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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5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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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必提团领的棉甲领口露出内里丝绸中单的交领了。
  别说是小旗官,不了解明军军制,就算寻常旗军被错认成将军也很正常。
  同样的事在普利不是没发生过,那的百姓与军兵在冬天连件能御寒的衣裳都少有,哪儿像东洋旗军这般模样。
  这帮人驻军常胜粮饷充足,训练刻苦但闲下来谁都有点享受之心,常胜热得很,他们又不喜欢成日光着膀子,不乏传信寄去银饷托付家人捎来几件尺寸合适的内衣。
  因而几乎人人铠甲、常服之下的中单都是素绸缎。
  衣裳好,人也各个高大壮实,面无菜色不似常人,被错认成贵族很正常。
  不是被错认为军官,英格兰没这套,带兵的掌军的普遍旧贵族少有新贵族,反正都是贵族。
  不过在如今东洋旗军眼中,他们的见识开拓了,认识世界的眼睛也不仅仅局限于最早陈沐带给他们的影响。
  一旦那种对海外高看一眼的影响消失,在他们眼中这世上并无贵族,有的只是酋首与大小部落的首领罢了。
  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在互相敌视,当英格兰王室做战争动员的报纸落到明军手上,旗军发现自己被塑造为魔鬼,逆反心态越加深刻,便成了如今这种心态。
  《匈奴传》上说‘贵健壮,贱老弱’,几乎所有尚未进入安稳生活的部落都有这一特质,大明出海这些年见到这样的事已经太多了。
  自私自利愚昧落后,何以言贵。
  应明并未被这些女人耽搁太久,街上的财货依然留在街上,他的部队很快沿着尸首铺就的道路抵近伦敦塔,前线斥候更通过早已被战争驱离的民居达到制高点观测战场全状。
  非常轻易地,他们便发现了此时的战场所在,伦敦桥北侧。
  那是一座庞大的不对称石桥,十九个桥拱,中间有两座吊桥,桥上有房屋、商店甚至还有一座教堂。
  吊桥被从中间收起,大量守军以隐隐的围攻势态把魏进忠的部队就围堵在伦敦桥北边的吊桥旁,以长弓手向那边泼洒箭雨。
  而吊桥的另一边,教堂也被泰晤士河南部赶来的守军占据,居高临下地用羽箭射击躲在房屋和商店里的明军。
  桥上三层房屋时不时响起一声孤零零的炮响,向应明昭示着第一牧野营携带的火药与散子筒即将耗尽。
  站在远处登高看了很久,应明分析着敌军的构成,也观察着敌军在伦敦塔四面城墙的部署,在发现城上布置了不少火枪手与炮兵后,他决定分兵。
  他留下小股部队在伦敦塔西面,亲率大部马队自伦敦塔北面绕路。
  留守的是第二牧野营的火枪手与弩手,他们很快在伦敦塔西面城墙站定,并赶着路上搜集的马车在城下做成简易工事,向守军射击。
  发现他们的守军立即做出回应,在城墙上用火枪压得他们不敢抬头。
  虽然说英格兰人确实不怎么会用火枪,但架不住数量多,不光有荷兰造的大口径还有他们自己造的小口径,统统朝留守部队射了过来。
  他们被吓坏了,魏进忠所率第一牧野营在战斗中表现出极强的战斗意志,即使被逼至腹背受敌的境地也拒绝投降,还杀了他们两个派去劝降的士兵。
  这会儿又出现一支明军部队,伦敦塔内的查尔斯伯爵没其他想法,只想抓紧把他们干掉——千万不能叫他们登上伦敦塔!
  其实这边的铳声一响,魏进忠那边的压力便骤然升高。
  守军知道可能要拦不住这支敌军了,当即也加紧进攻,甚至再一次派遣步兵队从桥头发起进攻。
  由于先前的巷战守军在近战中毫无优势,在将魏进忠逼上伦敦桥后查尔斯男爵始终没有派遣步兵进行交战,只是用长弓手不断对其压制射击。
  虽说那样也有伤亡,但魏进忠终究轻松一些,能依靠大弩小弩与敌军互射。
  可一旦进入近战,他们就不行啦,魏进忠的牧野兵彻夜作战,这会快累的连弩弦都开不开,哪里还有力气近战。
  倒是士气狠狠地振奋起来,听见枪声他们就知道应明来了。
  紧跟着没过多久,从东边传来轰隆的马蹄声,魏进忠从楼上正瞧见,火红的马队从东面呼啸而来,进行一次马上齐射后速度放慢。
  紧随其后身着沉重板甲的艾兰骑手则去势不减,让魏进忠狠狠地在心里捏了把汗,连梗在喉咙的命令都不敢下——艾兰骑手是骑马步兵,他们不会骑战的呀。
  再后来魏进忠就不担心了,因为他发现艾兰兵压根就没想着骑战,这帮人就是奔着落马去的。
  临近敌军两三步,战马看着闪烁长矛心生恐惧,马背上的骑手却并不害怕,干脆起身跃了出去,像一颗颗板甲炮弹般砸在守军士兵脸上。
  随后展开厮杀。
  “我就知道将军忘不了咱,快快快,下楼列阵准备突围。”


第232章 折返
  混乱的战场上,身着赤色棉甲的东洋马队第一次在伦敦城露出獠牙。
  他们结成墙阵,轰踏间碾碎阻拦面前的一切。
  不论是长弓射出的羽箭,还是那些如林立起的长矛,统统不能对他们造成丝毫伤害。
  查尔斯男爵的部队一直以为他们对这支来自大明的精锐部队有足够清晰的认识,他们的武备、他们的战斗能力以及令人惊恐之处。
  可实际上他们依然所知甚少。
  这是一支奇怪的骑兵,既不是他们熟悉的西欧封建骑士,也不太像他们有所耳闻的西班牙新式骑兵。
  会在骑兵小鼓的鼓点下结成整齐队列墙进如堵,吓得步兵矛手连忙在军乐中顶在长弓手身前,下一刻迎接他们的却是骑兵齐齐掏出燧发铳朝他们射击,而后缓缓后退。
  步兵阵线才刚有一点变化,他们便会整齐地踱马小步冲锋,以极长骑矛把最前转身的步兵刺死,而后潇洒离开。
  一旦步兵试图上前,一排浑身罩在欧式板甲中的明军骑兵就会从缝隙里轰踏冲来,如同炮弹砸在每个人身上,挥舞属于爱尔兰人的斧头在兵阵中绞起一片血雨腥风。
  说来也怪,过去光脚丫子的爱尔兰人提着一样的斧头,在爱尔兰被不是那么精锐的英军撵着漫山遍野地跑,无一合之敌。
  可如今这帮英军眼中的红毛蛮子套上一套成本至少三英镑的板甲,提起祖传的破斧头组成战阵,砸进兵阵喊着‘进!退!’往返冲杀,反倒转眼就把英军的密集兵阵扯开个大口子。
  通常在兵甲没落后整整一个时代的条件下,打仗是不能唯武器论的,使用武器的人才更重要。
  但在这个时代的欧洲,除少数几个国家外,那还真的就得唯武器论。
  因为大伙儿都基本上不存在训练,有限的战术也没强大到能抹平装备优势,三千个光膀子的爱尔兰部落勇士就是打不过一百个英格兰下马骑士。
  反过来虽然差点,但同样能攻守势易,成百上千聚在一起的英格兰步兵就是打不过二百个爱尔兰重装步兵。
  如虎入羊群大杀四方。
  英格兰的长弓手们曾是主宰战场的决定性力量,便宜往往意味着数量,数量则意味着力量。
  他们有自发性的简单训练,每个成年男子都需要练习射箭,而当这些人被征召,则只需要一个词——纪律。
  不需要为他们准备盔甲,不需要为他们制作兵器,只需要准备一把小刀。
  然后他们会把一根紫衫长木条削成长弓,没有紫衫就随便找根别的长木条。
  到了战斗时期站成一排什么都不用管,什么射击角度、射击力度、距离测算都是小贵族队长需要操心的事,长弓手就听话就行了。
  队长让拉满弓就拉满弓、让拉半弓就拉半弓,旁边人看着做就行,队长手抬多高他们就抬多高,再来个小贵族在队伍侧面看一眼,只要整个队伍整齐划一,射程、力度、精准便都不是问题。
  而且通常一个好弓手只要有趁手兵器,在近战肉搏中也是一把好手。
  毕竟甭管东方、西方、非洲还是新大陆,只要是能开满战弓的汉子,抡圆胳膊锤蒙三只夺鹿不是问题。
  但伦敦紧急征召的长弓手们并没有趁手的近战兵器。
  勇敢的长枪手们仍在做最后的搏命抵抗时,这些长弓手仅仅挨了一次冲击便向伦敦塔溃散而去。
  带动大量步兵放弃围困阵地,开始向西边逃散。
  与真正上场搏杀的艾兰兵相比,应明的东洋旗军非常轻松,抓住时机便冲杀一阵退回,没有机会也不会冒险,只是用骑兵铳往复射击,更有托大者是不是引火燃雷,驰不数步掷入阵中。
  这会他们扔的并不是东洋军府的原装掌心雷,那些精制的铁壳手雷早在普利围城时就用得差不多,后来的手雷都产于万历十二年正月前后的普利。
  人们用做炮仗的方法,在厚纸壳的炮身中段沾二三十颗铁珠,爆炸并不稳定,有时铁珠能一颗不剩地炸出去,有时则仅能炸出数颗,不过造价便宜,被普利大量生产。
  大量到在伦敦塔外被东洋旗军找机会随手就能丢出去俩。
  正经的杀伤力极为有限,但非常吓人。
  飞射的弹丸、大量硝烟和巨响光亮,构成守军全面溃败的根源。
  守军士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别人跑他们也跟着跑,许多人去冲击伦敦塔的南大门与草坪上的小桥,更多人则在发现大门紧闭后玩了命的向西溃散。
  高墙上的查尔斯伯爵见状大怒,尤其在看见魏进忠部士兵正借此时机从伦敦桥上冲出来,当即命令城上火炮向他们发起轰击,但距离较远难以命中,倒是把桥上的民宅商铺墙壁打出一个个大窟窿。
  倒是几门安置在城上的回旋炮起了作用,炮弹砸在艾兰兵的行进路线上,砸死几名板甲士兵,令他们在猛打猛冲下的高昂士气稍有削弱。
  不过这都不能阻止伦敦塔外的守军溃散,因为他们无法把火炮调转炮口轰响敌我双方焦灼的战线上。
  如此情境之下,查尔斯男爵几乎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明军大肆冲杀失去战斗意志的守军部队,并与先前被围困的部队汇合,而后扬长而去。
  紧跟着城内守军才刚打开门试图让明军冲击后的溃军入城,转眼明军又从西边杀回来,这次不是骑兵,干干脆脆的大队人马列阵如卷席横扫而来。
  一部分部队在城门之下试图冲入城内,一部分部队则掠过城墙冲向伦敦桥。
  守军只有奋力搏杀才能勉强把城门外的部队拦在外面,没过多久,这支部队来得快去的也快,马队从伦敦桥上带走大量尸首,再次用比他们来时快得多的速度消失在伦敦塔的视野之中。
  注:夺鹿——一种分布于亚洲平原的珍稀中大型灵长类哺乳动物。
  《舌尖上的山海经》有云:夺鹿者,猴也。长身而修颈,其声如键盘哒哒,力甚微,味酸甘,不常见,见之天下大穰。


第233章 没用
  百丽儿并不像被明军带到西敏寺的其他女人那样惊恐,只是瞪着大大的眼睛观察着她看见的一切。
  在行走向西敏寺的路上,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队伍最前两个骑在马上的‘红帽子’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明军,不仅仅是她,她们一行二十多个女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明军。
  但伦敦的人们早就知道明军的存在,最早是在明西战争,来自海上的商人在伦敦买卖货物,带来不可一世的西班牙在世界另一端的某个角落被名叫大明的国家击败。
  那几乎当时伦敦城街头巷尾最时兴的谈资,尽管贵族们谁都不知道那场仗是怎么回事,仍然能毫不吝啬地赞美让可敬可畏的菲利普二世灰头土脸的战争。
  后来没过几年,人们说明军大举登陆新大陆,战争结束之快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几乎在英格兰得知这场战争发生的同时就已经以西班牙失败而告终。
  那时候,英格兰几乎举国欢腾,哪怕偶尔有落难的水手带回他们还没登上新大陆就被岸上的大明人打伤打死甚至整船沉没的消息,也没人在乎。
  贵族们忙着支持商人出海,就连女王也忙着试图跟大明建立联系。
  不论是去哈瓦那乃至墨西哥,还是去新大陆东海岸碰运气,人们看到的都是巨大的机会。
  预言家杨高与军械商人汤二的到来使他们成为伦敦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人们想要更多华美的丝绸与昂贵的财宝。
  不过后来,情势产生了变化,当普利茅斯独立、王国军队在爱尔兰的殖民受挫,大明开始被描绘成一种可怖的地狱,明军也成了恶魔的代言人,且形象随战争局势一再恶化。
  但是在百丽儿看来,似乎眼前的红帽子并没有那么可怕。
  依照文艺复兴以后女性地位空前低下的眼光结合欧洲长久以来贵族与平民割裂的情况来看,好人和坏人最基本是要分阶级的。
  一个可怕的人,应该像昨天夜里从桥上过来的那些下三滥一样。
  穿着紧身裤用带泥点的白袜子裹住整个小腿,上身穿着似乎从来没洗过分不出颜色的亚麻衫,冻得瑟瑟缩缩抓着锈迹斑斑的杀猪刀,满嘴腐烂牙齿看见女人恨不得吞进肚子里去。
  而不是一个此时骑马走在前面的的红帽子。
  去年冬季以后,关于红帽子、蓝帽子的消息进入伦敦城内,有幸受邀进入爵士府邸参加宴会时百丽儿听那些贵族青年高谈阔论战争的局势,人们不止一次提到了红帽子。
  但从来没人告诉她,红帽子人人都穿着鲜艳的红色棉甲,上面每一枚扣子都是铜的,厚实的棉甲看上去威武高大,有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很昂贵的毛皮和刺绣装饰。
  这样的人他可能是敌人,但百丽儿潜意识里认为不会是坏人,哪怕是坏人,也比落到那些伦敦城里的下三滥手上强。
  这并不单是简单的嫌贫爱富,百丽儿拥有属于自己的鉴人哲学。
  她的父亲在战争开始前正试图赔上丰厚的嫁妆把十六岁的她嫁给一名四十四岁、有三名前妻、六个小孩但拥有国会上议院席位的破落贵族,以实现家族地位的上升。
  这个时代女性的地位不论哪边都非常糟糕,而且同样的是上层女性都受到更多束缚,下层女性则因生活所迫反倒稍稍自由。
  当然这自由也是相对而言,瘟疫的散播、家畜的暴毙、男人的阳萎、牛奶的丢失,以及暴风雨的到来都会让无辜的女人变成女巫。
  而生来接受基督教与新教杂交的英格兰人圣公会传统教育之下,百丽儿非常清楚自己的使命与价值,在混乱时代保住贞洁就是作为联姻工具最大的美德。
  落在伦敦无业流氓手中要比被明军带走坏太多了,往好了说,前者显然没有足够得到性生活的机会,而后者看上并不像情况糟糕的模样。
  至少依照东洋旗军看上去的模样,一个领口露出丝绸衬衣、干净且得体的男人站在英格兰任何地方,都不会缺少女人投怀送抱。
  事实证明百丽儿的判断非常准确,女人们的担忧完全多余,直至她们被两名东洋骑兵带到西敏寺,漫长的路上两个骑兵除了用眼神表达对她们的吊钟裙撑感到奇怪外,几乎没朝她们多看一眼。
  进了西敏寺,事情就变得更奇怪了。
  百丽儿粗略估计,大约有七十名红帽子在西敏寺各个地方,井然有序地各干各的,全然不像她在英格兰见过的那些粗俗、野蛮、肮脏的士兵。
  有解去棉甲穿着深蓝色棉军服与棉甲裙的明军在走廊地板上铺好厚实有光泽的帆布,把皮背包垫在帆布上面当枕头,然后才躺下去。
  红色棉甲盖在身上,最后把脸上盖雕绘花纹有盔枪的精美头盔来遮挡阳光,抱着火枪沉沉睡去。
  有些人在教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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