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喜风也喜你-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行正说:“火车上呆了大半个月了,我看行程上写这几天从你那儿路过,就想着来探望探望姐你。”
  唐嘉和他又聊了些往事,接着发了自己现下住院的地址,约好傍晚的时候在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便挂断了电话。
  
  她扶着病床挪到窗户旁坐了一会儿,然后推开窗户,往下投了一眼。
  昨夜两人跳窗的地方,一片青草萎靡地塌着,幽幽控诉。
  唐嘉极轻地笑了一下。
  
  她手指抚过窗台,来来回回,同时脑海里组织着语言。
  大约过了五分钟,她停下手中无意识的动作,拨打伊娃的电话。
  
  不通。
  唐嘉心头莫名有些躁,她翻扫通讯录,紧接着又拨了处理人事事务的官员的电话,得知伊娃跟随流动医疗队去了比较偏远的地方,可能这几天信号都不大顺畅。
  她心从半空回落到平地。
  
  下午的时候,喻斯鸿来了,还带来了一根别致秀气的拐杖。
  粉色的,底部是一小截香槟色,顶端扶手下扎着一根蝴蝶结。
  
  唐嘉看到的一瞬间,很有一种装作不认识他的冲动。
  直男的审美……真的没救了。
  
  隔壁床的白人大妈输着液,嘴中不忘打趣道,“男朋友真是好呀。”
  唐嘉反射性要想解释,动了动唇,最终没说话。
  
  喻斯鸿献宝似得捧过来,求表扬的表情,“试试不?”
  唐嘉瞟他一眼,接过来。
  
  虽然模样寒碜了点,但去掉了繁枝缛节的功能,倒也简便实用。
  与她的身高刚刚相配。
  
  喻斯鸿左手插在口袋里,信步去一旁取了一次性纸杯,手指别开饮水机龙头,汩汩接水,口中说:“你那什么嫌弃的小眼神,多好的拐杖啊,又能走路,还能……”
  唐嘉问:“还能什么?”
  
  喻斯鸿倏地转身,冲她挑挑眉,“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衫木,福克斯的羽毛。”
  唐嘉秒懂。
  伏地魔的魔杖。
  
  喻斯鸿喝了口水,一个踢步,转身,左手依旧在口袋里,右手一投。
  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纸杯稳稳落入垃圾桶口中。
  
  他回身,正要讲话,看见唐嘉坐在床上,拿着拐杖点他一下。
  喻斯鸿狐疑,“干嘛?”
  
  唐嘉笑,“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
  
  喻斯鸿一愣,紧接着非常入戏地捂住胸口,一张俊脸皱起,直直地向后倒去。动作到一半,他撑住身后的墙壁,恢复直立,然后走到唐嘉身边,说:“Rictusempra!(呵痒咒)”
  
  唐嘉说:“你没有魔杖,不算数的。”
  喻斯鸿耸肩,“无杖魔法呀,”他俊脸凑近,伸手去呵唐嘉的痒痒。
  
  唐嘉边笑边躲。
  喻斯鸿收了手上动作,一本正经地说,“魔法生效了。”
  
  唐嘉别过头,趴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烦人!”
  
  #
  接近傍晚的时候,唐嘉和喻斯鸿去了医院附近的咖啡馆。
  建筑是木制的,褐色的纹壁上爬满了翠得要滴出来的藤蔓,同样涂满青苔的房顶,衬着渐渐被染上黄昏的天空。
  
  他们选择的座位临近窗户,靠墙壁。
  墙壁上很时髦地贴满了上个世纪风情电影里的人物照,以及一些欧美国家领导人的讽刺肖像。
  
  喻斯鸿问:“知道非洲食人族酋长们都吃什么吗?”
  唐嘉:“人?”
  喻斯鸿回她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又问:“有一天酋长生病了,医生说他不能再吃荤了,那怎么办?”
  唐嘉一愣。
  
  喻斯鸿气定神闲地搅拌咖啡,抬头看她一眼,赏出答案:“吃植物人呀傻瓜!”
  唐嘉给他的答案气着了,低头默默把咖啡上漂着的爱心狠狠搅碎。
  
  “喂,我叫你一声小傻瓜你敢答应吗?”
  唐嘉依旧不说话。
  “喂,我叫你一声傻瓜小你敢答应吗?”
  唐嘉抬眼,回他一句:“烦人!”
  喻斯鸿挑挑眉,笑得肩膀在抖,整个人几乎要发光。
  
  唐嘉低头,捋捋碎发,嘴角轻抬。
  
  咖啡馆也经营其它一些零食业务,他们叫了几份“乌冬骨”。
  这是一种高级烤制黏土,在各大超市的货架上都有销售。像桃酥一样干脆,咬下去有点咸,有点苦,还带着微微的涩,但同时口齿中却会淌着一种类似自然的清香。
  
  唐嘉手机响了,她收到苏行正的短信,说他很快就要到了。
  果然,没过五分钟,咖啡馆的门就被人推开。
  
  苏行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向里面四处探望寻人。
  唐嘉挪开椅子,单脚站起身体来,喊了他一声名字,向他招手。
  
  苏行正一张不显老的娃娃脸,常常带着笑。他走过来,和唐嘉打了个招呼,一低头,这才发现一旁还坐着一个男人。
  苏行正拉开椅子坐下,正要请唐嘉做介绍。
  就看见那搅着咖啡的男人抬头了。
  
  两人各自把对方看了个清楚。
  
  苏行正一张娃娃脸顿时像是揍了一拳,呈现一种梵高画作般的迷之扭曲。
  喻斯鸿抬眼看了他两下,垂下眼,继续手中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嘉敏锐的触觉告诉她气氛不大对劲,她将两人的表情都看了一遍,问:“认识?”
  
  喻斯鸿嗯一声。
  唐嘉觉得这一声嗯不大符合他的语言风格,于是看向苏行正。
  
  苏行正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了下来,只是淡淡对唐嘉说:“认识挺多年了。”
  
  唐嘉直觉这个“挺多年”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并不是褒义,但两人既然不想多说,她虽然难免有点正常人的好奇,但也不会一根筋地去钻头进去想弄清楚。
  唐嘉私下猜测,两人或许曾经闹过某些不愉快。
  
  接着便是一些平淡无奇的谈话,各自说了一些这些年的经历。
  期间喻斯鸿去了一趟洗手间,本来唐嘉和苏行正聊得好好的,苏行正突然问:“你喜欢他?”
  
  唐嘉被他话题的乾坤大挪移惊住了,愣了有几秒。
  苏行正脸色沉了,“不说话就是肯定了。”
  
  他眼神复杂地望了唐嘉一眼,“你了解他吗?”
  这个问题确实把唐嘉问住了。她仔细回想了一遍,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除了一些基本信息,确实了解甚少。
  
  苏行正追击,“你知道他一个好好的京城公子哥不当,跑到这个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做什么吗?”
  唐嘉无言以对。
  
  正在这时,喻斯鸿回来了。
  他拉开座位坐下,看了两人一眼,问:“在说什么?”
  
  苏行正转头,“我们在讨论,你一个好好的京城公子哥不当,跑来非洲做什么?”
  喻斯鸿眼神沉沉。
  
  苏行正继续说:“因为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不得不离开国内避风头。”
  喻斯鸿嘴角抿紧。
  
  苏行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一个……”
  
  “强。奸犯。”
  

32。 Chapter32   

仿佛水滴溅入沸油,打破表面蠢蠢欲动的平静。平地炸响一声惊雷后,苏行正再无欲言又止的顾忌。
  他指节攥紧发白,声音从喉咙里一字字挤出,“我再问你,你对苏棠棠做的那些事,你敢说出来吗?”
  
  唐嘉知道苏棠棠是苏行正父亲家那边的表姐,两人感情向来不错。
  苏行正离美之前还特意去参加了她的婚礼。
  
  苏行正眼睛不离喻斯鸿,几秒后冷笑一声,再次开口,“怎么?怕了?姓喻的,你不是一向最能说吗?你说呀!”
  
  在他的这种咄咄逼人的攻势下,喻斯鸿表面却是一片宁静祥和。
  他既不接招,更不拆招,右胳膊抵在桌面,袖口卷至小臂,露出麦色的皮肤。食指与中指夹着小瓷勺,慢条斯理地搅着咖啡。
  
  微微低着头,侧脸波澜不惊。
  仿佛现在这才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
  
  喻斯鸿食指勾起耳把,轻呷一口,好看的眉毛微皱。然后他放下瓷杯,抬头问唐嘉:“太苦啦,还有没有糖?”
  唐嘉把自己的方糖推给他。
  
  他从裤兜中抽出左手,慢条斯理地撕包装。
  指节修长有力。
  
  苏行正被他这种“任尔东南西北风”的无赖态度差点气个倒仰,突然站了起来,凝声道:“不要装聋作哑!”
  
  苏行正一向温和,是出了名的脾气好。相识数年,唐嘉从未见他如此失态。
  唐嘉伸手按住苏行正攥成拳头的手,轻声道:“小正,坐下。”
  
  苏行正脸色红了又白,看唐嘉一眼,重新落座。
  板凳咯吱一声响。
  
  背后的墙面上,一张大型的镶框电影海报。玻璃压面下,玛丽莲梦露捂住翻飞的蓬蓬裙,双膝微屈,别着头,闭眼大笑。
  喻斯鸿的眼神从梦露的卷曲的金发上移下,落在唐嘉洁白的耳廓上。
  
  他眼神向左移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对上。
  
  喻斯鸿开口:“我再呆下去,怕是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望进唐嘉的眼睛,神情认真:“你可以先听他说,如果听完之后觉得还有必要听我的解释,那就告诉我。”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如果觉得不必要,那就……”
  不言而喻。
  
  他食指与中指蓦然松开,瓷勺哐当一声落入褐色液体中。
  有几滴咖啡渍溅到袖口。
  
  喻斯鸿皱眉看了一眼袖口,站起身来。
  苏行正紧闭着唇,他的身侧,桌子下,唐嘉拉着他的袖口,让他克制住自己。
  
  喻斯鸿眼神落在座位旁斜靠的拐杖上,开口;“一会儿你把她送回去。”
  苏行正一秒接道:“要你说!”
  
  喻斯鸿无所谓地笑笑,两颊现出酒窝。他左手放回口袋,身姿直挺,右手轻推,把座椅推至桌下。
  他转身向外走,走到接近门口的地方又停下。
  
  唐嘉眼中,他脚步一顿,接着扭身走到柜台旁,和老板对话几句,接着抽出钞票,付了款。这才右转,走到门口。
  
  苏行正噎了一下,低声愤恨道:“要他好心!”
  
  仿佛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目光,在推开大门之前,喻斯鸿向后望了一眼。
  他左手依旧留在袋中,右手食指中指并齐,在额旁轻轻一扬,致了一礼。
  
  然后点点头。
  推门而去。
  
  唐嘉听到门推开的一瞬间屋外汽车响亮清晰的鸣笛,以及门关上时重重的一声钝响。
  她看着门口足足有三秒,然后扭头,对苏行正说:“说吧。”
  
  #
  两天后,维和部队营。
  营内健身房。
  
  健身房场地并不算大,与国内大城市稍有规模的链锁店相比,甚至可以说是简陋。房内一面墙上,顺贴着两人多高的壁镜。清晰的镜面把房内的一切显映得纤毫毕现。
  
  场地内格式器材一一摆齐。
  高拉力背肌训练器、蝴蝶式扩胸练习器、引体向上训练器……
  
  几乎每样器材旁都有穿着军绿色背心,汗如雨下的练习者。
  
  喻斯鸿面无表情地躺在平垫上,两手抓住杠铃杆,漠然地重复着推举,降落的动作。
  他的一旁,手机静静地躺在铮亮的地板上。
  
  旁边有人小声窃窃私语。
  “他这两天怎么了?”
  “估计脑子进水了……”
  “整天整天地泡在训练房里,也不怕训练过度啊……”
  “估计被下降头了。”
  “乱说啊,我告诉他去。”
  “卧槽,你别啊,千万别,我求你了,别别别……”
  
  晶亮的汗水从额角沁出,咸涩的液体蜿蜒流入喻斯鸿的眼中、唇上。他闭上眼睛,感受拉伸过程中肌肉的伸缩与扩张。
  周围是人的叫喊与不断在空气中泡胀的男性的体。味与汗味。
  
  他想起初一那年,是与祖母同住西安的最后一年。
  他并非循规蹈矩的好学生,作弄起人来,更是无所不用极致。虽在学生中闯出了“赫赫威名”,却不出所料地成了老师眼中的重点关照对象。
  
  第二学期的时候,座位重排,教务处提出了一个学生互助的分配计划。简而言之,差生与好学生坐在一起,以图耳濡目染,改邪归正。
  他被空降到一个年级前三,扎双马尾辫的小女孩旁边。
  
  对方长什么模样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小女孩发育得早,薄薄的衬衫下,胸部几乎喷薄而出。他那时嫌弃地认为雌性就等于麻烦,于是在座位上用粉笔涂了三八线,凶凶地警告对方不要“超越国境”。
  不然他必将履行“守卫国土的皇皇巨责”。
  
  那女孩子声音又轻又细,答应他的时候脸颊红得要滴出血。
  他想:有病。
  
  很快迎来第一次月考,试卷上的文字单个他都认得,一拼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咬着自动笔百无聊赖地思考人生,一个纸团从旁边砸过来。
  他扭头,看到同桌咬着唇,脸颊一下子又红了。
  他想:病得不轻。
  
  他还未去拿纸团,巡考老师鹰隼般锐利地眼神便扫射了过来。
  巡考老师疾风骤雨般快步走过来,抢先拿住纸团,拆开,脸色变得阴沉。
  
  他余光看见同桌本来红润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雪白。
  
  巡考老师厉声问他,“喻斯鸿,你知道这是作弊吗?”
  他回答地干脆:“我没有。”
  
  不出所料被请到办公室。
  他被留在办公室门外,同桌先被叫进去问话。夏日的阳光很盛,窗台上一盆绿植,颜色青翠到流淌。他穿着白色校服,一个人在窗格下手插。口袋踩阳光玩。偶尔看向门缝里,戴着眼镜的教导主任和同桌说着话,面色和缓,同桌两手拉着,低着头。
  
  很快同桌出来了。
  她见他的面色却不再是红到滴血了,她甚至不敢看他,低着头,匆匆跑了。
  
  他被叫进去问话。
  
  教导主任第一句便是:“XX(同桌名)说你威胁她要答案,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明明是大夏天,他却莫名觉得冷。
  
  他两手插。在口袋,脚尖磨着地,无所谓地说:“是她自己要砸纸团的啊,我又没有求着她要,关我什么事啊。”
  教导主任一拍桌子,“你抄答案还有理狡辩了啊!你没问她要,XX(同桌名)干嘛好好给你答案!”
  
  他心中的火苗也被激出来了,喊回去:“她有病啊!有病你带她去治啊,你找我干什么!”
  教导主任对望过来的老师说:“看看!看看!现在的小孩,这么能狡辩!”
  “谁跟你狡辩啊!讲事实摆道理啊好不好!”
  “敢对老师这么没礼貌,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
  “记过记过!”
  
  年迈的祖母被喊到学校来。
  他站在一旁,听祖母和教导主任谈话。
  
  教导主任说:“学校有学校的规定啊,您老的孙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为难的。”
  祖母头发花白,“他明明是被同学诬陷,你们也不调查清楚,就要这样记他的大过,你自己想想看,这能说的过去吗?”
  教导主任不说话。
  祖母继续说:“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