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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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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除了打电话给我还打给了谁？〃
〃没了，就打给你一个人了。〃
〃……〃我掏出手机，按下卞韩的号码。
〃你要打给谁？〃
〃卞韩。〃正说着，那边有人接了电话。
〃喂？〃
〃卞韩啊，我是房冰冰，我哥打架进医院了，你来我家附近的医院一趟吧。〃
〃什么？〃
〃你快来吧。〃
〃好的，你等我一下！〃
〃为什么要打电话给卞韩？〃待我挂了手机，小天凑上前问道。
〃我看我老哥八成是因为任筱雅提出分手而心里烦躁，就用打架来进行发泄，任筱雅那么有目的地利用我哥去接近卞韩，现在我哥这个样子我总不至于叫任筱雅来吧？〃
〃什么？那个臭丫头利用你哥去接近卞韩？〃小天跳起来叫道，也不管这里是医院。
〃嗯，我哥是这么说的。〃我点点头。
〃啊啊！她真是太欠揍了！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扯着她的头发去撞墙！〃小天咬着牙，好像任筱雅就在面前一样，做着扯头发的动作。
〃我也觉得她实在太过分了！亏我哥还那么喜欢她！〃
〃冰冰！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好看的！〃
〃算了，不要提她了。〃我转移话题。
〃医生说我哥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看他被包成这样就知道被打得不轻了。〃小天皱皱眉。
〃四、五个人围起来打一个人，下手还这么重，真不是人啊！〃
我撇撇嘴，心里不是滋味。
二十分钟后。
〃砰……〃
卞韩用力推开门喘着气向我们走过来。
〃怎么回事？〃气还没喘匀，卞韩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任筱雅，她要不是有……〃小天说到一半便住了嘴，随即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开口。
〃老哥还在昏迷当中，要等他醒来之后才知道。〃好半天，我开口道。
一阵沉默。
我们三人的目光同时转到了哥哥身上。
〃……看他这状况，怕是要住上好一阵子院了……〃
〃……〃
43。又见凶巴巴的哥哥（1）
〃砰……〃
巨大的推门声，让嘈杂的教室迅速安静了下来。
抬起头，小天歪歪斜斜地向我走来。
〃冰冰，我去找任筱雅了，给了她点颜色看。〃小天的声音很大，全班人齐唰唰地向她行注目礼。
〃你把她怎么了？〃看着她松散的领带与微乱的头发，我不由得问道。
〃像昨天说的，扯着她的头发去撞墙！〃小天说完，全班哗声一片。
〃天……天啊！你也太暴力了吧？〃
〃像那种人就要用暴力，否则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的嘴角不停抽动着。
〃冰冰，放了学我们去看你哥吧？〃小天一个饿虎扑食到我的课桌前，瞪着眼看着我。
〃好……好啊……〃我倾斜着身子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喽！〃小天似乎觉得去看老哥是件很开心的事，咧着嘴笑了起来。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什么时候对我哥哥有兴趣了？
中午放学。
刚出了校门手机连震带唱地响了起来。
〃冰冰啊，我今天中午忙，你自己去医院看一下你哥吧……〃电话里，妈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知道，我正要去医院了呢。〃
〃那就好，下午去学校的时候记得不要迟到了啊。〃
〃嗯，知道。〃
挂了手机，我与小天和子渝一同上了校巴。
〃哥哥现在在医院里没有人照顾，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校巴开动，我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建筑若有所思地说道。
〃干脆我下午请假去照顾你哥吧？〃小天凑了过来。
〃什么？〃我转过头看着小天。
〃我没有听错吧？〃
〃你刚才不是说你哥没人照顾吗？反正下午是自习课，黑寡妇又不会来查堂，我也不想去上。〃小天耸耸肩。
〃我去照顾你哥吧？〃
〃你……决定下午请假吗？〃我不确定地问道。
〃嗯。〃小天重重地点点头。
〃那……好吧。〃
〃小天，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冰冰的哥哥了吧？〃坐在一边的子渝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可能？〃小天连连否认，却红了脸蛋。
〃我，我只是看冰冰的哥哥伤得那么重，同情他罢了。〃
〃呵呵，知道你小天最热心了。〃我咧着嘴笑。
〃那当然。〃小天骄傲地抬起了下巴。
〃如果你把我哥照顾好了，我让我哥非你不娶。〃一句玩笑话，让小天的脸更加红了。
〃说什么呐！〃小天说着跳起来猛捶我的肩膀。
〃大侠饶命！我不敢了。〃
〃大侠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哎呀呀，我的衣服要扯破啦！〃
〃管你那么多！看招！〃
〃子渝，快来救救我呀！〃
就这样，我们在众多喷火眼睛的注视以及随时会被司机大叔赶下车的情况下一路叫嚣着。
医院。
〃吱……〃推开门，我和小天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老哥已经醒了，正拿着一只苹果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哥哥你醒啦？〃我走上前坐到了床边。
〃废话！难道我这样子是在睡觉吗？〃老哥没好气地瞪着我，然后将手中的苹果伸到我面前。
〃给我削个苹果。〃
看着哥哥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我忽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老哥把他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我这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不是不是。〃我忍住笑，拿过他手中的苹果开始削了起来。
〃哥哥，我好喜欢现在的你。〃
〃你发烧啊？尽说胡话！〃老哥仍旧瞪着我。
〃反正我好喜欢现在的你。〃我切下一小块苹果。
〃来，啊，张大嘴。〃
〃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老哥皱着眉，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我把苹果放到离他嘴唇5厘米处停了停，随即将苹果放入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房冰冰，你想死吗？〃老哥气得用他缠了厚厚纱布的手敲着我的头。
〃哈哈哈！〃站在一边的小天〃噗〃地笑出声来，接着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你是谁啊？〃老哥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伸长脖子不悦地看着小天。
〃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呐，要不是她，你早就等着我烧个奔驰给你开着去奈何桥了。〃
〃你嘴里不可以说些好听的话吗？〃老哥更气了，都恨不得用他那打了石膏的脚一脚把我踢出去了。
〃我说实话啊。〃我躲开哥哥的袭击。
〃妈妈知道你进了医院后气得连晚饭都没吃，爸爸也郁闷死了，呐，今天都不想来看你了。〃
〃你以为我想进这该死的地方吗？〃老哥使劲皱眉。
〃那些兔崽子，下手这么重，等我出了院让他们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你还要去打架啊！〃我把头伸到老哥面前。
〃你想气死爸妈吗？〃
〃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我拉过小天。
〃今天下午就由小天照顾着你，我还得回学校，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让小天来帮忙。〃
〃为什么？我和她很熟吗？〃老哥歪着头，一脸不解。
〃一回生两回熟啊，再说你一个中级伤残人士做什么都不方便，有个人照应也好啊。〃
〃什么中级伤残人士？你给我说清楚了！〃
〃啊，我要吃饭去了，小天，我哥拜托你了！〃我一边说一边快速向门口移动。
〃房冰冰！你给我回来！〃病房里响起老哥的嚎叫声。
〃护士姐姐，病房里有人喧哗，快去教训教训他！〃我拉住路过的护士姐姐，指指老哥所在的病房。
〃啊？是吗？我去看看。〃护士姐姐一边说一边小跑到老哥的病房。
〃啊！你这个大嫂干嘛要打我头？很痛啊！〃
〃不要大声喧哗！这里还有其他病人！〃
〃你叫得比我还大声，还好意思说我……〃
〃哈哈哈哈！〃我捂着肚子扶着墙向医院外走去。
还好妈妈不在，不然看到这画面肯定会气得回家拿锅铲跟着护士姐姐一起敲老哥的头了。
呵呵呵呵呵。
44。又见凶巴巴的哥哥（2）
〃房冰冰，上次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身后响起书子的声音。
〃什么问题？〃我装傻。
〃把司徒瑞让给我。〃
〃如果我不让呢？〃
〃不让？〃书子好像很惊讶于我的回答，张着嘴足足六十秒没有说话。
〃是的，不让！〃我把最后两个字加重了音。
〃那么……以后你就会知道不让的结果了。〃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砰〃地关上了门。
怎么有一股寒风吹过我的头顶？好可怕的感觉。
她以后要干什么？要我变成第二个琪子吗？
〃你站在门口干什么？〃门开了，老妈提着饭盒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什么。〃我极力压抑狂跳不己的心脏，尽量摆出一副平静的表情。
〃你先不要进来。〃老妈把饭盒递到我面前。
〃你把这个送到医院去。〃
〃噢。〃接过饭盒，我一副苦瓜脸。
〃早去早回啊。〃
〃知道了。〃按下电梯，我一边回应一边走了进去。
真是的，早知道我就晚一点回来了，现在我的肚子好饿啊，呜呜。
十几分钟后，还是那家医院，还是那间如灵堂一样的病房。
刚打开房门，我便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小天几乎趴在哥哥的身上，手里拿着一只类似眉夹的东西在他脸上夹着什么，口中还不时叫着〃不要乱动〃，老哥不能动弹，只有不停地晃着脑袋闪过小天的〃袭击〃。旁边坐着的卞韩正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杂志，视小天和老哥为透明。
〃Hello，大家好啊。〃我一手提着饭盒一手不停地挥着，把自己当巨星似的迈着明星步伐走进病房。
见我进来，三个人齐唰唰地向我行注目礼。
五秒钟后，又恢复我进来以前的状态。
呃，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房守谦！吃饭了！〃我赌气似地走上前，重重地把饭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有什么好吃的啊？〃小天把头凑了过来，对着饭盒两眼放光。
〃不知道。〃我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盖子，顿时，一股莱香扑鼻而来。
〃咕，咕。〃肚子更饿了。
〃不是吧？这么肥的肉！？好恶心啊！〃老哥把头伸过来，一看到最顶层放着两块又肥又厚的肉，不由连连向后靠。
〃你不吃我吃，正好我饿了。〃说着，我挽起袖子就要去夹。
〃我要吃！〃小天比我更快一步，抓起肉就往嘴里塞。
〃喂喂！那是我的，你快给我吐出来！〃老哥皱着眉大声叫着，只恨不能跳下床追着小天满医院跑了。
〃谁让你不吃？现在我已经咽到肚子里去了，等着我拉出来再给你吧。〃小天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说道。
〃喂！你这个什么什么天的不要不讲道理好不好？这是病号饭啊！你还好意思和我抢？〃老哥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类似拐杖一样的棍子，不满地敲着地面。
〃老哥，她不叫什么什么天，她叫今小天。〃我在一边纠正哥哥的错句。
〃不用你告诉我！〃老哥黑着一张脸，叫得更大声了。
〃嗯，冰冰，你妈弄得莱可真好吃呀。〃小天无视哥哥的高压电波，冲我笑了笑说道。
〃那是当然了，呵呵。〃我得意地笑着。
〃比我妈弄得好吃多啦，要是天天可以吃到就好了。〃小天舔舔嘴唇。
〃这容易啦，当我们房家的媳妇呗！〃我乐呵呵地说道。
〃唰……〃（脸红的声音）
〃房冰冰，你给我过来！〃老哥的脸像红透的柿子，凶巴巴地瞪着我。
〃我现在饿了，回家吃饭了。〃我一脸阳光灿烂地看着两个〃红柿子〃，轻飘飘地向病房门口移动。
〃要不要我送？〃一直没开口的卞韩放下杂志看着我。
〃不用了，我家离这里近，倒是小天要你送了。〃说完，我看了看仍旧满脸通红的两人。
〃老哥，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砰……〃
一直被老哥抓在手里的〃拐杖〃极快地向我飞过来。还好我闪得快，不然也会变成个中级伤残人士了。
〃房守谦，你狠！〃站在安全位置，我愤愤地朝老哥大嚷。
〃你能把我怎么着啊？〃老哥得意地挑挑眉，一脸坏笑。
〃护士姐姐，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刚刚把挂在架上的葡萄糖取下来玩，你快去教训教训他！〃我一把抓住路过的护士姐姐指着哥哥所在的床位。
〃啊？有这回事？我去看看。〃护士姐姐拿着病历一路小跑着到了哥哥的床边。
我趁机闪出了病房。
接着……
〃啊！怎么又是你这个大嫂？干嘛又打我头？痛死了！〃
〃谁让你拿葡萄糖来玩的？胆子不小啊！〃
〃我什么时候拿着玩了？你看我这样可以起来去拿那瓶葡萄糖吗……〃
呵呵呵呵呵！
我捂着肚子一路爆笑着走出了医院。
45。快乐＋郁闷
今天还是同往常一样，小天请假去了医院，放了学只有我和子渝两个人百般无聊地走着。
这几天小天一直照顾着老哥，比我家里人还要勤快，看得我这个妹妹都自愧不如了。
趁着这个周末没有课，我决定一整天都去医院陪着哥哥。
〃叮叮咚咚……〃走了没多远，子渝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爸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讲完电话，子渝满脸歉疚地看着我。
〃没关系，我一个人走就好。〃我笑笑。
〃那好吧，拜拜！〃子渝边说边招了辆Taxi坐了上去。
〃路上小心喔。〃
〃嗯。〃我点点头，目送着Taxi远去。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手机铃忽地响起。
〃啊，好怀念的歌啊。〃路过的一位大妈突然在我旁边停了下来，一脸陶醉地说道。
〃呃……〃我抽动着嘴角按下了〃接听〃。
〃嗨！冰冰！〃
〃呵呵，是许孟皓啊。〃
〃你放学了没？〃
〃放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啦？〃
〃找你玩啊，明天周末，你有活动吗？〃
〃明天我得去医院看我哥。〃
〃是吗？那么今天晚上没有什么事吧？〃
〃嗯。〃
〃去玩吧，唱歌也行，打撞球也行，去大排挡也行，今天晚上出来吧？〃
〃……嗯……好吧。〃
〃那么晚上七点，人人乐购物广场不见不散。〃
〃好的。〃
〃那就这样了，我先挂了。〃
〃嗯，拜拜。〃
挂了电话，我不由得重重吐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瞟到一旁仍旧在陶醉中的大妈。
看来这支歌勾起她无限美好的回忆呀。
不忍心打断她的美好回忆，我悄悄地离开上公车去也。
回到家，换了套休闲的衣服，随便扒了几口饭，我拿起钥匙哼着〃洗澡歌〃心情愉快地出了家门。
虽然己是秋天时节，但感觉不到一丝寒冷，走在温暖晚风的街头，我漫不经心地看着路边草地上坐着的情侣们，他们或一对或两对地聊着天，脸上洋溢着幸福，时不时发出很大的笑声。
有时候会碰到情侣旁若无人的在打KISS，然后我的脑子就开始浮想联翩，幻想着在草地上我和司徒瑞面对面站着，然后他慢慢俯下身来，然后我闭上眼睛……
〃呵呵呵呵呵。〃我一边幻想着一边傻笑着向前进。
〃冰冰！这儿！〃
刚踏进购物广场的大门，便看到许孟皓正坐在麦当劳叔叔旁冲我招着手，旁边站着的是司徒瑞。
呵呵，他也来了，那我刚刚的幻想……
〃呵呵呵！〃
〃怎么这么开心呀？〃待我走近，许孟皓从椅子上站起来向我问道。
〃没有啊，呵呵呵！〃我一边回答一边仍旧笑着。
〃那你干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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