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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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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而你七皇兄,也没有封王。”皇帝陛下说道,“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朕就不说破了。”
  “父皇英明,儿臣不敢妄加揣测。”燕祉祾没什么好说的,就这么很僵硬的回了一句。
  “只可惜七皇儿卷入了土涸之事,以死明志,”皇帝陛下摇头叹息,“朕细想起来,觉得他并不是这等不忠不孝之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七皇兄一向纯孝,”燕祉祾回答说,“父皇明鉴。”
  “所以现在就剩你了。”皇帝陛下轻声说道,“朕不会选燕祉禊,不过之所以选你——你倒是应该谢谢尚沁。”
  “尚大人是国之忠良,”燕祉祾避重就轻道,“这个儿臣十分清楚,谢父皇提醒。”
  “尚沁是不是把那个东西给了你?”皇帝陛下用肯定的语气问道,“尚沁给过你一个东西,是不是?”
  “回父皇,是。尚大人曾令尚槎转交给儿臣一样东西,但是儿臣并不知那是何物。”燕祉祾回答道,“父皇可是有何指教?”
  “随身带着呢么?”皇帝陛下伸出了手,“估计你是拿着的,拿给朕,”
  “是。”燕祉祾恭恭敬敬的从怀里摸出那个小布袋呈给了皇上,“正是这个。”
  皇帝陛下轻轻的捏了捏那个布袋,然后从里面取出来了半片金子打的竹叶,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接着又拿出了另一枚半片的竹叶,塞进了那个袋子里,缓缓开口,“这是朕和尚沁的约定,现在好了,看来我们想到一处了。”
  又把那个布袋放在了燕祉祾的手中,皇帝陛下说道,“拿好了,说不定你还会用得到。”
  饶是燕祉祾再聪明,也架不住这种哑谜,索性保持沉默,只等着皇帝陛下再说话。这时候他的父皇却微微一笑的对他说了六个字,“没事了,跪安吧。”
  燕祉祾磕了一个头之后离开了空荡荡的锦隆宫,这个还没有衰老就已经开始走向死亡的帝王,显得落寞却不惆怅,因为毕竟已经做了决定,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入秋之后的时局变得有些微妙,琢磨不好。但是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相应的对策,有条不紊的或蛰伏或出击。比如九皇子燕祉祾就显得很是淡然,该吃吃该喝喝。
  “不要操之过急,”傅瑾在毓函宫里拉着燕祉祾的手嘱咐道,“万事小心。”
  “反正不管如何,”尚槎则是依旧如常,“我一直在你这边——二叔嘱咐过的。”
  而燕祉禊的动作虽然不大,可是窸窸窣窣。好端端的一个王爷跑到五城兵马指挥司里去,岂不是有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说,燕祉禊还是不够谨慎,在这种节骨眼儿上,耐性不够。
  但是让所有人都有些坐不住的消息,就像一声炸雷,轰响在冬日沉寂的大雪之中。那便是当今圣上做了即位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做的一桩事情——立储君。这说明空了不止两纪东宫,又将迎来一位新的主人。
  皇帝陛下的突然立储君的确是令人意外,但是更令人哗然的消息则是,太子的名字,叫做燕祉祾。燕祉祾,时年二十五岁,并未封王。生母菱妃早逝,皇后傅瑾为其养母。文采斐然,武艺不精,有治世策略,尝代圣驾巡视南疆水患,秉公执法颇得民心。
  但是按照“立嫡立长”的规则,许多人都觉得,在皇后傅瑾没有生育的前提下,三皇子燕祉禊明明更有可能成为太子的人选,燕祉禊精明能干,文成武就,党羽不少。不过皇帝陛下既然没有选他,那么一定是有人家的道理,百官只有噤声听命的份儿,还要齐声庆贺太子新立。燕祉祾在册封的时候也只有闭住嘴巴叩头的事情可做,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儿表情,只是默默的接受了一个事实而已。
  当上了太子的燕祉祾离开了自己已经住了有几年的洛尘宫,搬到了东宫去。东宫名为景夙宫,规制也大了许多。他的五房姬妾如今也因为他成了太子,鸡犬升天的变成了太子侧妃,不再无名无份。
  尚槎险些没有找到景夙宫的位置,晕头转向的进去了之后便笑言道,“这下好了。不过我们可都要改口了,以后该叫你太子殿下了,是不是啊冬丽姐姐?”
  “尚大人莫要折煞了奴婢,”冬丽这时候正捧来了新沏的茶,“不过这口呀,可真是得快改了。”
  “你们都两个拿我开玩笑,”换了一身杏黄色的蟒龙袍的太子殿下轻轻一笑,“爱叫什么叫什么,我还不是我了么。”
  冬丽放下茶之后便默默退下,燕祉祾用指节轻轻的敲着桌子,“如今又该怎么办?还要斩草除根?”
  “急不得。”尚槎喝了一口茶,“好烫!你如今做了太子,更要安安稳稳。与其没有把握,不如静待时机,三皇子的耐心,没有那么大。”
  “你怎么这么肯定?”燕祉祾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你就这么懂他?”
  “我不懂他,可我知道尚桅,”尚槎耸了耸肩,“其实他们怎么闹腾都不要紧,我只是希望他们别玩火。啧啧啧——若是把尚家弄得灭了门,我可也就跟着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登基

  “不会的,我一定会赶在这之前灭了这把火,”燕祉祾赶紧否定道,“绝对不会叫你受牵连。”
  “好啊,”尚槎放下了茶杯,接着魅惑的一笑,“那么,还是烦请太子殿下,先灭一把我这个火,怎么样?”
  燕祉祾在反应过来这句话实际的深意以前就已经被尚槎扛到了肩上,半推半就的他黑着脸和尚槎一起洗了一个澡,然后一言不发的被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别这么冷淡的对人家,”尚槎故作娇羞的哼哼道,“你都好久……没有碰过我了……”
  修养如当今太子燕祉祾狠命的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决定不给尚槎一巴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呵斥,“你闭嘴……”
  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反之。既然燕祉祾不让尚槎说话,那么他就只好开始动手了,这里摸摸,那里捏捏,有些地方直接就开始舔舔弄弄,最后微笑着一鼓作气,再而不衰,三而未竭。
  于是第二天清早,虽然睡觉的地点变成了景夙宫,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感情和关系,一样是醒来之后互相问早,接着一起来吃早饭。
  燕祉祾开玩笑似的问尚槎要不要来做个东宫大臣、太子宾客——堂堂三品大员,这自然会被尚槎拒绝,“我要替二叔修史啊。”
  日子过得好像突然慢了起来,一个冬天居然能够长成这副模样,皇帝陛下再次把燕祉祾叫到身边的时候,无言的给了他一卷诏书,内容是冷冰冰的殉葬,却没有写明是谁。
  “谢主隆恩,”燕祉祾接过诏书之后仔细收好,接着对着自己的父皇拜了三次,“儿臣谢父皇恩典。”
  燕祉祾之所以成为太子,一定不是因为他的背后没有人。就像没有子女的傅瑾如何一直稳居六宫之首一样,不过是不显山露水罢了,背后的功夫没有一点儿差给别人,只不过愿意韬光养晦一些,然后出其不意。
  最好的御医竭尽一切努力都不曾妙手回春,册封完太子的几个月之后,皇帝陛下龙驭上宾,归天了。据说皇帝陛下最后对皇后说了一句“对不起”,还没有等到回应就咽了气。
  “我都知道,”转眼间皇后成太后的傅瑾脸上流下了两道清泪,“我懂,所以我不怪你。”
  接下来的事情更简单,燕祉祾作为皇太子,必然是要穿着丧服接见众多臣僚。而且必须按照传统的“劝进”程式来演一出大戏给天下看,给自己看。全部官员都以最恳切的辞藻——不管是不是口是心非,反正表情都是沉痛而急迫的请求着皇太子立刻即皇帝位。
  当然了,按照程序,头两次的请求,都要被皇太子言辞激昂的拒绝,简直就是“十动然拒”的现场版。理由也很简单,燕祉祾极其沉痛的解释说因为自己的父皇刚刚驾崩,现在心中的的哀恸无法节制,怎么会有心情去考虑到个人名位的问题——简直是不忠不孝。
  这样的推推搡搡直到第三次,燕祉祾才会以群臣所说的“应当以社稷为重”作为再正当不过的理由,勉勉强强的接受所请。期间这一番推辞和接受的过程,每一句话都说的体贴合适,任何一道环节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仿佛经过了精心的预习。
  所以虽然还是刚刚死了父皇的人,但是燕祉祾摇身一变便穿上了龙袍,即将迎来自己的登基大典。做完这一套虚伪嘴脸的燕祉祾依旧先是回到了景夙宫,尚槎正在里面等着他。
  “臣,尚槎,叩见皇上,”尚槎看到燕祉祾之后便双膝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这是干什么!”燕祉祾显然吃了一惊,但是很快回过神来,用一种王者的雍容气度,对着他伸出了手,“免礼,爱卿平身。”
  “谢皇上。”尚槎从地上起身,然后和燕祉祾一起进到了卧房之中,接着又开口道,“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
  “你这般生分,搞得我都不习惯了。”燕祉祾淡淡道,“但说无妨。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你——你若提一个合理的要求,我愿意加倍满足;你若是有什么不合理的请求,那我便荒唐一把也无妨,你直说就是了。”
  “皇上,”尚槎的声音闷闷的,“臣恳请您,对尚家动手,除掉这个势力,切莫留情。”
  “这话居然是你说的?”燕祉祾不可思议的反问,“你怎么会这样说?”
  “我知道您也有这样的心思,”尚槎淡然道,“那就不如由臣来开这个口。”
  “就算是这样,”燕祉祾深吸了一口气,“就算是这样,那你呢?你不是尚家人么?”
  “臣正要说,”尚槎的声音冰冰凉凉,“臣还有一句话,皇上无需对臣留情半分,不要养虎为患。”
  “你是老虎?”燕祉祾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只在您的眼睛里是兔子。”尚槎微微一笑,“尚家,不可留……”
  “我不想你走。”燕祉祾开口道,“这个理由,够不够?”
  “把尚家斩草除根,就必须对我一视同仁,这才能绝了尚家的念想。”尚槎突然变得非常冷漠,眼神里都是坚定,“心不狠,就会被人刺穿。我要你江山稳固,四海臣服,其他人没有反扑之力。”
  “这我都知道。”燕祉祾把头偏过去,“我知道,可是……”
  “尚家,不能留……”尚槎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一丝颤抖,“你想当好皇帝,我就帮你扫平一切障碍,包括我自己。”
  “你怎么会是障碍!,没有你燕祉祾都不一定活的到现在!求求你……别对我这么好,我会更下不去手的。”燕祉祾咬着嘴唇,“尚槎,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离开我……”
  “你是帝王。”尚槎叹了一口气,“帝王无情,皇上,您不能手软。”
  “可是我也是我,我是燕祉祾——尚槎,是你说过要一直陪我的。”燕祉祾拉住了他的手,“你还记得么,我们拉过勾的……在小时候,二十年以前。你忘了么……”
  “我记得啊,我都记得。我也舍不得,可是,没有办法……”尚槎对着燕祉祾笑得有些凄惶,声音轻轻的,“汪汪……失陪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归离

  燕祉祾当时就扑在了尚槎的怀里,眼泪默默的流了下来。尚槎跟着他一并湿了眼眶——倒不是因为这两个人有多心软,只是因为这是两只肚皮对着肚皮的刺猬,只把最柔软的地方给了彼此,人前都是张牙舞爪的尖锐锋利,几乎没有一丝弱点。
  在最为宏大鼎盛的一番隆重仪式之后,燕祉祾正式登基成了皇帝。简简单单的安抚人心、安定臣民之后,是时,登基还不足一季的燕祉祾就对着自己的兄弟动了手——好像真的是为了避免让尚家追悔莫及以至于全门族灭的大闹,燕祉祾在燕祉禊还没动手之前,就抖出来了先皇的遗诏,上面正是匪夷所思的令熙王燕祉禊殉葬的旨意。
  皇帝陛下自己归天的时候不甘心倒是很正常,找人殉葬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套路之一,只是平时的皇帝都要宫女和妃嫔殉葬,怎么这位要让自己的儿子来看望?
  所以,燕祉禊要是会乖乖遵旨,那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虽说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但是燕祉禊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主儿,他并不相信这是他那个皇帝老子的本意,所以才会声嘶力竭的喊道——“燕祉祾你矫诏!你一定是要害死我!”
  燕祉祾当时并没有在场,不然一定会淡淡的一笑不予置评。他是用团团重兵围住了熙王府邸之后才派人传的旨,“熙王爷不得无礼!”传旨的太监当时冷冷一下,“这是先皇遗诏,您可亲自一看!”
  简而言之,就是燕祉禊在万箭在弦上都同时指着自己的时候,因为抗旨不遵、出言不逊的直呼圣上名讳被抓了起来丢进大牢。所以当年尚沁大喝的那一声“燕玙珣”,实在是分量不轻。
  然后燕祉禊就更好处理了,只要在月黑风高夜的时候有被人硬灌下去一瓶鹤顶红就够了,这样,人死了且不算,还要担上一个“畏罪自杀”的恶名。
  接下来是尚槎急火火中间插了一脚,先是对燕祉祾说道,“放走百里颉颃。”
  “为什么?”燕祉祾虽然不反驳,但是不是很明白尚槎怎么突然来这这么一出,“他不是黎国送来的质子么?怎么能说放就放。”
  “不放他,留着干什么?”尚槎轻笑,“留着他以后就不能动手。再说了,他也是你的情敌好不好?眼不见心不烦。”
  “讨厌,”燕祉祾有些嗔怪的说道,“说正经的事情,扯到我做什么。”
  “这就是正经事情。”尚槎沉声道,“你要早作准备,有他在,就不可能。”
  “我并不想打黎国,我也打不下来。”燕祉祾摆摆手,“三五年之内没有可能。”
  “口是心非。”尚槎纠正道,“三五年之内虽然打不下来,可是你不会不打。先皇折戟,你不必——因为有我啊。”
  “你够了……”燕祉祾扶着额头叹气,“我听你的,谁让我信你。”
  接着尚槎是在燕祉祾动手以前跑到了望阳塔中一次的,那一天百里颉颃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擦琴。
  “你来了,你又来了,”百里颉颃招呼道,“你好久都不来了。”
  “嗯……比较忙,以后估计我也不会来了,”尚槎摇头低语道,“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是你,还是我?”百里颉颃手中的动作微微僵直了一下,“那……还能再,见么。”
  “悠悠天地内,不死会相逢。”尚槎笑得毫不在乎,“这么儿女情长的做什么,会再见吧——何种时候何等场合确实不好说。”
  “相见千般好,莫逢在沙场……”百里颉颃的声音很轻,话说的却重。都是明白人,也没有必要说太破,“既然这样……那么,谢谢你放我回黎国。”
  “不客气,”尚槎摆了摆手,“早日回去吧,估计皇上不久就要下旨了,路上小心。我走了,再会。”
  “等一下,”百里颉颃突然叫住了尚槎离去的脚步,“我可以……抱抱你吗?”
  “抱可以,‘抱’?不行。”尚槎一脸坏笑,“尚某人一向洁身自好。”
  “想哪儿去了。”百里颉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境由心生,你能不能不要想歪。”
  “因为你喜欢我,”尚槎说着“不能”,然后猛的转身一把抱住了百里颉颃,“平生憾事,多负你一人。我还是不能接受你的心思,放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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