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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绣春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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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睿之这一夜在昏黄的灯光下很是忙碌,明儿就是出征的日子,他有诸多事需要再三检查确认。

比方说粮草军械的安全储存以及军需辎重的配备保密工作……事无巨细,样样他都亲自验看过才放心。

等他好不容易觑个空躺在床榻上休息时,已是三更时分,圆盘似的月亮升得老高,柔柔地俯视着广阔的大地,暖风中传来花草熟睡的鼾声,静谧又美好。

沈睿之阖上眼睛,周围安安静静的,连带着他的心都变得空落落的。

耳畔再也没有她绵长的呼吸声,鼻息间熟悉的淡香也消逝得无影无踪。今夜,她不在自己身旁,可爱,却在咫尺千里外,玉佛寺无法忘却。

他这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五更的梆子声敲响,天边隐隐有些亮意,是该起的时候了。

晨熹透亮,天空是如此的湛蓝清澈,大片大片的祥云凌空飞过,洁白而又庄重。旭日徐徐升起,盛大的光芒穿破云层俯瞰秀美河山,万束金光齐齐洒在点将台下的巨大广场之上,大气磅礴,耀眼瞩目。

数十万大军身着甲胄掣剑在手,列着整齐的军列,等待着来自大将军的最后一声号令。

突然,鼓声大震,沈睿之纵骑持枪,狮盔兽带,银甲白袍,于点将台上睥睨万众之师,果然是人才出众武将非凡。

偌大的广场之上一片肃穆,只有沈睿之沉稳刚劲的话语响彻云霄。

“弟兄们!今天,我们就要奔赴战场,身后就是家乡,纵然流尽最后的血,纵然化成大漠里的一具尸骨,我们也要拼死守护它,要让夷夏人知道,我们大宋将士永不屈服,绝不退让!

望你们以天下为重,苍生为念,上承天命浩荡,下续黎庶之托,英勇杀敌无畏艰险,则我大宋国运昌隆,苍生幸甚!

“万岁!万岁!万岁!”年轻而又富有激情的鼓舞声冲破天际,热血沸腾的战士们高高举起手中枪剑,稚嫩的脸上满是保家卫国的坚定之情。

这一刻,天地间万事万物都瞬间黯然失色,任谁也阻拦不住骨子里流淌的浓浓赤诚之情。

沈睿之单枪匹马立于点将台上,神情肃穆,只心中的豪气却义薄云天。

这一瞬间,他是天下人的沈睿之,他的身上,背负了太多金戈铁马壮志豪情。大宋需要他,百姓需要他,他是为黎庶而战,为天下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水月肥来啦!

今天抓住国庆的尾巴好好浪了一回,开心的不要不要哒!

☆、去而归

数百万大军掣剑在手,皆身着银铠银甲,骑兵在前步兵在后,白旄黄钺,旌旗飘扬,浩浩荡荡迤逦前行,所见者皆叹军容肃整,制军有方。

彼时,几十里之外的玉佛寺中,林锦毓已是一宿未合眼,禅房中静悄悄的不闻一丝声响,只有两支高烛时不时开出噼里啪啦的烛花,陪她静坐到天明。

第二日天不亮锦毓就匆匆忙忙起身,胡乱梳妆打扮好之后便往玉佛寺后玉佛山上跑。喜鹊画眉急忙想跟上去,却被陆欢一把拦住,“你们主子心里苦,让她去吧。。。。。。左右有我跟着,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喜鹊画眉对视一眼,这才作罢。

陆欢带着些婆子丫头悄悄跟上金玉,玉佛山虽不算万分陡峭,然杂草丛生怪石林立,更兼茂林修竹,虬曲的枝干蜿蜒扭曲,盘根错节,甚是不好走,就更别说跑了。

陆欢从小跟着父亲访遍名山大川采药求仙,饶是这样,走这样的崎岖山路都需万分小心,脚下留意。可林锦毓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娇小姐,却似脚下生风一般如履平地,提着裙摆只一会儿工夫便跑得无影无踪。

这般追追赶赶可累坏了那些个婆子,皆一边嘀咕一边不住地擦着汗,“平日里只当夫人娇娇弱弱,想不到竟如此好动,倒教俺们这些粗人见笑了。。。。。。”

陆欢嘴上不说默默赶路,只心中却长长地叹了口气,心中越急,脚程便越快,足见毓姐姐对将军一片绵绵之心啊!

也不知行了多久,原本狭仄的山路瞬间豁然开朗,面前一片清明浩荡,原是已经到达了山顶。陆欢嘱咐众人勿要喧哗,到远处休息,没有命令休要近前。

锦毓站在山顶,脚下便是悬崖万丈,江水拍打着石壁呼啸向前奔流。面前的群山绵延起伏,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巍峨秀美的玉佛山。山谷中云雾缥缈如同条条玉带横亘其中,青葱翠柏古树齐天,羁鸟往返不亦乐乎。

可是锦毓心中的风景却不止如此,她合上眼任由微风吹拂她的乱发,衣裙随风飘起,飘飘然若乎谪仙。

她无数次的想象出征会是什么样子,她的夫君,会以怎样一种姿态站于天下人面前,他的口中,会吐出怎样的话语激起年轻战士心中的火焰?

踏上了战场,他不再是属于她的了。他的热血是为国家而流,他的银铠银甲,是为天下黎庶而穿。。。。。。从此他的身影,便只能在梦中出现。

耳畔好像传来嘹亮的号角声,是他吗?自己站的这么高,也不知他是否能望见自己的身影。

闭上眼,脑中影像挥之不去,昨日的温存还历历在目,转眼间便人去楼空,留下自己一人在玉佛寺中苦苦等待。

陆欢在她身后驻足良久,眼见着风越来越大,山谷中雾气弥漫,终究还是不放心她,这才走上前去徐徐说道,“毓姐姐,外面风大,您大病初愈,还是回去吧……”

锦毓丝毫不惊奇她为何会在这,犹在这喃喃道,“欢妹妹,你仔细听?可听到了什么声音?”

陆欢颇有些不忍,“姐姐,我们回去吧,这山谷中只有风吹的声音……别的,竟是一丝声响也无啊!”

锦毓不再看她,转而目光放空,似在凝视头顶上的苍穹,又或是无尽绵延的远方。

好半晌,她才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崖顶。

自从锦毓从玉佛山回来之后,情绪一直很低迷,一个人坐在院子中不声不响,瞧着空中大片大片的云卷云舒,眸子微阖,好像要睡去一般。

喜鹊画眉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却又不好上前打扰,只得闷闷地躲在一旁。

就这般坐着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转眼间,原本高升的太阳逐渐西斜,拖着嗜血的夕阳缓缓落下地平线,天边只余一抹绚烂的锦霞。微风吹过,树影斑驳,闲花一片片落下,漫天飞舞,不知迷了谁的眼。

若是白天里还有陆欢说说话好打发时间,那么夜晚便是最难熬的时候。长夜漫漫,夜深露重,一闭上眼满脑海里都是他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陆欢本与锦毓分住两间禅房,可实在放心不下锦毓,便借口禅房幽静无人气,于是搬去锦毓那儿和她一起住。

是夜,房中漆黑一片,只有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桕撒到地上。锦毓在床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如同塞了团乱麻,心中火急火燎的。

“姐姐,是在担心将军吗?”本以为早已熟睡的陆欢突然轻轻地问了一句,瞬间打破一室沉默。

锦毓惊讶地回头看她,黑夜中只能勉强望见她波光潋滟的眸子,“什么?”

“姐姐无须瞒我,其实何必如此伤感?岂不闻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光影向来都是一起出现的,由此可知事物都是具有其两面性,有好必有坏,姐姐又为何执迷于伤心事不愿向前看呢?”

她顿了顿,还是说道,“将军在外,若是知晓您如此难过,那该有多伤心呢?姐姐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体谅体谅沈将军吧……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家中的牵挂,毓姐姐,您又何必使将军为难?”

锦毓久久地沉默,腮边一片濡湿。久到陆欢都以为她睡着了,当下再也不说什么,只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脚,随后也面朝床里,渐渐睡去了。

锦毓闭上双眼细细琢磨她方才字里行间的意思。道理自己都明白,但此时此刻,就是疯狂地思念他,挡都挡不住地思念……

头脑昏沉沉的,好像有人拿着小斧子不停的敲打,锦毓闭上眼,昏头昏脑得就想这样睡去。

突然,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笃厚的马蹄声,一声一声复沓而来。锦毓倏地睁开双眼,心中突突直跳,不自觉地就想下床探看究竟。

正走到门边,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是你!”

“是我……”

门外,赫然是一身戎装的沈睿之!冰凉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银光,身后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温柔地打着响鼻,颇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林锦毓。

“阿毓,是我……我回来了……”许是驰行千里奔波不停的缘故,他的面上隐隐透着些倦色,只一双眸子依旧神采奕奕泛着急切的光芒。

锦毓后退一步,呆呆地望着从天而降的沈睿之,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沈睿之微微叹了口气,上前一把抱住锦毓,将她搂至怀中。“阿毓,都是为夫的不是……你放心,这次为夫定不会将你一人丢在玉佛寺,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远赴西北!”

他的铠甲泛着寒光,身上还带着深夜的寒气,只一双臂膀却是火热有力,锦毓埋首在他怀中,默默地流泪,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如何使得?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规矩,阿毓不去……”不过是片刻功夫,锦毓便从他怀中起身,郑重地说道。

“这次可由不得你,既然之前没有,那便由我沈睿之来打破这项规矩吧,乖!”沈睿之朝她促邪一笑,带了些少年的稚气感。

“可是……”锦毓终究觉得不妥,张开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睿之打断。

“别可是了,再纠结天便亮了,到时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成了……听话,这便随我离开,你的行李包裹我早已命人准备好,现今我是万事俱备只欠锦毓了。”

沈睿之匆忙说完这些话,瞧见锦毓还是面有难色,当下也不再多说,一把打横抱起锦毓就往门外走去。

“毓姐姐……将军!”身后突然传来陆欢不可置信的声音,原本睡眼惺忪的双眸此时此刻睁得老大,又惊又喜。

“将军,此去万里路途,也带上民女吧,沿路也好给毓姐姐解闷……”她定是方才听见了他二人的谈话,这才匆匆下床“扑通”跪在地上请求道。

“这……”沈睿之犹豫了,边疆战场有驿馆行宫,专门是为了高级将领及家眷和皇族之人而建,沈睿之总督天下兵马,手握重权,更兼西北道行军大总管,确是可以带上林锦毓一人,只是若要再带一个青宁,无亲无故的,面子里子好像都不妥。

锦毓望着青宁哀求的眼神,又想起她与自己的情谊,心有不忍,“将军,青宁精通医术,战场上大夫紧缺,说不定她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你会医术?”沈睿之眼前一亮,颇为惊喜。他正为这事烦心呢,战争必定导致伤亡惨重,随行的军医虽然经验丰富,但毕竟精力有限,身无□□之术,到时定会忙的焦头烂额。如今青宁竟然会医术,这可是大大的有用处,说不定真能解一时燃眉之急。

沈睿之瞬间改变了主意,微微颔首说道,“既如此,你便收拾了行李与我们一起上路。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沙场毕竟不是沈府,讲究的是军纪重于泰山。

你安分守己隐姓埋名还自罢了,若是不识好歹张扬骄纵,连累了夫人,休怪军法无情!”他银甲森森,通身肃杀之气,声音低沉,全没有方才一星半点的软语温存之意。

陆欢伏在地上喏喏地答应了,其实心中很是喜悦,只是被沈睿之吓得半分也不敢表露出来。

沈睿之瞧见她畏惧的模样,面色这才稍霁,转身抱着锦毓便走出了门外。

青云在黑夜中恭恭敬敬地等候着,见将军抱着锦毓出来面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宠辱不惊地屈身行礼。

“她就交给你了……”沈睿之朝着陆欢努努嘴,对青云吩咐道,“全程保护好她的安全!”说罢,先将锦毓抱至马上,而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留下提着大包小包的陆欢和青云面面相觑,随后二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两人心中都有心事,只是谁也不好说破,因此一路无话。骏马飞驰,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和不断倒退的风景。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等急啦!肥章奉上!

这几天水月一度认为自己的电脑坏掉啦,因为收藏纹丝不动hhh

感觉出征以后的故事很难写怎么破(嘤嘤嘤)

☆、咫尺千里

沈睿之和林锦毓一走了之,沉寂了好几天的沈府终于又炸开了锅。这次倒不是因为二少爷沈睿言又捅娄子了,也不是因为孟蕙兰在府中兴风作浪。

相反,吉祥居中平静的很,大多数情况下,远门都是紧紧闭合,只留兰姨娘和些许老仆在房中服侍,其余丫头婆子一律被赶的远远的。外人眼里,一片相安无事的和乐景象。

真正让沈府众人们忌讳的,是夫人的病。刚开始谁都没有在意只当是寻常小病,可越到后来事情便越发不对劲。胧香院门前卫士们身着甲胄持剑把守,任何人都不准进入,就连太太也坚决不放入内,这不是太奇怪了点吗?

要说夫人患了恶疾不能见人,可她身边的喜鹊画眉竟也是丝毫不露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有好事者偷偷埋伏起来窥探胧香院中的动静,却见一天之中,胧香院的大门一直紧紧闭合无一人出入。

这样的日子久了,府中的风言风语便多了起来。

众人纷纷猜测夫人莫不是已经身染恶疾先行去世了,只是考虑到此事极是不吉利,怕影响到行军作战。况且大少爷又不在府中,太太现今正在病中,府中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因此以恶疾作掩护实则秘不发丧而已。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不过片刻的功夫,府中便传遍了,下人们皆奔走相告煞有介事。

下人们既如此想,主子们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听说林家太太前几天刚命人送上书信,说听闻大少奶奶有恙,亲家母想来府上探望,这封看似合情合理的信竟然被拒回,驳回了林太太的请求,实在令大家费解。且听闻将军出征的那天,夫人都没有出门送行……这更加坐实了夫人已去世的流言。

沈初华坐在院子中心情一片凝重。她方才刚从胧香院回来,只是还没进大门便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了下来,她在门口软磨硬泡了好久,军士们竟是软硬不吃,她连个人影也没又瞧见,这才怏怏不乐地回来了。

嫂子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初华托着腮寻思着是否要给大哥写一封信,心中的愁云越积越深。想起大嫂对自己的好和往昔的音容笑貌,泪水便慢慢蓄积起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无论怎么样,自己也要想尽办法混进胧香院中一探究竟。

天色渐晚,天灰蒙蒙的,一颗星星也无,就更别说什么皎洁的月色了。

屋外大风阵阵,树摇鸟鸣,颇有一丝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沉重气氛。

沈初华盘腿坐于床榻之上,手中摇着上次林朝送与她的那把缂丝扇,心头如同乱麻一般。此事若是不便告知将军,那么想尽办法也要告知林公子。

只是,说来容易,怕也是不可行的吧。

她这般坐着冥想,不觉已是几个时辰过去。正昏昏沉沉间,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混合着风声甚是可怕。初华心中一动,对着门外叫道,“外头出什么事啦!这般吵吵嚷嚷的!”

无人回应,四下里一片寂静。

初华暗觉不对,床头的两只红烛火光跳跃甚是扑朔迷离。初华披上衣衫正要出门探看情况,一条黑影破门而入悄无声息地来至她面前。

“啊!”冷不丁面前出现一身黑色劲装,黑巾蒙面的陌生男子,况且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怕是再糊涂胆大的女中豪杰,也会心中一惊吧。

初华也不例外,当下便吓的大叫一声,可惜只开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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