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弄-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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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劲，不过好像一直都在跟他们较劲，帝珏到没跟我计较什么。
“朱颜姑娘，你的马怎么没吃饭吗？跑起来都没劲”
“马不吃饭只吃草，还有别老是一口姑娘姑娘的，我比你大，你叫我声姐姐又不委屈你”
“才不叫”
不叫就不叫呗，我还没兴趣多一个弟弟呢。我侧头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帝珏“喂，你不觉得闷吗？一句话都不说”
“有你们两个话唠子怎么会闷”
我轻哼了一声，就是嫌我们话多呗。眼看天就快黑了，这马的速度能赶到下一个镇么？不然露宿山林就不好玩儿了。
果然是没能赶到镇上，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祭月就一直抱怨都是我的错，我翻了翻白眼，谁叫你们自己要跟着我的，自己不会先走。
“祭月，前面不远有个山洞可以避雨，你先去找些柴升上火”
“是的，公子”
我讶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怎么会知道有个山洞，难道会算不成。
“以前路过这里”
我哼了一声，又没问你。“你的脸上写着你的疑问”
“这么黑也能看到我脸上什么表情？”
“用心就能看到”
我做了个恶心的动作，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男人恶心的本事也是一流的。他貌似不想和我斗嘴，沉默着往前面隐隐火光处走去。
看样子一路有个人在还是有好处的，自少下雨不用淋着雨，还有火取暖。“有个人还是挺好的嘛”
“现在知道好了，是谁还不愿意我们跟着的”
“臭祭月，你不愿意跟着自己回去就是了，废话特么的多”
“祭月只跟着公子”
“哼哼，哪天叫你家公子不要你了，看你跟着谁去”
“公子才不会不要祭月”
我斜瞟了一眼闭着眼睛的男人，真是不喜欢说话。跟初见他的时候一个德性。算了，睡觉。只是这山洞连根草都没有，为什么看电视走哪儿至少都有很多草随便就能铺个简单的床了。为什么他们两个坐着闭着眼睛就睡着了，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
帝珏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为难的我，似乎知道我在愁什么，“不介意的话靠在我肩上睡会儿吧”
“不要”
“你这样撑到明天未必有力气赶路”
我撇了一下嘴，说的也是，明天估计哈欠连天，半点形象不留，还顶俩熊猫眼。我权衡了一下，慢慢移过去，不信任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不君子的行为”
“那就好”我轻轻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味，其实我不用担心什么，朱颜和帝珏从小一起长大，如果帝珏真要做什么，早就做了。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沉沉睡过去，每天这样不停的赶路到晚上就什么都不想，就想好好睡一觉。
一早醒来，睁开眼就对上眼前一双漆黑的眸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醒了”
我轻嗯了一声，连忙离开他的肩膀。四下看了一下“祭月呢”
“找吃的去了”
“哦”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两人陷入沉寂之中。看着他动了动肩，这样让我枕了一晚上，估计也酸的抬不起来了。
“公子，只找到些野果子”祭月牵着衣兜走了进来，来回看了我们一眼，将野果递了一个给我。吃完一顿不算早餐的早餐，又开始赶路。只是到下个镇之前我们三个一句话都没说。
正午时候才到达镇上吃了午饭，买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而我换了一匹跑得快一些的马，这次听了帝珏的建议，买了一匹棕色的马。
一路上倒像是游山玩水，感叹古时候这自然环境可说是处处都是风景，无需刻意营造，无需雕刻，浑然天成。我不时哼一些曲子，祭月总会问是什么曲子。
帝珏总是默默听着，不做评论，只是有时候看他的神情似乎也很喜欢这些歌。我说，帝珏，你活的太压抑了，掩藏了一切情绪。
他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有很多我无法了解的事情，他是一宫之主，背负的自然多，他的眼神时不时的流露出一些疼痛，或许还背负着仇恨。
走了半个多月，才到了长安。我在城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依旧坚固的城墙，商城从这里跳了下来，结束了一切恩怨。原来我已经死了几个月。这座城如今荒凉的什么都不剩，风吹过，卷起一地的草屑。他终是没有留这一城百姓的性命，凤皇，如此残忍的你，他们与你的仇恨又有何关系，难道只是生在了秦国，曾是天子脚下的臣民，就该付出这些代价么？我沉痛的闭了眼，我又该以什么身份来见你，就要见到你了，可是商城那么怕看到一个残忍到什么都不顾的你。
当我睁开眼，看了一眼帝珏，他只是冷漠的看着空荡的城门，而我却觉得他浑身散着怒气和一股由心而出的悲痛。他紧握的指缝间慢慢浸出血丝，我震惊的看着他的脸，是什么让他如此绝望完全不顾身体的疼痛，他沉浸在他的回忆里。
“帝珏”我轻轻唤了一声，他回过神，快速隐去了一切情绪，就仿佛刚所有都只是我的错觉。
“走吧”
“不进城？”我看着他掉转马头，只好跟上去。
“不了”
我看了一眼祭月，他也同样茫然的看着我，似乎告诉我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的帝珏。
我们两个都只是跟在他身后，又不敢问他什么，怕触及他的伤心事，就算问了，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们。


残忍真相
更新时间2011329　13：10：34　　字数：4860

　到了阿房，依然是战后无力恢复的局面，不过比起长安的空城这里好得多了。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我无心再去管帝珏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一心想怎么才能见到深在皇宫里的他。而见到他我又怎么告诉他我是谁，而我不能告诉他我就是商城，他和商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五年前就断了。我只能以朱颜的身份继续着，也许我该以朱颜的绝色见到他。他身边一直有一个女人，那个他曾经救的教书先生的女儿钟岚兮，一个跟了他十年的女人。而我是不是不该再去找他了，我轻笑起来，凤皇，也许商城该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
“朱颜姑娘”
“嗯”我收敛起情绪。
“为什么你和公子两个人自从踏入中原开始就不对劲了”
“呵呵，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祭月不是小孩子了，祭月懂的比朱颜姑娘都多”
“是么？”我看了他一眼“我到的地方到了，要去一个地方，你好好照顾你公子吧，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为什么，朱颜姑娘要去哪儿，为什么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他紧张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我摸了一下他的头。把谢玄送给我的玉佩还是给了他“祭月，反正我留着也没有用，你以后也许会用得着”
我直接找到辽，“朱颜有事求见蔚将军”
我不知道一个将军会不会见一个青楼女子，未必人人都买美人账。
而他见了我，看着他未曾变过。
“朱颜姑娘千里迢迢来见本将军有何事？”他有点不相信我从遥远的晋国跑来只是来找他。
“不妨对将军明说，朱颜此次前来并非为了见将军，我来找你们皇帝慕容冲”
“见皇上？”
“是，只是朱颜不知道怎么才能见着他，所以才来找蔚将军引见。”
他一直看着我，我一直带着淡淡的微笑，柔若风，轻若尘。“好”
“谢谢，蔚将军的恩情朱颜铭记。他日定不忘将军今日的恩情”
我随他一起进宫，一步步接近他了。我的爱情，一个人傻傻的痴恋着你。即使死过一回，还放不下那点爱恋。想要在剩下的时间看着你，即使你不爱商城了，不会爱这个朱颜，我只要在这个地方看着你就好。
“臣为皇上带来了一个女子”
“民女朱颜参见皇上”
但是久久的没有回音，大殿上静的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跪了很久才听得一声懒懒的‘起来’。我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他，看到他脸上一脸的讥诮。
“人间两倾城，北帝妃商城，南名妓朱颜，朕今日算是见得能与帝妃名号同样响亮的南国名妓朱颜了。”
名妓朱颜。我就那么对着他讥讽的视线，苻坚在我死的时候对我说过，来生，即使人海，我也会第一眼认出你。而你，我在你眼前，仿若陌生人。是，低贱的烟花女子怎能和高贵的她相比，不，她在你心里也从来没高贵过。此刻就算是我，你亦是变得让我如此陌生。我只是不愿意错过仅剩的一年时间，所以我来见你了。只是现在我想真的不该来的。
“民女也算是见得‘五胡十六国倾国倾城第一人’的皇上您了”他似乎吃了一惊，为我说出的这一长串的名衔。
“你好大的胆子”
我轻笑了起来，我进来了，带着我的尊严和爱情，我想尊严早八百年前就没有了，但是爱情依然同于往昔不曾变过。所以我来了，来见今天的你，不是我一开始认识的凤皇。“胆子不够大，又怎敢来见你？”
“你就这么笃定朕一定会留你在身边”
“也许你看到我身上有商城的影子”他脸色一变，挥了挥手，命人带我离开大殿。是的，我身上有商城的影子，因为原本朱颜的身体里就住着商城，怎么会没有商城的影子。就算你不爱商城了，诚如你所说，爱过，至少，她让你痛过吧。
然而将我丢在梧桐轩后就不曾来看我，但是我知道他迟早会来的。他没来钟岚兮倒先来了。见到我后，没有怪罪我没有向她行礼。
“今日见到朱颜姑娘才知与帝妃真是难分秋毫”
“是么？朱颜倒不在意是否与帝妃不相伯仲，只在意他是否待我像待五年前的商城那样”她脸色变了变，估计在想，烟花女子就是烟花女子，进了皇宫它也改不了本性。
“那恐怕要叫朱颜姑娘失望了，没有第二个商城，你亦成不了商城”
“谁说没有第二个商城？”不，我不想再做商城，不要做那个他只是爱过的商城。
“那就预祝姑娘了”她轻笑了声便出去了。爱情如此简单，可是我们却如此曲曲折折，一年时间我不求你会爱上朱颜，只要我能呆在有你的地方。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想你快乐着。
他半个月后才来，我正百无聊赖的画着画，画着两个背影，站在湖边，垂柳浮水，曾经我画过正面，女子拿着柳条在他颈间调皮的晃动，我笑到，准备添上那根柳条时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他，未回头，我知道是他。便停了笔，看着未完成的画。他的视线亦是落在我的画上，也许会觉得熟悉。伸手拿起我的画，静静的看着。
“以后不许画这样的画”他突然愤怒的将画撕的粉碎，我看着满地的纸屑抬头望着他。
“让我做第二个商城”
“第二个商城？你想成为她？我不爱她了，你来不是为了要我看上你么？”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商城呢”
他一巴掌挥上我的脸，我伸出舌尖舔去嘴角的血丝。这巴掌是打商城还是打我不该提到她？“你会后悔，慕容冲”
“后悔没杀了你，以后不许提她的名字，不然下次朕绝不饶你”
“你不想听到她的名字”我仰起头看着这张倾城的脸，我问过，人间两倾城，北商城，南朱颜，那燕国王爷慕容冲排何处。有人回答我，无比。没人能和他比。
他突然伸手拉开我的衣带，我吃了一惊，隔开他的手快速合上衣衫。退出几步，“慕容冲，我不是你那些女人，要发泄找别人去”
“你不是说你是商城么，如果你是商城，就不会拒绝这些吧”
我知道心碎过，不会再碎了，可是为什么心如此痛，如此痛。商城不会拒绝这些，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连妓女都不如的一个女人“就算商城那般不堪，也不是你这样的男人可以碰的”
“朕今天就要定你了”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我快速闪开他的攻击，随手扯下一块绸缎，缠住他的腰将他扔出门，他愤怒的一脚踢开门看着我。
“你竟敢伤朕？”
“伤着你了？”
“伤着我的尊严了”
我愣了一下，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耍赖，仿佛看到曾经的他。他突然扑过来，我反应不及被他压住“看朕有没有本事抓住你”
“你真是。。。”我躲开他的吻，凤皇，我是商城，一个你恨的女人。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你来找朕就该明白不可能全身而退”
“当然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就为了填充你的后gong？”
“要名要利”
“说到名利，晋国多少王公贵臣不惜花重金只为博我一笑，名利？我朱颜不稀罕”
“这只是你自己说，有谁知道你想要什么，何况一名青楼女子本就是为这些而生，你朱颜凭什么会例外？”他讥讽的笑了声放开我，我起身，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对我的轻视。凭什么会例外？因为我什么都不要，来找你只为了那段爱情。
“慕容冲”
他愣愣的看着我，也许除了商城会这么叫他外，没有人会这样叫他的名字了。我虽一直叫他慕容冲，却没有带着商城的语调，这声与商城一模一样“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会来找你，朱颜知道与你的缘分很浅，浅到费尽心力却还是无法得到想要的结局。”到你明白的那天，会不会告诉我，商城不是那样的女人。
“你想要怎样的结局”
我想要怎样的结局？想要与你在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辈子朝夕相处。我咬了咬唇，我想要的结局注定的你给不了我，时间面前，生命一点点流失，我只要这一年给你所有，只要这一年你快快乐乐。但是不管是什么，在这个年代，注定的只是奢望一场。
“你想要什么？”他见我没回答，又问了一遍。
我抬起头“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你没说怎知道朕给不了”
“我想要你从现在开始一年的时间”他愣了一下，静静的看着我，我看不懂他眼中的情绪，但是却感觉到他对我不是轻视的。
“就这个？”
“就这个”
“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还是他以为一年并不多。我忧伤的看了他一眼，一年是你全部的时间了，凤皇。
他轻笑了声，说，朱颜，朕愿意给你一年的时间。因为朕要你知道，你来错了。
来错了。呵呵，我笑起来，我当然知道，来错了。可是我不会后悔，就算这样，我也会陪着你把这一年走完。即使只是我单方面的也无所谓。商城答应过你不离不弃，就会做到。不管你恨那个商城也好，会不会爱上这个朱颜也好，时间走完，我会忘记的。
一早醒来，便看到慕容冲坐在我的床边。突然和他对视，看清他眼中快速闪过的温柔，“醒了”
“嗯”
“她跟你一样喜欢睡到很晚”我知道他说的谁，但是他主动和我说起商城让我有些意外。我只是嗯了声作为回应，我以为他再也不会提起那个她。
“朱颜”
“嗯”
“你会不会离开朕？”
我以为他对我很排斥，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难道这么快会对我有好感么？久久等不到我的回答，他站起来转身离开“她对我说过不离不弃，她不对我说永远，因为她说没人会保证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却说只要我在，她就会陪着我”
“她做到了吗？”
他轻笑了几声“没做到，她骗了我，她一直陪在别人身边”
我听着他笑声里的凄凉。对不起，商城知道说过的却没有做到。
“她对我说天涯陌路，对我说诺言与戏言一字之差而已，对我说女人都是善变的。。。”
“不要再说了”我捂着耳朵不想再听下去，我知道对你说过很多残忍的话，也知道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了你。理由只是牵强的推脱之词，以前我一直以为一切都是对你的付出，所以我现在来爱你，就算你伤我也没关系。
“你说她是不是很坏，尽管这样朕却忘不掉她，朕想夺回她，可是她却为了那个男人跳下城楼。”我震惊的看着他握紧的拳头，他的愤怒。最让我震惊的是，他说我是为了苻坚跳下城楼。我以为他恨我，我以为一死才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