塾的时候,薛大爷就看上了秦大爷,”说起这件事,紫鹃也脸红了一下,不过见姑娘似乎想听的样子,便还是说了下去,“总不过是薛大爷以为宝二爷占了秦二爷,很是闹了几场,老爷还骂了宝二爷一顿呢,若非老太太太太说没有那样的事,当时就打了。后来还是听了薛家姨太太和宝姑娘的话才消停下来。如今那琪官说是京城里红遍的戏子,薛大爷又是个喜欢听戏的。因此才……”

  这也是紫鹃见自家小姐没那方面的心思了,才敢如此说。

  倒是听得黛玉一愣一愣的,之前她并未关注这些事,竟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曲折。

  一时间,已经回到了园中,刚回到潇湘馆坐下,便听说宝玉已经看过了大夫,被送回到园内的怡红院来了。黛玉也大致想的明白了,心里估摸着其他人多半也都走了,便也站起了身来,往怡红院去。

  目前来看,想要找到宝玉单独说话,总要过上一两月,但有些话,她却觉得怎么也该问问。

  天气尚且暑热,热辣辣的日头照着,十分闷热。黛玉却也没有打扇子,自己走到了怡红院,却见怡红院此时院门大开,园内的丫鬟们全不见往日的悠闲,在晴雯麝月两个的指挥下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见到她,晴雯便说,“姑娘直接进去看就是了,宝姑娘也在里面还没走呢。”

  说着便让她自己过去了。

  黛玉倒没想到宝钗也还没走,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顺着游廊走了过去,正要到宝玉卧房门前,便远远的听见宝钗说道,“有什么谢处。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了。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

  又听见袭人谢了两声,便见宝钗出了门来,和她打了个照面。

  黛玉心里面着实为那“胡思乱想”“将来对景”这样的话纳罕,见了宝钗,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宝钗见了她,便立刻笑道,“林妹妹先前不见了影子,我还奇怪呢,只想着妹妹怎么不来。即来了,便快去看看吧,这次打得狠了,也该让他好好休息。”

  说着,自顾自抽身走了。

  黛玉走到宝玉房中,只见宝玉正卧在那里,身上盖着一床袷纱被,沉思默默似睡非睡的模样。袭人坐在一边,见黛玉进来,忙站起来说,“林姑娘来了。”

  一边又给黛玉让座。

  宝玉一听,忙睁开眼来,便要欠身起来,细细的看了一眼黛玉,神情又是惊喜又是惭愧。只是到底支撑不住,“哎哟”了一声,又倒了下去。

  很有些惭愧的说,“妹妹来了。”

  黛玉应了一声,便在他床边坐下。宝玉忙又吩咐袭人去倒茶。袭人见宝玉痛成这样,料来也不能有什么事,站了一会儿,这才出去了。

  黛玉见袭人走了,又见宝玉躲躲闪闪的目光,便也不拐弯子,直接问道,“你是想着,金钏儿因为你死了,所以你就随了她去也好,是不是?”

  第三十九章

  黛玉的直接一句问话,让趴在那里,用双手撑着,侧着脸看黛玉的宝玉僵直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才怅然说道,“还是妹妹知道我。”

  之前,父亲怪他,其他人只说父亲打得太狠,却并无人问他想些什么。

  黛玉冷笑道,“我还知道你想随她去了,那也只是一时的,虽然冲撞了舅舅,但只怕是舅舅板子落下来之前就没这种想法了吧?”

  宝玉很惭愧的把脸埋了下去。

  “罢了,这事也不全是你的错,你能有随她去的念头,便够难得了。”

  在这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想到去为一个丫环偿命?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黛玉无意苛责他,现在,宝玉便是死了,也无济于事。

  “此时即知道错了,可不会再犯了吧?”

  宝玉埋着的脑袋动了一下。

  黛玉知道,按照她原本记忆中的故事来的话,也该如此。宝玉此后虽然依然呵护女儿,言笑不避,却再没有和丫环调情的举动,吃人嘴上的胭脂,或者和人说要讨人之类的——至少,故事中似乎是没有描写的。只是此时见到他这个样子,才敢确定他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

  只是如此经历一事方能明白一点,可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全明白过来呢?

  黛玉本来还想问他琪官的事,只是见宝玉似乎已经十分困倦了,便不愿多说,只说了一句,“有人告诉我说,舅舅打你,还有一个戏子的事。”

  宝玉才又侧过来的脸上刷的一下红了。

  但他心里也奇怪,虽然府里面说起来,似乎宝钗才更符合一个大家闺秀的标准,但毫无疑问,黛玉也是一个大家闺秀。只是高贵的出身让她生活得非常雅致自我,和世俗要求的那些“无才便是德”,专于针线的标准完全不同而已。宝玉从来没想过,她会提起外面的那些……那些事。

  但是,黛玉想说的,却并不是宝玉心里忐忑不安的想着的。

  只听黛玉说,“他们说这两件事里面,琪官的事情却是薛家的薛蟠告诉舅舅的。而这话,又是舅舅身边的人传出来的。这个意思,你可懂了?”

  袭人正倒了茶回来,因路上麝月问她要准备什么吃食——厨房派人来问了——所以耽搁了一会儿。她一走到门口就听见黛玉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登时愣在了那儿。

  她也在茗烟那里打听到了这个消息,此前还因此冲突了宝钗,只是宝钗坦坦荡荡一番话说出来,倒让她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现在听到黛玉这样说话,她却觉得可惊可怖,站在那里,又不免想起这几日宝玉的平常来。

  这数日间宝玉常常出门,回到怡红院来,也常怔怔的,晚上她在里面服侍宝玉,倒听了两次梦中呓语,方知是为了黛玉。且不同于往常——他又不在平常表示出来,又不如以前吵架般,百般曲意俯就求得黛玉心意回转。

  袭人越是想,便越觉得其中的事情不好。他年纪虽小,却早知男女之事,此时已是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又想他素日的行止,她就不免担心他要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听这位林姑娘的话,可也是有意的?她不知道她方才说过了,便和宝玉说薛蟠的不是?可是为了那金玉良缘之说?

  袭人站在外面。

  黛玉说完之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她问心无愧,倒不在意她想些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去思考这回事。她在说什么,至少宝玉是明白的。

  事情并不是薛蟠说的,会说到薛蟠身上去,自然有原因。小厮们往里面传的话,让丫环们知道的话,固然有臆想的成分,但这样的臆想,当然也是要有根由的。

  宝玉并不是笨蛋,自然黛玉一提醒就知道了。

  这事是不是薛蟠做的,他再清楚不过。

  今日,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官找来向他逼问琪官蒋玉菡的下落。

  那琪官是名扬京城的戏子,只是整个班儿都被忠顺王包了,日常也在忠顺王面前奉承,且在京城中也有众多的王孙公子给他捧场。比如说与宝玉素来关系极好的北静郡王水溶,在之前和蒋玉菡的关系也极好的。

  但现在,蒋玉菡却在京中消失不见了。

  亲王追索戏子,原也不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故此那长史官也是悄悄的来的。只是,便是悄悄的来,他父亲身边的人,又怎会不知?又如何让人想到薛蟠身上去了呢?

  这自然是要把这事尽可能掩下来,只当是因为他流荡优伶、表赠私物,方才打他的意思,也是要他莫要再和此事牵连的意思。

  故此,宝玉便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便是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

  黛玉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心里面记了个故事,自己比着现状,对比自己知道的东西思索了一会儿,便有了些轮廓,等到听见宝钗的话,回味一番,便大致明白了许多。

  宝玉只怕是帮那琪官逃离了忠顺王府。

  那忠顺王即便黛玉在深闺之中,也能听闻其好色无度,男女不拘,名声极差,府中曾不明不白死过许多丫环小厮。兼且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虽无实位大权,却十分尊贵,远非现在已经开始没落的贾府可比。她那舅舅,自然是绝对不想要宝玉帮一个戏子的。

  因为帮了就是大祸。

  所以她想知道,宝玉知不知道这一点。

  谁知道,宝玉却回了这么一番话过来。看来,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是私情?还是不拘尊卑,只因合心意便愿意帮忙?

  黛玉一时间也弄不很明白。

  “那琪官……”宝玉又说道,竟似乎是要向黛玉解释琪官的事情一般,但见袭人走进来,便闭口不说了。袭人忙忙的给黛玉倒了茶,又向宝玉说,“也该换药了,适才宝姑娘送的那药丸,说是效用极好的。我才去拿了让麝月用酒研开,也该好了。”

  黛玉便站起身来道,“我也不打扰了。宝玉你好好休息吧。日后行事也该多想些才好。”

  边说,边告辞出门了。

  宝玉只是看着黛玉的背影,也不知她是关心自己,还是只是来问自己这几句话,即盼着是前面的,又想着是后面的也好。

  又想到了,他此前只想着帮琪官的忙,并不曾想到会给家里带来麻烦这一点上来。黛玉素来是最了解他的,适才也点出了这一点。联想起之前知道的一些事,他便难免在心中暗暗叹息。

  ——若是好了,或者该和林妹妹好好的长谈一番吧?

  只是,虽然黛玉来,他振奋起了精神,强打着精神说了这许多话,却终究是到极限了。见黛玉离开,意识便迅速昏沉起来。

  黛玉走出了怡红院,往潇湘馆走了回去。

  宝玉毕竟是在“林黛玉”的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人,一起长大,一起玩耍,正如她所说,兄妹情分尚在。看他那惨白的脸色,痛得满头冷汗的样子,也不是不担心不难过的。

  只是,她一看便知晓,宝玉并没有把之前的那份情思放下。

  在这个时代,女子十四五岁便可以嫁人,早些的十三四就嫁了,平均寿命短些,成熟也早些。宝玉的感情,比她之前想象的、以为的,似乎要浓烈深沉的多。

  故此,她既然无心,便也不敢表现出担忧的神情来,问他的伤势,只能看看便罢。否则,那日的回绝便无甚意义了。

  这一日的晚间,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黛玉早早的睡下了,但别人却显然不能这样早睡。

  比如说宝钗,她们母女两个被袭人一说,也只道果然是自家兄长惹的祸。但把薛蟠一说,反倒惹恼了薛蟠。薛蟠也是个直性子,当下就唐突了妹妹,只说她因着“金玉良缘”四字想着自己的姻缘了,直把宝钗说的又气又愧,又是委屈,回到蘅芜院自己的房子里面,不免哭了一夜,也不敢让湘云看见。

  又比如说贾母,她也是等到了二更,虽换了衣服,卸了妆,散了发髻,却也不曾睡觉。

  待得鸳鸯匆匆回来,她这才让琥珀下去了,问鸳鸯,“怎么样了?”

  鸳鸯忙回道,“不打紧,二爷说的是那琪官在外面置了几亩田地房产,他人倒不在那里,王府里面急着去找人抓,也扑了个空。但总有些痕迹在那里,总扯不到二爷身上了。”

  贾母忙喧了一声佛。

  叹道,“这小冤家,又不会做事,何苦揽上这些事来!”又问道,“他现在可怎样了?”

  鸳鸯道,“太太唤了二爷房里的袭人去,我先前见到,问了几声。宝姑娘林姑娘都在那坐了会子,宝姑娘还送了药,只说很是有效呢。”

  贾母沉默良久,方道,“如此,也罢了。”

  鸳鸯对此不敢多说,便要服侍贾母睡觉,贾母正要睡下,却想起了什么,又问,“金钏儿的事,可处理妥当了?”

  “处理妥当了。太太赏了她娘五十两银子,送了些簪环,又有宝姑娘送了两件新衣裳装裹,她娘并不敢怨恨,金钏儿的妹妹玉钏儿也还在太太那里当差呢。”

  贾母躺了下去,好一会儿方说道,“薛家那丫头,倒是好巧心思。”

  之后便不言语了。

  鸳鸯见她睡着,又见已快三更,便忙收拾了一番,也在一边安歇了。

  第四十章

  宝玉挨打,且还那样严重,这在贾府是件大事。

  贾母和王夫人都三天两头的来看宝玉,直到宝玉的伤势逐渐好转以后才少来园内。贾母担心贾政当初打得犹不解气,便又让贾政贴身的小厮告诉贾政说,宝玉“一则打重了,得着实将养几个月才走得;二则他的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见外人,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

  事实上,宝玉虽说不至于伤到八月才能出二门这样的地步,倒也扎扎实实的躺了十几天。黛玉虽然在他挨打时也担心,但即知无碍,便也就安心了。她倒怕宝玉误会,那日之后,便再未独自往怡红院去。

  恰好迎春也病了,休息了几天,才姐妹几个一同去看了次宝玉。

  又过得几天,宝玉方能拄着拐杖四处行走了。

  虽然贾母让他得了空闲,他倒也不见得怎样高兴。旁人还以为他吃了这教训,不免有了些上进的心思,宝钗并袭人两个,加上一个探春,见了机会,倒劝谏过几次,让他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好在日后立身扬名,他却依然生气斥责,有时拔腿就走。

  不过,黛玉曾记得他在故事中烧了四书外的所有书,这时却不曾听说他做了这样的事。不免想着,他或者是有些变化了。当然,也或者是因为,卫的科举比起清朝来,开放许多的缘故?没有八股文,主要还是考策论,策论要求涉及的内容还是很丰富的。

  这一日下午,迎春的病好了,谁知道惜春又觉得身体不适起来,在家里养病。黛玉便要带了绣好的荷包去看她,虽然这样的探病礼物似乎也不算好,但总也是一番心意,毕竟她两人这两年关系不错。

  走到半路,因见着路上荷花开了,便不免放慢了脚步,赏玩了一番。

  忽见贾兰衣冠整齐,从背后匆匆的走来,见到她,行了一礼。

  “这么匆忙去做什么?”黛玉有一点好奇。

  “北王府的燕公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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