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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潜入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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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坐122路车,在信号街下车就到啦。”

  ALINE感激地对老头挥挥手,对两个同伴说:“怎么样?我们就这么定了?”

  胖子拍拍大肚皮说:“我没问题。”

  毛流虽然也答应了,心里却起了疙瘩。老头的话让这几天一直萦绕他心头的不安和恐慌更加重了,甚至还多了几分忧虑——他们明天即将去探秘的地方固然吸引人,却似乎隐藏着不知名的危险和恐怖。具体是什么,他还是说不明白,只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吃过饭,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毛流和ALINE分别住三楼的309、303室,胖子嫌爬楼梯累,强烈要求住一楼。

  一进门,毛流就打开电脑,打算上线查查关于云城兵工厂的资料,顺便再看看那张神秘的帖子到底是谁发的。

  可是,当他再次打开“卜卜探险网”时,发现那篇帖子突然没了!无论他怎么搜索也没有结果。毛流不甘心,一个劲在“卜卜网”的论坛上灌水,追问在线的其他同行。令他惊讶的是,大家居然都异口同声地说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召集探险的帖子。

  毛流仍然不甘心,又向几乎天天泡在论坛上的网友“笑熬糨糊”打听。

  毛流:“四天前这里有张召集探险的帖子,看到没?” 

  “笑熬糨糊”:没见过,去哪儿探?

  毛流:云城啊。我现在就在这儿呢!你来吗?

  “笑熬糨糊”:羡慕!可俺没时间呀。老板天天加班,狠着呢。

  这时论坛“斑竹”凑过来了,问毛流有什么事。

  毛流:查找一个到云城探险的广告帖子。

  斑竹:我天天在这儿趴着,从没见过什么探险广告。小子,你被人涮了。

  “活见鬼!”毛流气得合上了电脑,暗自奇怪好好一篇帖子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是怪事。

  他躺倒在床上,蓦地听到外面起风了,风声呼啸,似乎还卷起了一团团令人窒息的云堆,撕扯着掠过夜空。他拉开毛毯裹住身子,还是感觉到外面的湿气甚至穿过厚厚的玻璃和窗帘渗进了房间,冷飕飕地。毛流暗自奇怪:分明是暑热未消的九月,怎么会突然这么冷呢?

  俄而,楼下忽然响起了咣当、咣当的怪声,嘈杂喧闹,激烈,使人心脏发抖。他竖起耳朵,听到那声音变化很快,一会沉闷,一会尖锐,吵得人神志发昏。他爬到地板上,再仔细一听,声音忽然没了,刚要起身,却听到一声非同一般的尖叫,分明被压抑着,但仍然尖利刺耳,甚至有几分凄惨。

禁区潜入者(24)
毛流打开门冲了出去,几步窜到二楼与自己同号的房间门前,刚要敲门,一个女服务员提着暖瓶从隔壁走了出来,问他:“您有什么事吗?”

  “我,我找人。”

  “您记错房间了吧?这个209房根本没有客人入住。”

  “哦,对不起。”毛流尴尬地对服务员笑了笑,连忙转身跑了。

  他又来到一楼的109房,里面住的是胖子,他正穿着浴袍在刮胡子。毛流往卫生间里探了探脑袋,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耸了耸肩膀,告诉他:“知道吗?我刚才上网看了看,那篇帖子突然没了。” 

  “什么帖子?”

  “就是关于召集我们来云城的那篇呀!”

  胖子放下剃须刀,对着镜子里的毛流不在意地笑:“这有什么?”

  “不太对劲啊。”毛流凑近他,刚要说话,忽然又听到脚下猛然发出咣当的一声,他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忙问胖子听到没有。

  “什么?我只听到你在说话。”胖子抓起桌上吃剩的半包薯条,又喀嚓喀嚓嚼了起来。

  “你听啊,咣当、咣当、咣当——就在楼下呢。” 

  “咣当?那是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啊。”胖子毫无遮拦地哈哈大笑,未及咽下的薯条在舌尖来回颤,毛流恶心得呆不住了,连忙告辞要走。

  “喂,听完墙根回来记得跟我分享哦。”胖子在他身后戏谑。

  毛流奔下一楼,打算再往楼下循声寻找。

  下面就是地下室了。毛流站在楼梯口,借着顶上朦胧的灯光往下看。见地下室里隐约有许多粗大的管子,锈迹班驳,看样子年头不少。头顶的墙上横七竖八地拉着裸露的电线以及早就坏掉的灯泡。扶梯两边的墙壁上到处都是龟裂的纹路,甚至还渗出了水滴。墙根上堆积了一米多高的白色水碱, 

  他小心地沿着旋转楼梯往下走,每走一步,木楼梯就咯吱作响,声音在空旷的过道里显得格外闹。下到最后一层台阶,他发现下面有道半掩的小门,上面写着“旅社”,这里应该就是地下旅馆了。他壮着胆子从低矮的门洞进去,只见狭窄的走廊里面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东西了。他后悔自己刚才出来得太匆忙,没有带电筒,他在墙上摸了摸,试图找到开关,谁知却蹭了一手的灰泥,只好继续摸黑前进。

  越往里面走,地下室里就越凉爽,黑暗给这个狭窄、阴晦、潮湿的空间中带来一股莫名的压迫感,令人窒息。毛流小心翼翼踩着打滑的地板挪动脚步,穿过走廊,他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转弯的地方。 

  前面忽然有道亮光从门缝中倾泻出来,毛流弯下腰,缩手缩脚地循着那光亮悄悄摸过去。几乎是在一瞬间,前面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喊,像是人声,又像是鸟鸣。毛流后来坚持认为那是乌鸦的叫声,在恐怖中传达着死亡的信息。随着怪叫,光亮突然灭了,毛流又被抛回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他浑身一激灵,跳起来想跑,腿却软得根本挪不动。他不顾潮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忽然,左边有人仿佛在回应他似的,也气喘吁吁起来。毛流惊得张大嘴巴,侧起耳朵再一听,四下里静悄悄地,仿佛所有有声的东西都在一瞬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抑制住,万籁俱寂,既没有怪叫,也没有什么喘气声。

  他正在惊疑,右边又穿来一声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吸,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转过拐角跑了。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可以确定那是个女人——因为他又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女用香水味。那夜的恐怖经历再次浮上心头,毛流慌忙嚷道:“谁在哪儿?”

  只听啪嗒一声,有人在他头顶处拉动了开关。灯亮了,发出白惨惨的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毛流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得眼晕,连忙站起身,脑袋里一片恍惚,茫然不知所终。

  “你怎么不开灯?”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毛流回过头,只见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大男孩抱着一把吉他,正好奇地望着他。凭那后脑勺上高高扎起的金黄色的辫子,毛流认出这孩子正是下午他们看到的流浪歌手中最醒目的一位。他太瘦了,脸上颧骨突出,两颊深陷,几乎皮包骨头,而且脸色蜡黄,只有那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一种病态的执着。

  “我,我,哦,对不起。”毛流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笑,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喝多了吧?楼道里这么黑,走路可得小心点。”大男孩也笑了,对他点点头,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进去了。毛流留神看了看他的房间号,是009,那么应该是和自己的房间垂直正对了。

  “也许刚才的怪声其实是他们在弹琴唱歌呢。我可真是神经过敏。”他安慰自己几句,赶忙退出了地下室。

  毛流悻悻地上了楼,没想到迎面竟遇到了ALINE。他正要打个招呼,却发现她的手腕上缠着胶布,忙关心地问:“你也受伤啦?”

  “没。洗澡时不小心摔倒了,蹭破一点皮。”

  刚才一直显得霸气十足的ALINE突然有些慌乱,支吾几句,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受伤的手腕,低头进了自己房间。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毛流心中动了一下,忽然觉得这高挑的背影好眼熟。

  回到房间,他给夏至发了短信,详细告诉他自己明天的行程、路线和大致的返回时间。这是他外出探险时的一项基本任务,为的是以防万一。虽然和夏至离了几千里远,但这么做确实可以起到安抚的作用。之后,他本打算再上会网,把这几天的惊魂故事写成帖子灌到论坛上去,可经过今晚这一折腾,他太累了,三两下冲完澡就歪在床上睡了。 

  这一觉真是睡得昏天暗地,直到被一阵尖利的怪叫声吵醒。

  

禁区潜入者(25)
毛流神志不清地睁开眼睛,使劲揉了几下耳朵,总算听明白那是警笛声。他叹息道:“想不到如此偏僻的小城也不安宁呐。”

  他打了个呵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眼睛无意间瞟了一下旁边。就在双手将要落下的时候,他分明看到旁边那张一直空着的床位上竟然被褥凌乱,中间凹下去,有一个明显的人形,更为夸张的是,原本饱满平整的枕头上还有一小片洼陷,显然是被脑袋压过的痕迹!他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了,忙凑上前仔细一看,只见枕头上留下了几根头发,呈金黄色,蜷曲但相当粗硬。

  天啊,难道又有人昨天晚上曾在自己身边堂而皇之地躺过?而且竟然还是男人?!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揉着晕乎乎的脑袋想了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天夜里究竟做了什么梦,而眼前这几根似曾相识的毛发又是如何现身的?他的脑袋一下子涨得大如锅盖,也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就冲到门口喊道:“服务员!小姐!”

  喊了好几声,却没有人应答,他刚要关上门去找人,一眼瞥见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服务员出现在楼梯口,他忙喊道:“小姐!过来一下!”

  女服务员似乎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回头向他这边走来,一边礼貌地微笑道:“请问您需要什么?”

  “你自己来看看!”

  女孩站在门口,顺着毛流的指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房间里面,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呢!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又给我的房间安排了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我们的空房间多的是,没必要这么做。”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毛流恼火地指着凌乱的床铺上那团扭成麻花状的被子问,“我不可能一晚上睡两张床吧?”

  女孩忍俊不禁地笑了,仰起头望着他说:“也许您昨天晚上带朋友来这里过夜——”

  “胡说,我在这里根本不认识任何人!”

  “您昨天夜里一定是喝多了,所以不记得。我们这儿经常发生这种事,很多客人都会这样的,您不用紧张,再说我们并没有找您的麻烦呀。”女孩愈加笑得灿烂如花。

  毛流又气又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难道他昨天晚上真的偷偷溜出去,从外面带了什么流莺野花进来,一夜风流之后,第二天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可即使拍破脑袋,他也只记得自己确实是上过网之后就休息了,根本没有招任何女人进房间里来。

  荒唐。这一切太荒唐了。

  这时,窗外又响起了更为尖利的警笛声,女孩急切地说:“对不起,楼下出事了,我要去看看,一会回来再跟您细说。”说完撇下他就往外跑。

  毛流在她身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大清楚,听说好像是死了人。”女孩边跑边说。

  一听这话,毛流完全清醒过来,连忙几步跳到窗前,一把扯开帘子朝下看。只见楼下停了两辆警车,有几个警察正紧张地朝楼上张望,一些穿白大褂在来回奔走,远处还有一群晨练的老头老太太一边围观,一边对着毛流这个方向指指点点。他连忙穿上衣服,抓起DV冲出房间。

  刚到楼梯口,只见一个旅客模样的女孩正慌慌张张往楼上跑,毛流忙问:“怎么回事?”

  “二楼阳台上挂了个死人,太可怕了!”女孩尖着嗓门说。

  毛流紧跑几步来到楼下,果然看到整个二楼已经被封锁了,任何人都不许上下楼。通往二楼的台阶上挤满了围观的人,大多是旅馆的住客。毛流扫了一眼,发现胖子也混在其间,正探头探脑地张望,而那个形迹可疑的ALINE却没有出现。毛流奋力挤进人群,凑到胖子身边,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听说有人自杀了。就死在二楼。喏——”顺着胖子的指点,毛流看到一堆警察围在209房间的门前,不许外人靠近。

  209?那不是自己的楼下吗?他打了个寒战,问:“什么人?”

  “还没弄明白。听服务员说是个小伙子,吊死在二楼的窗户外面,半个小时前才被晨练的老人们发现。”

  “还活着?”

  “挂了半晚上了,早没命了。”

  这时,几个警察抬着一具包裹严实的尸体出来了,众人纷纷尖叫着回避开来。毛流死死盯住那裹尸袋,发现袋子上方露出了一截金黄色的毛发。他愣住了,难道死者就是昨天晚上在地下室遇到的那个年轻的吉他手?想想昨夜他站在那里朝自己微笑的样子,毛流很难过: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夜间说没就没了?生死原来这么简单,可以随时逾越。

  胖子拉着毛流走到一边,满脸神秘地说:“那人其实是在死在地下室的,后来不知怎么被移到了二楼去了。”

  毛流觉得后脊梁直冒冷气,问他怎么知道的?

  胖子得意地说:“这个可不能告诉你。”

  “啪!”毛流刚要嘲弄他,肩膀上却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毛流条件反射似的打个哆嗦,身体僵硬地凝固在原地。胖子被他惊恐万状的样子逗得捧腹大笑:“炸尸啦。”

  毛流回头一瞧,居然是ALINE。她的嘴角洋溢着霸道的笑,高傲的眼神在两个男人脸上一闪而过:“我猜你们都忘记了来云城该干什么了吧?”

  
  三人无心再吃早饭,马上各自回房整理行装。

  一进门,毛流就发现屋子里出现了异样:旁边那张刚才还凌乱不堪的床铺居然平整如新,洁白的枕头饱满圆润,上面根本没有什么毛发。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没错,一切都很正常。难道他半小时前看到的有人躺过的床、金黄色的毛发都是幻觉?该不会是服务员来整理过了吧?他心怀侥幸,可回头再看看自己的床,被子扭成一团,枕头上面的口水痕迹依稀可见,依然是他刚才起床时的样子——这证明服务员并没有来过。

  “邪门!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就一定是遇到鬼了!”

  骂归骂,他最终把这归咎于自己的心理过于脆弱,所以眼前常常出现幻觉。幸亏这次探险还有两个同伴(虽然都不大讨人喜欢,但总比没有强),否则他说什么也要打道回府。

  十几分钟后,三人都收拾好了各自的探险用具准备出发。为了不至于过分惹眼,他们仍然穿着便服,将连体的轻便防水外衣塞进包里,打算到目的地后再换上。

  按照不成文的户外探险常规,毛流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清楚地写明自己的家庭住址、联系方法,来云城的事由、今天将要去的准确地点以及大致返回时间——当然是为了防止意外。随后,他将身份证仔细地藏在身上,再带上诸如电筒、绳子、简单的食物、水、防身刀、数码相机、DV机以及笔记本电脑之类必备的物品,心情急迫地出发了。

  今天他们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此次探险的第一个目的地:位于信号街18号的地下兵工厂。

  天色还是阴沉沉地,走出宾馆大院时,毛流怔怔地看了看山墙上位于二楼的那只大“嘴巴”。如果按照胖子的说法,那个吉他手当时一定就倒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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