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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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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对你不放心从这个计划初始起,我就晓得这个世上只有你能帮我。
可惜,我见到你终究还是晚了这一大步。
夏侯煵恐怕早已经预见到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他心心念念培养出一个几乎要凌跃于自己能力之上的徒弟,为的应该也是这一天。
那些追踪他的踪迹的暗门的力量,在夏侯煵的眼睛里究竟是什么?
柳若茴还待细想,眼前一亮,脚下的动静停止了。
高高两道合闭起来的石门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柳大哥,你想看的地方已经到了,这就是我爹爹当年为你的父王所设计建造的龙脉之所。”言冰从宋殿元的背上跳下来,双手按在石门上,“相公,我要考考你,你可知晓打开这两扇大石门的钥匙又是什么?”
宋殿元果然认真地想一想:“我们一路逃亡一路颠簸,好像并没有特别要紧的东西是一直有带在身上的。”他扣住石门,上下左右敲动,仔细听其中发出的声音,“难道,师傅又从羊皮纸上传达了信息给你?”


 











夏虫(八十)







“其实我也不晓得呢。”言冰将羊皮纸递给宋殿元,“相公自己看看。”
宋殿元第一遍看得极为仔细,几乎是逐字逐行,第二遍便是一目十行的速度:“果然没有写明开门之法,此地机关重重,若非有这两页详尽的记载,真正是举步艰难,可真走到这最后一步而无法登堂入室,岂非前功尽弃。”
“机关是爹爹设置,必然是一件他觉得很重要的物件来做石门的钥匙。”若冰靠到石门上,用手略微比一比,在她觉得差不多的位置上用指甲刮一刮,“相公你来。”
“怎么?”宋殿元凑上来看。
言冰抓住他的右手,挑拣出食指指头,玩味一笑:“不知道相公的指力如何。”
“难道要在这个位置?”
“是的。”
“你确定?”
“没有把握的事儿,怎么会让相公来做。外边百多条人命,不是可以顺便拿来开玩笑的。”
言冰和宋殿元这么随意的一问一答之间,搞得柳若茴也莫名紧张起来:“会不会还有第三张羊皮纸?开门的诀窍另外写开来了。
宋殿元坚决地摇摇头。
言冰又问:“相公,你回我个问题。”
“说。”
“为什么要带柳大哥进来这里。”言冰不自觉地撅撅嘴,虽然她还一直称呼柳若茴为柳大哥,听起来客客气气,其实这一路所来,不知不觉间,情势已经僵化,有一刻,她连这个男人靠近一点都觉得受不了,从头到尾的欺骗,层层设计的圈套,暗门背后最大的力量,每一条都能令人不寒而栗,是不是从秋水镇开始。柳若茴就处心积虑地为了有一天能踏上着荒岛的土地,实现他坐稳君王宝座的目的,她不甘心做被他人操纵的傀儡。
宋殿元被她抛过来的烫手山芋噎在原地。
柳若茴更是尴尬地用脚尖刨着地,面孔涨地红红,言冰的问题简单直白,却如一把锐利的刀刃直刺关键之处,很多事情由不得他一一解释,他也没有办法一一解释。
临门之处。
三人微妙的关系,微妙的处境。
“小冰,治理天下之事,必要舍小取大,如果你今日一定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能给你也只有这个。”宋殿元捧起她的脸,柔声道。
“相公,我是为了你的委屈,为你打抱不平,你反而帮着他说话。”气鼓鼓的小小包子脸。
“我明白,我都明白。”他笑容神秘,“可我没吃一点亏。”
两张羊皮纸在圣天门汇合在一处起,他直接去找的圣天君夜冥,师傅当年交代过,这个人虽然自傲不凡与师傅又是半个情敌,但是为人处世只重正义,足以信赖。
果然夜冥立即将他带到密室,两人权权商议下,只有设下计中计方能引出幕后真正的主角,于是从言冰踏进密室来寻宋殿元回去,一个周密的计划自此展开。
被夜冥指责为弑师孽徒的宋殿元。
从圣天门一路被堵截围攻。
稽延的放行。
郑怡的出现。
稽延的再次追杀。
变成四个人的队伍。
直到上了那条林涪冉包下的船只。
言冰听着听着,嘴巴越张越大:“难道连沉船都是相公安排好的?”
“凿船是我的部署,原本想着落水后,你们会丧失原有的战斗能力,而且能轻而易举地将你们划分开,然后各个击破,不料,天色大变,江水中突然涌入一股暗势的力量,将落水的你们带向不知名的荒岛,我的属下也有潜伏在轩辕镇多年的老人,招来问了,都说从来没有听闻这条江中还有这样一个岛屿。”
“廿年才会现身一次的岛屿,当然不是寻常人所能了解的。”宋殿元好笑地看着背过他去生闷气的言冰,“否则怎么会选择此处为皇室机要所在。”
言冰详装伤心地抹着眼角:“你什么都不先告诉我,我一路跟随你提心吊胆,后来你在江中失踪,我在小林子面前强忍着不哭,可我身体里面已经全部都被眼泪装满,满得几乎要从七窍中一齐流淌出来了。”
宋殿元拥住她细细的肩膀,默然不语。
言冰继续她的指责:“是不是连你不和我们一起跳入江中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我以前的确是没见过你游水,没准你在江里比条大鱼还灵活。”
“小冰,为了将此事完全了结,不得不出此下策,出去以后,我任打任罚。”
“我干嘛要打你。”嘴巴翘得都快飞上额头了,虽然眼底深处有着藏不住的笑意。“就你们一个赛一个的聪明,把我和小林子耍得团团转,思来想去,还是小林子对我最真心,出去以后,我跟他回轩辕镇算了,反正他家大业大,对我也好得很。”
“不许。”宋殿元闷声道。
“爹爹知道你会这么骗我,害我如此伤心,一定也会这么做的。”言冰字字确凿,明明是口是心非的话,说来倒是很顺嘴。
“不许。”宋殿元一把拦过她的腰,两人之间顿时贴合得毫无距离,他低下头,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十分认真道,“这种念头以后再不许说,不许想,不许做。”
柳若茴站在一边听他们小两口甜蜜的吵嘴,觉得本来宽敞的空间变得再狭小不过,言冰与宋殿元之间再插不下另一个人,哪怕以后他真的成为一代君王,依旧不能。


 











夏虫(八十一)







纤细的手指反复摩擦着石头粗粝的表面,言冰眼神专注,仿佛眼前是一副上好的丝缎,而她手中则是绣线的那一股缠绵,女红正当时,绣出并蒂莲来鸳鸯戏水图。
“相公,应该是这里了。”一本正经地指出确切的位置,“只能探进一寸六分。”
“好。”宋殿元凝力于右手食指尖。
柳若茴不解地喃喃重复她的话:“一寸六分?”
“浅一些探不出其中奥妙,深一些又会触动机关,造成破坏,所以力量要拿捏得刚刚好才可以。”言冰耐心地解释给他听。
“那为何是一寸六分?”
“那便只可意会了。”言冰一时游思,娘亲的寿辰是正月初六呵,爹爹,当年,你做下每一步时,心心念念的人儿只有娘亲一个人是不是,时间推算下,爹爹应该是在做完这里的一切以后,回去迎娶了娘亲,可惜,他们并未能终老一生,她抬眼去看宋殿元,他也正好转过脸来看她,好像两人想的正是同一件事情,眼眸中,俱是心有戚戚焉。
天底下叫人伤心的事,有情人不能白头携手亦在其中。
坚实无比的花岗岩在宋殿元的指力下,绵软听话,石屑纷纷散落,露出一个洞眼来,宋殿元凑过去看看,确认地点一下头:“果然是这个位置。小冰你一直神神秘秘不肯拿出来的钥匙可以让我们一睹真容了吧。”
言冰掏出荷包来:“钥匙就在这里,原来我一直有带着它,这天底下冥冥之中的巧合实在太多,如果不是无意中将它塞进荷包中,那我们均将空手而回。如果路上一不小心折了损了,那柳大哥便永远进不得此地,可巧我在爬进来的通道中,却摸得了它。”爹爹,这一路,你都在我身边照顾着我,虽然看不见,摸不到,可是我确确实实感觉到了,爹爹,原来你也想把这里还给他们,放下心头大石的。
玉簪通体碧绿,流光溢彩一层明光,簪头却是朱砂鲜红,玉体暖意融融,象一汪活水流动似的,尽是罕见的暖玉配上这罕见的颜色,拈在手中,沉甸甸的。
“这不是你的物件。”宋殿元一眼便知。
“在圣天门的时候,我第一次逃离开前,娘亲送了给我,只说是当年爹爹送她的,及其罕见的好东西,娘亲那里华贵的首饰多如牛毛,这几年夜叔叔明白她喜爱那些小玩意,也不晓得搜刮网罗了多少更多更好的,娘亲倒是一直将这件收得好好的。”娘亲对夜冥若即若离的态度,不曾明朗化过,可是因为娘亲心底有爹爹的影子,从来不舍得抛开过。“这是爹爹送给娘亲最后的一件物品了。”
那一瞬间,言冰对白蕊当年抛夫弃女的行径不再埋怨,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爹爹不曾开口,娘亲也是支支吾吾不肯明言。
谁是谁的错,谁又是谁的毒。
宋殿元的手伸过来,将言冰的左手捏在掌心,紧紧握住,言冰扭头嫣然一笑,笑容中三分伤情,更多的欢喜。
玉簪被小心谨慎地探进点洞内。
三人重重呼吸几下。
一阵剧烈地晃动过后,大青石板的门向上缓缓升起,隆隆的声音震得三人不得不掩起双耳。
待一切平息后,另条通道出现,通道两边的石灯被机关触动,灯油溢出,火光烁烁。
“柳大哥,请你进去吧。”
柳若茴一脸的惊喜后变为诧异:“怎么,你们都不进去?”
“岛屿山坳中至此再无机关变数,你从这里一路向前到底便能看到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我们偏生不想知道那个秘密。”言冰笑着详装去推他,“还不快去,最多只有半个时辰,别去了舍不得出来。”
柳若茴再深深看他们一眼,大踏步地迈进通道内。
前面,前面正如言冰所说,有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他多踏出一步,心口就痛一痛,是不是得到一些必然会失去一些。
多走出十来步后,他忽然变得坦然起来,心头 权宜何为大何为小,已经给出了最明确的答案。
宋殿元斜斜靠在石壁上,抄手而笑:“我以为以你的性子,一定好奇地想跟随进去看看。”
“我是想跟进去看看哪。”言冰坦然道,“可是,我怕我们跟着进去,这一生都会像爹爹那样变得很累很累,做人还是少知道点秘密地好,轻松自在才是最好的。”
说着,她靠过去一点,将脑袋依在宋殿元的肩膀上:“相公,这些年,你要照顾我,累不累,埋怨过爹爹丢给你个大包袱不?”
“不会啊。”宋殿元侧过来揉揉她的脸,“多少人垂涎我这个大包袱,我看即使我不去探视皇室的机密,后半生一样会很累。”
言冰捶他的胸口,咚咚咚,声音大,力气只用一点点,反身搂住他的腰身:“相公,我很好养活的,我会做家务,吃饭只吃素菜就成,只要在过年过节尝点荤腥,对了,我还会做女红,缝缝补补不在话下,所以你这一辈子都要背着这只大包袱,因为呵,这只包袱缠住你了。”


 











夏虫(八十二)







言冰转到洞口,看似明亮的通道,从外边看偏偏是看不见内里的情况,只有一片晕黄的灯火色,火把被微微的风吹得一跳一跳。
“怎么,后悔没跟着进去看看?”宋殿元暗笑道。
“说好奇肯定是有的,难道相公就不好奇吗。“言冰踮起脚,努力伸直脖子向里张望,”这快设计得还真好,明明见他走进去的,不过才十来步以后,已经看不清人,平时按照我的目力,他在这样直通通的地方走上百多步也走不出我的视野。”
“你怎么就知道是笔直的通道,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宋殿元将她拨回来。
言冰扯住他袖子问:“是不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你会不会,爹爹应该有教你的,快些说些给我听。”
“我笨得很学不来那些,老老实实将师傅的武功学个三分像已经谢天谢地了。”宋殿元捏一捏她的鼻子尖,“留着你以后慢慢自己研究。”
“啊,我怎么可能自学成才呢,上天入地也没这能耐。“言冰拍开他的手,鼓住腮帮子,猛地眼前一亮,“柳大哥出来了,好快呢。”
柳若茴步履稳妥,慢慢从灯火中踱步而出,俊俏的脸苍白到毫无血丝,一双眼却是亮到慑人,里面蠢蠢欲动,不晓得藏了什么在里面,似乎随时能扑出来噬人魂魄,看到言冰期待的目光,暖暖地一笑:“小冰是不是等了很久?”
“不会,我和相公有一搭没一搭不过聊会天,柳大哥已经出来了。”
“不过才一会吗?”柳若茴喃喃自语,他以为自己已经在内里脱胎换骨,重新塑造过了真身,原来,原来在旁人眼中不过是短短的一刻。
“柳大哥看到你想看的东西了吗?”终究敌不过好奇心的诱惑,言冰忍不住问。
柳若茴保持着一贯温文的笑容,点一点头:“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
他已经强力克制内心巨大的波动,下意识把双手都藏进衣袖中,簌簌发颤的手指太容易揭穿自己的心情。
原来,原来真相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血腥与黑暗。
从里面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言冰的面孔,仿若纯白的芙蓉花,在晨曦蒙蒙光线下,絮絮开放,把他所见的那些净化许多,许多。
“柳大哥,你的脸色很不好。”
他拂一拂脸庞:“可能是一路过来,提着心,吊着胆,这会得偿所愿,反而支撑不住了。”
“那我们要赶紧出去了。”言冰放心地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怎么?”
“你自己看哪。”言冰向前一指。
柳若茴扭头看到原本熊熊烧灼的火把,一对一对地熄灭下去,像未央使暗夜星空的那些明星东坠,光芒不再。
“里面应该和着共有九九八十一对火把,待全部熄灭,这两扇大青石的巨型石门将会再次降落,然后,这座岛屿周围的迷雾与毒瘴结界又会重新张开,下一次能进入的时间,应该又是另一个十年,赶不上时间出去,可就要在岛屿上苦苦等待十年,那样的话——”言冰瞅着柳若茴扑哧一笑,“柳大哥你的雄图伟业恐怕只能付之一炬咯。”
柳若茴若有所思,一时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将手往袖子里再藏上一藏,左手紧抓的那本薄薄的册子掉入衣袖的内袋中,一路出来,他在犹疑是不是要将这册子交给言冰,虽然书页上明明白白写着是要留给夏侯煵的后人。
可是看到言冰的笑颜,他暗暗叹一口气,决定将这本册子带回宫中,寻一安全的地方密封起来,再不能示人,夏侯前辈对不住,没有按照你的意愿将你的绝学世世代代流传下去,可是,我想你应该不会责怪我。
如果你此时也见到言冰的笑容,你也祈望她能永远保持如此的灿烂若花。
他又何尝不会明白言冰所说的幸福,与心爱之人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日子,酌一壶清酒,烧两个小菜,待以后儿女缠绕膝头。
只可惜,这不是他的选择。
他也无力去选择。
生为皇家人,此生都被权力两字禁锢,不得逃脱。
再不得。
“柳大哥,柳大哥。”言冰的声音提高几分。
他方才回神:“那按照你说的赶紧出去,大船都停在岛屿边,半个时辰足够所有的人安全撤离。”
依旧是来时的路。
三人在缓缓上升的速度中,静默不语,似乎各有所思。
回到山洞中央,只一个人焦急地等待原地,见他们从地底下冒出来,吃惊地长大嘴巴:“主子,主子,原来你去了地下。”
柳若茴收起笑容,冷冷道:“不是让你们全部在长通道中等我,怎么你贸贸然进来,可知擅自行动的处罚是什么。”
那人擦一擦汗,眼神可怜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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