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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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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段玉觿惊慌失措地挥动四肢,差点从桌上摔下去;慕容燕飞抢先一步抱住了他。

  “是我。没事了……”慕容燕飞温柔地低语,像对段玉觿说,又像对自己说似的。

  “你……”段玉觿稍稍镇定了些,“你怎麽会到这附近来的?”

  “我想找个本来就有很多猛兽的地方隐藏起来。”

  段玉觿靠在他怀里,把脸贴近他的胸膛,“你应该找得到更好的地方。”

  “没有任何地方比上林苑附近更适合。”慕容燕飞深情地抚摸他柔亮的黑色长发,嗅闻上面的木樨香,“因为你在这里。”

  一瞬间的感动过後,段玉觿的态度又变得冰冷起来。

  原因很简单,他想起了和慕容燕飞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位美丽侍妾。

  “放开我。”他软软地推著慕容燕飞,语气颤抖,说不出那是因为嫉妒或是虚弱。

  “昨晚委屈你了……”慕容燕飞急急地想解释,手臂缠绕得更紧。

  “你别多心,我习惯了。”

  狼隐31

  这种事情竟然可以“习惯”?听出段玉觿的嘲讽意味,慕容燕飞羞窘得像有人当面打了他一巴掌。“你……你还记恨我……对你……”

  “我不恨你。”

  “那为什麽叫我放开你?”

  “我答应皇上,在他确定能抱孙子之前暂时远离你。”

  慕容燕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了起来。就是为了这种理由,段玉觿狠下心来躲得远远的,不再见他?

  要不是狂疾发作,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人;段玉觿还要躲他到何时方休?

  “那老头儿永远抱不了孙子。”慕容燕飞咬牙切齿道。“我不陪其他人睡觉。我不是传种的公猪,随便什麽人都可以上床的!”

  “你最好委屈自己,当个一两回公猪。”

  慕容燕飞惊愕地张大眼睛,“为什麽?”

  “要不然你就永远见不到我。”段玉觿狠狠地嗅闻从他身上传来的、清新的野草香。

  连段玉觿自己都不了解,他怎麽能说出那麽绝情的话。

  慕容燕飞的肩膀仍然宽大,胸怀仍然温暖,透过锦袍传来的热度仍然让段玉觿感动得直想哭泣,“你必须留下後代。”他闷著声音说。

  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心上人陪别人睡觉。段玉觿嫉妒、怨恨,但也无法可想。

  “你不在乎吗?”慕容燕飞的声音微微颤抖,语气里有著一丝凄豔的哀伤。

  “我在乎。”

  “你在乎还叫我去陪别人睡觉,去当公猪?”慕容燕飞愤怒地抓紧了少年象牙般的双臂,动手扯落那件价值连城的白狐裘。

  段玉觿温软的裸体就在他的眼前展开,身下还流淌著一丝一丝的黏液。

  “你越快完成这件事,就能越快回到我身边。”也许是伤透了心,段玉觿反而显得很镇定,自己张开了双腿,“我就在这里,你想怎麽样就怎麽样吧!结束後,回到宫里,担负起皇上的期望和你应尽的义务,再回来找我。”如果到时候燕飞还愿意要他的话。

  慕容燕飞颓丧地低下头来,把脸埋在少年的肩膀上,“我知道了。你要好好保重。”他把狐裘重新披在段玉觿身上,落寞离去。

  脚步声很轻,很快,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了,四周又恢复一片死寂。

  段玉觿把俏生生的小腿收到两臂里,低下雪白细腻的颈子,呜咽著开始啜泣。

  事又不成,慕容规急得跳脚。

  一对漂亮的美人谨慎畏惧,跪在慕容规面前请罪。

  慕容规不明白,她们的身段像柳树一样柔软,声音像夜莺一般悦耳,身上的蘅芜香使人迷醉,连宫里的老太监都心猿意马,他的独生子怎麽就是不开窍,视若无睹?

  “起来、起来,别跪了,不是你们的错。”慕容规烦闷不已,遣下郑氏姐妹。

  香气盈盈,两位姑娘已经退下。

  慕容规像想到什麽似地,朝著空中吸吸鼻子,东闻西嗅,挠须抓头,费力思索著。

  不久後,他召来艾敬,指示艾敬传递一份口谕。

  “皇上想知道我平时用什麽香料?”

  “是的。”面对公爵,虽然是代表皇帝办事,艾敬的态度也不敢有一点不恭敬。

  段玉觿哀凄地笑了,秘密说穿了便一文不值,“请转告皇上,我平时使用的香料是木樨花。”

  “还有一件事,皇上说……”艾敬迟疑了一下,思索著婉转的表达方式,“皇上说,太子已经知道此处,阳信公再寄居於此,恐怕不太方便……”艾敬边说边低头,深怕这位权重一时的年轻贵族情绪失控,把他痛揍一顿撵了出去,落下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想不到段玉觿只是平静、淡漠地说,“我知道了。”

  艾敬暗暗紧张。他只是个下人,不方便问东问西的;“我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做抑或不做呢?

  唉!这爵爷,可真会折腾人呐!

  “知道就只是知道,不代表我就会这麽做。”慕容燕飞静静地说。

  在月圆之夜猎到可爱的小兔子、又被几句话轰出兔子窝後,慕容燕飞著实生了好一阵子闷气,先是连著好几天不回宫中,睡在议事厅批奏章;郑氏姐妹前来探望拜见,一律派人挡驾,送来的补品药膳,全退还了,姐妹俩又站在门外啼哭,哭得他头都大了,索性翻过窗子跳墙,躲到骆宗麒家中避避风头。

  她们身上的香味已经从贵重的蘅芜香换成了木樨花,慕容燕飞虽隐隐觉得蹊跷,却不追问。

  他也没兴趣。

  骆宗麒是所谓的宰相门生,虽然号为师徒,他和宰相其实没见过几次面,私交更是完全谈不上,不过是依循朝廷的惯例,只要是以文章晋身,位阶在四品以下,六品以上的文官都称宰相门生。

  骆宗麒的位置是华盖殿大学士,不多不少,刚好四品。

  在一群颟顸无能的官吏中,骆宗麒的才干无疑是十分耀眼的;太子知人善任、毋枉勿纵的决断也让骆宗麒心折,两人互相欣赏,友情与日俱增。

  “比起门生,宰相还比较喜欢家奴呢!”骆宗麒嘲讽道。

  宰相的家奴闹出不少事,连在京城里,天子眼皮底下,大小官吏都仍得让家奴三分,排场之大,自然不在话下。

  慕容燕飞凝视这所雅致小亭外的一排木樨,“我知道了。”

  “那是什麽意思?”骆宗麒有些不解。处理,还是不处理?

  “知道的意思。”知道,就只是“了解、晓得、懂了”。

  “唉!”骆宗麒摇摇头,也许慕容燕飞有其他的想法,“不提那个,新上任的定江县令奏报朝廷,当地山贼猖狂,请朝廷派兵招抚或围勦。定江县,不就是你的故乡吗?”

  “那是个好地方。”慕容燕飞颔首道。县令要对付的山贼是哪一群,他心里已经有数。

  那些半调子!愚蠢有馀,猖狂却绝无可能。

  “严格说来,这是上一任县令造的孽。前任县令和苏家勾搭很深,欺压百姓,官逼民反。现任县官行事谨慎许多,民生渐渐恢复。

  他的运气很好,上任前苏府就被神秘灭门了,不然他也得和苏府挂勾才混得下去。这麽说有点过份,可是对他和对百姓而言,苏府灭门凶手实在值得感谢。”骆宗麒压低了声音道。“或许是因为如此,这麽大的血案办了许久,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当然不会有进展的,他想,俊美冷酷的眼眸里不觉透出一股愁伤的神色。“我得说,我一点都不想揪出那个凶手;逼不得已,宁可栽到哪条无名尸上,叫死人去做英雄。”

  “苏二姑娘可不这麽想。她一家人不明不白地全死了,怎能善罢干休呢!

  苏二姑娘正当受宠,自然有的是法子,啼哭了几天,把家奴弄得七荤八素,家奴又在宰相面前烦扰,宰相一催二逼,逼得新县官简直要上吊,找不出凶手也得找出顶罪的。民生秩序才刚恢复,哪能随便栽到良民头上?无名尸也不是说有就有;算来算去,山贼不倒楣还有谁倒楣!

  苏二姑娘的想法很简单,她认定谁是凶手谁就该灭门,哪由得人辩解。”

  慕容燕飞听出一点不寻常的意味了,眉峰耸起,“你的意思是,朝廷非得出兵勦灭山贼不可了?”宰相在背後推动,为了他那张老脸皮,恐怕不能罢手。

  骆宗麒严肃地点头,“而且那些山贼连被招抚、改过自新的机会都没有。”

  慕容燕飞敛目思索。这是最糟糕的结局。

  “山贼值不值得同情是另外一回事,我只担心,此例一开,闹得人尽皆知,会有不少负面影响。

  朝廷为了一个小小贼窟出动兵员,又行斩草除根,这事听起来实在不光采。

  其他的黑道见一个罪行轻微、其沦落又情有可原的山贼窟被全面歼灭,只会更坚定落草为寇的决心,誓死不降,也不敢降。

  经过太子一番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才刚上轨道,还不能说是十分清明,官逼民反的事件仍时时可见。如果不能在处理这件事上网开一面,展示新政宽大,恐怕阻绝了人民改过向善之心。”

  “即使山贼罪无可逭,也只应出兵逮捕,围勦屠灭之举,势不可行。”慕容燕飞凝神道,“如果出兵已经无可避免,慎选领兵之人,也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说到优良的统帅,骆宗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靖宁侯,但是那绝无可能,堂堂一个大将军出马对付乌合之众的山贼,太不像话了!

  “由宰相发起,百官联合署名出兵的奏章,最近就会送到摄政王案前。届时请太子定夺。”

  慕容燕飞点头表示知情。“另外还有什麽值得注意的事吗?”

  “坊间风言风语传得很厉害。有人说,太子府上的两名贵客郑氏姐妹,已经成为太子的侍妾了!”

  慕容燕飞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她们很想。”

  “意思就是还没有了?”

  “永远不会。”慕容燕飞纠正他。

  “我想也是,不然你何必躲到我这儿来。”骆宗麒打趣道。

  这两姐妹有皇帝的支持,赶也赶不走,唯有相机行事,“等到这阵谣言过去,我再遣人送回总督府上。”

  “我怕她们等不了那麽久,又要生事。”

  “总督急著要回他的女儿?这老家伙总算天良未泯。”

  骆宗麒摇摇头,“她们的老公都急著要回老婆。

  轩辕君、京庆君的父母都上了奏章,希望皇上能下旨赐令他们的爱儿完婚。以前的确是有婚约的,总督硬著嘴皮说没有,两家父母无可奈何,只有请皇上颁旨,算是间接逼总督认帐。

  这麽一来,两位郡主就得嫁到夫家,没办法再烦扰太子了!”骆宗麒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高兴。

  太子表情凝重,“给两家出主意的人该打二十大板。郑氏姐妹正受父皇宠爱,寄予厚望,简直把她们当儿媳妇看;要皇上眼巴巴看她们嫁给别人,根本是痴心妄想。

  皇上不但不可能赐婚,反而因为和太子抢女人这件事对两君起了强烈的反感,厌恶之情溢於言表。两君讨媳不成,惹祸上身,最好尽快帮他们找个藉口暂时离开京城,不然,两君的身家性命就危险了!”

  “奏章都批驳了,皇上气也发了,就算把胡乱进言之人乱刀砍死也无济於事。一个人自己耳根子软,总不能怨恨别人嘴里为什麽生了舌头。要怎麽处理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重点。”

  吕珩一从镇上回来,段玉觿就向他表明自己想换个地方休养。

  他感觉得出事情有点蹊跷,但看著师弟忧愁的脸孔,又无法追问下去。

  “我和城里的朋友联络一下,让你在他那儿借住一段时日。”说到朋友二字,吕珩那张刚健粗豪的脸上竟然泛出微微的红晕,宽大的肩膀也有点动摇,这本来是别扭得让人全身发毛的画面,不知为何,段玉觿却觉得这个人高马大的师兄可爱极了!

  “不会太麻烦吗?”段玉觿带著促狭的语气问道。他当然知道不麻烦!

  只见吕珩把头摇得好像快掉下来似的,两颊上的红晕又更深了,“一点也不麻烦。我这位朋友风流跌宕,特意把院落设计得清幽宽广,建物家具也采用最高级的紫檀和黑檀,纤尘不染,住起来很舒服。他家里人口又少,进出并不复杂,最适合休养。你在他那里,我就是出任务了也比较安心。”

  段玉觿点头同意。“那麽,我们收拾收拾就过去。”

  骆学士府果然名不虚传,高贵风雅,里里外外打理得舒适明亮,骆宗麒也温和有礼,段玉觿忖度著,这里应该是个可以久住的地方。

  “当自己家里一样,不要拘束。”骆宗麒和蔼地说。

  段玉觿只有苦笑以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就是在家里待不牢才跑出来的。

  吕珩接到任务,不久後便离京了,临行前特别嘱咐骆宗麒要好好看顾段玉觿,这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20鲜币)狼隐32

  “这两个纨絝子弟可靠吗?”是骆宗麒的声音。

  这种时间骆学士应该上了朝,所以一定是幻觉。段玉觿强迫自己抹去心头的那一丝疑惑,眼光又放回书页上,耳朵却不自觉地竖尖起来,两人的声音间杂响起,越来越近。

  “不可靠,非常不可靠。”

  “为什麽指派他们?”

  “就因为他们不可靠。

  轩辕君年少骄纵,派他领兵是动不了山贼一根汗毛的;这群山贼又都是半调子,也难以击败中央军,两相制衡,便能争取时间,整肃朝政。”

  “你要让他们隔山对峙?”

  “越久越好。等我削减了宰相的实权,父皇的气也消了,就让两君回朝,再招抚山贼。”

  脚步声已经到了亭外。段玉觿蓦地抬头一望,那让他无比怀念又不得不千方百计远离的男人就站在离他不到三尺的地方,愕然相望。

  见到慕容燕飞,段玉觿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拔腿就跑,而是把书藏回前襟里才拔腿就跑。

  ……怎麽能让正经八百的骆宗麒撞见他在看这等禁书!

  “小捕快!”慕容燕飞丢下骆宗麒,跟著那脱兔般的人影紧追不放。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慕容燕飞一个飞身,把段玉觿扑倒在草地上,藏在襟里的书卷也飞了出来,落在地上,书页被风吹得趴搭趴搭作响。

  男人的阴影重重地压上段玉觿的脸。

  “你怎麽会在这里?”段玉觿颤抖地问道,其实他心里并不是不想见到慕容燕飞。

  “郑氏姐妹烦得我受不了,我躲到骆学士府里来避难。你也是,怎麽不待上林苑小屋里,跑到这儿来閒居?我差人去小屋里好几次,要把你带回来;派去的人却说小屋里暂时没人居住了。”

  “我……”段玉觿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不能说出是皇上要求他离开的。听慕容燕飞提起郑氏姐妹,段玉觿的脸色又苍白了些。

  慕容燕飞也查觉到了,温暖宽大的手掌爱怜地抚摸他稍微凹陷下去的脸颊,语气里充满了柔情,“你瘦了。”

  段玉觿侧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去想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豔事绮闻,什麽“娥皇女英侍大舜”、“真龙怀双美”、“并蒂蕙兰”,说得跟真的一样。

  谣言传多了,有时也会变成事实。

  段玉觿闭上眼睛。燕飞,你会这样对我吗……

  他躺倒在草地上,四周阒静,寂无人声,骆宗麒似乎没追来。

  天地莽莽,日影斜照,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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