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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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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拳头,没有名目,就是想打,就打了。”
  轩辕睿猝然面色铁青,咒骂出口,再无往日儒雅形象。“混账!”
  “如今还在国丧之内,否则,我还会揍你几拳。”
  南烈羲转过身去,他已经鲜少亲自动手,但这一次,让他觉得一心痛快。
  “南烈羲,你别得意。”轩辕睿眸光猝然冷下去,说的冷漠,却又霸道。“你身畔的女人,应该是我的,总有一日,会把她夺回来的。”
  “你还真是个心高气傲的王爷!可以拒绝别人,却容不得别人拒绝你,这就是你——”南烈羲侧过脸,棱角分明的俊颜,宛若雕凿的寒冰。他冷叱一声,将那一句话,狠狠丢下。“不可一世的自尊心。”
  “南烈羲,如今得到了琥珀,是开心吗?”
  南烈羲的身子一僵,仿佛察觉的到,轩辕睿下面要说的话。
  “还是即使拥着她,也夜夜难寐?会很不安,当年我皇兄没有将已有婚约的真相告知,在你二姐眼底已经是欺骗行径,女人被欺骗之后,是何等的结果?是全然接受以泪洗面,还是跟你二姐那样决绝刚烈一死了之呢?”
  轩辕睿的眼底,带着不少莫名的情绪,他望着那个高大俊挺的男人,一字一句,猛地覆上阴暗用意。
  南烈羲不再回应,轩辕睿的意思,他全部听的清楚。脚步仓促,他走的很快,仿佛不屑,仿佛不耐,仿佛——不高兴听下去。
  轩辕睿冷冷从池水里爬起,身后有吓坏了的公公跑过来,如今他身上的白服被池水沾湿了,拿着脱下的袍子,不发一语往亭子反方向走去,带路太监这才急乎乎追上。
  “睿王爷,奴才去准和殿,伺候王爷把这身衣裳换下来,皇后娘娘说要见您呢。”
  哼了一声,轩辕睿没有停下脚步,衣袖一挥,满是嫌恶,一身湿漉漉,冬日愈发冷入骨,是最大的难堪。
  刚从宫门走出,齐柬已然迎了上去,走到一脸阴沉的主子面前,低声耳语一句。
  “爷,你把睿王爷都打了啊。”不过,自己的主子嘴角也有淡青色的痕迹,想必睿王爷也没有傻傻站着让主子出拳,齐柬这么问着,心里有了不少想法。
  “打都打了。”南烈羲阴着脸,没好气地说。
  “爷,你还真是嫌自己的名声太好呢——”摇头,齐柬无可奈何说道。世人都说韩王不把王公贵族放在眼底,现在有这活生生的证据,连睿王爷都敢挥拳头,他这个傲慢凶恶的主子,到底还有什么禁忌的顾虑的?!
  “别给我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快说!”南烈羲整个人身上,写着暴戾两个字,已然情绪急躁。
  这样的面孔,即便是跟了南烈羲几年的齐柬,也不禁暗自倒抽一口气,看来今日当真跟睿王爷闹翻了,齐柬稍稍迟疑了下,才壮着胆子说道。“刚从总管派家奴来跟齐柬说了,王妃来王府了。”
  “你下来!”南烈羲瞪了他一眼,已然不悦。
  “爷,这是齐柬的马,你的马车不是在这儿吗?”齐柬急忙跳下马背,狐疑地问道。
  “少废话!”
  齐柬只能将黑色骏马牵到南烈羲的面前,已然看他一跃而起,疾驰而去。
  骑马快,坐马车太慢,又不是会见情人,这也太急了吧
  齐柬摇了摇头,对着身后的侍卫冷眼相看,丢下一句话。
  “还不给我下马?!”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他也赶着要去韩王府,要想保住自己的宅子,还是早些去巴结王妃吧,一边骑马赶上南烈羲,一边悲叹自己的软弱,这男人要是成了亲有了家室,还真是骨气都没了。看看自己,以前那是刚直不阿,如今呢,不讨好未来主母,也是不行。
  韩王府门口。
  南烈羲从马背之上下来,将手中的马鞭丢给迎来的门仆,听闻玉儿说她回来王府也才一个时辰,这个时候,正在屋内小憩片刻。
  他这才放下心来,到偏厅换下身上衣服,穿了套淡色常服,才穿过庭院,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推门而入。
  屋子里有香炉散发出来熏香的气味,很淡,暖烘烘的,让人内心也软化了一样。
  踏进内室,南烈羲才看到她,她正躺在榻上而眠,身上的红色锦被几乎坠下腰际,睡得平静。
  还未曾想过何时得了空闲去邹国看她,她倒是自个儿来了,简直让他又惊又喜。
  不曾惊醒她的安睡,南烈羲坐在榻上,凝视着琥珀的睡颜,径自陷入沉思。
  他的手掌,想要触碰她娇美的侧脸,却还是停在半空。
  她是他心里的那颗明珠,外表坚韧,但若是生生摔在地面,也会摔得粉碎,尸骨无全。
  他南烈羲,突然,有了害怕的事。
  但愿噩梦,永远没有成真的那天。
  。

166 相拥入眠必看
  “怎么回来了也不叫醒我?”
  琥珀醒来,视线之内的人影渐渐清晰,她才挽唇一笑,半坐起身。蓝色华服层层叠叠,让她看起来精美又华丽,宛若一朵盛开的蓝莲花。
  他坐在榻上一角,凝视着自己的方向,也说不清是何时回到王府,半点也不曾惊动沉睡的自己。
  “你看起来很累。”
  南烈羲淡淡一笑,轻描淡写解释一句。
  “如今,朝廷可要乱了套了吧。”琥珀沉声道,南烈羲笑着点头,却不再言语,也不透露更多详情。
  “你——”她这才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却发觉他的唇边有一道淤青痕迹,微微发肿,这是跟人打斗才留下的痕迹?!
  她的心里有怀疑,南烈羲却避开她的视线,仿佛不愿多谈。
  琥珀蹙眉,蓦地抓起南烈羲的手掌,毫不避开地熨压在他薄唇的伤口上,他的手与自己的五指紧紧缠绕,仿佛树跟藤蔓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她一字未曾说出口,只是眼底的柔和微光闪耀,让他明明白白感觉到胸口上的痛楚。
  “一拳而已,而且,是我先出的手。”南烈羲握住她的软嫩小手,将薄唇贴在她的白皙指尖,他不要她为他担心。
  琥珀闻到此处,却是笑出声来:“谁先出的手,就这么值得炫耀?”
  她觉得以他如今的地位身份,应该收敛暴戾的性情,也没必要亲自动手。
  南烈羲凝视着她轻蹙眉头的小脸,虽然因为被轩辕睿激怒动了手,但今日的确他没有压下心头怒火,挥拳头接连两次,想必往后风波不断,也是自然。
  琥珀拉下他的手掌,那挥拳头的右手手背上,也有一小片淡青色,他倒是跟个木头人一样毫无痛觉,但她光是看,也不难猜到,他用了多大的力道,而对方,也不会好过。
  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指骨,琥珀笑意加深,语气自然而然。“当然了,谁跟你动手,也讨不着任何便宜。”
  “王爷,王妃,晚膳准备好了。”
  门口传出轻轻的叩门声,是玉儿的声音。
  南烈羲扶住琥珀的身子,琥珀抓住他的胳臂,一同站起身来。
  他走到一旁,将自己的皮毛披风,披到琥珀的身上,替她系紧,两人一道走出屋子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黑,而且下起了淅沥小雨。
  玉儿眼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的模样,不禁笑着低头,将手边的雨伞,撑开。
  南烈羲将那雨伞抓过,撑起那把伞,琥珀也随之而行,他的手掌落在她腰际,穿越庭院,来到偏厅。
  “每个人都很好奇,为何本王的王妃,却是常年不在府中,如今京城中最为神秘之人,可就是你了。”
  走到门口,南烈羲等到琥珀走离伞下,才将伞收起,交给一旁的下人。他这么开口,琥珀闻言,倒是挽唇一笑,瞟了他一眼,嗓音带笑。
  “人神秘一些,不好么?”
  南烈羲清楚她的眼底,还有别的情绪,他却也不挑明,将手一甩,琥珀这才看到他半边的身子,都被小雨淋湿了几分。
  “我可不想成为人人知晓的人物呐,顶着王妃的头衔,万分不自由。”
  琥珀眼眸一闪,笑颜对他,内心却不无触动。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是坏了些,但对自己倒是没有一分恶意,如今也像个夫君,懂得照顾人了。
  一桌热腾腾的饭菜,视线无声沉默的流转,南烈羲放下了碗筷,但他自己没发现琥珀已然倾近了他,但她自己没察觉,胶着的视线只容彼此存在。
  琥珀的心思,无人察觉的隐蔽。
  晚膳过后,雨也停了,两人穿过长廊,雨后的空气清新寒冷,呼吸一口,也仿佛神清气爽。
  “对于这件事,我也可以理解你,也不想强求。”
  南烈羲才走进去屋子,便开了口,望着琥珀径自解开身上披风的身影,低声说道。
  解开那细带的时候,双手停顿,琥珀转过脸去看他,一瞬间,却失去所有笑容。
  “站着别动——”
  南烈羲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动,却黑眸猝然转沉,紧绷着下颚,疾步走向她。
  他的手掌,朝着她伸过去,她低下头,这才发现他已然捉住了那条不知何时已经松开的红绳,那颗血色琥珀,摇摇欲坠,就要落下去。
  那条红绳,被南烈羲紧握在手中,在掌心里磨蹭两下,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就像他什么也没说。
  琥珀的心底,却仿佛划过无穷无尽的冷意,她转过身,依稀记得他如何将这琥珀,系在她的颈项上一样,两人之间的沉默凝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如果韩王妃也会成为那些敌手借此要挟我借此伤害你的头衔,我想将韩王妃三个字强加在你头上,对你来讲,并不算一桩单纯的好事。你以前的那些顾虑,很有道理。”
  南烈羲对着她纤细的背影,他看不透她此刻的表情,但却也相信,无法名正言顺出现在世人面前,成为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她也会跟自己一样觉得遗憾。但他却宁愿,她不曾浮出水面,更不会招来杀身之祸,若是有心之人将她当成是他的软肋,对她不利,那是更坏的结果。
  虽然遗憾,却是最安全的法子。
  虽然他很想诏告天下,她便是他的妻。
  她在桃园的默然,也有迟疑,想的应该就是这些吧,如今的处境,不是意气用事冲动就能行的。
  琥珀只觉得他的话语,却敲痛了自己的心,她正想要转身的同时,他忽然从后面圈住她的颈子,细微的窒息感揪住她,她咳了几声,下一秒,他松开她,她低头一看,那条坠子已经回到她的脖子上。
  “不管我会走到哪一步才停止,我想要的妻,都是你宫琥珀一人。”
  这一句话,宛若最重最痛的承诺,那颗血色琥珀并不沉重,却像是让她,一瞬间不知该如何说话。
  她的脑袋好像变成一座石头大钟,他方才说的那一句话撞得自己轰轰作响,五味陈杂。
  南烈羲走近她的背影,微微俯下俊长的身躯,低下头,他亲吻她的黑发,温热的嘴唇轻轻拂过她的肩膀,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动作确实让她的血液沸腾起来,情不自禁的转身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这不是她第一次主动对他献上香唇,但触动人心的滋味,却还是很浓烈。
  琥珀的嘴唇比花瓣还要柔软,蜻蜒点水般滑过他的唇瓣,稍纵即逝,带着一种黯然神伤的意味。
  “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的。”
  他抱紧她,他不清楚,他以为可以挽留她的,是否到了最后一刻,就当真能留住她的心。
  是否,人只要立足当下就好,无论甜蜜的哀伤的,只要看着现在就好,不要去多想,明日会是如何的处境。
  琥珀默默闭上眼眸,他的胸膛坚实之下,跳动的心,她能够感觉的到,那些不是虚假。他紧扣着自己后背的五指,几乎要深深陷入那华服之内,恨不得要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样决绝。
  “即使,我当一个总是离家出走的王妃?总是让你孑然一身万分寂寞?”她笑,心里却万分苦涩。
  她可回应他的感情,他的信任,她可以当他心爱的女人,眷恋的情人,亲昵的亲人,但——她当真能当好他的妻子吗?
  相夫教子,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只要你心里还记得,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若我还爱你,我不会残忍剥夺你的自由,让你成为笼中鸟——”
  改变了顽固的自己,让他愿意做出让步,而她,得逞了。
  “你想对我说,这个地方,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她扬起粉唇,在他耳畔这么询问,她更熟悉的一个说法是,这个地方,哪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她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威胁无情,才像是从南烈羲口中说出来的狠话。但这样一个截然相反的寓意,还是让她觉得备受关怀。
  当南烈羲反客为主,吞噬送进嘴中的柔软丰唇,双手紧箝她芳馥细腰。
  他在皇帝驾崩这几日,并未太过悲伤,在他看来,如果可以摆脱痛苦,死,无疑是一种仁慈。
  无疾而终,那只能说,是皇帝当真想走了,病痛都不若心底的折磨来的剧烈。
  但也是从皇帝身上看到活生生的例子,他不想要琥珀,成为第二个南宛之。
  也不想要自己,变成第二个轩辕褚。
  如今更知晓,珍惜两字的重要性。
  再无心追究她以往无视他不安和紧迫罪名种种——她能够回到他身边,他还能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
  她活得痛快,也是他最大的心愿,用一个名分,绑缚她的人生,那是自私。
  她清浅扬笑,语调更轻,“你原本就是这样吗?”
  她曾经见识过他所谓对女人的宠爱,那是冷冰冰的赏赐恩典,用钱财打发的,保留他的底线。
  如今,谁也意料不到的,他对自己的专注。
  “琥珀,你可以答应我,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可以不离开?”他的不安,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这些天来,几乎成为他的梦魇。
  他不清楚,自己这样的人,是否就能得到上苍眷顾,跟心爱的女人,有一个完满的结局。
  但,他突然也想要奢望一回。
  他也有承受不住的事,他也有如果她不笃定回应就无法确定的事。
  “我答应你,这样总行了吧。”
  琥珀挽唇一笑,粉唇轻启,他眼底的热切,一瞬晃了她的眼眸。
  她低下头,玩弄他腰际的腰佩,那是她见过的紫灰色玉石点缀蓝紫色绸布编制而成的佩饰,上面的图腾,代表他不同凡响的身份和地位。在大赢王朝,能够断定一个人身份的,有很多种信物,腰佩,也是其中之一。
  “明日我还有事要忙,兴许没办法陪着你。”眼看着她如此自如,逸喉的声音异常沙哑,他旋身便要离开她。
  她却猝然紧紧抓牢了他的手臂,第一次,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感觉到她的吐纳气息因他的介入而显得凌乱。
  “我只要你今夜陪着我——”她有丝茫然,也有些惶恐,只能无助地见到瞳仁间的南烈羲越来越大——
  再这样靠近,他的唇,就要碰着了她的
  “我并未将名分看的那么重,但希望你对我的心,是毫不掺假,我只想要孤单的时候你能在我身边,只想要何时我当真失去一切,你也可以挽留我。无论将来你要做什么,我都不再阻拦,我要的你会千方百计替我得到,你要的我也会亲眼看着你去取得,原本就该是那么公平的事。”
  即使,他要夺取大赢王朝的江山社稷。
  如果,那就是他一直未曾实现的抱负。
  说完这一番话,她主动踮起脚尖,覆上他的薄唇,一个吻,将彼此对对方的渴望,全部燃烧成火。
  窗外偶尔飘来的细小雨丝,又如何熄灭这一场大火?
  他们的心,都孤单落寞太久太久。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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